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間部聽聞黑主小鎮(zhèn)其中一條街的牆壁被毀,而罪魁禍首之一是個雲(yún)雀的時候,他們的表情是這樣的(0.0),似乎對雲(yún)雀那殺傷力表示理解;但,當他們知道最後賠款掏腰包的是夜間部時,表情開始不淡定了!
這替人擦屁股也擦得太乾淨了吧??!而且,她誰??!憑什麼啊??!
於是那不滿,伴隨著課堂一直蔓延著,作爲一位旁觀Level c目測計算,似乎自從姓雲(yún)雀的傢伙來了之後,各位大人變得額、活潑了,課堂也熱鬧起來了,睜眼說瞎話估計指的就是這位仁兄。
而罪魁禍首永遠都是那般淡定的坐在屬於自己的軟椅上,側(cè)著身子,翹著二郎腿,膝蓋上放置著攤開的數(shù)學書,那密密麻麻的字母數(shù)字簡直就是逼麻雀子找周公下棋。
於是耐著性子,聽了半節(jié)課後,我果斷的把書合上扔了。
然後擡起頭,便看到鬧騰騰的黑氣,恩、思考了幾秒,覺得自己沒有得罪他們的地方後,扭頭問一側(cè)的人“他們怎麼了?”
“可能爲明天外出遊玩而苦惱穿什麼衣服,帶什麼東西吧?!本撂m樞微擡眸瞟了那羣人,隨口找了個理由道。
唔,我細想了一下,纔想到之前拒絕的沙灘旅遊,然後不怎麼感興趣‘哦?!艘宦?,表示知道了的意思。
“你不去?”
他詢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眼也沒擡的看著手中的書籍,黑色不祥的封面,厚厚的,攤在手心裡。
“不感興趣。”我無聊的打了個哈欠,越發(fā)的向沙發(fā)內(nèi)縮去,眼角泛著絲光澤,瞄了眼他手中的那本書,懶懶的問“在看什麼呢?”
“黑手黨教父的自傳。”他翻過一頁,淡然的回答。
“那種東西啊…聽著就覺得不太靠譜,很少有教父把自己的生平瑣事記錄下來寫成書,讓世人觀看,而且、這是哪位教父的自傳?讓我看看?!蔽易鹕碜?,湊了過去,看著上面的白紙黑字,舉止明確的表明自己對這東西很感興趣。
“勃列·莫爾斯·烈……”我念出書上不太繁瑣的名字,懶懶的聲線有了絲起伏,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他?!?
“你認識?”他再度翻過一頁,修長的手指在白紙上,顯得非常的好看。
我默默的看了幾眼,那壓制著書頁的手指,移開目光,道“他是西西里出了名的仗義氣的頭目,在黑手黨界,還算有點名氣,可惜死的早?!蔽姨孢@人惋惜的嘆了口氣,就因爲太仗義氣了,爲了兄弟得罪了不少人,所以被人惦記著,死時才三十五歲,如果現(xiàn)在還活著的話,估計也有五十多歲了,這種人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成了稀有品了。
“不過他還不算是教父,頂多是一箇中小型組織的老大,估計這本書是倖存手下爲了哀悼他,所編制出來的吧?!?
我推了推坐姿端正,不像我東倒西歪的玖蘭樞,很自然的說“坐過去點,我這樣脖子很累?!?
爲了看這本書,我的脖子可是伸得夠長了!
這麼長條的軟沙發(fā),又何必爲難自己的脖子去學習長頸鹿那高超的技能?
所以不要小氣,挪一挪,你好我好大家好。
你好→玖蘭樞
我好→麻雀子
大家好→夜間部衆(zhòng)(……)
‘我們一點而也不好!!!話說上面的那隻,你把我們忽視得也太徹底了吧?。。〗o我離樞(樞大人)遠點?。。 鞠谱溃 ?
玖蘭樞可沒有讀心術(shù)那紅果果的作弊器,也不是很在意的挪了一下位子,移出一塊足夠塞下一隻麻雀子的空位,但是、這一系列動作做出來後,他不能表示他不可能粗神經(jīng)的沒有察覺到那……氣氛。
於是他好心的瞟向被忽視已久的夜間部衆(zhòng)人,一個個被拋棄求安慰的表情讓他嘴角微抽了一下。
這是……鬧怎樣?
難道雲(yún)雀的‘二’屬性傳染給了夜間部?
‘……’這絕對不是個好笑的笑話。
“咳咳?!彼坪跻膊煊X到自己表情實在太‘二’的一條拓麻捂緊拳頭,貼在脣邊,乾咳了幾聲,喚醒其他的同伴。
那被拋棄求安慰的表情簡直就是遜逼了!咱們可不是雲(yún)雀那個二貨,所以鎮(zhèn)定鎮(zhèn)定,再怎麼樣,那二貨也不可能拐走我們的王,淡定淡定。
當N年後,雲(yún)雀的孩子,不,是玖蘭的孩子都可以打醬油的時候,一條拓麻才覺得當初的話有多麼的傻!二貨拐不走?王拐不走?那可以互拐?。?!
這麼高科技新型的互拐方式讓他捶地??!
“那個,雲(yún)雀似乎對黑手黨歷史很瞭解啊。”一條拓麻努力的把之前掉的節(jié)操(?)撿回來,所以非常正經(jīng)的問了一句有關(guān)剛纔的話題。
“如果你被一把槍抵著腦袋以生命的前提,死要你記下的話,你也會很瞭解的?!蔽也豢蜌獾膶⑽恢门驳搅司撂m樞玖蘭樞的一側(cè),那種不客氣讓草園瑠佳的牙根一緊,手中的勺子又報廢了一個。
我沒有在意那區(qū)區(qū)的小小的勺子,要知道時不時的有人在自己面前爆衫,讓我已經(jīng)練會了一臉的淡定,爆勺子?太小兒科了!
“額、那對方太……精闢了。”一條拓麻沒有見過看似毫無危害,實際就是一個危害的里包恩,所以糾結(jié)了一下,給了個‘精闢’的概括。
拿著槍抵著腦袋什麼的,在開玩笑吧!
這是不知道真相的一條拓麻心裡所想的。
實際前不久,麻雀子就被槍頭抵著腦袋,差點有爆衫果奔的危險。
真正知道真相的玖蘭樞,眼中劃過一道淺光,手指輕敲著書面,神色平淡的問:“那,怎樣纔算是教父?”
“德高望重?品德兼優(yōu)?人才齊聚?衆(zhòng)人所盼?”我念出一大堆的四個字,然後瞥了他一眼,下定義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嘞~”
玖蘭樞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在我的目光下,吐出一個字:“蠢。”
“……”我一聽,眼角一抽,眉目展開,當著衆(zhòng)多人的目光下,伸出爪子捏住了他的衣領(lǐng),笑瞇瞇的問:“我剛剛沒聽清楚,勞煩樞大人重複一遍。”
很好,學長不叫,改叫大人了。
一條拓麻埋頭喝了口手中的咖啡,默默的想。
而其他人則是:↓
藍堂英(歡脫):好樣的,樞大人,我永遠支持你??!
架院曉(沉思):這麼奔放的舉止真不愧是雲(yún)雀,如果……【意味不明的朝某個地方瞟了眼…
支葵千里(舔著棒棒糖):變態(tài)犯病了嗎?唔、糖果快沒了,等會找莉磨要好了,反正她有很多……
早園瑠佳(咬牙+磨牙):不能出手,那扎小人總可以吧!生辰八字神馬的分分鐘鍾搞定!看我回去不扎死你!
遠矢莉磨(……):……變態(tài)。
“不要鬧。”玖蘭樞無可奈何的說,那語氣就像你已經(jīng)鬧很久了,不要再鬧了,好嗎?乖,聽話。
“……”我總覺的自從來了這裡後,最常被他說的就是那三個字‘不要鬧’。敢情我哪鬧了,要真鬧,勞資早就把黑主學院給掀了!
“所以說,不要鬧了,雲(yún)雀?!本撂m樞輕嘆了口氣,伸出手搭在揪著他衣領(lǐng)的爪子上,即使不看,他也知道,領(lǐng)子現(xiàn)在有多糟糕。
“……不好意思,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了。”我再次抽了抽眼角,幽幽的說了一句,對於覆在爪子上的大爪子,我表示可以大手牽小手的愉快玩耍嗎?
話說,最近我似乎對愉快玩耍這四個字越發(fā)的著魔了!
難道這世上真的沒有能愉快跟我玩耍的人了嗎?。??
“鬆開,我跟你玩?!本撂m樞被少女那是不是脫線(脫口)而出的話,逗樂了,外表看似冷豔的麻雀子,內(nèi)在居然有這良好完美的吐槽因子,唔、是不是該誇一句:外在美,內(nèi)在萌的話?
……喂喂,那真的是夸人的嗎?
“……回去、我改!”我咬牙的說出這四個字。
“不用改,這樣很可愛。”玖蘭樞笑著說,手掌下傳來陣陣暖和的溫度,讓他捨不得掰開、離開這溫熱,於是就這麼讓她揪著衣領(lǐng),而他輕抓著她的爪子,這怎麼看,都像是……
都像是讓其他人努力腦補的動作。
你們……能先分開爪子好好說話嗎?這麼握著鬧怎樣???
“……可愛你妹啊!”我在他那句充滿‘善意’的話中爆粗了。
“……”他沉默了一會,沒有接話,似乎我這句爆粗中的某些字詞戳中了他的某根敏感的神經(jīng),沉默了幾秒,思緒千迴路轉(zhuǎn),鬆開了手,輕笑,目中卻有著說不出的憂傷。
“不要鬧,女孩子爆粗不好?!彼€是說著這句話,卻讓我無味了。
不用想,也知道他想起誰了,你妹、你妹,下次說‘你媽’好了,我就不信不還能擺出一副被人強的敢怨不敢說的的表情← ←。
“切,不用你管。”我鬆開手,也不跟他爭論‘鬧不鬧’的問題,站起身來,看也不看那皺巴巴的衣領(lǐng),坐回自己的位子,順帶還牽了本書,自顧自的搞亂了他所看的頁數(shù),從頭開始翻閱起了。
玖蘭樞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有看了看坐在一側(cè)沙發(fā)牽得理所當然的少女,再一次不由的笑起。
一個任性又囂張的女孩,真是……不可愛。
而另一邊被忽視已久的老師含淚講完這節(jié)註定沒人聽的課,在下課時間到臨的前一刻,飛快如願的說‘下課!’,腳踩油的一溜煙的閃了出去……
‘嘭’門打開,溜得順暢的老師還沒來得及注意前面的是什麼,就一頭的撞上去了。
然後他很沒形象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課本‘嘩啦啦’的散落一地。
在然後他聽到了蒼勁有力的聲音。
“你、在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