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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她的失蹤陰謀開始
南宮冽的狂笑響徹教堂,那樣的狂笑囂張得令人咬牙切齒。但他此時此刻是這裡的主宰,誰都對抗不了。
“年輕人,別這麼心急,慢慢來。我會告訴你一切的,我會讓你死個明白的,但不是現(xiàn)在。”笑聲戛然而止,表情猙獰如魔。
慕容雅音上前兩步:“南宮冽,井塵幕後助手,是不是你?”
“不是。他不配,他只是我手上的一枚棋子而已。是他自己蠢,居然愛上了你這樣的女人。他有這樣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南宮冽承認了,聲音冷冷淡淡,並無半分惋惜,有的只是怒氣。
如果不是井塵和殷正純太沒用,還貪心,他又何至於親自出馬?還沒拿下S國,就想要R國。這樣的蠢人,不死留著也沒用。
五國之中最難拿下的是K國,區(qū)區(qū)一個R國他根本就不看在眼裡。
現(xiàn)在倒好,被他們這麼一鬧,他辛苦培養(yǎng)多年的棋子丟了,還讓夏興然坐上了王座。想要拿下還得再費一番功夫。
不過,這早晚是他的囊中之物,他一點都不著急。
只要拿下K國,他就是五國之王。只有拿下K國,他的夢纔算現(xiàn)實,纔算完整。
“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若若是我的女兒?”慕容雅音再問,優(yōu)雅柔美的臉上一片凜然,讓人感覺陌生。
“是又怎樣?”南宮冽不答而反。
“是你教唆井塵把若若丟掉的,而且是丟了E國的Y城。或許也是你指引學長找到若若的,然後設計學長和王女士離婚,讓若若小小年紀就得揹負上罵聲。被人懷疑,被人誤解,甚至被學長的子女怨恨。”慕容雅音每說一句,簡若羽心就驚跳一下。
天啊,這不是真的吧?怎麼這麼可怕?她從小到大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是南宮冽一手設計好的?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當時的她那麼小,對他有什麼用?
相較於衆(zhòng)人的驚愕,南宮冽笑了,自信從容的笑。甚至爲慕容雅音鼓起掌來:“慕容長公主果然名不虛傳,冰雪聰明。”
此時此刻這樣的話聽在耳裡是濃濃的諷刺,慕容雅音臉色慘白,額頭沁汗:“若若,當時才三四歲啊,與你無怨無仇,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我看上了她。”短短的幾個字囂張而霸道,他看上了她,看上了她對他有用,可以培養(yǎng)成一顆棋子。而事實證明,他的眼光一直沒有出過錯。
她的確讓南宮傲愛得死去活來,爲她連命都可以不要。在這一出人生的大戲裡,怎麼能少了愛情呢?
“你簡直就是魔鬼。”慕容雅音渾身顫抖從牙齒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多謝誇獎。”微微欠身,行了個紳士禮:“大家都累了,先去休息吧。記住,好好休息,別動什麼歪腦筋,消耗太多體力,對你們並沒有任何好處。”好心提醒,自己在侍衛(wèi)的護衛(wèi)下,走了出去。
此時此刻他是真正主宰Q國命運的王,可他要的遠遠不止這些。
一
場婚禮成了綁架案,新娘血淺當場。
南宮冽並沒有將他們分別囚禁,只是,派了許多侍衛(wèi)把守而已。這一點讓他們在歡喜之餘,也生出不少隱憂。
他苦心籌謀了三十幾年,足可見南宮冽是個心機深沉,老謀深算的人。他絕不是狂妄自大,以爲他們插翅難飛而放鬆了警惕。
依照他以前的行事作風必是步步爲營,那麼,現(xiàn)在這樣又有何目的?
在南宮冽承認了他一開始就在設計她後,慕容雅音只覺得一陣陣涼嗖嗖的寒氣躥上背心,緊緊握著簡若羽的手才能稍稍心安。
這個人真是魔鬼中的魔鬼,太可怕了。
連三四歲的孩子都不放過,計劃周詳,一步步走到了今天。他的最終目的不僅僅是稱霸五國,肯定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媽咪,媽咪,你沒事吧?”簡若羽的聲聲呼喚,慕容雅音才驚覺自己抓痛了她的手:“對不起啊,若若,疼嗎?”
搖了搖頭:“不疼。媽咪,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你就別多想了。”
“若若,太可怕了,他太可怕了。”將簡若羽抱在懷裡,慕容雅音一遍遍呢喃著。
南宮傲蹙眉沉思,他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南宮冽此舉與他媽咪有關。但他媽咪到底是誰?哪一國人,什麼樣的出身來歷?
他居然沒有想過要去調(diào)查!
不,他查過。每次他一查,南宮冽就找他談一番。
當時他就應該有所警覺,爲什麼會放鬆警惕?對,是他太渴望得到他的認爲和關愛了。自小到大,他對自己若即若離,可他越是如此,他就越渴望。
現(xiàn)在他將他們困在這裡到底想要什麼?
一室衆(zhòng)人皆憂心忡忡,卻都刻意壓下恐懼,不給衆(zhòng)人造成壓力。
赫連子瞳怯怯望向霍以軒:“以軒哥哥,冽伯伯怎麼會成了南宮冽?他好像不認識我似的。不會連父王都被他騙了吧?”
霍以軒臉色不比任何人好看,從他看清南宮冽後,心下大驚。原以爲沒人可以動得了K國,卻沒想到他一直就埋伏在K國,並且是國王的至交好友。
不僅是世界首屈一指的珠寶商,更是可以自由出入K國王宮的貴賓。
陛下,會有危險。
這麼看來南宮傲身上的金龍是真的,他流著K國王室的血,是陛下的至親。那麼,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父子?
不,K國男人歷來專情,一生只愛一個女人。所以,K國王室血脈單薄,到了這一代只有赫連子瞳一個女孩。
“以軒哥哥,他說要統(tǒng)一五國,他是不是要對父王不利?父王這麼信任他,一旦他出其不意一定會成功的。”赫連子瞳緊張不已。
霍以軒拍了拍她的肩:“放心吧,他沒那麼容易得逞的。Q國公主的婚禮五國都在關注,太久沒有圖片或消息傳出去,必然會引起恐慌和猜測。而且,我們太久沒有消息,我們的親人都會著急。所以,別怕,時間拖越久對他越不利。”
話是安
慰人的,心裡卻是另一番盤算。
南宮冽已經(jīng)徹底暴露了,如果他沒有十足十的把握,他不會這麼做。而且,他能想到的,他必然已經(jīng)提前想到了。
既然他敢公然出現(xiàn),就不怕引起五國的注意。
不,恰恰相反,他就是爲了引起五國的注意,才這麼做的。
霍以軒想不通,他下一步要做什麼?拿他們?nèi)ネ{五國國王,要他們交出王權(quán)?這顯然是一則笑話。
雖說他們都五國中舉足輕重的人物,可若是要國王拿王位來換,簡直不可能。
數(shù)個人的房間裡安靜得連針落地的聲音都清晰可聞,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所有人的心更加忐忑不安。
*
密牢裡,安清生被綁在了十字架上。炸得血肉模糊的手沒有經(jīng)過任何處理,已經(jīng)開始發(fā)炎,潰爛,痛得他嗷嗷叫著。
該死的,他以爲可以一舉揭露南宮冽的陰謀。沒想到他的話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讓自己陷入了絕境,成了俎板上的魚肉。
更令他寒徹骨的是,他爲南宮冽密建的地牢,成了他關押他的地方。他唯一的逃生通道早被他堵死了,他一跳下來就自投羅網(wǎng)。
恨得牙癢癢,他一直是南宮冽手上的枚棋子。是他自己意識得太晚了,當年所謂的幫助,只不過是培養(yǎng)了一個傀儡。
“吱”地一聲,密室的門開了。
西裝革履,優(yōu)雅不凡的南宮冽緩步而入。
安清生按下滿心狂怒,做出哀求的姿勢:“念在合作一場,你治好我的手,我將Q王的位置拱手相讓。”
南宮冽似笑非笑,滿眼的嘲弄卻並不語言。
“南宮冽,我已經(jīng)什麼都不要了,只求留一條命,你就非得趕盡殺絕嗎?”眼中升起怒氣。
“你真的只要一條命嗎?你在暗中培養(yǎng)的那些侍衛(wèi)信親,人數(shù)可不少,個個都是百裡挑一的好手。安清生,縱虎歸山的道理,我還懂。你覺得我會這麼做嗎?”從煙盒裡取出一支雪茄,優(yōu)雅點上,吞吐間嫋嫋煙霧升騰,爲他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安清生垂下頭,一臉灰敗。
他的一舉一動全是他的監(jiān)視之下,掌握之中,他卻傻傻以爲自己能暗中培植一批勢力,將他剷除。卻原來是自掘墳墓。
“你連一條生路都不肯給我嗎?”聲音已經(jīng)完全挫敗,一片慘淡。
“原本是有的。只要你不背叛我,我會讓你有一個好的歸宿。只可惜安清生,你太不自量力了。當年我可以扶持你上位,我任何時候都可以把你拉下馬。”他的聲音不大,卻字字鏗鏘,響在安清生心頭,如雷轟鳴。
“我錯了,錯了。求你給我一條生路吧,王位給你,信親侍衛(wèi)隊,我也可以給你,我什麼都不要。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老了,又受了這麼重的傷,對你構(gòu)不成什麼威脅。南宮冽,你就放過我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只要活下來,他就能找機會報仇。
南宮冽,南宮冽,我們走著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