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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宣德皇帝思緒翻騰之時,蕓娘走到外殿,所有的人都沒有離去,見蕓娘走了出來,皆迎了上來,面上帶著掩飾不住的緊張和壓抑。
“見過姬夫人,姬夫人這麼快就出來了。”皇貴妃對著蕓娘道了個萬福,臉上是討好的笑意。
“我已和皇上說明原委,身體原因,已看不出帝王龍氣,所以,便早早的出來了。”蕓娘淡淡回答完,轉身對著林世勳道:“侯爺,這裡沒什麼事情了,我們先回府吧。”
林世勳對著衆人抱拳:“林某攜夫人先告退。”
林世勳夫婦剛剛離開,宣德皇帝雙手負後走出寢宮來到大殿。
“參見父皇,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各種稱呼參差不起的在大殿內響起。
“都平身吧。”宣德皇帝淡淡道:“太子,端王,睿王留下,一會御書房見朕,其他人都散了吧。”
衆人豔羨的望著三位皇子,父皇這是要裁定繼承之人了嗎。
大皇子的眸光暗了又暗,就因爲自己的母妃,無論自己怎麼的刻苦,父皇就是不放在眼裡。
各種繁雜的心思掠上心頭,衆人默默的離去。
“太子留下,你們倆先到御書房等朕,哦,對了,一路趕來,先吃點東西,朕說會話就過去。”宣德關心的對著兩位皇子道,兩位皇子心中不由暖流陣陣。
林世勳和蕓娘坐在馬車裡,剛駛出皇宮,林世勳一把抓過蕓娘,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裡,下巴抵著她的耳朵,低聲道:“我們要不要早做準備,我想幫幫承允那孩子。”
訝然的擡頭,蕓娘也輕聲道:“你都知道了?”
“是的,我知道雙兒的腹中是承允的孩子,承允他對雙兒一往情深,縱然曾經多做防範,現在一心只想前往南燕,放棄大秦江山,這個時候,定然會放下戒心,可是,其他人不會,我不想再出現第二個南宮月,我們的雙兒不該這麼苦。”
“承允是個好孩子。”蕓娘只說了這麼一句。
“籲”一聲低吟,白馬嘶昂,前蹄高舉,硬生生的止住了前行。
林世勳猶如年輕了二十歲,精神倍增,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叩見侯爺。”四道藍色身影從天而降,對著林世勳磕頭便拜。
“起來吧,宣我的命令,京城東南西北門全部戒嚴,告訴大內侍衛總領,注意各宮的動向,盡全力,保太子!”林世勳堅定的聲音飄蕩著黑色的夜風裡。
“侯爺,您確定?若謀反的人有睿王怎麼辦?”其中一人大膽的問道。
“若不傷害太子,就饒他一命,若有其他過分之舉,殺無赦!”林世勳猶如黑夜戰神,散發著凌人的殺氣和逼人的威懾。
“是!屬下聽明白了!”四人動作一致的向林世勳鞠躬,轉瞬消失。
“暗衛一號,帶上這個,到兵營見到韓雲飛,任何人不得調動軍隊。”林世勳對著半空一拋,兵符劃成一道弧線,被一看不清的身影接住,迅速消失。
“暗衛二號,帶上人馬,暗中保護太子,不要遭到有心人士的暗招,功虧一簣。”林世勳繼續下令。
“是!”一道聲音從半空中傳來,並迅速消失。
林世勳收起了威懾,笑瞇瞇的上了馬車:“夫人,我們到前方稍等一會,估計皇帝一會就要招老夫進宮,就讓傳訊兵省點腳力吧。”
蕓娘已獨自躺到了軟塌上:“雙兒設計的這個馬車真是舒服,冬暖夏涼,很是怡人。”
“我林世勳的女兒,天下無雙,做的啥都是最好的!”林世勳驕傲的聲音在馬車內迴旋。
睨了張狂的林世勳一眼,蕓娘幽幽道:“皇帝已做好了傳位太子的準備。只是沒想到太子在這個時候居然提出讓位而已。”
“啊?”林世勳頓時呆滯:“皇上他和你說的?”
“沒和我說,我看出來的,皇帝早生疲意,也早想禪位,只是想等太子大婚之後而已。”蕓娘淡淡道。
“可是,這麼多年,他對太子不冷不熱,任其一個人掙扎苦守?”林世勳對蕓孃的話感到疑惑。
“他那是在保護太子,若是對太子過於看重,在皇宮裡,太子豈能活到今日,其他勢力之所以沒動太子,不過是由太子來平衡各種勢力,然後再豐壯自己的羽翼而已。”蕓娘雖然沒進官場,卻對各勢力看的清明透徹。
林世勳沉吟,蕓娘說的也是,若皇上表現出對太子的重視,其他各宮定然會暗殺不斷,多少個太子也一命嗚呼了,正因爲皇帝看似無所謂的對待太子,其他勢力才以爲有機可趁,先各自培養自己的勢力,觀方向纔對,情況未明,誰願意站在風口浪尖,明刀對著衆人的暗箭?而太子就不同了,他是最不值得操心之人,母親沒有半點勢力可靠,又早早離世,而皇上對太子的態度卻冷冷冰冰,除了沒有下令廢太子,其他看不出一點鐘愛之意,更看不出一絲的關愛之情。
林世勳老眸閃過精光:“皇帝還真老謀深算,差點將微臣都瞞了過去。”
“還差點,根本就已經將你塞到了葫蘆裡,不是蕓娘我點撥,哼!”蕓娘下巴昂高,和不羈時候的林無雙差別不了半分。
“那是,我林世勳的夫人.....”林世勳湊近蕓娘,重重的在她的小臉上“吧唧”了一口。
蕓娘瞬間雙頰飛霞:“你,你,都多大年齡了,快做爺爺的人了,還這麼沒點正經。”
夜明珠散發著瑩柔的光,蕓娘美的似幻似仙,林世勳呆呆的看著,喃喃道:“做了爺爺又怎樣,一百歲也阻擋不了老夫親自己的娘子。”
蕓孃的臉更紅了,條件反射,頭也暈了,反正也累了一天,裝暈入睡吧。
.......
皇宮內,宣德皇帝端坐在軟塌上,李承允跪在皇帝的腳邊:“兒臣不孝,兒臣該死,請父皇責罰。
”
輕啜了一口熱茶,皇帝放下精緻的茶盅,慢條斯理道:“太子願意告訴父皇,那個讓你拒婚並捨棄太子之位的女子是誰嗎?”
倏地擡頭,李承允耳邊響起林世勳出大殿之時在自己的耳邊內息傳音:“皇上若找你詢問,你就如實回答,莫有顧慮。”
“啓稟父皇,是林無雙,她腹中的孩子,也是兒臣的!”李承允筆直的跪在地下,語氣誠懇,態度恭敬。
皇帝一下子站了起來,聲音顫抖著問了一句:“你所言當真?”
“兒臣不敢欺瞞父皇,句句屬實。”李承允小心的關注著激動的父皇,很是擔心再被刺激的一口氣喘不上。
宣德皇帝雙手背後,在大殿內度來度去,林無雙是鳳女,這已經從蕓孃的口中得到確切的消息,至於蕓娘是不是在騙自己,宣德皇帝想都沒想就選擇了相信。
先出鳳,再出龍,龍鳳呈祥,祥雲隆昌,宣德皇帝的腦中不斷的旋轉著這幾句,蕓娘是鳳女那是天生,林無雙雖然是被迫接受了蕓孃的鳳珠,但已成了鳳女的事實,這就應了那句先出鳳。那麼龍呢?據秘辛上記載,天絕門是龍的守衛者,無雙和天絕門又有著莫大的關係,那龍是無雙肚子中的孩子嗎?因爲無雙是鳳女,又是女子,宣德皇帝想都沒把龍和無雙本人劃成等號。
越想越興奮,這麼說祥雲一統的真龍天子是我宣德的嫡孫?想到無雙掌握了南燕,若是大秦給了太子,兩國合併,還怕其他兩國,再加上無雙門和天絕門的勢力:“哈哈哈哈....朕差點釀成大錯,亡羊補牢,猶未晚也,呸!呸!呸!哪來的亡羊,沒有亡!對,沒有亡!"宣德皇帝現在已經認定了自己的孫子是統一江山的明君,心中的高興不可言喻,伸手扶起跪地的李承允:“傻孩子,怎麼早不跟父皇說明呢。”
李承允望著有些瘋癲的父皇,心中難免緊張,這大病初癒,是不是受不了刺激,又.....不過,也不像啊!
忽然想到了什麼,皇帝面色一整:“你怎麼確定無雙腹中是你的孩子,不是說那無雙和南宮月共處一殿,同居三個月之久?”
“父皇,雙兒是爲了救被挾持的天絕前輩纔去的南燕,這個您應該知曉了,除夕前夕,一直是天絕前輩和無雙居住在冷月宮,無雙並沒有讓南宮月住進去,兒臣易容進宮後,天絕前輩和兒臣調換了身份,陪著無雙住冷月宮的是兒臣,就是除夕之夜那日,兒臣和無雙晉結百年之好,兒臣...兒臣....兒臣確定雙兒是處子!”猶豫再三,李承允還是做了詳細的解釋,皇室自古重血統,最少在大秦皇室,李承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還沒有出世,身世就遭到了質疑。
“那夜之後,第二日一早就和絶煞對決,無雙整整鬥了三日,昏睡八日,醒來後,一直是姬夫人在照看。”李承允接著描述時間和事件。
宣德皇帝點頭,大年三十的夜晚和李承允在一起,大年初一南宮月的雙腿就被斬去,兩人身子都復原已經在兩個月之後了,而那時無雙已傳出身懷有孕。
“這麼說無雙是喜歡你的了?怎麼還有傳聞無雙和九穆的國君有著牽連不清?”宣德皇帝想幫著太子理清繁雜的情感線團。
“兒臣無能,雙兒對兒臣說不上喜歡,應該也不討厭而已,那日,那日是因爲其他事情,至於九穆的國君,雙兒確實有意,但是,兒臣卻知道,他們之間萬不可能。”李承允選擇瞭如實稟告,沒有對父皇做一絲的隱瞞。今日的父皇情緒明顯不對,而且,讓李承允的內心感受到暖暖的圈圈的父之愛意,這是從記世以來從不曾有過的事情。
宣德蹙起好看的眉頭:“爲什麼說他們之間萬不可能?”皇帝著重了那個萬字。
“兒臣也說不上來,只是感覺,不過,納蘭燁的相貌和姬夫人還有無雙有六分相似。”李承允加了一句。
李承允這麼一說,宣德皇帝忽然想起當初送無雙太子等人前赴邊關時,那個身著月牙錦袍,在馬車邊等候著無雙,渾然天成的王者氣息散發的男人,當時自己還恍惚,好像見到了多年前的鳳女,不過,比鳳女多了凌厲,多了威懾,多了疏離。
再想到蕓孃的身份也是在納蘭燁登基之時,宣德忽然苦笑,蕓娘將大秦當作無人之境,想出便出,想進便進呢。不過,她的女兒此刻卻懷著自己兒子的骨肉,自己心中隱藏了多年無法言喻情緒是否在兒子這一輩能得到圓滿?
慈愛的將目光投向李承允,其實,相貌上來說,李承允長的更像他的孃親如雲,而如雲卻因相貌似蕓娘而起此名,這樣看來,李承允和無雙卻有著幾分的夫妻之相。宣德皇帝簡直是越想越得意。
見父皇嘴角噙笑,李承允不禁放鬆了心情,再次提起那禁忌的話題:“父皇,兒臣不想錯過雙兒,衆皇弟個個風姿卓越,驚才絕倫,足以堪當大任!”
宣德從自己的思緒中走了出來,睨了一眼李承允:“不行,以後休得再提此言,朕很快就會傳位於你。”
“父皇!”李承允大驚,這是多年來的夙願,也是最高的夢想,可是,時至今日,卻成了李承允的燙手芋頭,急於丟棄。
“傻孩子。”宣德皇帝指了指椅子,示意李承允坐下,開始語重心長的勸導著太子。
“你也說了,無雙並不鍾情於你,現在她又是南燕的皇后,她可以做兩個選擇,一是終身孤老,守著皇后的位置,等候著孩子的長大。二是她和她喜歡的人雙宿雙飛,但是,卻要放棄皇后的位置,和她親生的孩子,若這樣,你的孩子,我李家的血脈將終生加註上南宮的姓氏!”皇上站在李承允的情感之外井然有序的和李承允分析著無雙的處境和出路,顯然,兩種可能都不是李承允所能接受的,即使無雙選擇的是和他雙宿雙飛,李承允也絕不能容忍自己的孩子,永遠冠上南宮的姓氏,儘管,李承允心裡承認南宮月
是個頂天立地的真英雄,大豪傑。
“父皇,您的意思?”所以,你想和無雙有個完美結局,想認回自己的孩子,只有你自己做強,足夠強大,再得到他人的幫助,就會事半功倍。
宣德皇帝提點著李承允,李承允忽然雙眸晶亮,畢竟他也是個天姿過人的聰慧之人。
“可是,還有幾個月雙兒就要生產了,她的身體....”李承允擔憂道。
“成大事者就不可拘泥小結,來日方長,就是姬夫人,也不會讓無雙出事,你放心做自己的事吧,再說了,父皇還健在,很多時候,也能扶持你一把。”宣德皇帝諄諄誘導自己的兒子。
“謝謝父皇!”李承允雙眸含淚,對著自己的父皇深深一躬,一下子忽然明白了,爲什麼父皇多年來對自己不聞不問,本以爲父皇不待見自己,現在才明白,那是一種變相的保護和拿到心坎的重視。
“好了,你看看你自己,現在都憔悴成什麼樣子,打起精神,保護好身體,纔有更強壯的力量去保護你的妻兒!”宣德皇帝也雙眸含淚,這是自己疼到心尖的兒子啊,若不是反其道而行,皇室最無情,兒子怎麼能成長到如今,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承允,你可曾明白爲父的心!
“父皇,三弟四弟還在御書房等您,您身體行不行,兒臣喊來龍輦,您乘龍輦過去。”李承允關切的說道。
“姬夫人的醫術不亞於天絕啊,爲父現在和平常人無異,我們一起出去。”宣德皇帝由衷的讚歎著蕓孃的醫技。
“是的呢,當初天絕前輩都說雙兒的懷孕會要了雙兒的命,母子很難平安,自姬夫人去後,雙兒就一日更勝過一日,若不是....”李承允忽然住了口。
宣德皇帝和李承允並排走向大殿的門,見李承允忽然沒有了下文,宣德皇帝扭過頭來:“若不是什麼?”
“若不是大婚之日,南宮月忽然去世,無雙也不會昏迷這一個月,身子也不會再度轉差。”閃了閃眼神,李承允繼續說了下去。
宣德皇帝暗忖,蕓娘果然沒有騙自己,當初天絕都斷言母子難平安,還有後期護住無雙昏迷一個月保其身體的都是那顆鳳珠。
不過,秘辛裡也記載了,天生的鳳體纔有鳳珠,而後天的身體能接受鳳珠的卻當世只能有一人,而無雙卻輕而易舉的接受了那鳳珠,可見,冥冥之中早有定數。
其實宣德皇帝還有不知道的卻事,不僅鳳珠在無雙的體內,那龍珠也在無雙的體內,先出鳳,後出龍,應該是先有了蕓娘,再有了無雙,至於無雙後期接受鳳珠,卻是巧合了,也因爲那龍珠吸引著鳳珠,才能讓無雙接受的那麼容易,沒有起反噬狀況。
“納命來!”一道黑影凌空刺下,寒劍在宮燈的照射下泛著幽光。
宣德皇帝和李承允剛走出大殿,尚未下臺階,一道索命的劍就凌空刺來,倆人遂防不及,眼看著劍要刺入宣德皇帝的胸口。
“父皇!”李承允肝膽俱焚,上前抱著宣德皇帝,用自己擋住了父皇的身體。
“哐當”想象中的疼痛沒有來臨,李承允抱著父皇緩慢轉身,卻見兩個黑衣人在對打,李承允和皇帝都明白,其中有一方是要謀害自己的性命,另一方卻是爲保護自己而來。
“嗚....”一聲怪響,迅速又過來一隊黑衣人,大概有十七八人左右,個個手持利劍,對著李承允和宣德皇帝刺來。
“保護皇上,保護太子.....”大殿內的侍衛這才反應過來,紛紛上前抵擋,只是,那些黑衣人看來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侍衛們哪裡是他們的對手,僅眨眼的功夫,便倒下了一片。
眼看黑衣人再次上前,李承允猿臂一攔:“父皇,這裡交給兒臣,您快回到殿內。”
宣德皇帝眼角溼潤,卻沒有動步,這些黑衣人很明顯是早有預謀,若是這裡抵擋不住,躲到內殿也無濟於事。
“大膽鼠宵,竟敢刺殺皇上,謀害太子!”忽然間宮殿上再次跳下一羣黑衣人,同樣手持利劍,和先前的黑衣人交起手來。
一時間,場面混亂,兩隊同樣黑衣,同樣帶著黑紗,手持利劍的人混戰到了一起,李承允和宣德皇帝倒相安無事的站在臺階上,看著兩隊人馬混戰,繼而面面相覷,這雙方如何去分辨誰是敵誰是友的?”
“哈哈哈...宣德,讓我來送你一程,真不明白,爲什麼要在閻王殿轉了一圈還要返程,人間的滋味並不好受不是?”就在兩隊黑衣人打的不亦樂乎之時,又來了一隊藍衣人,領頭的說話誠心壓低了聲音,讓人分不出是不是熟人。
“你是誰,爲什麼要朕的命?”宣德雙手背後,迎風而立,不見絲毫的驚慌和恐懼。
“你在位太久,影響到了年輕人的發展,讓你死個安心,李家的江山還屬於李家,不會落入其他姓氏之手。”藍衣人話未落,人已起,暴劍刺向宣德皇帝。
“找死!”李承允立馬上前,用身子擋住了自己的父皇,以雙掌敵對鋒利的劍鋒。
“風高月黑,殺人殺到皇宮來了,真是佩服。”不知何時,一羣藍衣人又從天而降,如黑衣人一樣,和藍衣人對打起來。
現在是四路人馬,兩對藍衣,兩對黑衣,只是,藍衣卻對著藍衣,黑衣也對著黑衣。一時間交戰不息。
忽然,其中一藍衣人對另外一黑衣人嚷道:“朋友,我們聯手如何,無論是皇帝或者太子,殺了一人是一人。”
那黑衣人卻反問:“和你聯手對我方有何好處?這戰果有誰來收穫?”
宣德皇帝微垂眼皮,李承允也是怒火升起,用無雙的話來說那就是:“我靠,爺不說話,當爺是砧板上的魚肉,任君宰割?”
一聲長吟,李承允打算加入戰鬥,卻被宣德皇帝拉住了身形:“稍等下,再看看,進去了你也分不清誰對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