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資料遞交到馬經(jīng)理的手中,示意他交給周朝影,然後笑米米的說道:“十月一日,是我和我未婚夫完婚的日子。本來呢,日期是定在上個月九號的。可是,我始終覺得十月一日是個好日子,是舉國同樂的好日子。所以,婚期延遲到十月一日。周小姐,您手裡拿到的就是關(guān)於我婚禮的規(guī)劃和場地。你只需要編輯出一篇溫馨,浪漫的童話樂章出來就可以了。”
周朝影輕笑接過,不就是把他們的愛情故事寫下來嘛。這有多難?呵……不過想想,這個花雨曦聰明歸聰明,可惜偏偏不用在正道上。總覺得自己擁有的就是好的,別人都巴不得的想從她手中奪走。
不就一男人麼,想要,拿去便是。她周朝影,不稀罕!
“周小姐,爲(wèi)了對您表示謝意。這是婚禮當(dāng)天的請?zhí)€請準(zhǔn)時參加噢。馬經(jīng)理,您也有一份。”花雨曦說著,溫柔的對身邊的男人展顏一笑。
李慕白回記一抹苦澀,無奈的假笑。
“天啊,曦小姐的婚禮哎……哇,連周經(jīng)理都可以出席……”
“我也好想要噢……我也好想?yún)⒓雍篱T家族的婚禮呢……”
一羣人,簇擁著一對活寶,浩浩蕩蕩的離開了會議室。一個個座位空了下來,唯獨周朝影獨自一人坐在那裡,嘴角含著嘲諷看向手中的紅色喜帖。
喜帖做得相當(dāng)?shù)木@,美麗。打開喜帖,裡面有花雨曦和李慕白的合影。朝影發(fā)現(xiàn)下面的字跡是用黑色水筆寫上去的,日期處那還有些水漬沒有乾涸。看來,是這個了不得的花雨曦,剛剛寫出來的吧?
···
林肯轎車內(nèi),李慕白陰沉著張俊美的臉龐,一言不發(fā)的看著車窗外飛逝而退的景色。
“慕白,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了?”花雨曦湊近了身子。
“沒有。”男人目光仍停留在車窗外,淡淡的迴應(yīng)了聲。
“呵……”花雨曦冷笑道,“是嗎?來的時候我們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反倒裝起深沉來了?李慕白,我問你,到現(xiàn)在你是不是還喜歡那個狐貍精呢?”
她口中的狐貍精,當(dāng)然是指周朝影。
“你在說什麼?花雨曦,你說出這樣的話,也不怕有失你高貴的身份。”李慕白的聲音,又低沉了幾分。帶著些許的不耐和諷刺。
“好啊,李慕白。我就知道,雖然這些年來你一直跟我在一起,但是你心裡想的,心裡唸的是誰,你以爲(wèi)我不知道嗎?你可別忘了,十月一號是我們結(jié)婚的日子。你就是再忘不了她,也要忘掉。”
李慕白實在是有點受不了這個千金大小姐的脾氣了,遂將身子朝一邊側(cè)了幾分,與她拉開一點距離。
“李慕白,你現(xiàn)在這是什麼態(tài)度?看到你的舊*了,心裡又想造-反了是不是?我告訴你,你真以爲(wèi)她是憑實力當(dāng)上經(jīng)理的嗎?還不是靠著自己的幾分姿色,給馬經(jīng)理睡過了。”花雨曦氣得面紅耳赤,口不擇言起來。
“花雨曦,我警告你,不許污衊朝影。她是單純的好女孩,不是你想的那樣!”李慕白也怒了。這幾年他一直像個跟屁蟲一樣的,尾隨在這個大小姐的身後。受盡了她誇張的公主脾氣。他可以忍受她對自己的責(zé)罵和刁難,但是絕對不允許她褻瀆了他心中的女孩!
“你……你……”花雨曦做夢也沒有想到,一直對她粘粘糊糊,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李慕白,在話題涉及到周朝影身上的時候,他居然會惡言反撲。
她就不明白了,那個周朝影到底哪裡比得上她?
她不美嗎?她不富嗎?她擁有了所有女孩羨慕的一切,可是在李慕白的心中,不管她怎麼努力的討好,不管她怎麼嘗試著去融入他的世界,終是無果。有時候,她一直勸自己。這個男人,她要定了。而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得到了。就算得不到他的心,只要他的人在她身邊就足夠了。
這幾年來,儘管二人在他人面前大秀恩愛。但是,李慕白究竟愛不愛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因爲(wèi),李慕白不止一次的在酒醉的情況下,流著眼淚,默默的,反覆的,呢喃著三個字——周朝影!
看著李慕白那張陰鬱至極的臉,花雨曦柳眉倒豎,心中憤恨不平的想到。你李慕白不就是覺得周朝影單純,純潔嗎?給我等著,李慕白。我一定會撕下她的真面目,讓你看看,你心中一直以清純自居的女人,究竟是什麼樣的貨色!
···
下關(guān)區(qū),鴿子籠。
葉白露再次咆哮起來,“去,怎麼不去?憑什麼不去!這倆個踐人欺人太甚了。操,老孃簡直忍無可忍了都。都他們什麼玩意兒。搶了別人的男人,還讓別人寫下他們的愛情故事。”
擠窄的小客廳裡,葉白露雙手插腰,兇神惡煞的咒罵著。
“妹兒,你別怕。那個什麼花雨曦,她憑什麼可以這麼拽?媽的,你就去,我跟你一起去,她敢亂來的話,我給你罩著。”
“哎呀,葉大嬸。我也沒怕他們呀,你不要這麼激動,好嗎?還有,你要去人家未必會讓你進去呀。”
“什麼?爲(wèi)什麼?”
周朝影揚了下手中大紅色的喜帖,說道:“人家豪門宴席,什麼都講究‘門票’。你沒有門票,就是奧巴馬去了,都不一定搭理你。”
“……噢,說的也是噢。我是沒有收到喜帖的,我去的話一定會被攔在門外的。”葉白露的氣勢頓時蔫了幾分,隨即又想到了什麼,再次仰頭朝周朝影呼了過去:“那咱也不怕。你就去,把手機帶著。那踐人若是敢打你,你立馬給我打電話。我報警,讓條-子抓她去。”
周朝影頓時滿額的黑線。
等她被打再打電話通知,還有什麼用?在說了,那麼多人都在的宴會上,她,花雨曦。堂堂華東集團的千金,怎麼可能在自己的婚禮上出手打人呢。這不是將她的兇猛彪悍,詔告天下麼!
“大嬸,您就別爲(wèi)我擔(dān)心了。我會去的,放心吧,我會小心應(yīng)付的。”朝影擡頭,對著葉白露投去了感激的一瞥。
想要欺負她周朝影?呵……開玩笑!只怕那個人還生出來呢吧。呃……那個人除外。
···
十月一日,當(dāng)晚。
周朝影和馬經(jīng)理,一起隨行來到了‘前城樓上樓’的婚禮現(xiàn)場。由於此次前來,主要是以公司的下屬出席,所以她並沒有刻意的打扮自己。一件水粉色小拖尾的洋裙包裹在身上,更顯得她纖弱曼妙的身段。長而黑的頭髮,隨意的在腦後挽成小咎。薄粉略施,耳際垂下幾縷髮絲。俏皮可愛之下,增添了幾分嫵媚。
馬經(jīng)理早就在門外等候多時了,當(dāng)看到遠處婷婷走來的周朝影,眼前頓時一亮。
周朝影微笑點頭,與迎來的馬經(jīng)理一起進入金碧輝煌如宮殿般的宴會大廳。
宴會上,男男女女,端莊典雅,觥籌交錯。頭頂明亮的水晶宮燈照亮了每個酒杯裡血紅色的美酒,氤氳出一層淡淡的紅澤。
想比之下,就屬馬經(jīng)理和她顯得有些寒酸了。她倒還好,倒是馬經(jīng)理一直卑卑微微的低頭看著時間,避免與那些衣冠楚楚的大人物們交換視線。
“我說朝影同學(xué)啊,你好像經(jīng)常出席這樣的場面嘛。”馬經(jīng)理額頭上的汗水,不停的滴落著。將他本就肥頭大耳的腦袋,照得金光閃閃。
“哪裡呀,馬經(jīng)理,您可真是太說笑了。這樣的場面,我也是頭一次見識呢。”周朝影淡淡笑了。其實她心裡,比馬經(jīng)理還要緊張。天知道,今天會發(fā)生什麼樣的事。天知道,那個花雨曦會使出什麼樣的手段,令她難堪。只想著,婚禮能儘快的結(jié)束,她好交差走人。
“快看,鼎泰的人來了。”
不知是誰大聲說了聲,衆(zhòng)人的視線全部匯聚到了門口。就連周朝影也一愣,循聲望去。
果然,在宴會門口,鍍金的金色大門被侍者緩緩的打開,門外走進倆個氣宇軒昂,風(fēng)度翩翩,渾身散發(fā)著成功睿智氣息的年輕男子。
爲(wèi)首的那個,五官俊美絕世,氣場強大駭人,一席合身的手工制裁西服,搭配上他一米八,九的個頭。整個人,渾身散發(fā)著一種渾然天成的霸氣,和與生俱來的矜貴氣質(zhì)。而這個人,就是鼎泰影視公司,首席執(zhí)行官,厲行風(fēng)了。
緊隨他身後的男子,比起他不免覺得要遜色些。俊俏逼人的臉龐,一米八,二的個頭,也是一身規(guī)規(guī)矩矩的西裝。倒也算是個美男子啊。這位就是厲總裁的貼身助理,高凌了。
“天啊,想不到華東可真有面子呀。居然連鼎泰的厲行風(fēng)都能請來,嘖嘖……真是不得了啊。”
“孤陋寡聞了吧?厲總和華東的大小姐花雨凝,如今正處於熱戀期呢。小-姨-子趕在姐姐前面結(jié)婚,這個準(zhǔn)姐夫,能不來嗎?”
“哎喲,照你這麼說。這鼎泰和華東,很有快就能成爲(wèi)親家了呢。”
“可不是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