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月的斗轉星移已經是熟練了,想學游龍九式後面的的七招,可偏偏就是沒有招式在腦海裡浮現出來。
炎月奇怪的是明明自己很確信腦海裡一定有後面的招數,可想破腦袋就只能感受到招式的存在,就是使不出來。
“正常。”雷修道。
炎月一時不明白,“哪裡正常了?”
“游龍九式的每一式都是要靠你自己去開啓的。”雷修笑道:“要是那麼容易全都領悟,豈不是低看游龍九式了。”
炎月撓撓頭,“真夠麻煩的。”
炎月這下明白了,游龍九式,自己可以參透八式,但是過程不會簡單。
這與修爲無關,完全是要個人的領悟。
一招接著一招,招招都克敵制勝,變化無窮。——這是後人對炎月的劍法的評價,其多數都是講的是游龍九式。
接下來的幾天,炎月都沉醉於劍法的意境中,感受劍在手裡的那份真實,那份鋒利。
炎月覺得,劍道是一條無窮的路,自己是一個走在路開端的人,有時,會停下腳步,有時,會健步如飛。
而現在,炎月就是健步如飛了。
短短七天下來,炎月對劍意的悟道開始了漸入佳境。
每天,炎月都沒有一刻手裡離開劍,這不是走火入魔了,這是感悟。
只有當劍在手中發揮出每一次的攻擊、防禦之時,炎月才能更加確定其中的玄妙。
在夕陽下,彷彿有兩個炎月,水池的水花這一邊剛剛濺起,另一邊也是水花濺起了,幾乎是同時的。
水花與雨水般的下降,炎月飛躍而出,褲腳帶著溼漉。
“好。”雷修鼓掌。
炎月聳聳肩,“沒必要吧,和你比還有距離呢。”
雷修從瀑布上邊跳了下來,“你小子居然和爺比,爺那裡厲害,你修煉五十年要是可以值得爺正式出招幹掉你的話你就不錯了。”
“我哪有那麼弱。”
“哪兒都有。”
“回去咯,今天有點感觸,要去體悟一下。”炎月不顧雷修,異次元鬥氣迸發,迅速的回到了草舍。
照常給紅色曼陀羅澆了澆水,然後脫下衣服泡進翠綠色的液體裡。
一邊泡著,一邊細細品味今天修煉時的感觸。
炎月的劍和雷修龍女的沒有一絲相同之處,雖說是雷修傳承,龍女間接的把招式給了炎月,可炎月的劍法沒有一絲兩人的影子,完完全全是特立獨行。
劍道,修煉起來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
劍,是死的,但是人,卻可以讓它活。
如何活?
最簡單的方法,以血喚劍,把劍的殺意激起來。當然還有種種方法,沒有人說得出具體有幾種,不過按理說是可以無數的,人人都不同,只是用殺戮殺出來的劍意比較多。
劍意是魂,人是靈,劍本身是體,三者合一纔是真正的劍意之劍。
有人是殺戮,有人是普度,有人是速度······
炎月的游龍劍被她放回了雷神之戒內,泡在水裡炎月那手比劃著龍女的春夏秋冬蘊含萬象變化的劍法。
“我的劍,沒有一絲劍意,挺多的都是沒有任何氣度的劍法。”炎月給自己下了個定義。
其實不怪炎月,炎月用劍對敵的次數少的可憐,一兩次而已,以前是因爲毫無招式所以炎月也不常用,現在學習了後才愛不釋手。
“我用劍的時候,最多的反而是那一點禪意。”炎月的劍是靜下來的,讓一個不懂的人來看那是快而無法捕捉的劍影,但要是懂得門路的人一看炎月的劍就一定可以判斷出炎月的劍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最多就是一絲靜意禪意。
勉強給自己定義一個善良之劍還是說的過去的,可那不是炎月想要的。
雷修也從未詳細提過劍意,因爲多數無用,說得再多還是要靠你自己的“悟”,別人說的是別人的經驗,你只能學習一點經驗之談。
劍意,劍意,劍意······
炎月反覆思考,無聲的嘆了空氣,“劍意,不是隨意能參透的啊。”
要不是雷修給一個簡陋的靜心圖陣,炎月連那一點微小可憐的禪意都是摸不著邊呢。
雷修走進來,看著那比著收拾的炎月,輕輕一笑,又走了出去。
此刻,光輝帝國的支柱光輝教廷。
卡列洛夫對著所以有權利有地位的教廷的神職人員道:“各位,前幾日,我們教廷的一名紅衣大主教達益德失蹤了,我們封鎖了消息尋找,可是沒有一絲消息,各位,希望你們能提供有用的消息。”
“願主保佑主教大人。”一名白衣祭祀高呼道。
“願主保佑主教大人。”
一聲聲的高呼聲傳出,其實,每個人都清楚,一名紅衣大主教失蹤多日,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首先,達益德在紅衣大主教,在教廷只有四名紅衣大主教,個個實力驚人,可以說是除了教皇外教廷最強的人。當然,教廷真正的實力誰也不清楚,作爲大陸第一勢力,教廷只有不同之處。
要想劫持紅衣大主教,沒有絕對的實力是做不到的,而且是在教廷內部劫持,那代表什麼?紅衣大主教一點聲音都沒有傳出,代表對方絕對壓制了他,讓他都來不及動手就被劫持。
大陸上達到這個實力的還是有些許人的,可是敢於和教廷作對的,那就屈指可數了。
教廷的人都大致的猜測,不過也有一些人在努力展現自己的優勢,紅衣大主教不可以一日無人,所以一些身在白衣祭祀的頂尖的人都想要躍躍欲試了,紅衣大主教那是至高的低位,教皇要是突然暴斃,紅衣大主教甚至可以坐上教皇之位,這些唯利是圖的人早已打好算盤了。
“達益德的事情是一件。”教皇不愧是一個巨大勢力的統領者,話音一落下面都安靜了。
“托馬斯主教已經去了波利帝國,那件事情希望你們都能封住嘴,泄露了你們知道的,主不會同意我殺人。”教皇像是宣讀著光明神的旨意,“但是裁決所會代替我執行一切的。”
底下的人都打了個冷顫,裁決所的可是惡名遠洋,就算是教廷內部的人都是害怕裁決所的人。
“還有最後一件事情。”教皇道:“前幾日那巨大的天地波動乃是一代強者奈斯的降臨,那是主的旨意啊,可惜沒有見到奈斯大人本人。”
“奈斯?”
“奈斯是誰,你們誰知道?”
“奈斯是我們教廷的人?”
教廷的多數人都不知道奈斯,奈斯比較低調,不是經常出現。
但是教皇親自稱之爲奈斯大人,可想而知奈斯對卡列洛夫是有著住夠的威懾。
“主已經安排好了。”教皇微笑道,“幾天前在遠方的烏靈山脈的疾鎮出現了除了雷神之外的第二個巨人,那就是奈斯,白衣祭祀尼斯傳來消息兩人同時作戰。可想這個雷神與奈斯的關係不一般。”
“而且······”教皇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疾鎮居然出現了妖道之人,所以,我決定,過幾日派裁決所的人親自去一趟疾鎮,痛掃妖道!”
“主眷萬物,橫掃邪物!”
“主眷萬物,橫掃邪物!”
“主眷萬物,橫掃邪物!”
教廷的衆人紛紛呼應。
教廷的人對於光明神的崇拜早已超出了一切,在教廷的人眼裡,光明神叫他們殺了自己都是對的。
宗教,用於正,乃是一個巨大的良性組織,可是用於惡麼,那就是災難。
“好了,願主佑護。”教皇把手按在左胸,鞠了個躬。
“願主佑護。”所以神職人員都和教皇一樣的姿勢。
片刻後,教皇一個人靜站在窗口,閉上眼回想昨日。
“卡列洛夫,大人的意思是要把奈斯來的原因調查清楚。還有,大人用極其嚴厲的口吻對我傳遞消息,要調查出雷神的一切,記住,一切!”
睜開眼,卡列洛夫輕哼一聲,這些老傢伙就知道使喚他,此去疾鎮,真實的目的是調查,當然,妖道的人也是要做做功夫的。
“達益德,不知道你是不是死在他手裡了呢······”卡列洛夫嘆息道。
教廷一直隱瞞一些醜聞,比如,每一年的這一段時間教廷都會有人失蹤,後來都會被發現屍體,個個死相殘忍。
本來以前都是一些白衣祭祀,更多的是普通的祭祀,可是這一下居然把紅衣大主教給劫持了。
卡列洛夫心裡也是不安的很,現在是紅衣大主教了,再上去一層就是他了,不過教皇的實力那也不是一般人敢來惹的。
可是從劫持人的修爲來看,那個劫持的人的實力一直都在進步,照這樣的速度發展下去早晚自己都危險。
秘密中,教皇已經讓裁決所的高手出去調查了,一旦有了蛛絲馬跡,教廷一定會傾巢出動抓獲此人。
疾鎮。
炎月從悟劍意中甦醒過來,一醒來,卻是一驚。
“這是······”炎月看了看四周,“龍女的地盤!”
“一驚一乍的,人類的和你一樣麼。”清脆悅耳的聲音在炎月背後響起。
炎月猛然回頭,白色的身影站在他面前不到一米的位置,這點距離,龍女要殺他簡直易如反掌。
“你你你你,你想幹什麼啊!”
“別叫,好像我佔了你便宜一樣,你光著身子和我說話不害臊嗎。”龍女道。
炎月這才注意到自己全身一絲不掛的展現在龍女面前,又是抓狂的一叫。
這不掛炎月了,炎月泡在水裡拿當然是脫光的,再加上後山本來就沒什麼人,雷修又是男人,怕什麼。
可是這下倒好,沒穿衣服出來了,還在一個女孩面前,炎月感覺自己要瘋了。
匆匆忙忙的從想從雷神之戒裡拿出東西,可是發現什麼都沒反應,炎月更加奔潰了,“怎麼回事啊!”
“這是我的領域,你不能使用任何的你可以使用的東西。”龍女道。
“你把我搞來幹什麼!”炎月吞下一口唾沫,面前的女孩可以隨時取他性命,在心裡呼喊道:“雷修,快來啊!”
“殺了我。”龍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