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扼著她的腕：“究竟是爲(wèi)了什麼，讓你要這樣狠心，這樣陷害於她？”

飛燕愕然，旋即迎上他凌厲的目光，“我不是要陷害她，只是想要得到你的心而已，難道在你的心目中，我只是一個心腸惡毒的女人？”

飛燕的心碎了一地，如同那散落的花瓣，手腕的疼痛已經(jīng)算不得什麼了。

“你們怎樣對朕，都不要緊，只是不要再去騷擾她。”他的眼中盛滿哀傷。

飛燕聽他這樣說，絕望到了極致，冷笑一聲，“既然如此，你還不如殺了我，乾脆了事，再也沒人可威脅你！”

漢成帝見她神態(tài)傲然，一臉挑釁，麻木的心頓生怒氣，手一伸，拔開了掛在柱子上的短劍，厲聲道，“你！以爲(wèi)朕不敢動手？”

明知道答應(yīng)是會讓她再次絕望，她還是猶有不甘地問，“由此至終……你的心，可曾有過我的位置？”

他用清冷而堅定的聲音答，“沒有，除了合德，朕的心裡再容不下別人。”

飛燕笑，微微擡了下巴，伸手握住他手中的短劍，自行駕到脖頸之上，劍刃尖利，直指她的喉間。

飛燕緩緩地閉上了眼，一滴瑩潤的淚，悄然滑落臉頰。

月光盈盈，劍影灼灼。

她渾身顫抖著，狠狠咬著下脣，緊閉著的雙眸卻依舊擋不住滾滾而下的淚滴。

沉寂了許久，隨後，她聽到漢成帝漸行漸遠(yuǎn)的腳步聲，一聲一聲，仿若針刺在耳。

徹底地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