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陣,通天樹接過一通電話,急忙道:“好了,燕兄弟,你們現在趕緊去天后酒店那邊,我擔心這邊會有意外,所以讓大鬍子把車開到了那邊。”
燕南靖點點頭,卓星雲也拍拍通天樹,笑道:“沒錯,就應該這樣,幹得好。”
南宮玉笛看了看街道另一邊,道:“好了,大家也沒時間話別了,就讓我開車送他們去那邊吧!我估量了一下,傅水寒他們不出十分鐘應該就到了,若是等他們來了就晚了。”
衆人看著燕南靖等人,心中滿是不捨,舞靈霜更是眼淚刷刷流個不停,忍不住衝過去抱住了眼眶已溼潤的蕭憶雪,泣聲道:“雪姐姐,雪姐姐,我捨不得你走??????”
衆人看了心裡都是爲之一酸,乜冰,瀟湘雨,昔舞是出了名的冰冷少女,冷若冰霜,此刻卻是哭個不停,再找不到一絲冰冷無情的痕跡,與傅君婥一道,紛紛走過去,幾個姐妹緊緊相擁。
金錢權勢的知遇,無上橫行的霸氣,終究敵不過世間罕見的真情,一股詩意,透徹人性的力量,眼下,誰還會在乎那些個身外之物,最最值得珍惜,最珍貴的不就是這個‘情’字嗎?
通天樹和卓星雲,無名也紛紛與燕南靖話別起來,這份難得的情義足以讓燕南靖終生難忘。
南宮玉笛隨也是萬般不捨,卻由於時間緊迫,不得不上前道:“大家以後聚的時間還多的很,眼下還是先離開爲好,時間來不及了。”
衆人也都明白,若是還挽留他們只會是害了他們,總有萬般不捨,也只能讓他們趕緊離開纔是真正爲他們好。
衆人將燕南靖等人送上車,燕南靖神色一變,好似突然想起什麼,衝衆人道:“對了,各位哥哥姐姐放心,雖然有句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南靖可以對各位保證,日後只要天下會與夜魔發生任何衝突,天下會一定會盡力避讓,就是解散天下會,也不與夜魔動一刀一槍,不會讓各位爲難,我們之間,情罪重要。”
衆人聽後也都是一陣暖心,卓星雲正色道:“南靖,放心,只要有我卓星雲在夜魔的一天,就會以性命保證夜魔不會與你們天下會起衝突。”
通天樹也豪邁的拍著胸膛道:“沒錯,若是那個混蛋敢不聽大哥的,我通天樹第一個去劈了他。”
燕南靖笑著點頭,知道彼此間的情誼已不用再多說,剛想再說幾句保重身體的話語,街道另一邊卻突然傳來傅水寒的喊叫:“把人給我留下來。”
衆人順眼望去,果然,傅水寒,財神,地獄火領著將近數百號人馬正往這邊趕來,而且手下都帶有傢伙,氣勢洶洶,好似非得至對方於死地不可。
卓星雲慌忙對南宮玉笛道:“快,快開車,這裡交給我們。”
燕南靖剛想說什麼,南宮玉笛已將車啓動,迅速離開。
傅水寒等人剛趕到,只見車已走遠,再也追不回來,質問卓星雲道:“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怎麼可以放走夜魔的敵人呢?”
卓星雲嘿嘿一笑,疑問道:“什麼敵人,我送南宮玉笛什麼時候成了夜魔的敵人,難道你們不認識那輛車是誰的嗎?”
傅水寒眼神一陰,圍著衆人看了看,道:“難道車上就沒有別人,那她爲什麼一見我們就要逃跑?”
乜冰冷笑一聲,道:“
哼哼,真是好笑,你傅水寒是什麼人,難不成我大姐見了你還得給你問好,經過你同意再走?”
瀟湘雨也應和道:“就是,我大姐就是見了你們這些人覺得噁心纔要走的。”
衆人一陣嘲笑,傅水寒卻臉漲得通紅,怒道:“好,既然你們這麼說,那我就帶著弟兄們前去看看,看是不是車上只有她一個人,哼!”
傅水寒領著大隊人馬就要追過去,性子比較衝動的舞靈霜早就對他們這些人怨恨不已,見他們這樣的舉動更是大怒,白色小刀凌空一劃,執在傅水寒面前,厲聲道:“想找我大姐麻煩,先問問我手中的刀!”完全不將對方近百餘號人放在眼裡。
乜冰,瀟湘雨,昔舞見狀,也紛紛在瞬間亮出武器,站在了舞靈霜身後,擺出懾人陣型。
傅水寒等人都是一驚,愣了半天,道:“你們當真要維護那些人?”
舞靈霜怒道:“少廢話,敢對我大姐無禮的人都是這個下場,魔君也不都不例外。”
詞語一出,在場衆人更是大爲震驚,簡直不敢相信這句話竟是從夜魔名將舞靈霜嘴裡說出來的,傅水寒氣急敗壞,氣的半響沒說出話來,忍了半天,指著卓星雲道:“你剛纔也聽見了吧!哼!這,這就是她們水堂的人。”
卓星雲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抱著雙臂,輕鬆自在的走了一圈,道:“怎麼,她們水堂的人各個忠勇,碧血丹心,敢作敢當,不似那些個整天就知道幹些雞鳴狗盜之事的人,卑鄙無恥。”
傅水寒萬沒想到平時處事穩重的卓星雲今日會講出這番話來,只是瞪著他,卻又不敢再說什麼。
妍虹也上前幾步,笑道:“我勸你們這些人別放著正事不幹,只知道爲難自己人,若是你們非要去惹南宮玉笛的話,我相信你們今天絕對有不少人要倒在她們四人的刀下,她們自幼就是由我負責訓練,她們身上的能力不用我說相信你們也知道了吧!當年與雙葉門大戰,深入虎穴,攻破製毒工廠的人可就是她們四人呢!”
衆人一聽都有些膽寒,而且再看看四人,心中不禁又是一慌。
卓星雲見衆人不肯退去,也開始動怒,站到舞靈霜身邊,厲聲道:“在場的所有夜魔弟兄聽著,我卓星雲向來不喜歡爲難人,我知道你們都有苦衷,不過你們可以放心,若是你們現在退去,一切後果交由我卓星雲一力承擔,我擔保你們每個人的安全,言出必行,若是你們還冥頑不靈,繼續跟著他們爲非作歹,那便是與我卓星雲爲敵,與木堂爲敵,與水堂爲敵,之後我絕不會輕易饒恕,必將除之而後快,你們自己想清楚吧!”
衆人一聽,立刻引起騷動,因爲夜魔誰不知道,最能戰的是木堂,最能奇襲的是水堂,再加上一個位高權重的卓星雲,陣勢絲毫不比傅水寒那邊差,反倒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財神和地獄火交頭接耳一陣,居然也是膽戰心驚,對傅水寒耳語道:“寒哥,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們說的有理,車上肯定就是南宮玉笛,我們還是??????”
傅水寒白了財神一眼,制止了他繼續說下去,再看看手下弟兄,也是各個心虛起來,自己不僅也感覺到形式不利,哼了一聲,只好對卓星雲道:“好,這次聚算了,有什麼事情你自己回去給魔君解釋。”他又看看站在對面的傅君婥,更是惱羞成怒,衝身後揮揮手,道:“弟
兄們,我們走。”
看著傅水寒等人緩緩離去,衆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只是無名看著緩緩離去的人羣,怔怔發呆。
卓星雲見狀,知道無名一向心細細密,問道:“怎麼,在想什麼呢?”
無名看了看他,滿心不安的樣子,道:“沒什麼,不過,你不覺得他們走的也太容易了,這可不像平時的傅水寒。”
卓星雲也看了一眼離去的傅水寒,心中若有所思,妍虹也跟著擔心起來。
通天樹見了,輕鬆一笑,道:“我覺得沒什麼好擔心的嘛!反正燕兄弟也走了,他們能拿我們怎麼樣呢?”
衆人一想,說的也不無道理,隨即放下心來,只是無名一人還在思考些什麼。
傅水寒一行人走在回去的路上,財神一陣不心安,想來想去還是對傅水寒道:“寒哥,我始終覺得不對啊!咱們若是真想對付姓燕的那小子,何必跟他們廢話,直接開車去堵截就行了嘛!就算不一定堵到他們,也好過在這裡跟他們起爭執啊!”
地獄火點點頭,覺得說的很是有道理,二人同向一臉怒容的傅水寒看去。
誰知傅水寒竟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看著一臉疑惑的財神和地獄火,就是不說話。
財神以爲傅水寒是由於受了氣,心情不好纔有意發泄,勸道:“寒哥,你別動怒,咱們報仇的機會還多著,你要是氣壞了身子多劃不來啊!”
地獄火也應聲道:“就是,寒哥,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
傅水寒哼了一聲,依舊笑著對二人看去,道:“你們看我的樣子像是在生氣嗎?”
財神忙回道:“不像,呵呵!不像,寒哥沒生氣。”
傅水寒笑道:“你就別在這說好話了,我還不知道你那點花花腸子,不過,我是真的開心,哈哈,卓星雲他們上當了。”
財神和地獄火面面相覷,不知道什麼意思,傻傻的看著傅水寒。
傅水寒接著道:“其實剛纔在我們去之前老爺子就已經打電話通知他們讓燕南靖趕緊走了,而且還刻意讓我們儘量晚點去,故意放走燕南靖。”
財神和地獄火都是震驚不已,瞠目結舌,問道:“什麼,那,那魔君怎麼還會派我們來對付燕南靖呢?”
傅水寒瞟了二人一眼,故作神秘道:“實話告訴你們吧!這一切都是老爺子布的局,就連魔君下的令也是他安排的。”
這下二人更是猶如麻雀吃酒糟,雲裡霧裡,完全不知所云,財神稍稍收攏了張大的嘴,吞吞吐吐道:“什麼,老,老爺子布的局,他,他不是早就病了嗎?”
傅水寒哈哈大笑幾聲,冷聲道:“老爺子是何許人也,你們記住,永遠不下小覷此人,否則,什麼時候死了都不知道是爲什麼。”
財神和地獄火想起以前自己以爲老爺子傻了,故意逗他的時候,不禁冒出一身冷汗,許久,財神才問道:“那,那老爺子準備怎麼對付剛纔那些人呢?”
傅水寒此刻也收起笑臉,臉色一肅,道:“這個人城府太深,我實在是看不清,不過可以肯定,以他心狠手辣的性格來說,那些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不管他們的功勞有多少,老爺子絕對是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
財神和地獄火對視一眼,儘管知道不是在說他們,可竟驚出一身冷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