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哥哥。”她撫摸著相框，嘆口氣。雪狐聞聲，輕輕從背後摟抱著她的腰，將自己的腦袋輕放在她肩膀上，溫柔地看著她。

青祁側過臉，對著他微微一笑，將兩個相框塞進一個小包裡。

“你就只帶這兩張相片走嗎？”雪狐問道。

“嗯，這就夠了，我想我們應該也不需要別的東西了。”

青祁往後一靠，倒在雪狐懷抱裡，兩眼滿是幸福的笑意，柔情似水地注視著雪狐。雪狐微笑著低頭回望著她，閉上眼，身體稍稍一傾，涼涼的薄脣覆在青祁的紅脣上，幾番愛意的碰撞，糾纏在一起，陶醉了兩個相愛的人。

許久，兩人才睜開眼睛，躺在牀上。青祁往雪狐身上靠了靠，說道：“雪狐，我想去看看爺爺，還有爸爸媽媽。”

“嗯，好，我陪你去。”

孫家的祖墳在一片菜地的中間，數十個大大小小的土包，夾雜的一些材質各異的墓碑，有些已經破損。孫常甫的墳雖是才立了半年，墳上也早已被一種半米高的不知名植物佔據。現在離清明、重陽和祭日都還甚遠，墓碑前的一小塊土地上殘留著下葬之時燃盡的香灰和用來固定的小紅木棒。碑文上的紅漆因氧化變得暗淡了些，顯出一種蕭條之感。

青祁在墓碑前站定，呆看著碑文。因爲是女兒身，而且還是撿來的孩子，所以碑文的署名上並沒有刻上“孫曉梅”三個字。

青祁轉頭看了雪狐一眼，雪狐對她回以微笑。她上前撫摸著墓碑，說道：“爺爺，曉梅來看你了。以後可能清明、重陽還有您的祭日，曉梅都沒辦法來祭奠你了。您不要以爲曉梅忘了你了，這輩子，曉梅就是忘了自己也不會忘了爺爺的。曉梅會永遠想著您。”

青祁回頭走到雪狐身邊，拉著雪狐一起在墳前跪下，接著說道：“爺爺，你不要擔心曉梅。曉梅有雪狐照顧，以後會過得很開心、很幸福。你在天有靈，一定看的見的，對吧！”青祁說著說著，聲音哽咽了，淚水從眼眶溢了出來。

雪狐側過身，扶著青祁的腦袋替她擦去淚水，將她輕輕摟在懷裡，說道：“孫爺爺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你孫女的，我會讓她一輩子都幸福快樂。不！”他看著淚眼朦朧的青祁，接著道，“是永生永世都幸福。”

一陣風從他們身邊吹過，吹散了墳前的香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