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莎順著永昌公主的眼光看去,然後朝著一臉羞怯的墨竹勾勾手指頭,像是風(fēng)流公子一般嘴角揚(yáng)起邪惡的笑意,半帶調(diào)侃,半帶溫柔,笑眼勾魂道:“墨竹美人兒快過來。
墨竹羞紅了一張臉,半低著頭蹭到夏莎的跟前,一顆心砰砰如同小鹿亂撞,她就是奇怪了,夏莎明明是女子,怎麼見了她,聽了她的聲音,她竟會臉紅心跳呢?
夏莎仔細(xì)端詳著墨竹的臉容,只見她模樣極爲(wèi)可愛動人,臉頰紅了一片,就像是熟了的水蜜桃一般可人,令人見了想要咬上一口,夏莎笑了,又是顛倒衆(zhòng)生。
永昌公主見夏莎端詳了半天墨竹也不動作,不禁狐疑道:“莎公主爲(wèi)何不動手呢?”
夏莎笑道:“我是在端詳將這個丫頭易容成誰的模樣最相像,哈哈。”
鳳晰琀半睜著眸子,慵懶一笑,道:“以莎公主的功夫,易容成任何人都不在話下吧。”
夏莎哈哈一笑,道:“明王殿下擡舉了,那便易容成您的模樣,如何?”
鳳晰琀不甚在意,道:“晰琀倒是很想看莎公主的成果。”
衆(zhòng)人瞧著墨竹那可愛的臉蛋兒跟鳳晰琀那雍容雅緻的臉容相差十萬八千里,也能易容?這倒是奇了!
北唐瑾知道今日之事並不尋常,因而始終是端著酒杯喝酒,保持著一直不變的臉容以免露出破綻來,若是永昌公主知道吏部尚書那件事本是有人一手策劃的話,那便大事不妙了,即便是查不到她的身上,她此次的努力恐怕也要白費(fèi)了。
因而,她要及早想到應(yīng)對之策,以免自己白費(fèi)一番的佈置,若是此次的佈置受到影響,那麼她已經(jīng)啓動的計劃便要停止,並且要大作改動了。
她此時能用的人和力量有限,一旦調(diào)整,那麼便又要浪費(fèi)一番心神了。
因此,她絕不會允許這次計劃有任何的變動,不能受到任何的影響。
夏莎已經(jīng)掏出一堆瓶瓶罐罐,然後就在墨竹的臉上一陣的塗塗抹抹,衆(zhòng)人還沒看清楚,她便易容好了,因而衆(zhòng)人皆震驚不已,瞧了半天,卻是瞧不出任何竅門來。
鳳晰琀和花澗月本以爲(wèi)這易容總是要一步步很麻煩吧,怎麼夏莎這動手的招式比武功的招數(shù)還快呢?竟是什麼也沒有看出來!
這時候,鳳英驚訝得叫了起來,道:“像,真是太像了!就連喉結(jié)都是極爲(wèi)相像的!”
“莎公主的易容的功夫果真是太好了,我們竟是還沒看明白便易容好了,這真是太利落了吧!”鳳晰琀說著讚歎的話,卻是有三分的遺憾,他竟是一點(diǎn)兒也沒看清夏莎是如何動作的,更別提她那瓶瓶罐罐是什麼東西了!
夏莎得意一笑,道:“論武功布陣我不及師弟師妹們,唯一這一點(diǎn)能拿出手的,哈哈!”
梅寧軒見夏莎笑得如此爽朗得意,不禁也是淡然一笑,他們四個當(dāng)中的確是屬夏莎的易容術(shù)最好了,就連師傅都多有不及,他們更是望塵莫及了。
這一點(diǎn),北唐瑾也十分佩服夏莎,若是今日讓她給墨竹易容恐怕要耗上一陣子了,她縱然易容也算是能上得了檯面,比起夏莎那簡直是天上地下的差別了。
“竟是這麼像啊!一絲一毫都不差啊!若是會了這個功夫,縱然是犯了殺人的案子,只要找個替身便可以脫身了啊!”花澗月倏然感嘆道。
鳳瑱卻是笑道:“這麼厲害的易容術(shù)豈能是一般人能學(xué)會的?恐怕要花個一年半載的吧!而且,若是天資不佳,十年八載都學(xué)不會吧!因而啊,這普通人豈能用此技術(shù)脫身的?”
花澗月一陣瞭然,道:“說的也是哦!這是一般人學(xué)不會的!”他使勁兒咬中“一般人”幾個字。
鳳晰琀仔細(xì)打量著墨竹的臉容,倏然想起一件事情一般,“哎呀”一聲,道:“近日一直流傳的那市井的故事說是孟玄錦的婢女並沒有死,因而這件事牽連了吏部尚書,以至於吏部尚書被撤職查辦了,若是這奴婢是真的死了,活著的是被易容的,這件事……不是……”
孟玄錦是大都才女,有很多才子前去尼姑庵前去請教,因而在座的衆(zhòng)人皆對此人有所耳聞,況且,孟玄錦的事情鬧得滿城風(fēng)雨,更是受到了貴族皇室的關(guān)注,此時聽到鳳晰琀如此說,皆蹙眉思索,覺得若是有這個可能的話,那麼孟玄錦這件事便是有人刻意安排的,那麼……
永昌公主若有所思得望著北唐瑾,心裡想著,自己是不是被人利用了?北唐瑾自然看出了對方的心思,只是,這個時候,她其實(shí)是不宜說話的,免得遭到鳳晰琀的懷疑,所謂越是辯駁,越是說沒有這個可能,那麼她的嫌疑便是越大了!
“哈哈哈!”夏莎倏然大笑,道:“大都哪裡有這樣才能的人?因而,這婢女?dāng)嗖皇且兹莸模∶魍醯钕孪攵嗔耍 ?
鳳晰琀盯著夏莎還是一陣打量,試圖從夏莎的臉上看出什麼破綻和慌亂遮掩之類,可是,竟是什麼都沒有,那麼這件事同夏莎無關(guān)麼?不是夏莎?
那便是北唐瑾?或者梅寧軒?
“可是,若是有這個可能呢?那便是有人暗中操控朝中局勢了!因而這件事便是十分的不尋常了!”鳳晰琀感嘆道。
鳳英等相視一眼,吏部尚書被拔除,朝中勢力的確多有變動,那麼這麼說的話,這件事倒真的是非同小可了!
梅寧軒不知道大都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但是,他知道明王鳳晰琀是從不參與朝政的,今日怎麼突然將這件事拿出來說呢?他到底是什麼目的?難道是,這件事同在座的某一個人有關(guān)麼?
想到此處,他來回瞧了一眼在座的人,又想到這裡會易容術(shù)的只有他們?nèi)耍屈N鳳晰琀的意思是他們?nèi)说南右勺畲罅耍拖纳疾惶赡懿倏卮笙牡某姓郑驙?wèi)他們對大夏的局勢一點(diǎn)兒都不瞭解,那麼不是他和夏莎,那麼便只剩下北唐瑾了!
鳳晰琀今日一直針對北唐瑾,就是因爲(wèi)他懷疑北唐瑾暗中操控大夏政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