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的話帶有一絲醋意。既是照顧我,又帶有萬般無奈。
兩個跟我有關(guān)的女人,在萬里之遙上演一場好戲。周嫺是明白的,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瑪麗,是我曾經(jīng)的妻子。而瑪麗,什麼都不知道,她折磨周嫺,無非是想知道周嫺的秘密。
周嫺有什麼秘密?中國軍隊的情報人員?
不!不是!
瑪麗怕她是韋林王子的人。
瑪麗是黑德爾花重金僱來的保鏢,第一個工作日就來查清周嫺的身份。這也是黑德爾交代的。
周嫺竄得太快了。從名不見經(jīng)傳的dfsg公司的經(jīng)銷商搖身一變,竟然成爲海德的貼身秘書。爲了這個女人,自己的女兒把身邊所有的秘書全辭掉了。
這在黑德爾看來,是危險的。本來他想請刀疤幹掉她,可惜刀疤有任務(wù),去了東南亞。黑蜂在臨走之前,爲他建議了另一個安保公司。ogb集團的老總親自出面。黑德爾想都沒想,答應(yīng)了。
周嫺想盡辦法接近海德,黑德爾早就知道。在海德的旁邊,有幾十個手下爲他服務(wù)。女兒身邊有什麼變動,他是一清二楚。
所以,海德生日晚宴結(jié)束後,他便派遣一股武裝分子襲擊酒店,企圖在酒店幹掉周嫺。誰知,刀疤也想除掉周嫺。
刀疤的目的很簡單,怕自己的身份被泄露。在周嫺還沒有表明身份之前,刀疤對誰都不敢相信,只能除之而後快,杜絕隱患的發(fā)生。
就這麼鬼使神差。刀疤反而救了周嫺。在這個過程中,刀疤跟周嫺順利取得聯(lián)繫,還互相留了接頭的方式。
周嫺消失了幾天,海德心急如焚,派人處處尋找周嫺。尋找這個化名爲唐小米的中國女人。
刀疤適時把周嫺帶回來,交到海德手中。爲了周嫺的安全,海德小姐於是挽留周嫺在身邊,以確保她的安全。
就這麼一來二往。周嫺離海德愈發(fā)親近了。黑德爾心事重重,本以爲能除掉她,沒想到她命大,居然跑到女兒身邊去了。這真讓他哭笑不得。
在w國,黑德爾權(quán)傾一方,沒有什麼他不能做到的。他想殺死周嫺,等於踩死一隻螞蟻容易。
周嫺離女兒太近,黑德爾不好下手。他怕手下嚇壞了女兒。只好另外想辦法。於是他想一計。不如從內(nèi)部解決。
刀疤不是跟女兒當貼身警衛(wèi)嗎?給警衛(wèi)一大筆錢,找個理由把她幹掉算了。這個主意剛剛想出來,刀疤帶著人就走了。去了東南亞。
刀疤走了之後,瑪麗又來了。黑德爾便把主意打在瑪麗的身上。
按理說,瑪麗是ogb集團的總裁,親自出面跟人當貼身保鏢,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瑪麗來海德身邊是有原因的,她一直記恨著刀疤,想找出刀疤的疑點,然後幹掉他。
瑪麗來珍珠沙灘,是想跟刀疤見面。
刀疤走了,她的陰謀便落空了。
正巧黑德爾請她幫一個忙。殺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她不假思索的答應(yīng)了。
瑪麗本是殺人不眨眼的人,殺一個普通人,又能算得了什麼?況且黑德爾答應(yīng)跟她合作,跟她共享北非的石油資源。
瑪麗在ogb集團的地位很微妙,上任總裁幾個月,成績不大。集團那些老東西頗有微詞。黑德爾提出跟她合作,這讓她覺得這是個好機會,能緩解她當前的困境。於是便出現(xiàn)現(xiàn)在的一幕:瑪麗嚴刑拷打周嫺。
周嫺曾經(jīng)對我說過:當時她已經(jīng)認出這個狠毒的女人是瑪麗。她就想看看瑪麗有多狠毒,她想跟瑪麗較量一下,到底誰更優(yōu)秀。
答案是肯定的,周嫺比瑪麗更技高一籌。
兩個僱傭兵把瑪麗掉在房間裡,用皮鞭狠狠抽打她。
啪啪啪!
屋子裡響著皮鞭的抽打聲,周嫺就是不哼一聲,相反還用嚴厲的語氣譴責瑪麗。
這符合唐小米涉世不深的身份。
瑪麗抱著雙臂,站在一旁審問周嫺。她冷冷地說:“一般情況下,在我們的拷打下,很多人會痛哭流涕,向我們求饒。而你唐小米,卻沒有這樣做,爲什麼?”
周嫺說:“我已經(jīng)說過很多次了,你們連小姐都幹欺負,我一個下人,又算得了什麼?我不想求你,我只想殺死你!”
“殺死我?你殺得了嗎?不-----我現(xiàn)在看出來了!你的身手不錯??煺f,你是什麼人!”
“我是唐小米,香港人!”
“唐小米的名字是假的!說出你的實名,我可以讓你不死?!?
“不信你查啊,查??!我的名字叫唐小米,唐小米就是我實名。真不明白,一個名字你查什麼?就有這麼重要嗎?”
“很重要!”
“我的房間有證件,還有dfsg公司的授權(quán)證書,這些都可以證明我的身份!”
瑪麗聽到這裡,命令人去查看。幾分鐘後,人回來了,證明周嫺說的是真的。
瑪麗繼續(xù)問周嫺。“你一個做生意的,做dfsg公司的經(jīng)銷商好好的,爲什麼要當海德小姐的秘書?難道,你沒有企圖嗎?”
周嫺哈哈大笑,說道:“有企圖,當然有。我的企圖是爲了錢。dfsg公司只是個小公司,生產(chǎn)廉價的飾品,做經(jīng)銷商一個月只能賺5000美元的錢,而海德小姐可以付給5萬美元薪水。一個月是5萬,一年是60萬美元。這些錢對於你們可能不算什麼,可在我這裡,是天文數(shù)字。爲了錢跳槽,不是很正常嗎?還有什麼企圖?”
這一席話說的瑪麗沉默了。
周嫺說的很對,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一個賣飾品的跳槽給有錢人家的小姐當秘書,養(yǎng)尊處優(yōu)風風光光,這沒有什麼不合理啊。
但是新的疑問又來了。她既然是經(jīng)銷商,爲什麼有這麼好的身手?
瑪麗說出了這個疑點。“小姑娘,別以爲我好糊弄,你這身本領(lǐng)不簡單。力氣很大嘛,腳步也很靈活?!?
周嫺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她憤憤然說道:“只可惜我學(xué)藝不精,師傅原來說的話我沒有聽,如果再回去十年,我一定好好練功,過來打敗你!”
周嫺一直是剋制的。其實她有機會逃跑。她沒有選擇逃跑,就是爲更好的隱蔽,留在海德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