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呢?!嘴巴放乾淨一點!”
瞅著唐芊芊小人得志的模樣,尹媚兒本來就憋了滿肚子的火,剛要轉(zhuǎn)身離開,就聽到嚴曉盈這麼譏諷了一句,瞬間就忍不住發(fā)作了!
回過頭,尹媚兒目光陰沉,筆直掃向嚴曉盈!
眼中怒火灼灼,像是要噴濺出來。
嚴曉盈仍是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並不把她的怒視看在眼裡,反而見她越是生氣,就越覺得快慰。
“嘴巴長在我身上,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你管得著嗎?要是不想聽的話,就趁早滾出去啊!又沒人硬逼著你要留下來聽,等到閔琛哥正式當上了集團公司的執(zhí)行總裁……你就是想進這幢大樓的門,也不見得就能隨心所欲地進來了,不是嗎?”
“靠!”
暗罵一聲,尹媚兒怒不可遏,走上前兩步揚手就甩了嚴曉盈一巴掌!
“啪!”
清亮的一個耳光驟然在走廊上響起,一下子把衆(zhòng)人都打懵了。
沒想到尹媚兒會對自己出手,嚴曉盈也是一臉愣神的表情,好半晌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呆滯片刻,纔在臉頰火辣辣的痛楚下驟然驚覺,當下?lián)嶂橆a,擡眸朝著面前的女人怒目而視,神色間盈滿了怒氣,還有那麼幾分不可置信!
“尹媚兒!你敢打我?!”
“呼~”
側(cè)著身子,尹媚兒微擡下顎,對著掌心輕輕地吹了一口清氣,全然沒把嚴曉盈的控訴放在心上,自然沒有半點兒負罪感。
面對嚴曉盈的質(zhì)問,也只是言笑晏晏地回了兩句。
學著她方纔的口吻,捏足了腔調(diào)。
“對啊,我就打你怎麼了?這手長在我身上,我想揮哪兒就揮哪兒,你管得著嗎?你要是不想捱打,就趕緊滾遠點兒,這裡可沒人硬要你留下來……不過,你要是不肯走的話,那我就只能當做你是臉皮子太癢,誠心實意地想要‘討打’了!”
說著,尹媚兒揚起手,還要往嚴曉盈的臉上扇!
嚴曉盈的個子矮,沒尹媚兒那麼高,再加上她剛纔那一巴掌毫不留情,沒有摻雜半點兒水分,一下就把嚴曉盈給打怕了!
見到尹媚兒揚起手來,氣勢洶洶地又要打自己,嚴曉盈抵擋不住,一下就虛了!
不等巴掌落下,就馬上怪叫了一聲,一邊驚呼一邊往唐芊芊和白閔琛的身邊跑,驚慌之下忍不住連聲求救!
“救命啊!潑婦打人了!芊芊姐!閔琛哥!救救我……快攔住那個母夜叉!快攔住她!”
“呵呵!罵我母夜叉是吧?!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母夜叉!”
尹媚兒也是個暴脾氣,從來就受不得氣兒。
現(xiàn)在火氣上了頭,哪還顧得了什麼矜持不矜持,淑女不淑女的,一路追著嚴曉盈就要狠狠得將她教訓一頓!
“媚兒,回來……別理那個女人了!”
見尹媚兒情緒失控,紀安瑤忍不住揚聲喚了一句,想要叫住她。
然而連著喚了幾聲也無濟於事,只能轉(zhuǎn)頭招呼蘇成煜。
“成煜,快攔著媚兒!”
剔著眉梢,蘇成煜一臉隔岸觀火的表情,並不打算插手女人間的紛爭,直到聽見紀安瑤喊了這麼一聲,纔不緊不慢地邁開步子朝尹媚兒走了過去。
那廂,嚴曉盈連呼帶喊地撲到白閔琛的身邊,往他的身後躲。
被尹媚兒來勢洶洶的殺氣嚇得一驚一乍的,瞬間就縮成了瑟瑟發(fā)抖的一團,哪還敢再嘴賤煽風點火什麼……這風一扇火一點,沒把別人烤焦,倒是差點把自己給燒成碳灰了!
“閔琛哥!救救我……求求你了快幫幫我啊……”
“別躲啊!你剛纔不是還牙尖嘴利的很厲害嗎?出來我們打一架!一對一單挑怎麼樣?!出來啊!怕什麼,你不是很能嗎?”
尹媚兒後一腳追近,一把就揪住了嚴曉盈的頭髮,使勁兒將她往外拽。
當真打算跟她打上一架!
“琛哥……”
唐芊芊站在邊上冷眼旁觀,並沒有馬上伸出援手,一直等到局面失控,不好再繼續(xù)袖手旁觀下去,才輕輕地推了白閔琛一下,開口催促了一句。
白閔琛自然曉得利害,即便揚手去抓尹媚兒的手臂,想要攔下她。
“尹小姐,這裡是在白氏集團的總部,請你不要在這裡滋事生非……”
“滾開!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管我?!”
一把甩開白閔琛的禁錮,尹媚兒怒火難消,並沒有罷手的意思。
見她不聽勸阻,白閔琛還要伸手攔她。
只是這一回,卻是被蘇成煜率先抓住了手腕,阻止了他進一步的動作。
扯了扯嘴角,蘇成煜邪邪一笑,不以爲然道。
“女人打架,男人還是不要插手好一點。”
霎時間,兩人面對面站著……四目相對,氣氛驟而僵持在了那兒。
邊上,嚴曉盈逃脫不得,被尹媚兒牢牢地逮住,只能轉(zhuǎn)身同她廝打在了一塊兒,奈何兩個人的力量有些懸殊,連招架都難以招架,更別說反擊了。
眼瞅著嚴曉盈被尹媚兒吊打,白閔琛又受制於蘇成煜,唐芊芊不免覺得自己身爲“女主人”的威嚴收到了挑釁,覺得有些臉上無光。
即便冷下了臉色,轉(zhuǎn)而朝著一邊圍觀的人員厲聲喝了一句。
“站著幹什麼?!快幫嚴家大小姐拉開那個女人啊!”
“哦哦……好……”
衆(zhòng)人這才如夢初醒,結(jié)結(jié)巴巴地應(yīng)了兩聲,轉(zhuǎn)而邁步走上前想要去拽尹媚兒。
只是還不等他們走到兩個女人的身邊,就聽紀安瑤沉然開口,制止道。
“站住!誰都不許碰媚兒!”
一聽這話,衆(zhòng)人立時又頓住了步子。
這會兒,公司的高層都已經(jīng)走得差不多了,就只剩下一些下層的員工,自是不敢亂出風頭得罪人。
哪怕經(jīng)過董事會的裁決,換下了白斯聿,將白閔琛推上了執(zhí)行總裁的位置,可是這個決定剛剛纔出來,還沒有通報整個公司。
更何況,白斯聿這些年的總裁也不是白當?shù)模诠緝?nèi)部自然有著極大的威信!
所以,面對著眼前這種兩難的處境,大夥兒也是慌亂無措,無所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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