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和那人是在一家酒吧裡認(rèn)識的。
那天是班上的一位同學(xué)過生日,邀請了一幫同學(xué)去慶祝生日,這其中就包括關(guān)係還不錯的秦雪,別看秦雪大大咧咧,咋咋呼呼的,但人緣卻出奇的好,跟誰都能處得來。
過生日的這位同學(xué)家境不錯,是個富二代,當(dāng)天就找了一家很有名氣的酒吧作爲(wèi)生日慶祝地點。
年輕人嘛,都愛玩,唱歌,跳舞,玩遊戲,喝酒,每個人都玩的比較嗨。
秦雪自然也不例外,酒也喝了不少,雖然有些犯暈,但人意識還算清醒,就是眼睛有些不大好使。
比著其他喝的都快鑽到桌子底下的同學(xué),秦雪好太多了,對此,秦雪還是很嘚瑟的,論酒量,她雖然比不過玉兒,但跟這些人相比,她還是綽綽有餘的。
別人都相扶著去洗手間,而秦雪是一個人去的,她堅決不讓扶,就她這狀態(tài),再喝上一輪都沒問題。
秦雪的眼神不大好使,就很是仔細(xì)地看了洗手間的標(biāo)牌,再三確認(rèn)是女洗手間之後,才邁出腳步,只是,她剛邁出步子,就發(fā)現(xiàn)一位美女姐姐從她眼前走過,徑直走向了男洗手間。
秦雪在心裡唉嘆了聲,看來又是一位喝大的,連男女標(biāo)牌都辨認(rèn)不出了,秦雪都顧不得驚歎美女的美貌,上前就拉住了人家,把人家拽到了女洗手間門口,誰叫她喜歡美人呢,如此好看的人,自然不能讓她出醜了。
“你誰啊?拉我?guī)致铮亢茸砹税赡悖俊?
美女的聲音有些粗,比著其他女人還低沉了不少,秦雪只當(dāng)這些是這人喜歡中性打扮的原因,這人除了打扮的比較中性之外,個子也很高,一米八多,跟樑午差不多了,要不是因爲(wèi)她那張好看到過分的臉,她鐵定把他看做男人,不過現(xiàn)在這樣打扮的女性多了去了,流行嘛。
“我是喝酒了,但沒醉,醉的是你,美女姐姐,連男女廁所都分不清了,今晚喝不少吧?”
秦雪邊說邊讓他看上面的牌子,“看到?jīng)]有,這纔是你該待的地方,就你這樣的,去了對面,那鐵定被欺負(fù)。”
那人的眉頭皺的死緊,還不停地往外散發(fā)著冷氣,一把抓住秦雪的領(lǐng)子,幾乎咬牙切齒地說,“美女姐姐?你把我看做女人?”
秦雪的嘆氣聲更大了,“不是我把你看做女人,你本來就是女人,你說長成你這樣,不是女人還能是什麼?這待喝多少酒,才能把自己喝的男女不分啊。”
那人的臉色一片鐵青,青筋也凸出很多。
秦雪胃口一陣噁心,忙說,“趕緊放下我,我要吐了,別吐你一身來。”
那人一聽,忙嫌惡地放開了。
被放下來之後,秦雪胃裡的那陣噁心過去了,然後一把把對方推進(jìn)了一個隔間裡,“你先去吧,喝成這樣,也夠愁人的,這多虧碰上了我,若是碰到別人,人家可沒這麼好心……”
秦雪接著走出去了,走出去之後都還在絮絮叨叨的,一直到走回去,她都還沒想起來,她去洗手間是幹嘛來的,只是感覺到膀胱漲得慌。
而等她走後,洗手間裡卻是傳出一陣大力的開關(guān)門聲,聲音大的,彷彿酒吧都跟著震了好幾震。
回去之後,秦雪又被人灌了不少酒,頭更暈了,幾乎都不敢擡了,一擡就暈的天昏地暗的。
人都陸續(xù)散場了,秦雪卻還躺在沙發(fā)上,負(fù)責(zé)送人的同學(xué),要送她回去,秦雪沒讓,說她休息會兒,自個兒走,因爲(wèi)她一擡頭就暈的不行,不能動。
人都走後,秦雪又躺了一段時間,感覺頭沒那麼暈了,這才坐了起來,酒吧裡的人走的都差不多了,剩下的大多是工作人員,驚訝的是,秦雪又看到了那位美女姐姐。
“美女姐姐?你也醉的沒法走了?”她這話剛說完,旁邊一位服務(wù)生就噗嗤一聲笑了。
那位美女姐姐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陣,接著徑直走了過來。
秦雪盯著人家的臉犯花癡,“美女姐姐,你長的真好看,我要是有你一半好看就好了。”
秦雪環(huán)顧了下四周,“你到現(xiàn)在沒走?難不成你是這裡的工作人員,不對,看你這樣的也不像這裡的服務(wù)生,不是服務(wù)生的話,那就是陪酒的了。”
秦雪是知道這種地方有男女陪酒的,一方面是促銷酒,另一方面若是看對眼了,私下的交易就是他們自己得了,長成這樣,八成就是陪酒的,並且還喝成這樣,想到她是陪酒的,秦雪心裡好一陣可惜。
美女姐姐沒回答她,秦雪以爲(wèi)對方是不好意思提,忙說,“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也沒覺得你的工作有什麼。”
“你沒別的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那人已經(jīng)走近了,雙眼逼視著她。
“我的意思是我該回家了。”秦雪感覺到了危險迫近,吞嚥了下,忙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秦雪,你醒了,正好我送你回學(xué)校。”負(fù)責(zé)收場的同學(xué)走了還是不放心秦雪,送完別的同學(xué)就又折返了回來。
“我送她吧,剛好我順路。”那人說。
“順路自然是好。”同學(xué)扭頭看向秦雪,不放心地問,“你認(rèn)識他嗎?”
“怎麼可能不認(rèn)識?她還幫過我一個很大的忙呢?你說是不是?”那人看向秦雪的眼睛。
秦雪一接觸到對方的視線,腦子就轉(zhuǎn)不動了,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是幫過她一個忙,不過都是舉手之勞,不值得一提。”
同學(xué)見秦雪這麼說,就說道,“既然你們認(rèn)識,那就沒我什麼事了,我走了。”
同學(xué)走後,那人上前扶住了站立不穩(wěn)的秦雪。
秦雪使勁眨了下沉重的雙眼,“美女姐姐,你人真好,我不過是拉你一把,你就要送我回家作爲(wèi)回報,像你這樣知恩圖報的人,太少了,其實,那點小忙,根本就不值得你……”
“誰說不值得?簡直太值得了。”這是秦雪在有意識的時候聽到的最後一句話,緊接著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等她從醉生夢死裡醒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裡,最讓她震驚的是,牀上還不止她一人。
那個人,秦雪想了好一會兒,纔想起來,那人是她昨晚遇到的美女姐姐,“美女姐姐?我怎麼跟你睡在一起?”
“美女姐姐?”那人一把掀開被子,下了牀。
那人只穿了一件內(nèi)褲,不可避免的,秦雪看光了對方的全身,接著就禁不住捂住了嘴巴,好半天說不出話來,“你,你,你居然是男的?”
那人拿起睡袍披在了身上,湊到了她跟前,很是曖昧地說,“我是男的女的,昨晚還沒檢查夠?還要接著檢查?”說著就要脫掉睡袍,上牀……
這是個什麼情形?!秦雪的腦子本就不好,這會兒更是成一團漿糊了,“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才一晚上就不記得了?”那人一臉的怒氣。
“我,我該記得什麼啊?”秦雪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我連我是如何在這裡的,我都不知道。”
“我理解,一般做了不好的事,都會這麼說。”那人下牀,“算了,既然不記得,那就當(dāng)做昨晚什麼都沒發(fā)生,反正對於我來說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我做了不好的事,我做什麼了?難道我強了你不成?”秦雪一醒起來就面對這種情況,也是夠憋屈的,再加上又頭疼的厲害,難免口氣有幾分不爽。
“你覺得你幹不出來嗎?”那人擰著眉頭,“你看看,這些都是誰幹的?”
那人拉開衣服,胳膊上好幾塊可疑的紅印,還有胸前……
秦雪羞愧的都要把頭埋進(jìn)被子裡了,她真把人強了?她就這麼畜生?“我喝醉了。”弱弱地說,“你可以躲開的。”
“你力氣那麼大,又會拳腳功夫,誰能躲的開啊?再加上昨晚我也喝了酒,本來好心把你送回去,沒想到你說宿舍關(guān)了門,非要去酒店,到了酒店你就……照我看來,你根本就沒喝醉,早有圖謀,畢竟,從你一見我,就說我長的好看。”
“我真的喝醉了,我可以發(fā)誓的。”秦雪竭力辯解。
那人哼了聲,別過了頭。
秦雪照自己頭上給了自己一巴掌。
“你幹什麼啊?”那人轉(zhuǎn)身。
秦雪懊惱地說,“打醒它啊,喝醉誤事啊,你怎麼樣?我昨晚沒傷著你吧?”
“還好吧。”那人說,“除了身上那些,別的倒也沒傷太狠。”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還是傷著了,秦雪那個愧疚啊,在心裡把自己罵了幾百遍,“我真不是人!”
秦雪離開酒店前,詢問那人她能爲(wèi)他做什麼,那人說不用。
她身上的衣服,不是昨晚自己穿的,是那人到了酒店,讓酒店的人出去買的,他對她如此細(xì)心體貼,她卻對他幹出那樣的事情,自己簡直太不是東西了,走到酒店大堂,她準(zhǔn)備把賬結(jié)了,可一問,房間賬單早就結(jié)了,心裡就更加愧疚了。
回去的路上,她試圖回憶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可無論怎麼回憶,都想不起來。
她這人花癡,喜歡長的好看的人,若是喝醉了對他做出什麼事情來,倒也說的過去,那人說的不假,她有拳腳功夫,發(fā)起酒瘋來,還真沒有幾個男人扛的住。
可是那啥了之後,不都應(yīng)該有些感覺的嗎?爲(wèi)啥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呢?除了頭疼要炸裂了之外,她感覺不出來有書上形容的什麼腰痠背痛,起不了牀之類的,難不成是因爲(wèi)她習(xí)練有拳腳,身體太壯實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