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已經回到國內，小五覺著應該不至於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直接就回去睡覺去了。
*
秦家。
接連幾天，慕華都親自下廚給父女兩個做飯。
秦闊海還好，倒是秦蓓蓓覺得慕華有些勤快的過分了。
這天早上秦闊海出門，秦蓓蓓拉著慕華到一旁。
“媽，你最近怎麼回事？”
慕華看著她，“什麼怎麼回事？我好好的啊。”
一邊說著，慕華一邊整理著衣服，看上去風淡雲輕的。
秦蓓蓓擰著眉，帶著疑慮的看著她，“媽，我還不瞭解你？”
雖然慕華和秦闊海的關係不差，但是也沒好到如膠似漆。
慕華從她很小的時候就從公司退出，專心做賢妻良母。但是她日常在家裡基本就是打打麻將保養一下，什麼時候像是最近似的？
殷勤的過頭了。
慕華擡頭看她，“什麼？”
“行了，你還在我面前裝什麼啊，”秦蓓蓓臉上有些不耐煩，“媽，說吧，你又怎麼了？”
每次慕華這樣，秦蓓蓓就感覺她應該是惹禍了。
要麼投資失敗賠了錢，要麼就是做了什麼讓秦闊海討厭的事情。
慕華笑笑，“瞎說什麼呢，我能做什麼。你別多想，我就是最近……學了點新菜色，給你們父女倆嚐嚐鮮。”
“真的？”
“真的，”慕華給秦蓓蓓整理了一下衣領，“你最近好好工作，別讓你爸太累。我們都不年輕了，壓力一大，身子吃不消的。”
說著說著臉上還露出些許憂愁，似是心疼秦闊海，“公司的事情還沒解決？小賤人那邊沒再給你惹麻煩吧？”
秦蓓蓓撇撇嘴，“哼，靠上了陸令山，真以爲自己了不得了！最近陸令山也真是的，不知道在搞什麼！之前子玉做的計劃全都沒成，聽說亂成一鍋粥了，最近連我都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慕華沒想到竟然還有這回事，臉色也變得不好看了一些，“怎麼會這樣？陸令山做什麼了？”
“不知道，外面瞞的死死的。我只是聽說那邊有幾個股東退股了，不知道是不是被陸令山給逼走的。”
慕華臉上露出些厭惡來，“通乾的股東都是跟著陸老爺子打江山的老人了吧？都到了該頤養天年的年紀，陸令山不照顧他們，怎麼反倒把人給打發了？”
“這簡直就是過河拆橋！太沒良心了！”秦蓓蓓贊同慕華的話，“而且這些人裡，不少可是子玉的人。他們走了，子玉這邊勢力受損的厲害！”
慕華看著秦蓓蓓，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蓓蓓啊，你說……如果秦氏賣給陸子玉，你覺得怎麼樣？”
“什麼？”秦蓓蓓一愣，“我爸的想法？”
“不是，我就是隨便一說。”慕華捋了捋耳邊的碎髮，目光飄遠了一些，像是在打什麼主意，“你跟陸子玉在一起，纔有未來，咱們娘倆以後才能過上好日子。”
“聽起來倒是不錯，但是我爸能同意嗎？媽，不瞞你說。經過這次我才知道，原來秦氏已經強弩之末了！賬上沒多少錢，我爸這兩年做的業務還都是失敗的！”
慕華笑笑，“你都知道了，我能不知道？老了就是老了，你爸不服不行。”
秦蓓蓓撇撇嘴，“要是我爸甘心把秦氏給子玉，那當然是最好的。兩家變一家，我們給他支持對抗陸令山，他剛好也能幫著我們把通乾的東西撈過來讓秦氏賺點錢。”
“是啊，這可是雙贏。”慕華像是下定了決心，目光堅定了幾分。
秦蓓蓓總覺得慕華話中有話，但是又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慕華早些年是給秦氏出力了的。
畢竟秦闊海有些能力，但是也就是個寒門小子，靠著慕家才發達的，說慕華沒出力，那肯定是假的。
但是慕華這麼多年不過問公司的事，突然說出這麼個話題……
“媽，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能想什麼？當然是想著讓我們娘倆過的更好。”慕華給秦蓓蓓拍了拍肩膀上不存在的塵土，“好了，趕緊去上班吧，別遲到了。”
顯然，她不想再說了。
秦蓓蓓點點頭，轉身往外走。
慕華看著她的背影，心底生出一絲感傷。
當初她也是在這樣好的年紀，跟秦闊海走到了一起。
爲了幫他，甚至把自家掏光了。
“秦闊海，是你先對不起我在先……等事情到了那一步，你可別怪我啊。”
她嘴裡嘟囔了兩句，接著露出一個略顯殘忍的笑意。
*
秦闊海開著會，突然打了個噴嚏。
秘書趕緊上來，“秦董，您這是怎麼了？”
秦闊海擺擺手，“開會開會，小感冒而已，沒關係。”
底下的經理們點點頭，繼續翻看手上的報表。
“秦董，咱們資金鍊實在是……”
財務部長一臉難色，抖了抖手上的報表，“因爲訴訟的事情，公司信譽破產，銀行不肯借貸。而且最近連以前合作的公司都不肯再來往，這……”
其他的經理們也跟著點頭，“是啊是啊，原來合作的好好的合作方，現在都不肯來往了，咱們業務線快崩了。”
大家表面上表現的不知所措，實際上心裡都心知肚明。
秦家跟陸家對抗，通乾甚至話都沒說幾句，陸令山從意大利回來以後，所有的商務合作都斷了！
這是在幹嘛？
這是在表態！
在站隊！
在告訴通乾，他們絕對不會跟陸家作對！
大家心知肚明，秦闊海又怎麼會不知道？
等會議散了以後，他將秦蓓蓓叫到辦公室。
秦蓓蓓進門的時候，秦闊海正伸手揉著額頭。
“怎麼了爸？最近總看到你揉額頭。”
秦闊海嘆了口氣，“最近總是頭疼，公司的事情太多了……”
秦蓓蓓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想想辦法吧，再爲難也得解決才行。”
秦闊海放下手來，看著她，目光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接著定位在她的肚子上。
“你每年都有按時體檢吧？”
“嗯，怎麼？”
秦闊海瞇了瞇眼，“能生嗎？”
秦蓓蓓一愣，“什麼？”
“我說你，能生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