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局進行時1
花藍藍兩眼呆滯地盯著房間裡的一角,用力地咬著下脣,已經(jīng)結(jié)成血痂的脣肉又被自己用指甲撕扯開來,顫抖著用牙磨著指甲,只要周圍發(fā)出一點聲音,她就忍不住將自己的全身蜷縮才成一團。
“你現(xiàn)在最好別進去,她現(xiàn)在特別不穩(wěn)定?!甭灞边b在門外攔住剛剛滿頭大汗到洛家的左以琛。
“讓開——”左以琛的兩眼猩紅,一把推開了洛北遙。
“藍藍……”左以琛走進花藍藍在的房間裡,花藍藍頓時就開始尖叫起來,退著身子不住地往後,如受驚的小獸。
“藍藍,我是阿琛,我是阿琛啊……”左以琛兩手扣住她的肩膀,她眼裡的恐懼也沒有減少一分。
“你沒白費力氣了,她根本就誰都不認識了!”洛北遙之前不知道叫了多少次,但是被花藍藍強烈著排斥著,甚至拳打腳踢。
“走開,走開,走開——”花藍藍此刻又同樣喘著氣大聲嚷著,最後更是一口咬在了左以琛的手臂上。
左以琛忍著痛楚,一直將她抱在懷裡。
“啊——啊——啊——”她開始不停地伸著腿亂踹,尖叫不斷。
“好了,好了,沒事了,都沒事了,我來了,我不會叫你一個人承受的……”左以琛耐心地撫著她的後背,順著她焦躁的氣息。
“你是誰,滾開——”果然,這一次甚至連左以琛都不認得了。
“不要這樣,藍藍,你給我清醒點——”左以琛搖晃著她瘦弱的身子。
花藍藍磨牙發(fā)出狠狠的聲音,目光也開始像獅子一般嗜血起來,她漲紅著臉憋著一股勁,兩隻手向著左以琛的脖子就掐去,如同他是她的仇人一樣襲來。
洛北遙在旁看著也是一陣慌亂,眼看著左以琛在她的手中一點點停止掙扎。
“拿,拿繩子來——”左以琛用最後一點虛弱的聲音道。
洛北遙疑惑的一陣,有些跌撞地地衝了出去,翻了半天才找出一根來。
左以琛拿過後,在她雙手的牽制下,一點點從後面拿著繩子綁住她。
“??!啊——”花藍藍被制約後,發(fā)出狂躁聲音,之後就拿頭撞牆,左以琛扯過她最後將她綁在了牀頭上。
“現(xiàn)在我們都離開這裡?!弊笠澡β灞边b輕聲說道,聲音還夾帶著點喘息。
“什麼?”洛被要皺著眉頭,可是左以琛已經(jīng)將他拽出了房間裡,在門外依舊聽到她發(fā)出嘶吼的聲音。
“她像這樣多久了?”左以琛在門外問道。
洛北遙嘆口氣,“從奶奶走了以後禁受不住昏倒了,後來醒來就這樣了,而且,誰都不認識……”
“她應(yīng)該是像以前那樣發(fā)病了,而且比那個時候還要嚴(yán)重。”左以琛看了一眼裡面一眼,臉上的表情也是沉重不已,從洛北遙的目光看去,他身上的傷痕處處可見,剛剛花藍藍真的是要將他往死裡撕扯啊。
“是,是抑鬱癥嗎?”洛北遙想到,臉上也露出的擔(dān)憂的神色。
“嗯,我去聯(lián)繫醫(yī)院,你在這裡照看一下,”左以琛衝著洛北遙說道,剛要轉(zhuǎn)身打電話,手機就先一步響了起來,接聽後,沒幾分鐘,左以琛就扶著眉頭,“股市大跌?到底是怎麼回事?好了,你先在那盯著,我都知道了,我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
掛下電話,左以琛緊鎖著眉,又趕緊聯(lián)繫心理醫(yī)院,也是當(dāng)年花藍藍住的那家,那裡有她詳細的病例。
看著這樣揪心的左以琛,洛北遙一時垂下了頭。
嘆聲氣,左以琛揚起首,“我?guī)メt(yī)院?!?
“我去開車?!甭灞边b急忙也急忙說道。
藍藍,千萬不要有事。左以琛握緊了拳頭。
花藍藍到了醫(yī)院也沒有放棄掙扎,一路上已經(jīng)把左以琛的衣服都咬爛了,最後終於在護士的一針鎮(zhèn)定劑下安靜地躺在了病牀上。
“病人的情緒已經(jīng)到了一個臨界點,瀕臨精神分裂,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自言自語的現(xiàn)象,現(xiàn)在只能靠藥物進行鎮(zhèn)定,但是不是長久之計啊?!贬t(yī)生不得不將實情相告。
精神分裂?
洛北遙禁不住地顫抖了一下,“那就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只能看著她發(fā)瘋嗎?”
左以琛咬著牙,緊握著拳頭,電話一個接一個響起,但是他顯然無暇顧及了。
“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裡看著就可以了?!弊笠澡∽钺嵬灞边b說道。
洛北遙看著安靜熟睡了花藍藍還有滿臉疲憊的左以琛最後點了下頭離開了。
畢竟,他在他們倆之間始終是外人。
而洛北遙這邊也沒有閒著,纔出了醫(yī)院就收到一條短消息,不禁一陣蹙額。
‘四龍聚首’。
當(dāng)?shù)搅酥付ǖ攸c後,洛北遙不禁訝然了。
Kent、劉正威、夏金龍已經(jīng)早早落座。
“你們……”洛北遙有些難以置信。
Kent攤攤手,也看看對面劉正威,“確實沒有想到啊!”
劉正威憨憨一笑。
“這麼說表姐是花火堂的繼承人,你們早就知道了?”洛北遙沒想到自己調(diào)查出的消息,原來大家都知道了,所以不僅僅是自己一個人隱瞞著。
花火堂是日本第一大黑社會隱秘團體,其堂口之多,黨羽之密,幾乎遍及整個亞洲,而因其行事低調(diào),一直叫人摸不清頭腦,所以縱然人人都知道花火堂的存在卻很少有人真正瞭解其中。
而花藍藍的父親正是花火堂堂主的兒子,認識花藍藍的母親後就退出了花火堂,從此斷絕了和花火堂的一切聯(lián)繫,老堂主心疼這個兒子,幾次都想要接回他們一家人,最後都被花錦年謝絕了,堂主沒辦法就聯(lián)合了當(dāng)時的兩大家族暗中隱藏了他們一家人的行蹤,也暗中保護著他們一家,只不過,花藍藍的母親洛筱雅受到過刺激,最後承受不住自殺了,花錦年心痛之下也隨之而去。
現(xiàn)今,老堂主已經(jīng)去世,四野裡都在尋覓繼承人,人人都想得到花火堂,就連雷震霆最先也是抱著這個目的,然而,沒有想到真正阻撓所有人尋找的就是這四個受命去尋找的人——狂龍會四小龍。
“左家大少爺委託於我的,我在爲(wèi)幫會走動的時候,他幫汐槿瑾不少,所以,我不能見利忘義?!备螞r他們能在一起也全是因爲(wèi)左以琛的緣故,夏金龍如是說道。
“那咱們今天……”洛北遙瞧著所有人。
所有人衝著他微笑地點點頭:“走個形式?!?
衆(zhòng)口一詞。
衆(zhòng)人散去後,Kent攔下了劉正威,“放出那條假消息的人不會就是你吧?”
劉正威輕笑著,沒有作答。
Kent皺著眉看著他的背影,看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小甜點瘋了?”蕭湛見劉正威回來後給了自己這一個震驚的消息,一下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就是這樣?!眲⒄⒙灞边b之前所說的花藍藍的狀況原封不動地說了一遍。
蕭湛皺著眉,垂下眼,“好可憐……”
“走——你們都走開——不要碰我——滾——”花藍藍的手上還輸著營養(yǎng)液,此刻赤著雙腳穿著病號服站在地上,拿手指著旁邊的護士大聲地嚷道。
“怎麼回事?”左以琛熬了幾天的夜剛躺在隔壁的小牀上睡一會就聽到這邊吵了起來。
“她不吃藥……”小護士端著
“花藍藍——”左以琛衝著花藍藍大聲斥道。
花藍藍打了一個激靈。
“你衝著她吼什麼?”洛北遙從外面趕來,聽到他的怒吼,大聲地質(zhì)問左以琛。
“我不止要對她吼!我不能由著她了!”左以琛揚起手照著花藍藍的臉頰上就是一巴掌。
“啊——”花藍藍大叫一聲,驚恐地退鎖著。
“表姐……”洛北遙走上一步,看著她畏懼不已的模樣轉(zhuǎn)身衝著左以琛大嚷,“你瘋了吧?”
“唔,好疼,好疼……”花藍藍捂著臉,腦海裡一片混亂,好多拼接的畫面中帶著笑聲哭聲還有……一張帶著傷疤的臉。
“你給我最好馬上清醒過來!”左以琛上前搖晃著她的肩膀,她六神無主地搖著頭。
“好疼,放過我吧,不要,不要再打我了,不要,不要啊——”花藍藍撕心離肺地吼叫著,最後倒在了左以琛的懷裡。
“藍藍,藍藍,你怎麼了?”左以琛慌張了,她只是想打醒她,但是現(xiàn)在真的被霎時蒼白的小臉嚇壞了。
“病人的腦電波發(fā)生的變化?!贬t(yī)生檢查完後看著照出的片子謹慎地說道。
“什麼意思?”左以琛不惑地問。
PS:結(jié)局進行時現(xiàn)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