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義鋒轉(zhuǎn)向靖潔,溫和的道:“記得上一次,好像你輸給我了。”
靖潔輕快的轉(zhuǎn)了個身,與任甄又更加靠近了些,回吳義鋒道:“我怎麼記得我們是上上次打的賭,而那次你是輸給了我?”
“那上上上次,你還輸給我。”
“吳老師,你忘了,上上上次,我們還沒有開始打賭。而且,要這麼說的話,上上上上次記得也是我贏了的。”
“那我們應(yīng)該還按上上次的算。”
“憑什麼,你昨天的昨天還吃飯呢,爲(wèi)什麼今天還吃?”
“靖潔老師,你忘了我不需要每天吃飯的。”
“吳義鋒老師,我這是在比喻,你知道什麼是比喻嗎?”
這兩個人完全把任甄視爲(wèi)空氣,面紅耳赤的,相持不下。
兩分鐘後……
吳義鋒已經(jīng)敗下陣來。
這點上,他就沒有任甄聰明,任甄從來不和女人吵架,因爲(wèi)他知道結(jié)果只能有一個字:輸!
吳義鋒是後知後覺,最終攤了攤手,衝任甄揚了揚下巴。意思是:“看你怎麼選了。”
兩雙眼睛同時盯著任甄在看。
任甄有點爲(wèi)難,撓了撓頭:“可不可以都選啊?”
“不可以!”
剛剛還脣槍舌劍的兩個人,這回倒是很有默契,兩張嘴巴里發(fā)出了同樣的三個字,連語氣都是一樣一樣的。
任甄道:“那我選修仙吧,我喜歡快節(jié)奏!”
吳義鋒開始瞪眼。
任甄趕緊道:“那我選修真吧,慢點也不錯,紮實。”
靖潔不高興了,“哼!”的一聲把頭別過去。
“要不……讓我考慮一下?”
“不行,必須現(xiàn)在決定。我覺得你剛纔的選擇十分的明智。”吳義鋒決定趁熱打鐵。
“也好吧……”任甄假裝十分苦惱的認真思考,良久才擡頭道:“我有一件事,一直覺得很困擾。”
他很慎重的用了“困擾”這個詞,如果直接了當(dāng)?shù)淖寣Ψ綆兔?恐怕又是不同的效果。
“什麼事?”靖潔彷彿看到了希望。眼睛唰的亮了一下。
“其實也沒什麼要緊的事……”任甄斜眼觀察二人的反應(yīng),大腦裡則飛快思索著該用什麼方法來說服他們,打定主意後繼續(xù)道:“你知道,我現(xiàn)在還是在幫人打工,可是我又要進學(xué)院,這件事情,很難和別人交待。”
吳義鋒道:“我還以爲(wèi)是什麼事情呢,我們每天只需要上兩個小時的課,其他時間都歸學(xué)員們自由支配。原則來說,我們不鼓勵學(xué)員辭職。一來。這會引來別人的懷疑;二來。得道成仙的名額有限,不想因爲(wèi)這個耽誤學(xué)員們的正常生活。除非特殊情況,經(jīng)我們批準(zhǔn)的才能辭職。所以工作上的事,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
任甄面露難色道:“正是因爲(wèi)這個事。你們不知道我們酒店管理有多嚴格,曠工兩個小時,可是不得了,搞不好可是要開除的。”
“那就不要上了唄,只要你來我這裡,我給你開紅燈。”
靖潔的話剛落下,吳義鋒不幹了:“要是這樣的話,我也可以開紅燈,你也可以來我這邊。”
任甄道:“其實還不是辭職那麼簡單。我們酒店現(xiàn)在正是需要人的時候,我要是現(xiàn)在一走了之,別人怎麼看我?我還怎麼來這個酒店?想當(dāng)初我一沒經(jīng)驗,二沒文化,人家把我招進去。已是極大的恩惠了,我總不能現(xiàn)在有了好的前途,說走就走吧。”
見任甄說得合情合理,靖潔也不由得點頭。“那怎麼辦啊?你總不能不來學(xué)院吧。”她問道。
任甄道:“唉,那當(dāng)然不能。不過,我想如果我能幫酒店一個忙的話,或許日後就算我每天少上兩個小時的班,估計我心裡也會好受點。”
繞了這麼久,終於要繞到正題,任甄低頭的瞬間忍不住偷偷的抿了抿嘴。其實,他是想讓老師幫他解決保安的事,可又不願意主動開口,免得日後老師會拿這事來壓他。學(xué)院也不是水清無魚的,該防還是要防一手。
吳義鋒還在思考,靖潔就搶先道:“幫什麼忙?”
“咱們這個學(xué)院的存在就是酒店最大的問題。別的不說,就說這兩個保安,成天兇神惡煞的站在門口,搞得酒店大副一接到投訴頭都就開始疼。客人投訴倒也沒什麼,最要命的是要是遇到星評小組來酒店檢查就麻煩了。對方要不來十五層也就算了,可萬一過來的話,別說是我了,就是酒店這三百多號人都得失業(yè)。”任甄有意把事情誇大了些。星評小組審覈不過關(guān),酒店會有麻煩不假,但憑陳美豔和王鳳怡的關(guān)係,酒店還不至到關(guān)門大吉這麼嚴重。
但不這麼說,又如何能引起老師們的同情?
任甄下意識的又抿了抿嘴。
靖潔吃驚道:“有這麼嚴重?難道非要把保安撤下來不可?那兩個人可是幫我把關(guān)的,不能說撤就撤阿。”
吳義鋒搖頭道:“我不信,你小子是要耍什麼花招吧。這兩個保安可之前就在這,酒店一直都沒有事,怎麼現(xiàn)在有人要來檢查?”
關(guān)鍵時刻,還是男人比較理性。任甄不滿的道:“就算他們有事,找誰反應(yīng)去?找保安?還是找董事長?你要不信我的話,可以去大堂去看,那裡掛著歡迎星評小組的橫幅。話說回來,我可不是要找你們幫忙,能耍什麼花招?主要是我覺得讓這麼多人失業(yè),心裡有些不安罷了。”
吳義鋒樂了:“你小子,有話就直說,繞這麼多彎子,不就是想找我們幫忙?”
任甄搖頭:“剛纔我問過保安了,他們說這事找誰都沒用。其實我就想讓他們消失半天而已,沒想到這麼小的事還這麼難辦。唉!”他很苦惱的撓頭,很服帖的頭髮瞬間被撓成了馬蜂窩。
靖潔道:“這有何難,一會我和他們說一下,讓他們消失半天。”她得意的瞥了吳義鋒一眼,得意的道:“就當(dāng)是做好事吧。這樣我手下的學(xué)員,也能安心的完成學(xué)業(yè)。”
吳義鋒道:“他還沒選呢,怎麼就成你的學(xué)員了?”
任甄道:“既然靖潔老師如此心善,我就選靖潔老師吧。”
還是一副很爲(wèi)難的樣子。
實際上,他心底可是高興得很,選了自己喜歡的課程,說動老師幫忙還沒有欠老師人情,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