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經(jīng)文幾人尋聲望去,只見一個男子推著一把輪椅從內(nèi)室走了出來,而那輪椅上坐著的,正是顧聽兒。
顧聽兒見他們幾個不說話,眉頭皺了兩下,道:“你們剛剛說的是什麼符咒靈玉?”
趙經(jīng)武還沒有來得及解釋,呂總就眉飛色舞的說了起來,“這位小姑娘看你的樣子,是不是也來找葉大師的啊。這符咒靈玉就是葉大師做出來的,據(jù)說是在雕刻好的玉佩吊墜上面,刻上了符咒,能保平安財運,別說這還真靈的很,這位小姐啊,我勸你也買一塊戴戴,反正也不貴,百八十萬而已。”
顧聽兒眼中閃過一絲質(zhì)疑,符咒靈玉?
現(xiàn)在竟然有人可以在玉上面刻符咒?
她回頭看了一眼一追,對方微微搖頭,顧聽兒扭過頭來,“既然有這樣的東西,趙經(jīng)理是吧,我也想買上幾個。”
她倒要看看,這是個什麼東西?
“對啊,趙經(jīng)理,我今天要三枚,快拿出來讓我挑一挑。”呂總跟著道。
不知道爲什麼,趙經(jīng)武下意識就不想把東西拿出來,只是這東西放在店裡,就是賣的,若是單這個少女一人還好,只是還有個呂總,就算是找個理由也不合適啊。
“好,三位裡邊請,我這就將東西拿過來。”
說罷,他示意一旁的經(jīng)文去打電話,自己去一處暗格將一個盒子拿了出來,這才走進了內(nèi)室。
趙經(jīng)武笑著道:“三位請看,現(xiàn)在剩下的靈玉還有十件,這雕刻好的玉都是從方總那裡買來的,做工料子都是一等一的,至於功效我也就不用細說了。若是想要,可以在裡面挑一挑。”
他將盒子放在了茶幾上面,剛放下,一追就從迅速從裡面撿起來了一塊,遞給了自己的大小姐。
顧聽兒在靈玉入手的一剎那,就感受到裡面有一股祥和的氣息,她渾身都放鬆了不少,把玩著手中的東西,微微側(cè)臉。
這所謂的靈玉的確有點用處,只是卻並沒有說的那般神奇,不過是能夠使人的心神安定,解除疲勞,不過這手藝倒是不錯。
一般的符咒都是用特殊的紙張做的,但是畢竟是紙,並不能防水,戴在身上也容易丟,刻在這玉上面,就很方便了,畢竟這當作首飾的東西,還是回看護的寶貴一些。
想到這方法的葉大師,倒真是個人才。
突然,顧聽兒的摸著靈玉的手微微一動,眼底一跳,剛剛她不自主的運起元氣,去感受靈玉其中的氣息,竟然發(fā)現(xiàn)裡面的氣息,和她之前在那人手中拿到的法器一模一樣。
這符咒靈玉和法器的製作方法、作用完全不一樣,但是在製作了之後,不免會留下一點製作之人的氣息,她天生就對各種氣息敏感,只要感受到一次,就絕對不會忘記。
她不禁有一種大膽的猜想,難不成,這符咒靈玉和那法器,是一個人製作的?
一追明顯感受到大小姐渾身的氣息不太一樣,他看著旁邊商人正挑來挑去,趙經(jīng)武也沒有注意自己這邊,不由得悄聲道:“大小姐,有什麼事情嗎?”
顧聽兒蒼白色的臉上竟然漸漸浮起一抹紅色,她的眼睛亮的嚇人,好似是知道了什麼驚人的消息,她沒有回覆一追,反而看向了趙經(jīng)武,“趙老闆,你之前說靈玉是誰做的?”
趙經(jīng)武心中的奇怪越發(fā)的擴大,這正常人看到東西,第一句話問的無非就是價格,或者是功效,這個小姐竟然問是誰做的,這就跟你吃雞蛋的時候,還要問問是哪一個雞下的蛋一樣奇怪。
他剛要開口,一旁的呂總就隨便插了一句,“肯定是葉大師做的啊。”說完,就在一旁自己低語,“嘖,就剩這十塊了,不如我多買幾塊,送給岳母她們……”
顧聽兒對這個葉大師越發(fā)的好奇,她不是沒有查過這個人,但是所有的情況都沒有眼見爲實,無論怎樣,她都一定要見到這個人!
“趙經(jīng)理,我之前和你說要見一見這個葉大師,你非說她不在,既然這樣,那你知道,她去哪裡了嗎?”
趙經(jīng)武瞥了一眼呂總,真是壞事,讓他準備好的話都沒法說了。
小殊是葉大師也是風華的董事長之事,現(xiàn)在基本上有點身份的人都知道,但是來了這裡一律還是要稱爲葉大師,這也算是對小殊的尊敬。
但是無論她是什麼身份,這行蹤,他是絕對不能透露出去的。
“這位小姐,您應(yīng)該知道葉大師,也就是我們的董事長,我們就是個打工的,這老闆去哪裡我們這手下的怎麼會知道呢?你若是真的有事相求,就請留下聯(lián)繫方式,這葉大師什麼時候和我們聯(lián)繫,我們什麼時候再和你聯(lián)繫,怎麼樣?”
又是藉口!
一追見大小姐的臉色微冷了下來,自己的不禁也難看起來。
“趙經(jīng)理,在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可知道我們大小姐是什麼身份?我們今日按照你們的要求親自過來,這什麼葉大師竟然躲起來不見人,是不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這話就嚴重了,趙經(jīng)武站了起來。
“二位,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什麼身份,但是在我們古今堂求葉大師幫忙的,身份高的也大有人在,我們從不不會看人行事,只要是求到門上的貴客都是同等對待,也沒有什麼不放在眼裡的。我今天早上的時候,就已經(jīng)告訴二位葉大師近日有事出門了,不在,但是您二位還是要在這裡等,那我這也不可能給二位變出來一個啊。”
一旁的呂總雖然在挑靈玉,但是耳朵還是聽著的,現(xiàn)在知道這倆人是來找葉大師的,不由得幫著趙經(jīng)武說起話來,“趙經(jīng)理這話還真沒騙你們,我之前好幾個來排隊除災的朋友,本來都是在月底的,但是前個星期就被葉大師給解決了,說是最近有事就提前了。前兩天葉大師宣佈身份之後,就在商會上露了一面就沒見到人了,我還想請客呢都沒時間。”
顧聽兒冷冷一笑,“趙經(jīng)理,我不管那所謂的葉大師還在不在這裡,但是你一定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裡,你說了我們現(xiàn)在就走。我這個人一向沒什麼耐心,不喜歡等人,但是我今天破例等了這麼久,就是一定要有個結(jié)果,若是沒有一個讓我滿意的結(jié)果,這接下來要發(fā)生什麼,可都說不準的。”
說著,她的手中微微一動,那塊靈玉就被輕鬆地捏成了碎渣。
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啊。
趙經(jīng)武的瞳孔縮了兩下,他臉色變了變,沒想到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少女,竟然有這樣的功夫,怪不得敢說這樣的大話,不過好在經(jīng)文也來了,估計這會兒已經(jīng)和小殊通完了電話。
他嘴角扯動:“這位小姐,無論你如何說,我們老闆的行蹤都不是我一個手下該知道的,就算你把我一起給捏了,我也就是三個字,不知道。另外,你剛剛捏碎的靈玉按照市價二百萬,還請照價賠償。”
賠償?
這對於顧聽兒來說還真是個新鮮事,她從小都是在歸元門中長大,用什麼吃什麼從來不用錢,就是外出歷練,背後也有人爲自己打點好,錢這種東西對她來說不過就是幾張廢紙。
當然,一追也是。
他只負責照顧大小姐的飲食起居,買東西什麼都是直接記歸元門或者是顧家的賬上,隨身從來不帶錢,這一下子就要二百萬,他們今天正好沒有人陪著,所以這錢也是拿不出來的。
他道:“不過是個破石頭,我們大小姐想捏就捏,捏了也是你們的福氣,還敢要賠償?”
趙經(jīng)武冷笑,“這是靈玉,不是破石頭,價值放在那裡,不管是多少錢,你們弄壞了就要賠償,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她是你的大小姐又不是我們的,何來福氣之說?”
呂總聽了一追的話,也爲這趙經(jīng)理叫屈,他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弄壞人家東西都不當回事的。
雖然以他的身價,根本不用巴結(jié)趙經(jīng)理,但是他畢竟受過這葉董的幫助,商人之間還是要有些人情,不由得也站起來道:“這話說的可真是不講理,不知道二位是什麼身份,難道沒聽說過什麼叫做臉面二字?”
臉面誰不知道,這麼說不過是諷刺他們沒臉沒皮,這種話都說的出口。
一追不是傻的,他自然知道這是在罵他,但是罵他可以,罵大小姐就不行!
剛想出手,顧聽兒道:“慢著。趙經(jīng)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告訴我那個葉大師去了哪裡,我們就走,這東西也會賠償給你。”
說著,她拍了拍手上殘留的碎渣。
趙經(jīng)武想說什麼,但是又想到了身邊的呂總,這件事不想把別人牽扯進來,就對他說道:“呂總,實在是抱歉,您若是挑好了就先回去,這錢什麼時候給都行。”
呂總知道他的意思,但是他見這兩人不懷好意,心中有些擔心,“趙兄弟,你這能行嗎?”
“沒事,您就先走吧,若是方便的話,和外面我那兄弟說一下,就說這中午的飯,估計和他吃不了了。”
趙經(jīng)武的話給呂總提了個醒,他心神領(lǐng)會,就道:“那好,我就先走了。”
待呂總出去之後,趙經(jīng)武回過頭來。
“這位小姐,我一直客客氣氣和你說話,但是現(xiàn)在是不是也太過分了點,弄壞我們的東西,還一再逼問我不知道的事情。既然你想坐在這裡,那就請繼續(xù)做,這賠償?shù)氖虑椋妥尵靵斫鉀Q吧!”
趙經(jīng)武沒有動怒,而是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去。
他是個商人,不是黑社會,既然這兩個找茬的人這麼辦事,那也就別怪他不客氣了,反正這公安局的人他熟得很。
只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門把,下一刻,身子就忽然騰空然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身後,顧聽兒手中端著一杯茶,看著這躺在地上的趙經(jīng)武,緩緩道:“趙經(jīng)理這麼忙著走,是想要做什麼?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怎麼就可以這麼走了?”
身後的一追走上前來,將疼得險說不出話來的趙經(jīng)武拉了起來,扔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趙經(jīng)武想要起身,卻感覺到自己渾身沒力氣,心中不禁大驚。
剛剛根本沒有看到什麼人拉住他,但是他卻是深深感覺到那股騰空的力量,又將自己摔在地上,這絕對不是普通人力所爲,想到之前他們口中說小殊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玄術(shù)師,難不成,他們也是?
“我們想要做什麼,趙經(jīng)理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或許還讓我再說一遍,我要的,是那個葉大師,葉殊現(xiàn)在在哪裡?”
“我說過,我不知道!”
趙經(jīng)武將頭一扭,看來這兩人並不是真的找小殊看病,而是來找事的,這樣他就更不能說了,哪怕是打他一頓。
不過這裡是他的地方,這兩個人也不敢做得太過分。
“既然不知道,一追,你就幫趙經(jīng)理回憶一下。”
顧聽兒話音一落,一追的手緩緩運氣。
“你們想要幹什麼?還打人?這裡是古今堂,我現(xiàn)在大叫一聲,你們一個都別想走。”趙經(jīng)武眼睛微微瞪大。
“對了,這個我倒是忘了,既然這樣,一追就先讓趙經(jīng)理的嘴巴,歇一會兒。”
“是,大小姐。”
一追說罷,在趙經(jīng)武的身上點了兩處,他的徹底說不出話來了,而那巴掌要往他身上打去的時候,內(nèi)廳的門碰的一聲被人打開。
趙經(jīng)文衝了進來,“你們想幹什麼?放開我哥!”
他剛剛在外面給小殊打電話,一開始沒有接通,就等了一會兒。後來終於接通之後他就大致說了這事,還有一千萬珠寶店的事情,小殊一聽到他的形容,就讓他趕緊進去看一下大哥,他還不知道什麼意思,就看到呂總出來給自己報信,一聽情況不對,一進來就看到了這個情況。
一追見人進來,巴掌立刻換成了捉拿,撈起趙經(jīng)武就站在了顧聽兒的身邊。
“又來一個!”淡淡的女聲微微嘆息。
顧聽兒看著與趙經(jīng)武有些相似的趙經(jīng)文,淡淡一笑,“我們沒想幹什麼,只不過想問問那葉大師現(xiàn)在在何處,你們爲什麼不說呢?”
她的表情十分無辜,好像並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一般。
趙經(jīng)文看著自己的大哥,雖然是被拉著站在那裡,但是他卻一臉痛苦說不出話的樣子,不禁道:“你們對我大哥做了什麼?你們趕緊放開我大哥,不然,你們想知道的事情,我也絕對不會說出一句!”
顧聽兒本就對拿捏一個普通人沒什麼興趣,見這人話音或許可以知道,就使了個眼色,一追在趙經(jīng)武的身上又點了兩下,直接甩到了趙經(jīng)文的懷裡。
“大哥,大哥你怎麼樣?”他慌忙的問道。
“咳咳,咳咳,我沒事,不能和他們說!”趙經(jīng)武捂著自己的胸口,倒坐在地上,身後是扶著他的趙經(jīng)文。
而趙經(jīng)文也根本沒想告知,只不過這麼說先將大哥救下來而已。
只是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掏出一看,正是小殊。
他給大哥看了一下,本來不準備接的,但是那手機鈴聲還是沒有停下,於是就接通道:“喂?”
沒有喊出名字,是不想被旁邊的人聽出是誰。
而電話裡面的葉殊待他接通,就直接道:“趙二叔,把電話給你旁邊的輪椅上的小姐,我和她說。”
趙經(jīng)文的手頓了兩下,他還來不及說剛剛發(fā)生的事情,但是小殊既然這麼說,他就按照她的意思辦。
站了起來,他將手機遞給了出去,臉色微冷。
“我們?nèi)~董讓你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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