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婥彷彿拼命般的掙扎著,像是要吃了燕南靖一般,燕南靖都覺得有些奇怪,怎麼這個丫頭會如此在意這些,可能是從小嬌生慣養,只有別人受她氣的份而沒有她受別人一點氣的原因吧!一旁的酒鬼剛將視線從他們身上移開,便看見了早已守候在偌大倉庫中央的瘋狗和另外一些人,從瘋狗對那些人低頭哈腰的樣子就可以知道那些人應該就是土堂的人了,不過土堂的人怎麼會這麼巧的出現在這裡呢!酒鬼疑惑的看著燕南靖。
傅君婥也意識到現場氣氛不對,停止了無理取鬧,開始掃視著對面的那些人,幾乎沒發現什麼特別熟的人,於是將頭倔強的移向一邊,不過土堂的領頭人見了傅君婥卻似乎顯的有些驚慌失措,卻又礙於燕南靖等人在場,不敢做出太大反應。
燕南靖上前幾步,似乎完全沒把對面的一大幫人看在眼裡,直接問道:“土堂來的代表站出來,至於那個什麼狗就勉強也跟在人家後面站出來吧!”
“你??????”瘋狗一聽此話衝動的想去教訓燕南靖,結果被身邊的土堂領頭攔住了,因爲他們土堂的人會派這個叫黑石的領頭過來不是因爲瘋狗有求於他們,而是水堂的人通知他們過來的,而且還是水堂的靈魂人物之一的乜冰,黑石是何等小心之人,當然不敢貿貿然得罪人,若不是他這份小心謹慎,恐怕他也不會在土堂立身這麼久而身份絲毫不亞於近期黑馬人物大頭那幫人,黑石上前幾步,笑道:“想必你就是天下的燕南靖吧!”
燕南靖點頭一笑,道:“正是,想必你就是土堂的老大哥級別的人物黑石吧!久仰大名啊!不過似乎見面不如聞名。”
“你說什麼??????”‘刷刷’幾聲,黑石身後土堂的人似乎已經按耐不住,他們堂堂土堂在H市那時何等威風,曾幾何時受過這種窩囊氣,紛紛上前幾步,想要給對方一個下馬威,黑石卻突然伸手攔在衆人前面,用十分冷靜卻也不失威嚴語氣的道:“都給我退下。”
酒鬼和傅君婥也是一陣奇怪,他們雖然認識燕南靖時間不長,可畢竟對他也有幾分瞭解,就算他不是什麼大仁大義之人,也不會是這種喜歡故意挑釁之人,除非他現在頭腦發熱。
其實他們哪裡知道燕南靖之所以會這樣,是想試探一下這個黑石到底有幾斤幾兩,不管是一會兒還是以後,這對自己和他們交手起來都是非常關鍵的,若是黑石沒有什麼沒耐,那土堂和木堂的戰火便可順利燃起,若是他尚有幾斤幾兩,那對付他們兩大堂就還得下一番功夫,不然自身輕則回不了J市,重則命喪於此。
黑石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少年,以爲燕南靖和那些年輕氣盛的小輩沒什麼不一樣,輕蔑道:“就這樣的人也值得我們大動肝火,豈不是丟了我們土堂的臉嗎?”
瘋狗忙在一旁應和道:“就是就是,
就這樣的黃毛小子我瘋狗一天不知道捏死多少呢!”
酒鬼狠狠看了瘋狗一眼,估計是想起當日被他趕走的情形,怒氣衝衝的上前幾步大聲道:“那你一天能捏死像我這樣的酒鬼多少個呢?”
瘋狗估計是剛纔沒注意到燕南靖身後的這個頹廢樣貌的男人,聽他一說話,嚇的退後幾步,好似十分懼怕此人,要不是黑石擋住了他的去路,還給他已眼神迫使他站到前面去,恐怕瘋狗現在連乖乖交出地盤的心都有了,但求酒鬼可以放過他就謝天謝地了。
黑石也看出來瘋狗完全不是可以利用的棋子,因爲他的心裡還是把酒鬼當成自己的大哥,自然對他是害怕的要命,只好自己一個人來應付燕南靖和酒鬼,冷聲道:“你們直接說說你們到此的目的吧!我黑石可沒什麼耐心跟你們在這耗時間。”
燕南靖倒是不再跟他們打哈哈,快言道:“我們的目的你們應該比我們更清楚纔對,快點將屬於酒鬼的地盤交還給他吧!”
瘋狗一聽,臉色大變,傻愣愣的看著一旁的黑石,黑石不愧是老江湖,紋絲不動,笑道:“燕幫主,你要搞清楚,這裡可不是你的天下會,你說一句話就讓我手下將場子交給你,就是我答應,我手下弟兄們恐怕也會不服啊!”
黑石說完,身後那幫人一陣騷動,氣勢洶洶,彷彿想將剛纔的怨氣一下發泄出來,立馬砍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燕南靖見狀,仍舊笑道:“剛纔你也聽見了,我是說讓你還,不是讓你給,原本就屬於人家的東西當然要還給人家。”
“哼!燕南靖,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黑石可不怕跟你們天下結下樑子,今天這場子我就是硬要霸佔了,你能耐我何,你不是很能打嗎?你來試試啊!我倒還真想看看你燕南靖到底是怎麼一個打幾十個的呢!”黑石見軟的對燕南靖沒什麼作用,只好搬硬的出來嚇唬他一番。
“啊??????”一聲慘叫聲過後,守在倉庫門口的四個黑衣男子突然從外面往裡面摔了進來,跌了個四腳朝天,衆人一看,原來是乜冰帶著大隊人馬趕到了。
乜冰輕蔑的看了黑石一眼,又將頭移開,冷聲道:“黑石不怕與天下結怨,不知道會不會怕與我們水堂結怨呢!我也想看看你們土堂到底是怎麼個擅長以衆欺寡法。”
黑石在土堂多年,當然知道乜冰是何許人物,不敢太跟她較真,只是問道:“水堂四大能手雨霧冰霜的乜冰約我們土堂的人到這裡不會也只是爲了區區小事吧?”
乜冰這次似乎連看黑石一眼都省略了,直接冷聲道:“就你們土堂那些破事我才懶得管,只不過你們若是挑釁我們水堂的勢力起來,那我就不得不管了。”
黑石聽得一頭霧水,想著自己最近也沒有敢得罪水堂啊!別說最近,就是以前也不敢,
誰不知道夜魔五堂裡面最受器重又最囂張,從不把任何她們不愛打交道的人放在眼裡的就是水堂的人,尤其是雨霧冰霜四人,除了南宮玉笛之外,誰的命令都不會聽從,不管會裡面職位大小的人,只要他們合不來的人就不會對對方客氣,她們也從不會給對方留什麼面子,也不會害怕製造麻煩,只要她們決定要做的事情就不會畏手畏腳,一定是義無反顧的去做。
黑石愣了半天才問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不都是自家人嗎!哪能??????”
“誰跟你是自家人,少給我來這一套,你們這些鼠輩怎配與我們稱作自家人。”乜冰毫不留情的回絕道。
“你??????”黑石幾乎就要爆發了,眼下這個比自己輩分小不知道多少倍的女孩竟敢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可一想到她是水堂的乜冰,也就只好硬生生憋了回去,沉了口氣,道:“那還請你說說今天約我們來到底是爲什麼?”
燕南靖上前幾步,笑道:“這個問題還是由我來回答吧!估計黑石兄你可能也沒想到,你們土堂將那個什麼瘋狗還是狂犬的收歸麾下後就已經得罪了水堂,因爲這塊場地早就已經是水堂的了。”
“什麼?”黑石和瘋狗等人都是一陣驚訝,其實別說他們,就連酒鬼自己也是倍感驚訝,他又哪裡知道燕南靖離開的那一個小時其實是去找乜冰,和她商量過來演一場好戲,利用水堂的關係助酒鬼將地盤奪回來。
瘋狗可能是知道自己一旦地位不保就什麼都沒了,而且還可能被酒鬼碎屍萬段,終於鼓起勇氣,上前道:“你胡扯,我瘋狗跟了那個酒鬼那麼多年,怎麼從來不知道這塊場地已經屬於水堂了,我們一向都是自成一體的啊!”
酒鬼畢竟也是老江湖了,立刻會意燕南靖是在利用水堂的關係幫自己,忙對瘋狗大聲道:“哼!你充其量也就只能是條狗,還想知道多少關於我的事呢?”
瘋狗看都怕多看酒鬼一眼,聽他這麼一說,剛纔積累了半天的勇氣一下子也不知道去哪了,一個字都講不出來。
黑石又豈肯這樣輕易將到手的地盤拱手相讓,他看了看瘋狗,對衆人道:“呵呵,我們大家說來說去都是一面之詞,沒什麼證據,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江湖的事情當然由江湖的辦法來解決,相信只有這樣是最公道了,對吧?”燕南靖知道黑石玩狡猾,忙阻止了他繼續說話,而且剛好將計就計,他見過酒鬼的身手,對付瘋狗是絕對沒有什麼問題的。
黑石知道燕南靖時故意這麼說,剛想反對,乜冰卻突然道:“我看這個主意不錯,江湖事江湖了,如若黑石你覺得他們決鬥不夠刺激的話,可以親自出來和我試試,我正好好久沒讓它喝點血了,倒是願意奉陪。”說著將手中的匕首拿起,輕輕撫摸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