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杖乃是初代教皇所得,一直流傳到現(xiàn)在,和【十誡】石碑,聖典,還有供奉在十字大聖堂的天下第一奇鏡一齊被譽爲教廷的四大聖物。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神杖和傳國玉璽差不多,無數(shù)代教徒的信仰凝聚在裡面。教皇把教皇杖重重砸在地上,說道:“神說,凡信徒所在,神國便所在,神國剛強,信者將不受傷害。”
只見一座雄偉的城市憑空出現(xiàn),這個可不是【詩人】所施展的假象,而是由神輝所構(gòu)成真正的神國。這神國伏在白雲(yún)之上,高不知多少丈,天使飛舞在四周,聖歌無處不在。
鎮(zhèn)獸把這神國視爲對他的挑釁,整個西方大陸上空的靈氣聚在它的角上,濃郁到了一個可怕的程度,這些靈氣由量變引發(fā)了質(zhì)變,竟然隱隱透露出一絲混沌氣息。
這些靈氣化成一個菱形,直向神國射去,半路這些靈氣開始燃燒,整個菱形化成一個帶著火星的巨大的隕石。
這隕石之大足以蓋過整個聖城,城內(nèi)所有居民都被覆蓋在陰影之下,無數(shù)居民顫顫兢兢跪在地上開始祈禱,還有許多人乾脆大哭起來,悲鳴道:“這難道是我主降下的滅世?我們究竟犯下了什麼罪惡。”
有虔誠的紅衣大主教說道:“我們是如此的卑微與虔誠,我主不可能責罰我們。”
這時神國從雲(yún)中出現(xiàn),他說道:“看啊,那隕石只是是魔鬼降下的災難,我主的神國已經(jīng)顯化世間,只要我們祈禱,便一定不會有傷痛!”
那隕石撞在聖城上邊,把聖城從雲(yún)端壓落,直直壓下了幾百丈,發(fā)出了難以形容的嘶鳴聲。這時教皇來到聖城之上,把教皇杖抵在隕石上邊才止住了下落的勢頭。
教皇長袍蕩起,無數(shù)的神輝凝聚在教皇杖上,竟然化作一柄輝耀聖槍刺入隕石之內(nèi),只聽砰的一聲,隕石轟然炸裂開來。一道道流星墜落在神國之上,砸出無數(shù)深坑,即使這樣這神國依然屹立在這裡,沒有讓下方的聖城受一點傷害。
見到這一幕全程的人都跪了下來,祈禱道:“主啊,感謝您的慈悲。”
此時教皇雖然有點疲憊,但卻更加神聖。他說道:“即使你是一界鎮(zhèn)獸,但這世也不是你想滅就能滅的。”
他伸出左手化成一副巨大的十字架將白澤壓在身下,這十字架好像有固定空間的作用,無論白澤如果輾轉(zhuǎn)都躲避不開。
劉柳柳想再次用血液解除這神術(shù),沒想到教皇這時說道:“神說,我所見的地方,便是神土。”便直接出現(xiàn)在了白澤的身上。
見有外人踩在他的背上,白澤憤怒的開始搖晃身體,可教皇只是用教皇杖一磕,便把體型巨大的白澤直接砸到了地上。
教皇伸手便抓向劉柳柳,她想反抗,可卻返現(xiàn)根本沒有還手的資格,一動也不能動。教皇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就是那種血脈,我要觀上一觀。”
這時宋西風已經(jīng)來到了聖城之外,更是把阻攔他的【風語者】和【詩人】逼了回來。
【詩人】的虛幻神國對小女孩根本沒有用,宋西風更是一拳把風語者從佛羅倫薩打到了都靈。
兇君看到教皇上去就是一拳,頓時萬鬼嚎哭,腥風血雨。教皇看到後有些驚訝道:“竟然還有別人有這種血脈。”
但是他面對兇君一拳並不在意,只是一個拂袖,漫天的神輝便化成一道匹練將兇君從聖城生生打回了佛羅倫薩。
尋常天人吃這一招不死便是重傷,可兇君竟然一個翻身便從廢墟中起身,再次躍向聖城。
此時的夏雨落和南宮漓兩人被守戒騎士團環(huán)環(huán)圍住,韋伯.羅得爾爲了聖女不得不將教皇的命令執(zhí)行到底,夏雨落知道這些騎士團的實力,在聖女的帶領(lǐng)下對上一兩位天人都可一戰(zhàn)。可現(xiàn)在還沒想殺他們,只是把他們困在這裡。
人羣之中夏雨落看見兇君第二次跳了過來,但教皇仍是隻用一擊便將他打飛到另一個城市,而且那個有一面之緣的小女孩也落入了教皇手裡。
夏雨落知道不能再拖,只好使出了真正的底牌,他瞬間沉浸在了神識空間,無限懸梯已經(jīng)消失,一個跟夏雨落一模一樣的人就在那裡。
規(guī)則之魔女,瓦倫緹娜。
現(xiàn)在她就是夏雨落,夏雨落就是她。
自從主人格被壓制她就一直安靜的呆在這裡,夏雨落知道她一定暗中進行著某種計劃來奪取人格的控制權(quán)。
世界極北,皇陵縣,瘋山突然開始劇烈的震動,山上的鎮(zhèn)河碑幾次亮起銘文後黯淡了下去,一道石棺破山而出,以世間急速向西方大陸飛去。
瓦倫緹娜這時露出鬼魅的笑意說道:“你遲早會付出代價的。”
百劍山劍主,不知何地的逐鹿樓之主,教皇,白色夢境之王白夜同時感受到了這種詭異的氣息。
百劍山突然生出一股劍意,山外的九十九座困龍大陣同時啓動,一條由上萬把寶劍構(gòu)成的巨龍盤旋在天上,龍頭面向西方大陸,每一次吐吸都會吐出一陣直衝雲(yún)霄的劍氣。
劍主住在一座不起眼的小山中,他此時用唯一的左手握住了那尚在鞘中的寶劍,自從被兩名王者境界用命廢掉兩手一腳之後,他便一直選擇沉寂。
開創(chuàng)這百劍山只是無心之舉,那時他心裡萬籟俱寂,劍道修爲十不存一,只是看著羣山安靜,便打算在這裡渡過餘生。
不知多少年後這裡來了一個採藥的少年,因爲家母重病才冒險到這羣山中採藥,不過被一頭碩大的棕熊逼到了死路上。劍主雖然沒有修爲,但意境還在,他念少年孝心可嘉,便用一個眼神便趕走了棕熊。
採藥的少年道了幾句感謝便急匆匆的走了,幾天之後少年重新來到了這裡,他見劍主不愛說話也沒主動打擾他。
少年家是幹木匠的,他重小學了一身好手藝,來的時候只帶了幾把鋸子,就地取材便給劍主蓋了一座木屋。
這首木屋當然不是劍主現(xiàn)在住的三層雅居,那小木屋早已被雨水沖垮,但是劍主只是看了幾眼便學會了所有技巧,這三層雅居便是他御氣自己蓋的。
看著這個少年,劍主突然不知道怎麼想問道:“小子,你想不想學劍?”
就這樣劍主收了第一個徒弟,他當然沒傳授給他上代劍神的“晴雪”劍意,就連他自己所創(chuàng)的劍法也沒交給他,只是教了些見識過的三流劍法,但這也夠一般人收益匪淺了。
這少年資質(zhì)低下,練劍也只是憑著興趣練著玩,整天還是想著那些木匠活,最後只是練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觀地期大修士。少年活了三百來歲,也沒創(chuàng)出什麼名堂,最後死的時候回到了這山中,又親自爲他蓋了一座木屋,不過也被大雨沖垮了。
劍主時常會到這少年墓旁邊唸叨著:“李福來,你這小子學劍不行,幹木匠活也不行,遇到我可不就是你的福分嗎。”
之後的劍主心境有了些不一樣的地方,一開始是幾個跟李福來同村的孩子找到了他,說要成爲什麼劍仙,估計是李福來說漏了嘴的。
幾個少年天賦有高有低,成就也各不相同,但好賴闖出了一番名堂。後來越來越多人來找到劍主,從尋常百姓到大家弟子,從資質(zhì)平平到天賦驚人,從氣玄期到感應境,來著這片羣山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強。最後不知哪個弟子給這羣山起了一個名字,就叫百劍山。
各山山主,選拔弟子的三大考覈,百劍山不可擾亂世俗這些規(guī)矩都是後來才慢慢形成的。
現(xiàn)在的劍主很少纔會親自教導,都由各山山主負責,但他一直看著這些弟子。看著一個又一個新人走上劍道,並開始修行與掙扎,他慢慢明白了兩個字,傳承。
此時劍主隱隱有些激動,他是神魔大戰(zhàn)末期纔開始展露頭角,只是聽說過那些來自異域的魔女是如何強大與詭異,卻並未親身領(lǐng)教過。
他的師傅是上一代被稱作劍神的人,曾斬殺過數(shù)位魔女。他被稱爲第二代劍神,但他卻覺得自己愧對這個稱號,他想爲他自己和師傅正名。
無數(shù)年來因爲心境變化,他的劍道也有所改變甚至突破,現(xiàn)在的他可以揮出一劍,是巔峰時期的一劍甚至是超越巔峰時期的一劍,但出完這一劍他就會死。
如果有魔女出現(xiàn)在這大陸上,他不介意遞出一劍,試試自己的斤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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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陸某個角落,有個人穿著一身寬大的黑袍,頭戴斗笠,一直看著西方大陸的方向。
在他身後單膝跪著八個人,如鬼魅一般氣息全無。
第一樓,血手。第二樓,死槍。第三樓,地魁。第四樓,戰(zhàn)鷹。第五樓,蝮蛇。第六樓,樓蘭。第八樓,蒼狼。第九樓,野鬼。
那頭戴斗笠的男人說道:“查清楚那人的身份,下拜樓貼,我們逐鹿樓該出世了。”
“是!樓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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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禮抱著一個骷髏頭和一條左臂瘋狂的趕路,冥神說道:“這教皇有點意思,堪稱集天主神術(shù)之大承,而且還加了一些別的體系。不過更有意思的是那夏家的小鬼,竟然能控制魔女的屍體,是什麼原理?”
施禮說道:“你究竟要救的是什麼人能惹出這麼大陣丈?”
“天母一族,所有世界中最尊貴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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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那具石棺轉(zhuǎn)眼間就到了聖城上空,教皇也一早就注意到了這種可怕到詭異的氣息,規(guī)則之魔女纖細的屍體從石棺中墜下,用她僅有的右手打在了神國上面。
只是一下,這無比雄偉的神國便被打的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