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花堇一打斷她的話,翻了個大白眼,“別瞎猜想?!?
她雖然這麼說,可池夢鯉還是誤會了,頓時對葉山奈的喜歡似乎少了好幾分。
喜歡歸喜歡,但絕不能欺負(fù)了她的朋友,是誰都不行。
一下午,池夢鯉都悶悶不樂的,還在想著花堇一對葉山奈的評價。
偷窺狂?他怎麼能是偷窺狂?
午飯過後,鋼琴室。
寂靜的四周想起一首優(yōu)美的旋律,音調(diào)生動鮮活,引起樹上鳥兒們的共鳴。
徐會會喜歡彈鋼琴,但是從來聽起她說過,如今一耳傾聽才覺得她原來這麼的優(yōu)秀。
碎花連衣裙外套了個校服,鬆鬆垮垮的,兩袖擼起機靈古怪。
悠然琴聲停止。
徐會會緩緩睜開眼,她對每一個音鍵都太熟悉,記住曲譜後就很容易上手。
“你好厲害啊?!背貕趱幾诟叩噬?,兩手搭在鋼琴旁,慵洋洋的誇讚。
徐會會笑了笑,她從來沒在外人面前彈過,誇過她最多的也就屬徐流東了,這會兒被讚揚難免有點開心。
“我也只是多學(xué)了幾年,比起那些真正的大音樂家,我根本就不起眼?!毙鞎t虛的說。
話落,擡頭看去坐在窗臺邊的花堇一,她一動不動的閉眼,睫毛時而微微眨動,應(yīng)該是沒睡著。
音樂室在二樓,雖然不是很高,但是也不低,若是稍不留意掉下去不摔半死也得摔傷的。
“花同學(xué),你覺得呢?”池夢鯉回頭問。
她沒有徐會會這麼心細(xì),可能也是親眼見過花堇一揍人的場面,纔不會覺得她會有危險。
花堇一慢悠悠的睜開眼,白皙修長的小手搭在圈起的膝蓋上,不說話的時候又冷又颯。
“嗯?!被ㄝ酪坏牡?,視線落在窗外的樹頭上,“爭取考進(jìn)海大就能選自己喜歡的專業(yè)了?!?
兩人無語,瞬間心情落下一大截。
花堇一真的是時時刻刻都不忘提醒她倆考進(jìn)海大去啊。
只是兩人實在想不懂,花堇一爲(wèi)何這麼在意她倆學(xué)業(yè)的事,真的是比親爹親媽還上心。
池夢鯉起身湊過去,很好奇的問:“花同學(xué),你爲(wèi)什麼總是想讓我倆考進(jìn)海大啊?”
花堇一頓了頓,看向她時的目光堅定有神。
“我需要你們?!?
Www ?тtκan ?¢ ○
需要他們?她倆什麼都不會,能幫得了花堇一什麼???
不明思意。
“哦,是有福同享?!被ㄝ酪豢此麄z滿臉都是迷茫的模樣,換了句解釋。
這麼說他們倒是一下聽懂了。
花堇一是把他倆當(dāng)成了真朋友來看,所以以後發(fā)達(dá)了就一起享唄!
“嗯,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爭取將來帶你倆輝煌騰達(dá)?!毙鞎喩沓錆M了動力,也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徐會會前段時間是有被徐流**然叫過去特意聊過她選大學(xué)的事。
徐流東讓她的第一志願就是選海大,當(dāng)時徐會會還不太樂意,不想離開他這麼遠(yuǎn)。
後來一頓溝通,徐流東說會跟讀,在海城有他的老朋友,讓徐會會不用擔(dān)心。
她這才真的同意報考海大。
池夢鯉愣了愣,慢半拍的看看兩人,急衝衝的:“我也是,我肯定讓你倆以後吃好的喝好的玩好的!”
當(dāng)然她自己都不能肯定,就是跟打個嘴話,以後她在哪又或者還會不會與這倆人見面還是個問題。
說到這兒,徐會會突然對池夢鯉的家境很好奇。
好歹做同學(xué)有一段時間了,但卻從來沒去她家拜訪過,甚至池夢鯉也沒有主動邀請過他們。
“池同學(xué),你家是幹嘛的???從來沒聽你提起過?!毙鞎浅:闷?。
她平時都會跟他們講自己的事情,但是從來沒聽池夢鯉提起過。
除了週六週日她就說要回家,但是家在哪,他們都不清楚。
池夢鯉愣了愣。
“他們是做小本生意的,常年不在家,所以我才住校的。”池夢鯉很隨意的解釋。
“那就是說你從小就是留守兒童唄!”徐會會道。
池夢鯉默認(rèn):“好像確實是這樣,我小時候有保姆照顧,但是現(xiàn)在長大能做很多事情了,所以我就一直一個人?!?
原因說的很充分。
怪不得池夢鯉從來不跟他們提家裡人了,原來是因爲(wèi)她總是一個人待著。
這樣的生活肯定很孤獨吧?
徐會會不由心疼起她來,父母爲(wèi)了賺錢把孩子一個人落著,要是她肯定活不下去的。
“好可憐啊你?!?
池夢鯉笑笑,並不在意也似乎成了習(xí)慣,“不是還有你們這些朋友嘛!”
花堇一沒有吭過聲,在池夢鯉看向她的時候面無表情的臉才露出淺淺笑容。
“花同學(xué)!”
窗口下突然有人大喊。
花堇一扭頭低了低看去,是李藝柔。
“那兒很危險不能坐,你快下來啊。”李藝柔提醒道,擰著眉頭也是很擔(dān)憂。
坐在窗邊兒花堇一低著眸沒有反應(yīng),只聽見李藝柔又在喊下來。
花堇一擰了下眉頭,縱身一躍。
李藝柔當(dāng)即提緊臉色,沒有猶豫的張開雙手去接。
她反應(yīng)很快,正巧把花堇一給接在了懷裡,形成公主抱的一幕。
好在李藝柔是體育生畢業(yè)的,力氣不小,最主要花堇一很輕,這抱著頂多也就九十來斤。
窗口探著倆腦袋,池夢鯉和徐會會差點沒嚇?biāo)?,心?dāng)時都揪緊緊的。
都說了是讓她下來,爲(wèi)什麼要跳下去??!
花堇一從她身上下來,若無其事的理著校服,臉上半點驚慌都未曾出現(xiàn)。
反而把他們給弄緊張了。
“我是讓你別坐在上面,不是讓你跳下來,你在想什麼呢!”李藝柔忍不住說道起來。
花堇一這個學(xué)生真的是比她想象中的還要不聽話。
花堇一神悠悠的,一副真的理解錯的表情:“這樣啊,謝謝李老師提醒?!?
此時那倆人已經(jīng)從鋼琴室繞一圈過來了,大喘噓噓的。
“花同學(xué),你咋想的嗎?真的要嚇?biāo)牢伊恕!背貕趱幷f話很急促的抱怨。
正常人誰會這麼理解別人的話?
花堇一不是不理解,她只是對李藝柔有些琢磨不透,纔想著試探。
剛纔她的應(yīng)變能力那麼迅速,根本不是光體能這方面好就能反應(yīng)來的,反而像是曾被嚴(yán)格訓(xùn)練過。
李藝柔是封堃的孫女不錯,但她以前是做什麼的?
花堇一回過神,只是笑了下:“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