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瑞青很漂亮,加上從小家裡精雕細(xì)琢,養(yǎng)成了名門淑女的模板。
她哭起來,明明沒有多餘的表情和動作,就只是坐在那裡靜靜的落淚。
然而越是不動聲色,卻越是撩人。
她一雙眼睛溼漉漉的看著陸令山,就如同一副嫺靜的仕女圖。
她將自己最美的一面,最有女人味的一面展示出來,卻換來陸令山的決絕與厭惡!
陸令山話音一落,溫瑞青全身就僵了!
她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陸令山,似是不敢相信一向?qū)ψ约汉亲o(hù)有加的他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令山,你是不相信我的感情嗎?你……”
“不管信與不信,我都只是把你當(dāng)成朋友。如果你能夠退一步,我們或許還能回到從前的關(guān)係。但是如果你執(zhí)迷不悟……”
溫瑞青看著他,“如果我還愛你,我就是執(zhí)迷不悟呢?”
陸令山直接站起身來,看著她,“那就別再見了。”
“令山!”
溫瑞青瞬間就慌了,起身急忙抱住他的胳膊,“令山,你怎麼能……”
“我爲(wèi)什麼不能?”陸令山?jīng)]立刻推開她,然而看著她的時候目光算不上友善。
“戀愛、結(jié)婚,都是我自己的事情。連我的父母都不能左右,難道我還要被你威脅?”
“我沒有,我不是想威脅你,我……”
“最好是沒有,”陸令山緩緩抽出自己的胳膊,“瑞青,執(zhí)迷不悟只會讓大家尷尬!”
陸令山不想多說,邁開步子離開了。
溫瑞青看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中,一臉的哀切瞬間收了起來。
“秦思甜!”
她緊緊攥著拳頭,咬牙切齒的望著院子。
*
秦思甜跟陳希聊了一會兒,就看見陸令山從樓上下來,黑著臉朝著自己夠了過來。
陳希看著他臉色不善,就猜到了些什麼,匆匆起身離開了。
陸令山走過來,坐在他剛纔坐的位子上,“陳希跟你說什麼了?”
秦思甜看他臉色不好看,“就隨便聊了聊,怎麼了?”
陸令山無意讓她心煩,搖搖頭,“沒事,裡面太鬧了。”
秦思甜笑笑,“今天是伯父的生日,他們不能鬧老人家,肯定要鬧你。”
陸令山嘆了口氣,伸手?jǐn)堊∷募绨颍爸馈!?
秦思甜想到溫瑞青,心裡還有些不舒服。
“溫瑞青怎麼會來這裡啊?還比你來的早。”
“嗯,從小一起長大,她每次都會早來,幫我照顧老爺子。”
秦思甜抿抿嘴脣,“那麼熟啊,怎麼沒定個娃娃親?”
陸令山側(cè)頭看她,“爲(wèi)什麼這麼問?”
“沒什麼啊,就覺得很……很奇怪。”
“奇怪?”
“對啊,像是這樣的場合,來幫忙的人肯定是自己家的人嘛。就算你來不了,家裡的傭人也夠用吧?她這麼幫你待客,感覺……感覺怪怪的。”
秦思甜其實很想說,感覺她像個女主人似的。
但是話到嘴邊,又覺得這樣有點像在挑唆,想了想,只能換個說法。
陸令山挑眉,“我怎麼聽出了一點……酸溜溜的味道。”
“有嗎?”
陸令山笑著將人攏到懷裡,親了親她的額角,“放心吧,沒人能比得上你。”
秦思甜被哄好,笑著捶了他一下,卻也沒再說了。
溫瑞青站在二樓窗臺,看著下面的一切,面色淡淡。
*
“你看,我們遲到了吧?”林薇薇嗔怪的看著程問一,“我就說還是得早點出發(fā)。”
程問一將車子停好,聽見林薇薇的抱怨,露出一抹笑來,“什麼能有你重要?這個宴會不來都沒什麼,但是把你給叫醒,我捨不得。”
林薇薇看著程問一,忍不住笑了笑,“好了,這種話可不要在外人面前說,不知道的以爲(wèi)你不務(wù)正業(yè)的。”
程問一抱著林薇薇拍了拍,“誰還能比你和孩子重要了?本來就該顧著你們,放心,我心裡有數(shù)。”
林薇薇心裡甜絲絲的,聽見程問一的話,點了點頭。
程問一去停車,讓林薇薇先進(jìn)去。
林薇薇下車整理了一下衣服,拿出邀請函,“陸先生到了嗎?”
“到了。”
保安將邀請函還給她,“已經(jīng)來了一會兒了。”
對方不認(rèn)識林薇薇,看見邀請函,認(rèn)定是他們邀請的客人,自然非常的客氣。
林薇薇眼前一亮,“跟誰來的?”
“跟……”
“不是讓你先進(jìn)去?怎麼在這裡等著我了。”程問一停好車過來,上前攬住她的腰身,“不累嗎?”
“不累,”林薇薇靠在他的肩膀上,“這有什麼啊,站了一會兒而已。”
程問一理了理她的頭髮,牽著她一起進(jìn)門。
兩個人一進(jìn)門,就有不少人過來打招呼。
雖然程家也有些權(quán)勢,但是跟大家族是比不了的。今天這張邀請函,還是程問一託人要來的。
本以爲(wèi)進(jìn)門以後大概會受到冷待,可是這會兒見諸人這麼熱情,愣了一下。
林薇薇腦海裡沒有所謂的豪門概念,總覺得程家對她來說已經(jīng)是豪門裡的了。
看見有那麼多人打招呼,除了開心,並沒有其他的想法。
兩個人一路往裡走,大家看著他們的眼神越來越微妙。
終於,林薇薇也覺得不對勁了。
“問一,他們……爲(wèi)什麼看著我們的時候,眼神怪怪的?”
她話音剛落,就看見陸令山和秦思甜挽著胳膊,從花園裡走了出來。
秦思甜看見他們,也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陸令山,“你邀請的?”
陸令山搖搖頭,不屑的掃了他們一眼,“估計不知道從哪裡要來的吧,老爺子爲(wèi)了熱鬧,經(jīng)常會散出去幾張空白的邀請函,作爲(wèi)宴會驚喜。”
大家都是熟人,見面談的事情也差不多,沒什麼意外,所以偶爾老爺子心血來潮,會扔出去幾張空白的邀請函。
不管對方是通過什麼關(guān)係獲得,都能夠來到這裡,當(dāng)做給他們的驚喜。
陸令山經(jīng)常開玩笑,說這是老爺子爲(wèi)“人民幣玩家”提供的禮盒,誰來誰就是道具。
老爺子覺得這個說法不錯。
來的人如果是個不錯的,那麼就當(dāng)做養(yǎng)成遊戲,培養(yǎng)幾個新人。
如果來的人不是東西,那就對不起了,你還真是來“綵衣娛人”的。
今天程問一能拿到這場邀請函,就是動用了不少關(guān)係和金錢。
然而他以爲(wèi)自己拿到的是登天梯,卻不知道,根本就是個幌子。
程問一猜到秦思甜會來,但是真的看見還是有些意外。
他手指摸索了一下,像是在盤算什麼。
秦思甜看著他的眼睛,感覺自己像是被一條毒蛇給盯上,全身忍不住的發(fā)麻。
下意識往陸令山身邊一靠,陸令山自然的將她攏在懷裡。
臉上不顯,反而還露出一個笑來,看向他們兩個。
“沒想到兩位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