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夏雨落,劉柳柳和魚長弓苦想辦法之際,一位僕人報告到:“將軍,魚家主家寄過來一封信,是快馬加鞭寄來的,需要您親啓。”
魚長弓接過信來,當著兩人面就看了起來,讀著讀著魚長弓先是震驚,又是滿臉的疑惑,之後他有些心不在焉耳朵把信交給了夏雨落二人。
那信中先是說了一個好消息,說是魚紅袖已經安全的到達了魚家,並沒有受到什麼傷,這讓一直擔心的兩人安心了不少。
但是之後信中說了兩個十分壞的消息,和一個十分驚人的消息。
信中說,魚家的老家主,那個名鎮中原的雁北侯,魚兵甲死了。
原因是因爲舊病復發,現在魚家已經開始準備喪禮,要求魚長弓一定要趕回來。又說魚長弓的弟弟,管理家族商務的魚長玉同樣身死,屍體不知所蹤。
十分驚人的消息是,老家主魚兵甲死前,竟然親自宣佈下一代家主直接定爲年僅二十幾歲的魚紅袖,魚家上下莫敢不從。交接儀式和葬禮同時進行,由幾位族老主持。
夏雨落兩人對視一眼,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出一抹驚訝。兩人知道魚紅袖確實被隔代欽點爲家主不假,可這有太快了吧。
第二天,魚長弓安排好關內事務,便與夏雨落和劉柳柳一起來到燕京。
大將軍進城士兵自然不敢多做過問,身爲燕國第一世家,魚家自然影響極大,不只是鄰里,整條巷子都掛起白綾。
此時魚家大宅裡全都是人,他們有的是當朝大臣,有的是富豪鉅商,還有各門各派派來的代表,有的掌門親自到場,有的派出出色弟子,燕國有影響力的人物幾乎全聚到這魚家的院子裡。
出來接魚長弓的自然是魚紅袖,看到夏雨落二人,魚紅袖先是很驚訝,之後壓下神色向兩人使了一個眼神,沒有跟兩人打招呼,把他們當作魚長弓的隨從。
折劍山莊,和玉華殿自然不會缺席。袁小珊在折劍莊莊主的後邊站著,看樣子很受莊主喜愛,玉華殿來的人是在廣陵看到那個跟在周衡和麻衣老人後邊的年輕人。
巨大的黑棺槨停在該爲靈堂的大廳,前邊擺著幾十根特殊材料製成的蠟燭,它們火苗旺盛一根可以燃燒很多天。先是從魚長弓開始向棺槨上香,之後是魚紅袖,在之後纔是諸位來客。
等到諸人上完香,一個白鬚老人走到前邊說道;“諸位,魚老將軍走時候把遺囑交給我,讓我宣佈,諸位可有異議?”
下方一個官員打扮的中年人,回答道:“宰相大人在朝多年不偏不倚,我們都知道,由您來宣佈老將軍遺囑當然是最好的選擇。”原來他就是燕國三朝的宰相,洪祥元。
洪宰相拿出一張宣紙,先亮給衆人看了一下,那是魚兵甲字跡寫的洪祥元親啓幾個字。
他潤了潤嗓子讀到:“所有我魚家人聽此令者,若有不從者一律逐出。”
夏雨落心想:“魚兵甲不愧是半輩子的將軍,第一句便是如此,真是軍人作風,殺伐果斷之氣盡顯無遺。”
低下的人聽到後一陣喧嚷,畢竟逐出家門算是最爲嚴厲的懲罰,意味著這個人不能從魚家帶走任何東西,在外邊也不受到魚家的保護,魚家更不會幫著去報仇。“
宰相接著念道:“近日先是我孫魚紅袖遭遇襲擊,又是我兒魚長玉失蹤,我魚家正遭大難,可惜我已有預感自己身體不適,不能主持大局。於是我決定立我孫魚紅袖爲下代魚家家主,長弓,長文,諸位族老不得以年紀壓之,妨礙紅袖處理家族事情。並且魚家全部財產加上在外的店鋪全部劃到魚紅袖名下,諸位切記全力輔佐紅袖。”
遺囑不長這就完了,低下下一衆頓了好久才反應過來。雖然說這是魚家內部的事情,他們無權過問,不過雖說因爲長子魚長弓身在軍隊爲了避嫌不好立作家主。可是放著兒子不立,立孫子可是頭一次見到,因此衆人都議論紛紛。
宰相拿著宣紙便質疑道:“魚長弓,魚長文。爲何不聽令”
魚老將軍戎馬大半輩子,在家也是隻用軍隊的口吻對家裡下達指揮,每次魚家人接到老將軍指令時,都會喊一聲得令。
魚長弓沒有猶豫跪倒前去說道:“長子魚長弓得令,定當全力輔佐紅袖。”
家裡的老三,魚長文,猶豫了一下也上前跪倒:“三子魚長文得令,原聽新家主號令。”兩人跪倒,長房和三房的人也沒有理由站著,一下子跪倒一幫人。
二房魚長玉的兒子是魚金宵,此時只剩下他和幾個二房的人孤零零的站著。
要說承認魚紅袖這個被趕出家門好幾年的長子家主,他心中也是十分不甘心,可是要說站起來反對他也沒那個膽量,正當他猶豫不決時有一道聲音傳來。
“魚長玉他現在還沒找到屍體,現在就斷定他身死,未免太早了吧。”說話的是謝家家主。他沒穿官服,而是穿著一身鑲金線的鶴袍。打眼看去像是五十多歲的老人。
他又說道:“魚長玉生死未卜,他的兒子恐怕還不能代替他。那遺囑寫的全部財產還包括魚長玉的吧,他不親口答應很難承認這些都歸到紅袖所有啊,而且哪有不立兒子立孫子的道理,莫不是這遺囑哪裡出錯了。”
宰相頓時不悅道:“怎麼謝元裴,你想說我私自串改遺囑嗎,喏,這遺囑在這裡你要不要親自看看。”
接過這遺囑就代表徹底得罪了洪家,謝嵐當然不會接過去,只是說道:“宰相大人我當然信的過,我只是說著樣有點不太符合禮法,而且那魚長玉信都沒有便被剝奪了全部資產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
謝家主這話說的不軟不硬,現在謝家得聖恩實力直逼魚價,叫不準謝元裴插手魚家的意思,也沒有人敢出來搭話。
魚長弓站起來說道:“我魚家在父親這輩放揚廣大,父親自然有決定家裡一切的權利,還輪不到外人來插手。二弟他不能來這裡接令,那便只能忍痛把他逐出魚家了。”
“我不同意!”這時一道聲音傳出,只見一個身穿豪華鑲玉錦衣的男子分開人羣走了進來。
他說道:“哥哥,真是演了好一場無聊的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