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莞兒聞著肉香撲鼻且伴著黃瓜絲的炸醬麪忍不住吃了一口,用舌頭仔細分辨,於其中還可發現肉末、小蘑菇、豆芽菜和胡蘿蔔等。而且這面的口感達到最上等的同時,放在作料的土豆就有一種燉土豆般的甜味。呼嚕嚕吃一口炸醬麪,又甜又香的炸醬麪佐料已開始刺激口感。面也是現場加工,非常有勁、有彈性。她越吃越喜歡,這家店的面絕對不必那些高級中餐館的面差。
金正烯吃完這碗炸醬麪之前他叫來了老闆娘。
“我還要,再來一份大碗炸醬麪!”
鬆莞兒放下空碗,她聽見他又點了一份,也不甘示弱。
“給我也一碗大份。不,老闆娘!來兩份大的!”
金正烯和老闆娘同時傻眼,這孩子還真不是一般的能吃。
“咦!不錯嘛,你也挺能吃的。好,這樣才能當我對手。剛纔是熱身,現在纔是真正的開始。”哼,大個子想跟我比賽嘛,好!比就比。炸醬麪我的最愛,沒人比的過我!金正烯朝向老闆大聲說:“給我們準備十份大碗炸醬麪,你當裁判看我們誰吃的最多。”
“10碗大份炸醬麪?老婆,他們要比賽啊!”老闆大聲說道。
忙碌的老闆娘應了一聲,“哦,十碗大的。”
忽然驚訝的大叫:“什麼!十碗大份!我沒聽錯吧。誰這麼能吃啊!這都來不急燒呢。老公,幫我看著收銀臺,我去廚房幫忙。”
老闆應和著:“好,你去吧。”真是樂開懷,今天他可算賺大了。
在他們對視了不久,真的是很快,兩大份的面就端了上來了。他們倆面前各擺著一大碗,相互對視著。只聽著老闆說,“開始!”
金正烯拿起一次性筷子,掰開。於是,他們接著正在努力地吃著第二碗炸醬麪。
兩人動作迅速,都狼吞虎嚥的開吃,非常的像餓了好幾年的乞丐。
他們接二連三的吃著第三碗,然後第四碗……誰也不讓誰。
當金正烯吃完第四碗最後一口時,他已經吃撐了,胃已經超負荷了,再也裝不下這碗麪了。可是,他不想輸啊!真不想輸給大個子。他怎麼還能吃那麼多,像是享受美味一樣。
鬆莞兒吃到第四碗一半的時候見面前的男人看著自己發呆,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看我幹嘛?吃不了了嗎?那你就認輸吧。”
“不是,我吃了四大碗,你才吃了三碗大的,一碗中的。我們算打平手,各自付一半錢吧。”
她連忙說:“不對,中份是你幫我點的,你要是不想平手就接著吃你的第五碗。我還能吃呢!”
金正烯一聽暗暗的想,怎麼還能吃呢!怪不得在這麼高,原來是吃發酵粉長大的啊!我得想個辦法,不輸給這大個子。
“那你先吃,我去趟洗手間。”他說完跑到廁所想辦法把吃進去的都吐出來,嘔了半天他也沒嘔出來。
鬆莞兒將第五碗吃光光後,擦擦嘴後對著老闆說:“老闆再來一份金槍魚石鍋拌飯。”
老闆遲遲纔開口說:“你這份是堂食?還是……”
“幫我打包。”她放下菜單笑著說。
鬆莞兒到廁所門口大叫:“姓金的,爲什麼你每次上廁所都這麼慢,回家多吃點通便的東西纔好哦。”旁邊進廁所的人聽著都捂著笑了。
金正烯生氣的出了廁所,“你幹嗎啊!我哪裡每天都這麼慢。你就這樣子好玩啊?你過來幹嗎,你也要上廁所啊?想讓我幫你插隊?”
“纔不是,我過來是想問你還比嗎?我已經吃了四大碗外加中碗一份。你在吃一份中碗才能更我打平哦。不讓你就自動棄權,說你認輸。”
“你什麼意思啊!你以爲我會認輸嗎!我當然不會,老闆中碗一份。”金正烯一說,鬆莞兒就偷笑當他會說大碗呢!
這樣一來,炸醬麪館裡的所有客人都停了下來。老闆和老闆娘也停下手中的生意,看著他們這一桌。連管派送的夥計也問老闆娘能不能晚點兒再去送,被罵得狗血噴頭。甚至於廚房的大廚都跑出來看熱鬧。
金正烯現在,在他面前又出現了一中碗炸醬麪。
他顫抖著手,沒來沒有覺得這面這麼可怕,哎。好歹,自己也吐了不少,這碗麪還是可以撐下去的。而他在衆目睽睽之下痛苦並且努力的吃著。
店裡的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們倆。就好像第一次見別人吃炸醬麪似的。異常的眼神,憐憫的表情,甚至連舌頭都不聽使喚了。
金正烯終於憑著堅強不屈的意志,吃下了這碗炸醬麪。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麼厲害。他終於吃完了,一臉的得意的看著鬆莞兒。
她卻忽然說:“咱們總得分出個勝負吧?”
“……”金正烯還沒反應過來。
她就回頭說道:“老闆……再給我們兩人各來一份大碗炸醬麪!”
“哇!”衆人吸氣道。
金正烯徹底傻了。大個子又,又點了兩碗,而且也是大碗!他都有想哭的衝動了。
服務員端來了面,擺放好後鬆莞兒拿起筷子開動了。
他拿起沉重如鐵的筷子緩緩的夾著面塞入口中,看著對面的人正吃得滿心歡喜,見那一點兒一點兒減少的炸醬麪,他胸中波濤澎湃,感慨萬千。頓時他想大個子怎麼能吃這麼多,他消化的也太快了吧!他一定是有牛的胃!
“我比你先吃完了,現在你總該認輸了吧?”鬆莞兒放下筷子問。
“恩……你的胃是什麼做的怎麼能裝這麼多東西呢?”金正烯一臉敬佩的看著面前的人。
“我不知道耶,你要不要問問它?既然你認輸,就去買單吧。”
金正烯吃撐得連站都站不起來了,他艱難的走到櫃檯問:“老闆,我要買單,多少錢?”
“要走嗎?”他好奇的反問。
“不走幹嘛?我都吃成這樣了。”你什麼意思?我都輸了,那不成你還想讓我吃啊?
“還有一份正打包呢!”
金正烯摸摸腦袋不明白的說:“這麼可能還有東西,桌上的不是都吃完了嗎?你想訛我是不是!”
老闆搖搖頭,真是冤枉他了,他正要解釋著,這時鬆莞兒從廁所出來,對他說:“那份我點的,既然你輸了那份就當做你的懲罰吧。”
“呀,你這人!算了,全當我請你。”掏出掏錢包,真是的我又不是沒錢。“呶,刷卡吧。”
老闆滴汗,“我們這是小菜館不支持刷卡消費。”
“哎呀,真是的。說吧總共多少錢?”
老闆算了算賬說道:“嗯,二箇中碗麪,10個大碗麪,給你們優惠一共十萬韓元。”
金正烯從褲袋摸出皮夾,將全部的錢掏出來湊在一起也不到5萬,他求救似的眼神看向鬆莞兒。
“你沒錢啊?你沒錢還想跟我比吃麪,你沒想過自己會輸啊!還不去銀行取錢,快點我等你。”
他商量的說:“銀行好遠呢,要走好多路。我都這樣了,走都走不動,你能不能……”
她雙手環胸扯了扯嘴角說:“你走不動,那不成你想讓我揹你啊?”
“不是,我沒那個意思,我看你到是沒什麼事,不如你……”
鬆莞爾笑笑說:“你向讓我去銀行取錢啊!那到底是我輸還是你輸,你讓我取錢就不怕我把你的錢全捲走嗎?”
“不會不會,我相信你。如果你不願意去,不如讓我開車去,你把車鑰匙給我,這樣快一點。”
她從他呵呵一笑,“把車鑰匙給你,當然不行。萬一你不去銀行回了家,我怎麼辦。你別給我動什麼歪腦筋,到時快點去銀行取錢過來買單。”
金正烯撅著嘴說:“你不扶著我一起去銀行嘛?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走到銀行。”
“你是缺胳膊少腿啦?你個大男人這麼婆媽啊!你到底沒不買單吖!不買的話,我可先走了。”
他最終還是答應自己去銀行取錢來買單,金正烯發誓下次再也不碰炸醬麪了,真的太痛苦了,他的臉都漸漸的扭曲了,已經飽到極限了。他一走,店裡這才恢復正常。
一位服務生看著她就問:“你們倆是朋友嗎?我怎麼看感覺不太像呢?”
鬆莞兒悠悠的嘆了氣道:“他是我上司也是收留我的人,更是開車撞我的人,他算不算我朋友我也不知道了。”
那姑娘睜大眼睛看著她:“你們的關係還真是複雜糾結呢!我看你到不像韓國人,你是留學生吧?”
她搖搖頭說:“我們家沒錢供我出國留學,我來韓國是參加我好朋友的婚典的。”
“哦,是這樣啊!哎,跟你來的那人是不是特有錢吶?”
鬆莞兒點點頭:“恩!他出生豪門,典型的富二代。”
那位服務生眼睛都直了:“哇,多金又是帥哥,這是我要的男人啊。”
“小妹妹,你怎麼知道他是你要的,他有錢又怎麼樣,又不是他賺的。女人還是要靠自己才行,男人是靠不住的。”
服務生看著她:“你是在是說自己還是再說他啊?你不是男的?”
“……”真是的,我真不想解釋我是不是男的。她岔開話題問:“現在這個時候上班的人都應該下班了應該很忙纔對,爲什麼你們這裡看起來不忙呢!”
“哎,還不是因爲這麼店面小,來往的行人都不會注意這不起眼的店嗎?”
鬆莞兒應聲道:“原來是這樣。”
“小艾,快來幫忙,別坐著那裡與客人閒聊,小心我扣你工資。”老闆娘嚴厲的警告道。
那位叫小艾的服務生立馬說:“哦,我來了。”她看了鬆莞兒一眼說:“你有他的手機號吧?跟你來的那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