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琰緊閉著的雙眸忽然張開。目光清澈卻堅韌。卿兒。你定沒有走遠(yuǎn)。不管怎樣。我也要找到你。當(dāng)面問問你爲(wèi)何就非要離開。
吩咐了龍青虎青暗中找尋客棧。可是總不能大張旗鼓的說是自家妃子沒了。難免束手束腳效果不好。自己也不閒著。先是去了丞相府希望能有一點線索。
匆忙趕到丞相府的時候夏文斌正在逗弄著夏傾卿的弟弟。見赫連琰來了便連忙行禮。可是面上卻未透露出一分赫連琰希望看到的表情。平常的不能再平常。
“丞相。可否借一步說話。”
Wшw●тt kán●C○
感受到赫連琰身上的涼氣。更多更快章節(jié)請到。夏文斌自然是知道來找自己是因爲(wèi)什麼。可是自己姑娘的選擇。遠(yuǎn)比一個高貴的皇子重要。夏文斌微笑點頭。交代了徐姨娘幾句。便隨著赫連琰離開。
“丞相。不瞞你說。卿兒離家出走了。今日來找丞相。也是想問一下卿兒走之前來沒來和丞相說過什麼。”赫連琰雖然是在求夏文斌。可是那股子孤傲勁仍舊是散發(fā)出來。夏文斌眉頭微蹙。自己的女兒終究是被這帝王無情。逼走了。
夏文斌目露驚訝。慌忙下跪謝罪。“三皇子息怒。都怪臣管教不嚴(yán)。自家閨女竟做出如此事情。可是這卿兒從那日將她外祖父送走。就再也沒有來過啊。”
“丞相。”赫連琰並沒有叫夏文斌起身。就那麼高高在上的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夏文斌。“以本皇子對卿兒的瞭解。她若是要離開的話。不會不來看丞相一面的。”
心中諷刺赫連琰居然還挺了解自己的女兒。可是脣邊溢出的卻是身爲(wèi)一個父親的無奈之詞。“三皇子。您看卿兒都走到了這一步。她如何還要來見我這個爹。畢竟還是微臣將她嫁入三皇子府的啊。若是她來找微臣。微臣也只會將她送回三皇子府嚴(yán)加看管。絕不會讓她就這麼一走了之。這成何體統(tǒng)。”
赫連琰目光陰鬱的聽完夏文斌的話。這才彎腰將夏文斌虛浮起來。“丞相你看。本王一時擔(dān)心卿兒。竟忘了叫你起來。”
“無妨。這件事情微臣也有責(zé)任。不如微臣隨您一起將我這逆子找回來吧。”
赫連琰擺了擺手。已然轉(zhuǎn)身離開。“不必了。本皇子自己找就可以。但若是卿兒什麼時候回來了。還麻煩丞相告訴一聲。”
“微臣謹(jǐn)記。”
看著赫連琰高大飄逸的背影。夏文斌只想著自己的女兒不要後悔今日的決定。之前的女兒癡傻。夏文斌擔(dān)心自己的女兒會受欺負(fù)。後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女兒簡直就是人中之鳳。而赫連琰也是一個合格的君王人選。兩個人。真的很是般配。
只可惜。赫連琰終究是將自己的女兒的心傷了。不過無論如何。自己的女兒。自己定會護(hù)她周全。哪怕是。要去那遙遠(yuǎn)的北燕國。
夜幕降臨。一點關(guān)於夏傾卿的消息也沒有。赫連琰不禁氣急敗壞起來。難道說已經(jīng)出了城嗎。
龍青虎青站在赫連琰的面前。多年來的相隨知道主子越是像現(xiàn)在這般平靜說明內(nèi)心卻是混亂。也不敢多說話。只好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著。可是忙了這麼久水米未沾的兩個人的肚子。更多更快章節(jié)請到。卻豪邁的唱起了歌。
兩個人尷尬的對視了一眼。赫連琰也收回了沉思。“你們也累了。先去吃飯吧。今日就先這樣了。有事自會再找你們。”
當(dāng)屋內(nèi)只留自己一個人的時候。赫連琰從懷中拿出夏傾卿留給自己的一封書信。一塊玉佩。細(xì)細(xì)把玩著。要說夏傾卿出城也不是不可能。可是赫連琰就是覺得夏傾卿還留在京城。夏傾卿和自己是一類人。若是不確定自己真的不再尋找。或是不再找周圍人的麻煩。纔會放心離開。
而這期間。夏傾卿肯定是像一隻豹子一樣。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看著自己。赫連琰卻不知道。這個豹子選擇的地點究竟是哪裡。
一個自己肯定不會去找尋的地方。一個可以讓自己隱匿的絕佳場所。兩個字忽然出現(xiàn)在赫連琰的腦中。
皇宮。
沒錯。自己說破大天也只會在京城中的酒樓找。就算是出了城。那麼大的範(fàn)圍自己根本無從下手。可是皇宮就不一樣了。不僅是人多。突然多了一個人不會有誰發(fā)覺。其次。自己根本不可能搜宮。
脣邊勾起一抹無奈的微笑。卿兒。不知這次。爲(wèi)夫可有猜對。不過皇宮那麼大。你會隱匿在哪裡。隨便找一處躲著。還是去了五公主那裡。還是和你有過幾面之緣的雅妃的春熹殿。
自己晚上也沒有吃東西。可是卻沒有覺得餓。赫連琰剛想站起來活動一下坐得痠痛的腰肢。卻聽到門外傳來了謝扶蘇的聲音。
“三皇子在裡面嗎。”
赫連琰知道夏傾卿離開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爲(wèi)這個女人。可是這個女人還有用。自己不能現(xiàn)在就棄之不理。不等門口的小廝回答。謝扶蘇便聽到赫連琰的聲音。“扶蘇來了。進(jìn)來吧。”
謝扶蘇拎著精緻的食盒。蓮步輕移進(jìn)了書房。看到赫連琰正目光如常的看著自己。現(xiàn)在赫連琰肯定已經(jīng)知道夏傾卿離家出走了。不僅沒有放出消息不說。還如此淡定。難道說夏傾卿在赫連琰的心目中。根本沒有想象的那麼重要是嗎。
可是不管怎麼樣。夏傾卿走了。自己離正妃的距離就是更近了一步。何況。自己腹中還有著自己和赫連琰的孩子。
“琰。聽下人說。您這是纔回來。臣妾想著肯定沒有用晚飯的。可巧著今日臣妾胃口也不好。便親手做了這幾樣小菜。不知琰願不願陪臣妾一起吃。”
赫連琰看著謝扶蘇明麗光鮮的樣子。更多更快章節(jié)請到。芊芊素手正將食盒中精緻的菜品拿出來。脣邊含笑。“當(dāng)然願意了。只是你這還有著身孕。這些個事情能不做就不做吧。讓下人去做就是了。”
謝扶蘇賢惠的一笑。“臣妾不覺得累。寶寶也很乖。”
只那麼一瞬。赫連琰的目光冰冷一下。在謝扶蘇再擡眼的時候。赫連琰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貫的神態(tài)。目光平靜。
若不是那日謝扶蘇當(dāng)著自己的面羞辱夏傾卿。夏傾卿也許不會想起之前的種種。不然封了那院子這麼久夏傾卿都沒有動作。爲(wèi)何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離開了。
那日自然是隨著謝扶蘇去了她的院子中留宿。而第二日早朝之後。赫連琰卻沒有離開。請求皇上恩準(zhǔn)自己可以搜宮。
“琰兒。你膽子未免太大了吧。你不要仗著最近你頗受朕的賞識。就愈發(fā)不知道收斂。”皇上的聲音中透著冷若冰霜的憤怒。赫連琰卻仍舊堅持。
“父皇。兒臣的妃子不見了。找遍了京城大小酒樓也沒有消息。兒臣只能斗膽請父皇恩準(zhǔn)可以在皇宮之中找一找。兒臣只要找和兒臣妃子交好的兩處宮殿即可。”
皇上沒有想到夏傾卿居然不見了。那個容顏絕美。智慧超羣甚至膽敢抗旨不尊舌戰(zhàn)羣雄的三皇子妃。居然不見了。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且說清楚。”皇上此時倒是好奇起了自己兒子的家中事。畢竟這妃子離家出走。可是自己聞所未聞的。
面露尷尬。畢竟這件事情說出來自己有點難堪。可還是硬著頭皮開口。“想必是因爲(wèi)兒臣娶了太多女子。並且不相信她甚至還由著別人設(shè)計陷害她。傷了心。便離開了。”
皇上的目光卻不再透著戲謔。轉(zhuǎn)爲(wèi)嚴(yán)肅。“琰兒。她若是如此心胸狹隘。你找她回來作甚。自古以來。這事情就很正常。她若是連這點度量都沒有。何來坐得這正妃之位。”
自是知道這一番道理。可是赫連琰自己的內(nèi)心卻不願就這麼放手。“父皇。可是卿兒對兒臣。真的很重要。”
“朕對你很失望。爲(wèi)了一個女人你竟要如此。倘若你真的君臨天下那時。你若此爲(wèi)一個女人所牽絆。你如何震懾的住這天下。愛美人愛江山。一個君王的答案肯定是愛江山。女人不過是一個暖牀的工具罷了。你切莫如此投入。”皇上的聲音自高處傳來。激盪著赫連琰的雙耳。
再次開口。“父皇的話兒臣謹(jǐn)記在心。不過。還是懇請父皇可以讓兒臣去五妹和雅妃那裡看上一看。兒臣方能死心。”
看著自己這個優(yōu)秀的兒子。皇上忽然詞窮。自己剛纔說的赫連琰肯定都知道。“罷了。你這麼大的人了。多說無益。你若是想要找。便去吧。”
說完也不等赫連琰謝恩。便緩步離開了。
“謝父皇。”赫連琰的目光之中盡是無奈。自己如何不知道夏傾卿已經(jīng)變成了自己的軟肋。可是自己沒有辦法做到。不去想她。不去找她。今日雖然是衝撞了父皇。可是若是能找到卿兒。也不枉費自己的一片苦心。
事關(guān)重大。赫連琰並沒有帶太多人。只帶了龍青虎青。顯示奔五公主的寢殿去了。
“三哥。你怎麼有時間來我這裡了。”赫連玢看到氣勢洶洶的赫連琰。微微有點摸不到頭腦。自己的三哥怎麼會這麼閒。
第一時間看正版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