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子,你先去和小黑玩兒,孃親弄完這些苗子就去給你做飯。”陳安安說完,吧唧親了兒子一口,這才繼續去弄。
寧寶搬著小板凳坐在屋子前,逗著小黑,一人一狗玩得不亦樂乎。
陳安安終於忙活完了,這纔去宰兔子。
前世,她家裡種田也種了一大片果園,在蘋果快要熟透的時候,總有兔子來偷吃落下的蘋果,她老爸便在園子裡放了許多夾兔子的機關,也正因此,她也學會了收拾兔子的本事。
陳安安的身形屬於嬌小的,但做起事情來利落的很,三隻兔子很快被她收拾了出來,將兩隻用鹽抹了醃著,將這最後一隻削了一些肉留下,這纔將其餘的放到鍋裡煮了起來。
“孃親,爲什麼要將那些肉削下來,不好吃麼?“寧寶一臉疑惑的盯著那些肉,不明白陳安安的用意。
“這些都是好肉,孃親晚上給你包餃子好不好?”陳安安笑道。
“真的麼?”小傢伙兒向來鎮定,但是聽到餃子,眼睛還是忍不住的放光。
“真的,不過,寧寶下午需要再陪孃親上山一趟。”這山上有血多詭奇的事物,可轉頭一想,自己穿越到此已經是最詭奇的事情了,不過,此時的陳安安並沒有想到,她詭奇的一生這纔剛剛開始。
“好哇好哇。”這幾天有陳安安時時護著,寧寶的脾性漸漸消退了安靜,愈發的活潑了起來。
……
中午的兔肉母子倆吃了不少,大功臣小黑也吃得消肚子渾圓。
收拾完東西,寧寶被陳安安趕到了牀上睡覺,陳安安就坐在炕頭縫東西。上一次買的布已經做好了衣服,只是還餘下一塊,不大不小,陳安安想著,這些天寧寶定然要跟著自己上山,正好用這塊布縫一個小書包,因爲就是普通的青花布,所以陳安安也沒去做現代那種雙肩包,就做了一個簡單的小挎包,帶子很短,讓包包正好可以放在胸前,然後又在裡面很用心的縫了幾個小內袋。等到這小包落成的時候,寧寶已經睡醒午覺了。
他握著小拳頭揉了揉自己的小腦袋,這才蹭到陳安安跟前,瞪著那雙鋥亮的大眼睛,歪著頭打量著陳安安手裡的東西。
”乖寶,背上給孃親看看。“陳安安將小挎包交給了寶貝兒子。
寧寶一聽,眼睛一亮,將小包寶貝似的背到了胸前。
“孃親,這個可以裝什麼啊?”寧寶揹著包坐在陳安安的懷裡,小手始終不捨的在包上撫摸著。
“可以裝的東西多了,可以裝乾糧,等下次趕集,孃親給你買些零嘴兒,再給你買個水壺,這樣,你跟孃親上山的時候,孃親也不用擔心你餓了不是?”陳安安拍了拍那包上的褶子,滿臉笑意的看著自家的兒子,嗯,這娃娃還得再養養,一定要養成白白胖胖的。
“孃親,寧寶好幸福。”小小的身子忽然撲到了陳安安的懷裡。
陳安安一再的抱緊小身子,心裡又酸又甜。
……
因爲家中沒有田地,於是別人去下地,陳安安母子就上山,下午上山的時候,陳安安在一小塊地方便發現了三四棵核桃樹,樹不大,她蹲在那樹下用樹枝撥弄了一會兒,從土裡挖出一個很硬的核桃來。
“這麼小?”看著這核桃的大小,陳安安嘆了一口氣:“果然是需要改良啊!”
在幾棵樹上做好標誌,陳安安又進去探看,這一看,又看到了寶貝。
“孃親,嗚嗚嗚,你不要爬樹,危險。”寧寶原本正揹著小包帶著小籃子在那裡挖薺菜,可轉眼間,他家孃親就颼颼的上了樹,小小的個子,卻是像猴子一樣靈敏。
“乖寶,別說話,孃親給你夠好吃的哈。”陳安安甩了寧寶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就伸手就去摘樹頂的東西。
“果然是太原始麼?這些好東西都沒有人吃。”陳安安感嘆了一聲,就動作迅速的將好些香椿芽都放到了自己的衣服裡。
等她從樹上下來的時候,衣服都鼓鼓的,她歡喜剛要將自家兒子給喚過來,就見自家寶貝疙瘩正瞪著一雙溼漉漉的眸子看著自己,眼睛裡的擔憂一點不漏的閃了出來。
“孃親,嗚嗚嗚。”那樹幹並不粗壯,又或許是前幾天她撞牆的事情將寧寶給嚇到了,只要陳安安有一點點的危險,寧寶就擔心的不行。
“啊啊啊,好了,乖孩子,孃親再不嚇唬你了,你看,孃親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麼?”想來,這孩子是沒有安全感,陳安安還想自己哄一會兒他,可小娃娃自己好像反應過來了,紅著小臉蛋,使勁兒擦了擦淚珠,又乖乖的挪動小身子去挖薺菜了。
陳安安將一大捧香椿芽兒都收拾在布袋子裡,然後就拿著小鐵杴去挖那幾棵核桃,種在山上一來培養不方便,二來,她著實想憑藉她的手藝帶著孩子走出這大山。
“孃親,需要寧寶幫忙麼?”寧寶已經將小籃子裡挖滿了薺菜,他顛顛的跑了過來。
“寶寶,這東西根太嫩實,孃親來就行。”陳安安說道:“你去喚喚小黑怎麼還沒回來。”
”嗷嗚。“話剛說完,就聽見又像狗又像狼的一聲叫喚。陳安安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小黑那傢伙回來了。
小黑威風凜凜,嘴裡依舊叼著東西,不過很小,它跑到寧寶面前,直接將嘴裡的還活著的小奶兔放到了籃子裡。。
“小黑,你還真是成精了!“陳安安收回視線,哭笑不得。
傍晚,
下山的時候,陳安安的身子都快被樹枝給擋住了,她抱著三棵核桃樹,樹根那裡還帶著泥土,好在這時候路上人不多,陳安安心道,以後動靜還是小一些比較好。
可是,老天有時候就是不遂人意的,就在陳安安這樣想著的時候,一旁忽然走出一個彪形大漢,他擋在陳安安的面前,黝黑的面龐上嘿嘿一笑,在陳安安防備的眼神中,笑著說道:”安安,你弄了這些樹做什麼?我幫你吧。“
陳安安還沒說話,兩個小身影已經竄到了前頭,寧寶帶著小黑昂頭看著這男人,聲音雖小,但頗有幾分冷冽之意:“你又想傷害我孃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