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行風勾脣,大手摘掉朝影頭上戴的鴨舌帽,揶揄的擠兌她一句:“你戴上這帽子可真醜,本來臉就夠大了,這樣一戴更大,真是醜。”
朝影足足愣了有五秒鐘,才大笑了起來。粉拳捶打著厲行風的肩膀,“你才臉大呢,前城的人就數你的臉最大了……唔,不是,你的臉不是大。”
“那是什麼?”
“是厚!……哈哈……”
車子停在了皇爵公寓的樓下,厲行風一把擒住了在身邊不停嬌笑的朝影,俯身堵上她的雙脣。
“噢……唔!”朝影措不及防的被男人給擄了過去,緊接著鼻息內漾入厲行風身上濃厚的男性氣息。漸漸的,由最初微弱的掙扎,演變成了主動和迎合。雙手環住他的腰肢,與他結實的胸膛緊密的貼合。
“吱——”
朝影只覺得身子猛然下墜,驚慌失措的勾住他的脖子。
“別怕,我只是把座位拉下去了而已。”厲行風認真的親吻著她的臉龐和嘴脣,將身子重重的覆了上去,繼續水深火熱的熱吻。
#已屏蔽#
停在皇爵樓下那輛嶄新的轎車,車身偶爾劇烈而又有節奏的晃動著,隱約的從裡面傳來男人充滿野性的愉悅低吼,還有柔弱女人承歡的嬌嚀……
事後,厲行風擁吻著女孩溼漉漉的脖頸,爲她舔-舐去馨香柔軟的身子上,因爲劇烈的運動而涔出的汗水。
朝影彷彿是做了一場完美而盛大的夢境一般的,睜開如絲的眉眼,如凝脂般的容顏上,肌膚晶瑩剔透,好不誘-人。
男人俯下額頭,與她十指緊扣。聲音沙啞邪魅而不失溫柔:“影,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不要過問我多少,但你絕對要相信我。不管什麼事,只要你心裡選擇相信我,就不會被假象蠱惑心智。明白麼?要相信我,絕對要相信我。”
“行風。”朝影勾住他的脖子,手指撫上他那結實的,帶著汗液的背脊。掌心貪戀的在上面遊弋著,睜開溫柔的雙眼,回吻著男人絕美的臉龐。點頭,“我相信,我絕對會選擇相信你。”
···
周朝影是第二天才得知林安蓉身患重病的消息,她跟厲行風說,今天不能去公司了,要去醫院看媽媽。厲行風沒有阻止,但仍是一再的囑咐了她,萬事要小心。朝影無奈的笑了笑,她是看望自己生病的媽媽,怎麼會出現危險呢。
朝影離開後,厲行風折回書房裡,拿出了手機。
“高凌。”
“厲總,我在,隨時等待您的指令。”
“你馬上到警署去找下霍志剛,讓他秘密的撥出一批幹練的便衣特警給你。朝影現在正在趕往林安蓉住院的地方,你給我火速趕過去,密切的保護她。”
“是!”
厲行風收起手機,來到窗臺邊。窗外,寒風冷冽,樹枝搖弋。滿地的枯枝落葉,在寒風的吹送下,零零散散碎了一地。更忖托出冬天的寒冷……
他推開窗戶,寒風驟然刮進房間,男人額前的髮絲隨風飄逸了起來。迎著寒風,厲行風的笑容有些嗜血。今天只要他敢動了她,他厲行風一定不會在顧忌什麼父子之情。
···
“媽媽。”朝影走進病房,將帶來的禮品和營養品放了下來。走到林安蓉的身邊,擰著眉尖,心疼的看著林安蓉蒼白的容顏。“媽媽,您一定會好起來的。”
林安蓉艱難的支起身子,從蒼白的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
“影……媽媽真沒想到,你還會來看望媽媽。”
“媽媽,您這是說的什麼話?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麼事,您始終是我-朝影的媽媽啊。”朝影心疼的注視著林安蓉的憔悴,泫然欲泣的神色看上去,是那麼的悲慼和真實。她捏起媽媽的手:“媽媽,現在的醫學這麼發達,您一定不會有事的。我讓行風介紹您去國外最好的醫院去治療,一定會沒事的。”
她關切的態度,和心疼的語氣,讓林安蓉無法直視。她幽幽的撇開視線,無血色的脣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
“影……別說傻話了。媽媽的身體怎樣,還有沒有救了,媽媽心裡很清楚。這幾天裡,媽媽想起了很多很多以前的事情。”林安蓉凝望著越加出水芙蓉的朝影,臉上浮出欣慰的笑靨,“影,還記得坤爸腿上的傷嗎?”
“媽媽,小影當然記得了。”很快,林安蓉追憶往事的惆悵感染到了朝影。她紅著眼眶點頭說道:“雖然小影那時候還小,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後來長大了,聽鄰居們說,坤爸年輕的時候出了次車禍。當時和爸爸一起遭遇悲劇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聽說那個女人當場死亡了。坤爸雖然腿受了傷,臥*了將近半年纔算是治好了。那段日子裡,媽媽一個人既要帶著我,又要照顧坤爸。媽媽,您真的不容易。”
林安蓉面帶著微笑點頭,傾聽朝影的話。
“坤爸是個好男人,他不但對媽媽很好,對我們小影也很好啊。可惜的是,唉……小影,我離開後坤爸身體有病,你真的應該早點來前城找我,把這事告訴我。也許,那樣坤爸就不會這麼早就離開了我們。”林安蓉面露難得的愧疚,從眼睛裡擠出幾滴悔恨的眼淚。
朝影淡淡一笑,坤爸早已離開那麼久了,女孩心中的傷痛早被時間溫柔的撫平。但是,坤爸這個人,一直都活在她的心中。
“媽媽,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您還提它幹什麼呢。坤爸在天之靈,知道您過得很開心,很幸福……他一定會開心的。您現在是生病了,但是您一定要堅強起來,不要被病魔打到了。媽媽,坤爸一定會在天堂保佑您的。”
“影……咳咳……”
“媽媽,您怎麼了,媽媽?”
林安蓉萬般難受的咳嗽了一陣子,突然說道:“媽媽突然想吃白米粥了,小影,還記得以前,每天的早點都是坤爸親手熬出來的白米粥嗎?媽媽現在好想吃白米粥,重新感受一下當時的溫暖。”
“媽媽……”朝影的眼淚頃刻滑落著,不住的點頭:“媽媽,您千萬不要這樣,好嗎?您一定會好起來的,小影這就出去給您買粥去,媽媽,您等我一會。”
“嗯,去吧。”
朝影離開了房間,林安蓉臉上的悲慼之色驟然褪盡。對著離間的門冷冷的說了句:“你都聽清楚了嗎?”
門被人從裡面推開,從裡面走出來的人是厲鎮華。他冷睨著面色慘白的林安蓉,“這個女孩,就是那個叫阿坤的親生女兒?”
“沒錯!”林安蓉揚眉,回答道。
“阿坤,就是害死阮玉玲的兇手?”
“是的,就是他!他就是當年的肇事者。阿坤的經濟一直很不好,所以他每天過得很辛苦。早早的就要開著幾乎要報廢的卡車,進小城進貨,然後拖到古鎮的小街上去販賣。出了車禍,他腿受了傷,不能再開車了。臥*半年左右,這工作也就被別人替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