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記者媒體的瘋狂拍攝中,只見道路那端緩緩駛進一輛酷黑的超豪華座駕。
儘管從車外面完全看不清楚裡頭坐了什麼人……但是,記者們很清楚,這輛車是NAC集團董事長的專屬座駕!
全國只此一輛,別無第二家分號。
而顯然,NAC集團的董事長也不可能將自己的愛車借給別人到處招蜂引蝶。
所以,記者們完全可以肯定——現(xiàn)在車子裡坐著的那個人,一定就是傳說中那個神秘而雷厲風(fēng)行的NAC集團大當(dāng)家!
半瞇著眸子,白斯聿剔著冷眼,睨向前方逐漸駛來的車子,便是隔著一段長長的距離,都能感覺到那股子逼面而來的威壓氣息。
NAC集團其實很早就已經(jīng)成立了,並不是一個最新纔出現(xiàn)的公司,但是以前一直不溫不火的,並沒有什麼特別引人矚目的地方。
然而,自從集團的董事會重新改組之後,NAC集團就以驚人的勢頭飛速發(fā)展,一躍沖天進入了公衆(zhòng)的視線,並在短短兩年不到的時間內(nèi),創(chuàng)造了一個又一個的商業(yè)奇蹟……其崛起速度之快超乎想象,可以說令人歎爲(wèi)觀止!
一時之間,以黑馬之勢帶領(lǐng)整個企業(yè)殺上金字塔的頂尖,成爲(wèi)歷史上最爲(wèi)強勢的集團掌舵人,NAC集團的現(xiàn)任董事長更是在業(yè)界掀起軒然大波,成了商界的難以逾越的一代傳奇戰(zhàn)將!
在他出現(xiàn)之後,曜江市商業(yè)格局儼然已經(jīng)在他的手中重新洗牌、嶄新開盤!
白斯聿自然知道,這是一個很強勁的對手!
甚至,很有可能不會比閻烈容易對付。
原本在NAC集團迅速飆升之前,曜江市的商圈一直都是白家和閻氏分庭抗禮的局面,而眼下……有了NAC集團的加入,雖然還沒有完全定局,但隱隱已經(jīng)有了三足鼎立的架勢。
這也就是爲(wèi)什麼NAC集團如此吸引新聞媒體的原因。
其風(fēng)頭在最近這段時間……甚至遠遠蓋過了白氏和閻氏兩家!
所以,同所有人一樣,白斯聿也很好奇。
NAC集團這個一直隱於暗處、對外秘而不宣的董事長,究竟是爲(wèi)了什麼原因才神神秘秘地掩藏真身?又是爲(wèi)什麼會選在這種時候揭開面紗,露出廬山真面目?
感覺到氣氛的不同尋常,楊秘書不由轉(zhuǎn)頭詢問了一句。
“總裁,前面的路好像被記者堵上了,還要繼續(xù)開過去嗎?或者……”
話說到一半,便就立刻收了聲。
他本來是想說等對方那輛車先過去,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對,白氏集團作爲(wèi)曜江市的龍頭霸主,一直都是橫著走的,什麼時候給別人讓過路?
倘若放在平時,他是絕對不會有這種想法的。
然而剛剛那一剎,在震懾於對方的氣場之下,竟讓他生出了微微的忐忑,以至於產(chǎn)生了避讓的心理。
“繼續(xù)開。”
白斯聿淡淡地吐出三個字。
自然不會退讓。
也沒有任何退讓的理由!
“是。”
意識到自己多嘴了,楊秘書沒敢再說什麼,立刻按響了喇叭,將那羣被NAC集團董事長的豪華座駕吸引了注意力的記者媒體召回了魂兒來!
如果是別人按喇叭,他們不見得會搭理,可是……白少終究是白少,NAC集團風(fēng)頭再盛,在短時間之內(nèi)也不可能取代白家的位置。
所以,反應(yīng)過來自己擋住了白家太子爺?shù)牡纼海\(zhòng)人不由齊齊一震,立刻往兩邊退散開去。
畢竟白少開的跑車都是千萬級別的,別說擋著路了,就連靠近車子半步,都讓人心有惴惴的,生怕在這種擁擠的情況下一不小心刮花了車子,那就真的要賠得連內(nèi)褲都不剩了!
匆匆忙忙地退到道路的兩邊,察覺到兩輛車子之間暗暗較量的氣息,記者們不禁收起了議論,一個個目光灼灼地看著前方,拿相機和攝像機不停的拍照錄制。
片刻後。
在衆(zhòng)人虎視眈眈的注目之下,一黑一白兩輛車子最終停在了高爾夫俱樂部的大門外。
幾乎在同一時刻,司機開門下車,走到車子的另一邊謙恭地打開車門,甚至……就連兩人動作都如出一轍,一樣的訓(xùn)練有素!
下一秒,從黑色車子裡邁出的是一隻黑色的皮鞋,從銀白的跑車裡邁出的是一隻白色的皮鞋,彷彿兩個人事先商量好一般,同時出演這一幕純黑與純白的會晤與碰撞——
當(dāng)車裡的人完全走出車子之後。
半空中的氣氛隨著兩人的四目交接,瞬間冷凝凍結(jié),冰封了千里的霜雪。
記者們倏地瞪大了眼睛,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一下子反應(yīng)不過來,表示無法相信那個沸沸揚揚的傳言之中,雷霆萬鈞的NAC集團董事長,竟然是一張熟面孔!
而且還是在兩年前曾一度跌至谷底,淪落至破產(chǎn)處境的韓氏集團少東家——
韓奕!
因爲(wèi)過於意外,場上一時間鴉雀無聲,只能聽到一陣陣倒抽冷氣的聲音。
直到一個略帶顫抖的聲音,滿是忐忑地打破了眼前的沉寂。
“韓奕……真的……是你嗎?”
完全沒想到。
NAC集團的董事長會是韓奕,韓奕就是NAC集團的董事長!
更沒想到。
他們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碰面。
紀安瑤微揚聲調(diào),目光灼灼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不敢置信地開口問了一句。
便是到了現(xiàn)在,她還是有種置身夢境的感覺……那麼的不切實際,彷彿隨時都會從迷夢之中清醒過來。
自從那次在醫(yī)院裡,韓奕在一夜之間被人帶走消失不見之後,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杳無音訊,哪怕她一直都在找尋他的下落,卻始終找不到一絲半毫的消息。
結(jié)果,事實卻告訴她。
韓奕一直就在曜江市,甚至……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只是她全然不知曉而已。
可是……他爲(wèi)什麼要隱藏身份?爲(wèi)什麼……不給她和蘇成煜他們一星半點兒的消息?哪怕是報個平安,也要好過音訊全無、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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