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法靈王的無頭屍體倒在海邊,一代經過神魔大戰的王者就此隕落。
殺掉鎮法靈王之後,夏雨落並沒有離去,他望穿大陸,將目光投在聖城當中中。天使之王和幽冥王鎮守在這裡,他們當然感受到了夏雨落的目光,也感受到了夏雨落的強大,所以他們並沒有動。
夏雨落冷哼一聲,沒有離開西方大陸,反而向聖城方向走去,一路上他的氣勢外放,十萬黃金天劍在前方開道,一路上趕來的獵殺天使全部被碾碎。
最後天使之王的下達了命令,所有獵殺天使不再主動去攻擊,而是圍在夏雨落的附近待機,只見近十萬只獵殺天使宛如儀仗隊一般,陣列在夏雨落兩方的天空上,中間留出了一條寬敞的通道。
夏雨落沒有主動去攻擊這些獵殺天使,也沒用動用神通趕路,而是一步一步走在地面上,穿行於城鎮之中,行走與廢墟之上。
西方大陸上的百姓何時見過這種陣仗,就連教皇也沒有過,他們不敢主動走到夏雨落的附近,只敢躲在窗戶後或者陰影中偷偷窺視。
很快夏雨落來到了聖城,兩名天人巔峰的六翼大天使長守在這裡,很明顯他們得到了天使之王的授意,要試試夏雨落的實力。
愛憎天使和洗禮天使各祭出一把赤紅的長槍,這是朗基努斯之槍的仿製品,由猶大親手所鑄,上面還沾染了一滴神血,是一宗可怕的禁器。
只見長槍上流傳起神聖的道紋,兩名天使羽翼大開,潔白的聖炎自身上升起,一瞬之間泯滅了虛空,從夏雨落兩側向他刺去。
夏雨落神色不變,甚至都沒有揮舞手中的斬龍大劍,只見紫氣從他身體溢出,化成了兩隻大手,直接握住了從虛空中刺出的神槍仿品。
紫氣順著神槍仿品蔓延,很快侵入了兩名六翼大天使的身體,那潔白的聖炎在紫氣面前不堪一擊,瞬間就被撲滅了。兩名天使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之後轟然炸開,竟然直接被紫氣撐爆了。
秒殺掉兩名天使後,夏雨落拿過了兩把神槍仿品,只是一握便將其捏成了粉末,兩滴稀薄的血液在碎片中出現。
夏雨落仔細的觀察了這兩滴血液,自語道:“不是純淨的神血,是經過稀釋的,力量只相當於純淨神血的十分之一?!?即使是這樣他還是把這兩滴神血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血液中蘊含著無窮的玄機,夏雨落希望能在其中探尋出猶大更多的秘密。
王者級別的高手在一招一式之間便能看出許多東西,天使之王面色不便,但內心中已經掀起了驚天駭浪,夏雨落的強大遠超他的想象,哪裡是一個剛晉升王者境界的人,已然是王中之王,比起劍主和教皇都不多承讓。
許久,天使之王出聲道:“沒想到當初那一根手指就能捏死的螻蟻已經成長到了現在的程度?!?
“但是你太小瞧我們了,竟敢走進這聖城之中,吾主的威嚴不是你這個異教徒可以褻瀆的?!碧焓怪醮丝陶驹谔熘鞯裣竦呐赃叄砀邘装僬?,全身潔白無瑕,如一尊石雕,看上去就如天主的侍從一樣。
只見天主雕像發出一道光束,連接了聖城四周,一道潔白的光幕在聖城上方升起,將整個聖城籠罩在白色之中。
天使之王說道:“這是本來就佈置在聖城的法陣,是專門對付王境強者的,之前一直沒有機會用到,這次正好用來對付你。”
同時幽冥王出現,他手裡拿著幽冥寶輪,只是一劃便割裂了空間,一條血紅的空間通道出現這裡,灰族之王和近百灰族生物從中走出。
灰族之王看著夏雨落說道:“嗤嗤嗤,竟然連世間第一把劍都沒有殺死你,現在你的身體,你的生命氣息強的刺眼,我要吃了你,只要吃了你我至少能再活十萬年,甚至可能邁入新的境界?!?
夏雨落被三大王者包圍,但是他並無懼意,他現在已經養成了一種大勢,就算是神明他也敢戰上一戰。
不等天使之王等人動作,夏雨落率先出手了,他一步踏開,手中斬龍大劍一掃,狂暴的劍氣掀起了一陣氣浪,竟然同時向三名王者斬去。
“狂妄!”
天使之王也拿出一根長槍,同樣是朗基努斯之槍的仿品,但是與救贖天使他們的截然不同,槍身上刻滿了華美又複雜的紋路,隱隱有讚歌聲從中傳出,整把槍散發著一種強烈的神聖意味,讓人有一種想跪在槍前祈禱的衝動。
夏雨落深深的感受到,這把仿品中蘊藏著十分純淨的神血,而且不只一滴。
神槍揮舞,刺出無數潔白的光柱,抵擋住了夏雨落的劍氣。
同時幽冥王殺來,他是輪迴古神的弟子,輪迴古神對其傾囊相授,但是他卻投靠了猶大。
輪迴古神戰死在神魔大戰中,他的武器幽冥寶輪被幽冥王所得,只見寶輪化成兩輪彎月,無數冤魂厲鬼從中爬出,向夏雨落襲來。
這些冤魂厲鬼乃是靈氣和怨氣所化,沒有實體,極難對付,但上次劍主已經有了應對之法,只見夏雨落喚出十萬把黃金天劍,分成兩撥,相互傾軋而去,劇烈的衝擊擾亂了這片天地的靈氣,這些冤魂厲鬼沒有靈氣支撐,很快便潰散了。
灰族之王也祭出了死亡氣息,那是離死亡最接近的人才能感悟出的氣息,剝奪生命,冷酷無情。
但是夏雨落卻眉眼一挑,直接走入了死氣中間。
灰族之王冷笑道:“不知天高地厚,這死亡氣息天生剋制你們這些生靈,很快你就會化成虛無,旺盛的生命氣息將被我剝奪?!?
“哦?是嗎?”
冷淡的聲音從死亡氣息中傳來,只見那些死亡氣息開始迅速的消失,直到露出了其中的夏雨落,這些死亡氣息竟然被夏雨落生生吞噬!
“你瘋了嗎?找死也沒有你這樣的!”灰族之王吃驚的看著夏雨落,吞噬死亡之氣,簡直匪夷所思,從沒有人這樣嘗試過。
但是過了很久夏雨落依然沒有什麼異色,甚至還跟幽冥王、天使之王戰在了一起。
灰族之王不敢置信的問道;“生靈,你是如何做到的,就連灰族都不能做到這件事情。”
夏雨落不屑的說道:“死亡?我死了十幾年,這十幾年中我一直在和死亡抗爭,有一分鬆懈就不會有現在的我,區區死亡氣息算什麼?!?
聽完夏雨落的話灰族之王震驚了,他經過幾十萬年才從屍體中獲得新生,但是這種新生是被動的,期間他毫無感覺,連復活後的記憶、神魂、道果都是缺失的。
而夏雨落不同,幾十年中他不斷忍受著死亡,不斷反抗著死亡,那種壓迫感與恐懼感是不可想象的,隨時都會有崩潰的可能,但夏雨落依舊挺了過來,這種意志堅定的嚇人,灰族之王甚至生出了一種不可戰勝的想法。
此時戰鬥已經到了焦灼狀態,夏雨落以一敵三並不落下風,聖城上空的大陣不斷降下聖炎轟擊夏雨落,但是在夏雨落的《天上.人間》下連衣角都摸不到。
突然夏雨落大喝一聲,以百步飛劍之勢將斬龍大劍向幽冥王擲去,劍氣劍勢劍意凝結在一起,這一劍劃開天空,割裂大地,有一種無法攔阻的氣勢。
只見幽冥王一推再退,最後退無可退,只能提起幽冥寶輪強接,天地間出現刺耳的轟鳴聲,無數火花在劍尖迸發,化成一道又一道流星。
幽冥寶輪是古神的武器,內含無上道則,自然不會輕易受到破壞。但握著他的幽冥王就不一樣了,銳利的劍氣無時無刻不在侵蝕著他的身體,不斷的摧毀他的生機,一口鮮血猛然吐了出來。
一看幽冥王受了重傷,天使之王和灰族之王立刻殺來,夏雨落以一敵三都可以以抗衡,要是幽冥王死了,他們兩個很可能也要交代在這裡。
死亡氣息對夏雨落起不了作用,灰族之王便失去了最大的殺招,無奈他只能祭出那條與他身體相連的赤紅大蛇,又使出了數種生前的秘術。
但夏雨落的身體同樣強大無比,他只靠一雙全都便摧枯拉朽的打碎了所有秘術,就連那條赤紅大蛇都被夏雨落生撕了。
灰族之王被廢,只剩下天使之王與夏雨落大戰,三大王者之中華天使之王的戰力最強,他有十二對翅膀,近百丈長,恢弘無比,此刻全部張開,化成了一個菱形,竟然構成了一個精密的小型法陣。
這菱形可攻可守,恐怖的光柱足以蒸乾大地,再加上手中不凡的神槍,天使之王戰力恐怖,一時間竟然與夏雨落戰個不相上下。
聖城已經是一片廢墟,這裡沒有百姓,兩人在這裡盡情的大戰,聖炎肆虐,紫氣滔天,那桿神槍如開天闢地的一道光,至神至聖,吞噬一切,夏雨落的鐵拳無敵,每一拳都能打爆空間,很快兩人身上便傷痕累累了。
突然天使之王祭出了自己的精血灑落在神槍之上,怒吼道;“主啊,護佑我吧,創世之光!”
十二對潔白的羽翼同時燃燒起來,化成了一座巨大的光陣,他用滿是鮮血的雙手握住神槍,向天空一劃。
只見本來有些陰沉的天空瞬間放晴,一道道光從刺破蒼穹降臨在了這裡,那是創世之光,只能用純粹來形容,在這道光面前什麼都是虛浮的,整個聖城被白色所籠罩。
之後,聖城消失了。
除了那尊天主神像之外,只剩下一個巨大到難以想象的深坑,在深坑之下可以隱隱聽見海浪的聲音,天使之王這一記不僅泯滅了聖城,還同時貫穿了整個西方大陸。
天使之王此時的身體化成常人一般大小,無力的坐在地上,全身血流不只,連握槍的雙手都在抖,這是天使之王的最強殺招,就算是他祭出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現在他的戰鬥力甚至還不比重傷的幽冥王。
此時狀態還比較好的只有灰族之王,他在深坑中彷彿尋找夏雨落的屍體,或者是能證明夏雨落已死的證據。
天使之王說道:“他已經死了,我不僅消耗了萬年的壽命,還獻祭了神槍中的神之血,他絕無生還的可能?!?
灰族之王說道:“不行,我一定要尋到他的屍體,哪怕是化成灰我也要找出來,世間第一把劍都沒有殺死他,這次也不一定?!?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沒這麼容易死。”這時一道聲音幽幽的灰族之王耳邊傳來,還沒等灰族之王反應過來便扭下了他的腦袋。
那顆頭顱臨死前還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夏雨落,此時的夏雨落一身是血,身體都不完整了,血肉被削掉了大半,露出大片的白骨。尋常修士早已經死了不能再死了,就算是王者也是重傷,但夏雨落面容剛毅,竟然沒有一絲痛苦之色。
灰族生物不同於尋常的生靈,是由屍體拼接而成,即使沒了頭顱也不一定會死。
只見灰族之王右肩的獅子頭突然生出了眼睛,控制剩下的屍體便要向遠處跑去,情景可謂詭異至極。
但是夏雨落只是伸出一隻遮天大手便將他握在了手心,不是灰族之王跑不了,而是夏雨落使出了攬月式禁錮了空間,將他禁錮在了原地。
沒有任何猶豫,沒有任何慈悲,夏雨落合上手掌,將灰族之王剩下的屍體碾碎在手中,任憑他有多少條命此時於事無補。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幽冥王和天使之王根本沒有時間救援。天使之王死死的盯著夏雨落,喃喃的說道:“我還是太低估他了,真是好可怕的身體,癒合的速度簡直可怕,連骨頭都能再生出來。”
只見夏雨落身體泛起白光,發出轟隆隆的巨響,無瑕體極速運轉,這傷雖然重但並不足以威脅他的聲明。
夏雨落走向天使之王,緩緩說道:“賣包子大叔,今天我給你報仇了?!?
一劍斬下,天使之王面無懼色,只是心中想到,我主有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