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陸亡的安排,吃完飯後回到城郊旅館,稍作準(zhǔn)備後就已經(jīng)是黃昏了,玉藻帶著三位魔物娘外出逛街,提出了乾脆就讓陸亡和古曉然在旅館裡聊,既安全又舒適,自己等人絕對不會打擾這樣的想法。
雖然古曉然是怎麼樣都可以的佛繫心態(tài),但陸亡覺得還是去酒館裡喝喝酒聊聊天會更有情調(diào)些,而且還順便可以打探下自己需要的消息,在這個世界上,陸亡最缺的就是信息,魔物娘圖鑑這種可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整個世界的走向與大小事件,別到時候糊里糊塗爆發(fā)了戰(zhàn)爭,自己還矇在鼓裡,結(jié)果導(dǎo)致一些遺憾終生的事情發(fā)生。
雖然按照套路,主角一般都得被虐後才能崛起,但陸亡表示自己又不是抖m,憑啥要被虐啊。
要知道,莉莉絲的母親現(xiàn)在還在伊文森堡內(nèi),那個地方可是邊界區(qū),爆發(fā)戰(zhàn)爭的話,首當(dāng)其衝就是那裡遭殃,如果萬不得已,陸亡肯定會第一時間趕回去幫助她的。雖然陸亡也知道她因爲(wèi)責(zé)任所以不能跟著自己上路,才把莉莉絲託付給自己,但他還是不希望她出什麼事情,如果條件允許,時間允許,等自己變強了,等自己完全掌控死亡之力後,強到無懼教皇的時候,陸亡肯定會重新帶著莉莉絲回去,再把和教會啊,先驅(qū)者的恩恩怨怨算個乾淨(jìng)。
不過目前對於陸亡而言,最關(guān)鍵的問題還是去哪家酒吧比較好。
“稍微清淨(jìng)點的麼......”古曉然點點頭,隨後問道:“那麼,爲(wèi)什麼不包一間餐廳的廂房?”
“省錢,怕莉莉絲胃疼。”陸亡實話實說,他現(xiàn)在也意識到自己之前花錢如流水的行爲(wèi)不是很妥當(dāng),莉莉絲還是很有心管家的,這讓陸亡也開始覺得自己是該約束下財政問題了。
當(dāng)然,爲(wèi)什麼不待在旅館而是去酒吧,這個就是男人的浪漫了,恩,難得的重逢,稍稍滿足下也未嘗不可......陸亡立刻就給自己找好了藉口,這下心安理得了。
於是在古曉然的推薦下,陸亡最終跟著進了一家小酒館,裡面的客人不多,也是,這裡是城郊,有閒錢來酒館喝酒的魔物娘自然也少……
等等,爲(wèi)啥酒館裡全是清一色的魔物娘?!
陸亡放眼望去,貌似除了他們以外,整個酒館內(nèi)全部都是魔物娘,哎?這個世界的男性晚上就沒有借酒消愁,或者出來喝兩杯放鬆心情的習(xí)慣麼?
“有配偶的魔物娘,晚上不會來這裡。”古曉然似乎是看懂了一半陸亡的疑惑,以爲(wèi)他在納悶爲(wèi)啥這邊的魔物娘都沒帶勇者。
“這倒是無所謂啦,就是覺得酒吧裡沒男性,總歸很奇怪……”陸亡聳聳肩:“嘛,就當(dāng)是風(fēng)俗了。”
於是陸亡帶著古曉然找到了一個角落處的桌前坐下,很快就有一位穿著侍者服的狐娘走了過來,好奇地打量著陸亡和古曉然,隨後對著古曉然開口問道:“這位魔物娘小姐想喝什麼?”
“唔,來杯玉華露汁。”古曉然很熟練地回答道,而且對於被叫成魔物娘這件事,也熟練到讓陸亡心疼。
“那麼這位勇者呢?”侍者果然還是對陸亡來到這種只有魔物娘纔會來的地方而奇怪,明明有伴侶,大晚上的爲(wèi)什麼不在家造孩子而是跑出來喝飲料?
“有沒有稍微淳一點的酒,要口感好的,度數(shù)高低無所謂。”陸亡不清楚這菜單上一大片的酒都是些什麼東西釀的,百蜜花酒聽名字可以估計出是啥,但問題是這東西釀酒釀出來的確定不是果汁麼?
異世界的奇葩食材太多,陸亡還是決定讓侍者選吧。
“勇者要喝酒?”侍者懷疑自己聽錯了,於是問道:“那個,您確定不是要和您愛人一樣的果汁麼?”
“酒就好,拿點不烈的,我也不至於一杯倒。”陸亡表面上淡定心裡已經(jīng)閃過一萬句“神tm愛人,對面可是女裝大佬啊,雖然我也知道會被誤會,但這話說的,讓我生理和心裡都難以接受了啊喂!”
陸亡乾咳了一聲來掩飾臉上表情的小崩:“就這樣吧,額對了,不要太貴的……”
“好的,那麼這杯意柯那酒如何?一枚魔晶幣。”
“行……”陸亡反正也不知道這玩意兒是什麼鬼,算了反正喝不死的,就當(dāng)試試毒。
於是侍者點點頭,說了句“稍等”後退開了。
“最近過得開心不?”一般聊天,這種套話都是首當(dāng)其衝的,陸亡也不例外。
“很幸福,甚至讓我懷疑這是一個夢一般。”古曉然的果汁來得很快,他摸了摸口袋將幾枚魔晶幣隨意灑在桌上,對著侍者說:“這些用來續(xù)杯,不夠我再給,多出來的就當(dāng)是小費了,這位勇者的酒錢我請了。”
古曉然那充滿那豪氣的,隨意撒幣的模樣讓陸亡頓時愣住了。
早知道自己就點個貴點的了!
那位侍者一副會意的模樣,雖然陸亡清楚她肯定會錯了意,也是,這個世界魔物娘請勇者喝酒應(yīng)該是常態(tài),但問題是對面不是魔物娘來著。
陸亡乾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小小尷尬,沒等他開口繼續(xù),古曉然就接著說道:“從我出生以來到現(xiàn)在,從未有過的安逸感,從未奢望過的安心感,如今,竟然觸手可及......”
“嘛,別說的那麼悲傷啦,既來之則安之,過去的不堪都已經(jīng)過去了。”陸亡安慰著:“如今你現(xiàn)在有實力有妹子.....額,有玉藻,還有居住的地方,不用每天提心吊膽打打殺殺,這就夠了啦。”
“陸亡你也這麼覺得麼?”古曉然看著陸亡的雙眼。
“通常而言,換做是我,我就會這麼覺得吧.....”陸亡點點頭,眼神清澈,其實心中不然,因爲(wèi)是通常而言麼,自己能算通常麼?
“是啊.....玉藻在這裡過得也很開心,這裡全是她的夥伴,不用再和我風(fēng)餐露宿,她的實力也足以得到應(yīng)有的尊敬,付出可以得到自己喜歡的回報,交了很多朋友,也成爲(wèi)了九尾玉藻的候補,城中飛速升起的明星,連帶著我也沾了光......而魔晶石,你也看見了,在這座城市中,有著如此實力的玉藻並不會缺。”古曉然如此述說道。
不缺錢好啊,巧了我還想借點呢。陸亡心中一高興,但隨後又對自己思想的齷齪而感到一絲絲抱歉,但是沒辦法,我不想被洛聖都套牢啊,勇者也會私闖民宅翻箱倒櫃呢,借點錢也不算什麼了......
“恩,這樣不就很好嗎?玉藻大賽加油。”陸亡順便心中祈禱別拉上自己就行,你們狐孃的事情自己玩,我想安安靜靜當(dāng)一次觀衆(zhòng)。
“加油麼......”古曉然微微嘆息一聲,這時候陸亡的酒也到了,陸亡微微抿了一口,味道雖然有點奇怪,但總的來說還不錯,不過總沒有之前喝的那些酒好喝,也是,之前都是和女皇和女王喝的酒,貢品級別的,現(xiàn)在是一顆魔晶石的貨,當(dāng)然不能比。
“以玉藻的實力,拿到頭銜綽綽有餘,等級壓制麼,吶,到時候你可就是城主夫人,啊呸,是城主勇者了,有什麼打算嗎?”陸亡見古曉然似乎情致不高,以爲(wèi)是這個世界勇者不太愛爭鬥,所以打趣道。
“陸亡,其實在乎這個頭銜和城主的,並不是我,我對於現(xiàn)在的生活已經(jīng)很滿意了,其實真正在乎它的,是玉藻,你可知道,玉藻爲(wèi)什麼那麼在意這個頭銜麼?”古曉然喝了一口飲料。
“額,玉藻很在意的原因......魔物娘都是這樣樣子的吧。”如果立場反一反來說,那麼這個世界魔物娘好爭鬥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麼。
“呵呵,那麼多年的流浪和逃殺,你覺得玉藻像是在乎這種虛榮的魔物娘麼?不如說,她很愛好自由。”古曉然實力吹了一波玉藻。
“那......這是你家魔物娘,我怎麼知道......”
“她是爲(wèi)了得到權(quán)利,然後幫我報仇......”古曉然嘆了口氣:“她知道的,我也知道的,今天她之所以那麼放心就讓我和你出來喝酒,其實她早就暗中讓我拉攏你,原本的話語是:‘你們勇者之間好交流,古曉然,請想盡辦法讓陸亡幫我們奪得玉藻頭銜啊!’這樣的。”
“哦,你就這樣直白的跟我說真的沒問題嗎?”陸亡感覺有點好笑,這算什麼,自曝?明謀?這次我下定決心了,就算是死,就算是從魔王城頂樓跳下去,我也絕對不會插手你們這破事!
“有何不可,我是勇者,你又是我的恩人,我不想拖累你。”古曉然招了招手,讓服務(wù)員給陸亡續(xù)了一杯,隨後嘆了口氣道:“所以,我想請你幫助那位巫女......”
“哈?你這是想不開了麼。”雖然很想吐槽說到底不還是想拉我下坑,但更該吐槽的是這個完全是自爆的請求才對。
“以陸亡的實力,奪得追隨者的位置,是很簡單的,而且,可以是臨時的,並非要與那位巫女有什麼關(guān)係,其實,按照規(guī)則,陸亡勇者只需要把那位巫女的候選追隨者全部打敗就行......”古曉然輕聲道:“她的追隨者最多隻有七尾實力。”
“不不不,我不是說當(dāng)不了,而是說這樣意味著我就要和你打了,你這是......挑戰(zhàn)?”陸亡有點哭笑不得:“我最近打膩了,能不能換種挑戰(zhàn)方式?咱們拼個酒如何?”
“很對不起,我並非是想要挑戰(zhàn)您,還容許我詳細(xì)地述說理由,包括,我爲(wèi)什麼要復(fù)仇......”古曉然再次嘆了口氣,開始娓娓道來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