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瑾萍因競賽成績優(yōu)秀,被保送到北大。
九七年北大還沒有元培學(xué)院,也沒有理科實驗班,許瑾萍自己喜歡數(shù)學(xué),就選了數(shù)學(xué)系。
都說上了大學(xué)才知道,以前學(xué)的那不叫數(shù)學(xué),那叫算術(shù)。
而大學(xué)選數(shù)學(xué)系,那基本就是開啓了地獄模式,一般人的智商跟腦容量根本就玩不轉(zhuǎn)。
許瑾萍能在國際競賽中脫穎而出,連續(xù)兩次以滿分拿金獎,其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數(shù)學(xué)系再難,她也能遊刃有餘。
這丫頭從小有楚瑄淮和韓文忠教導(dǎo),琴棋書畫、拳腳功夫樣樣精通,可以說是文武雙全、樣樣出色。
可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
老天給了許瑾萍超高的智商,可是在某些方面,偏偏她又遲鈍的讓人嘆息。
“哎,老四,你覺得秦學(xué)長這個人怎麼樣?”
許瑾萍早一年上學(xué),生日還小,所以在寢室四個女生裡排第四,大家都喊她老四。
正看書的許瑾萍聞言愣了下,“秦學(xué)長?哪個秦學(xué)長啊?”
誰啊?她認識麼?問她這個問題幹嘛?許瑾萍一臉懵。
其他幾個女生一看許瑾萍這表情,頓時一陣哀嚎。
“就是你們書畫社的副社長,那個秦逸景啊,長得又高又帥,書法繪畫都特別好,打籃球還特帥的那個。”
“哦,他啊,怎麼了?”許瑾萍歪頭想了下,纔想起確實有這麼個人。
“不是,人家對你那麼好,總來找伱,你這還得想一想是誰?”
幾個女生直接無語,但凡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秦學(xué)長對她們老四有意思好吧。
“咱們學(xué)校這麼大,姓秦的也不少,你們只說是秦學(xué)長,那我不得想一下?”
許瑾萍翻了個白眼,明明是她們沒說清楚好麼?
“還有啊,我沒有經(jīng)常跟他在一起,除了社團活動,都是偶爾遇上的。
對我好?總來找我?我怎麼不記得?”
許瑾萍一臉的莫名其妙,這幾個瘋婆子今天抽什麼瘋呢?
幾個女生又是一陣哀嚎,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遲鈍的女孩子?
還偶爾遇上?分明那都是故意等著的好吧?
“不是吧,你這也太沒良心了,人家這麼長時間對你噓寒問暖,關(guān)愛有加。
早晨給你帶早飯,下雨給你送傘,還幫你打熱水,食堂、圖書館幫你佔位置,對你還不好啊?”
人家越說,許瑾萍越懵,“啥啊?那不是都碰巧遇見的麼?
再說了,我自己買得起早飯,幹嘛要他帶?我自己有傘,幹嘛要他送?熱水我自己能打啊,不需要別人幫。
圖書館、食堂,那不都是偶然遇上,他喊我們過去的麼?都是朋友,這些好像也沒啥吧?”
許瑾萍他們從小就是一大羣人一起玩,她這性格又爽快,活脫脫假小子一個,跟孫寧、黃樹平等人處的就跟哥們兒一樣。
所以真沒覺得這些有啥問題。
許瑾萍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那麼幾次,早晨遇見了秦逸景,他拎著飯。
說是給宿舍同學(xué)帶飯,順手給許瑾萍也買了份。
好像有幾次下雨,確實一出了教學(xué)樓就瞧見秦逸景了,說是正好路過,問她要不要雨傘。
對,是有幾次去打水,也不知道怎麼就碰見秦逸景了,他非得搶著幫忙打水。
可她從來就沒收過秦逸景的早餐,平常她也會關(guān)注天氣情況,包包裡常備雨傘。
至於說打水,平常沒人幫忙,她不是一樣打水麼?
而且當(dāng)時她拒絕了的,是那個秦逸景非得搶過去幫著打水。
“哎呦我的許大姑娘,你就沒想過,咱們宿舍樓,離著他們多遠?
爲(wèi)啥每次都能遇上?那還不是人家有心,故意過來等你的?
人家是在追你,你不會真的一點兒不知道吧?”
這可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怎麼會有這麼不開竅的女生?連男生那點兒小心思都看不出來?
許瑾萍搖頭,“不知道啊,沒感覺出來。”
其實也不怪許瑾萍這麼遲鈍。
關(guān)鍵她是那種有點颯有點野的性子,一羣孩子裡頭除了她哥許海源,就數(shù)她說的算。
說白了就有點兒大姐頭的那種,從小學(xué)開始身邊那羣男生就全都聽她的,更別提還有楊皓宇那個言聽計從的小跟班兒。
她本身上學(xué)早,心思又都放在學(xué)習(xí)上。
別的女孩子上高中了情竇初開喜歡這個、看好那個,再不然追個星啥的。
許瑾萍則是忙著競賽培訓(xùn),忙著各處參加競賽。
而且在女孩子青春期最敏感的那幾年裡,身邊陪著的始終都是楊皓宇這個自家弟弟。
所以她對男生女生間那些吸引啊之類的,根本就不感冒,神經(jīng)大條的很。
這會兒聽室友這麼說,許瑾萍就一臉的不可思議。
原來這些就表示男生想追女生啊,好吧,算她沒見識了。
“那你們說這些是啥意思?他挺好?我該接受?”
“廢話,人家長得帥,成績又好,各方面能力也很出衆(zhòng),據(jù)說家境也很好。
這樣的你都不接受,你還想找什麼樣的?”
其他三個女生,恨不得衝上來掐死許瑾萍,這麼好的男生都不知道珍惜。
許瑾萍撇撇嘴,哼了聲。
長得帥?能帥的過她家那三個?
別說大哥許海源、三弟楊皓宇了,就連她家最小那個許海清,都能甩秦逸景三條街出去。
成績好?再好能好的過他大哥?能比得上楊皓宇?還是能比得過她?
論家境?呵呵。
想找什麼樣的?許瑾萍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這個問題。
好像,不跟自家這幾個比的話,那姓秦的也還行。
“得了,別討論這些沒意義的問題。
咱們來說點兒真格兒的,今年暑假你們想要幹嘛?
正好今年我沒啥比賽了,要不然都跟我回東北吧,我?guī)銈內(nèi)ヅ篱L白山。
我家那邊夏天很舒服,適合避暑。我還可以帶你們?nèi)テ鳎轀厝兜模纪猛妗?
那邊好吃的也多,保證你們喜歡。”
這種比數(shù)學(xué)題還麻煩的東西,還是放一邊去吧,她懶得理。
許瑾萍上大學(xué)之後,也經(jīng)常參加一些大學(xué)生的數(shù)學(xué)競賽之類,拿了不少獎項。
目前她已經(jīng)接到了漂亮國某知名大學(xué)的邀請函,邀請她去讀研究生。
所以這個暑假許瑾萍就想著偷個懶,不去參加啥比賽之類了,不如回家好好休息一下,陪一陪爺爺奶奶。
果然,許瑾萍這麼一說,三個女生頓時就忘了啥秦逸景還是秦景逸了。
一聲驚呼,就全都撲到了許瑾萍身邊,直接把人抱住。
“老四,還是你最好了。
哎呀,管他勤學(xué)長懶學(xué)長的,都一邊兒去吧,這麼好的許大姑娘,還是留給我們吧。”
“可別,我怕你們的男朋友不高興。”許瑾萍笑起來。
“可以攜帶家屬啊,省得你們那口子不放心,怕我把你們給賣了。”
宿舍裡四個人,只有許瑾萍沒對象。
就這樣,大家說好了暑假都去東北玩。
那個秦逸景不知道怎麼得知了消息,非得要跟著一起。
許瑾萍也沒說啥,想去就跟著唄,這麼多人,也不差他那一雙筷子。
各學(xué)院放假時間相差不太多,正好楊皓宇那邊也期末考完試放假了。
於是一大羣人從首都出發(fā),前往長白山。
家裡這邊,許世彥接到閨女電話,說是要帶幾個同學(xué)回來玩。
許世彥也沒太在意,玩唄,年輕人沒啥事兒,交朋好友的正常。
於是就按照閨女的意思,讓人在賓館預(yù)留了幾個房間。
這幾年許世彥可不光開發(fā)了果松山上的明珠度假區(qū),連參業(yè)公司範(fàn)圍,也都重新開發(fā)了,建了不少賓館酒店、商場、休閒場所啥的。
目前開發(fā)的還只是一小部分,後續(xù)可能會聯(lián)合郭守業(yè)他們,把松江河跟東崗都開發(fā)起來。
依託長白山的旅遊優(yōu)勢,打造一個具有地域特色的旅遊產(chǎn)業(yè)。
剛開始,許世彥真沒多想,可是等閨女領(lǐng)著同學(xué)回來之後,許世彥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兒了。
“媳婦,你注意到那姓秦的小子了沒?他怎麼總往咱閨女身邊兒湊啊。
我瞧著他好像沒安好心,是不是對咱閨女有意思,想追咱閨女啊?”
許世彥這下可著急了,晚上睡不著在炕上來回烙餅。
“哎呀我說你煩不煩啊?咱閨女都多大了?
她今年二十一了,秋天上大三,後年夏天她就畢業(yè)了。
那你還不興人家處個對象是咋地?”
蘇安瑛被許世彥這來回瞎折騰,鬧得也沒了睡意,於是坐起來敞開燈,怒瞪身邊人。
“才二十一著什麼急啊?我家閨女,就算一輩子不找對象,我也養(yǎng)得起啊。
那姓秦的什麼玩意兒?一天天花裡胡哨、嬉皮笑臉的,我咋就一點兒沒看出來他好呢?
咱閨女啥眼神兒啊,咋就能看上這樣兒的?”
許世彥一聽,也急了,直接坐起來,大聲道。
在許世彥的眼裡,但凡覬覦他閨女的,都不是什麼好人。
他精心培養(yǎng)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養(yǎng)出一盆名貴的蘭花,結(jié)果就有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癟犢子,想要連盆帶花都給搬走。
這怎麼能行?他沒打斷那癟犢子的腿,就算是有風(fēng)度了。
“你跟我急有什麼用?
那小秦好不好,咱倆說了有用麼?那不是咱閨女看好才行?”
蘇安瑛其實也沒相中秦逸景,以女人的直覺來說,這小子看起來不是那麼靠譜。
媳婦一句話,許世彥直接滅火兒了。
是啊,找什麼樣的對象,那是閨女的自由,做父母的可以發(fā)表意見,但不能干涉。
當(dāng)初許金鳳領(lǐng)對象回家的時候,許世先和周桂蘭作妖,許世彥可就這麼勸的。
如今輪到自己頭上了,總不能說出去的話不算數(shù)了吧?
“不行,找個時間,咱倆得跟閨女談一談。
我沒看好那個姓秦的,總覺得他不太靠譜,找對象可不能找那樣的。”
許世彥坐在那裡想了半天,最後嘟囔出這麼一句來。
跟許世彥有一樣想法的,還有許成厚。
老爺子晚上睡不著,也跟周桂蘭在那嘟囔。
“咱萍萍這次領(lǐng)回來那些同學(xué),我看著那幾個都是一對一對兒的。
唯獨那個姓秦的小子,怎麼看都好像對咱萍萍有意思。
得空你問問瑛子,咱萍萍是不是跟那小子處對象呢?
我咋瞅著那小子不像啥好人呢?咱萍萍可別上了當(dāng)。”
“嗯呢,我也這麼覺得,那小子肯定沒安好心。
不過我瞅著咱萍萍對他好像也沒那意思,估計是正追咱孫女呢。不行,那小子我沒看好。”
這一點上,周桂蘭跟許成厚意見一致。
也就是說,秦逸景還沒等正式跟許瑾萍表白呢,就已經(jīng)被許家各位長輩踢出局了。
許瑾萍的同學(xué)們,在這邊玩了五六天。
作爲(wèi)許家乾兒,楊皓宇自然要盡一下地主之誼,理所當(dāng)然的全程陪同。
別的不敢說,在長白山這一塊兒,許世彥說話還是管用的。
別管西坡還是北坡,景區(qū)直接進,專車配講解員,全程VIP待遇。
漂流和溫泉更不用提了,都自家的,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安排最好的酒店,各種美食隨便吃,晚上再擱山莊裡安排個篝火晚會、烤全羊。
許世彥看不上秦逸景,不喜歡他總往自家閨女身邊湊。
於是特地讓人把黃淑雲(yún)、黃樹平、趙麗麗、趙妍妍、楊麗華、孫宇、孫寧、馮斌、馮濤、韓振安、韓振遠、韓振宏等這些年輕人全都叫來了,大家夥兒一起玩。
許世彥還不放心,索性把黃勝利、趙建設(shè)、韓立民、韓立新、歷誠容等這老哥幾個也叫過來,他們湊一桌喝酒。
有長輩在跟前,剛開始這些孩子都有點兒放不開。
不過到後面喝上點兒小酒,一個個也蹦躂的挺歡。
許世彥夫妻找了個機會,就把閨女叫走了,三口人在山莊的一個包廂裡說話聊天。
“閨女,這幾天你一直陪著你同學(xué),爸媽也沒機會跟你聊聊。
我聽說他們明後天要走?有點兒事爸想問問你。”許世彥輕咳兩聲開了口。
許瑾萍愣了下,“爸,有啥話你就問,我是你閨女,還有啥不好說的?”
“嗯,那我問你,那個姓秦的小子,跟你啥關(guān)係啊?你倆處對象呢?”
許世彥還是沒忍住,問道。
許瑾萍沉吟片刻,纔開口,“爸,我聽我們一個宿舍的三個人說,秦逸景是在追我。
我自己倒沒感覺出來啥,反正這人也還行吧,條件啥的都說得過去。
正好你和我媽給把把關(guān),你們要是覺得他還行,那我就給他點兒機會處處試試。”
可能是沒開竅的緣故?許瑾萍就覺得啥情不情愛不愛的都無關(guān)緊要,她對這些從來就沒什麼期待。
那些電視小說裡頭,男女主愛的死去活來,實際上不就那麼回事兒麼?兩個適合的人在一起過日子而已。
現(xiàn)實生活裡哪來那麼多風(fēng)花雪月?哪來啥至死不渝的愛情?
大多數(shù)人,都是湊付著一起過日子罷了。
不過,許世彥很明顯沒聽出來閨女的意思。
在許世彥看來,閨女應(yīng)該是也看中姓秦的那小子了。
只不過他家閨女懂事聽話,尊重父母意見,所以先領(lǐng)回來讓家裡人看看。
“行個屁啊行,就那小子,連我閨女個頭髮絲兒都比不上。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他還想追我閨女?美的他。”
許世彥這聲音都拔高了好幾度,一臉氣憤的說道。
“不行啊,閨女,這小子真不行,跟你差太遠了。
你要是選他,還不如小宇呢,小宇比他可強百倍。”
後面這話,許世彥其實沒過腦子,他就是想找一個參照物做對比,然後順嘴就說出楊皓宇來了。
可是這話說出口,許世彥自己先眼前一亮,對啊,他怎麼就把楊皓宇給忽略了呢?
這孩子是從小在他們夫妻眼前長大的,脾氣秉性、生活習(xí)慣,這些都熟悉。
楊家跟許家是至交,可以說是有通家之誼。
楊鈞顯和季玉鳳啥脾氣也都瞭解,那兩口子稀罕許瑾萍都稀罕瘋了。
這要是許瑾萍跟楊皓宇能成,乾兒子變女婿,多好的事兒啊?
“媳婦,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小宇不論人品長相、學(xué)識、家境,哪樣都比姓秦的那小子強百倍。我瞅著,就他最好。”
爲(wèi)了不讓閨女跟姓秦的那小子在一塊兒,許世彥也是豁出去了,寧可把閨女和乾兒湊一對兒。
蘇安瑛被丈夫這話,驚了一跟頭,可轉(zhuǎn)念一想,還真是沒有比楊皓宇更適合的了。
可沒等蘇安瑛開口說話呢,許瑾萍這頭搶著開口了。
“爸,你歲數(shù)大了,腦子糊塗了吧?
小宇是咱家人,他是咱家老三,入了咱家排行的。”
許瑾萍瞪大了眼睛,一臉吃驚的看著他爸。
這是能瞎胡鬧的麼?她一直把楊皓宇當(dāng)?shù)艿馨。挠邪呀憬愕艿軠愐黄鸬模縼y彈琴嘛不是?
“啥啊?那都是舊社會的規(guī)矩了,如今新社會,不論那些老禮兒。
你倆沒血緣關(guān)係,法律上是可以結(jié)婚的。”
許世彥爲(wèi)了阻止閨女跟秦逸景在一起,也是豁出去了。
這要是擱以前,入了排行的義子,那就跟親子差不多,確實不能結(jié)親。
現(xiàn)在這時候,要是在南方一些宗族羣居的村子,也是很看重那些老規(guī)矩的。
但是在東北,大多數(shù)人真的不在乎這些。
沒有血緣關(guān)係,法律上不屬於近親結(jié)婚,這就沒問題。
要是沒有秦逸景這事兒,許世彥也想不到楊皓宇頭上,他一直把楊皓宇當(dāng)自家孩子。
可是這念頭一旦冒出來,許世彥就覺得,這世上沒有比楊皓宇更適合當(dāng)許家姑爺?shù)牧恕?
“爸,我看你是想姑爺想瘋了。”
許瑾萍萬分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感覺她爹魔障了。
“小宇從小就在咱家,我拿他當(dāng)?shù)艿埽瑥男∥揖妥o著他。
你還記得他小時候啥樣麼?瘦瘦弱弱的,性子也綿軟,經(jīng)常挨欺負,都是我跟我哥替他出頭。
我爲(wèi)了他,在育紅班成天跟那羣臭小子打架。
那個小跟屁蟲、粘人精,從小到大就愛跟在我後面,要不是大學(xué)我給他踹清華去,他還得跟著我呢。
你讓我跟他?開什麼玩笑?
我是找老公,能讓我依靠,能給我安全感的人,不是給自己找個弟弟,還得我護著他。”
許瑾萍一邊說一邊搖頭。
給楊皓宇當(dāng)姐姐行,當(dāng)他媳婦?總感覺怪怪的,還是算了吧,受不了。
“你也說了,那是小宇小時候嘛。
你看他現(xiàn)在,一米八五的大個子,身高體壯的,護著你那還不綽綽有餘?
我看著你倆挺合適的,比姓秦那小子強多了。”許世彥瞥了閨女一眼,坐在那兒嘟囔著。
“得,我不跟你廢話了。
既然你們沒看好秦逸景,那就算了,我也沒說非他不可。
不過我可說好啊,你們別給我出幺蛾子,亂點鴛鴦譜。
別跟小宇說什麼,也別讓楊叔和楊嬸兒知道。”
許瑾萍被老爸氣著了,索性不跟爸媽再聊下去,起身就往外走。
結(jié)果許瑾萍這剛伸手拽開包廂的門,就看見楊皓宇站在門外。
“小宇,你什麼時候來的?”
靠,剛纔的話不會被小宇聽見了吧?
可別,她剛纔只是跟父母生氣呢,絕對沒有詆譭誰或者貶低誰的意思。
“剛到啊,他們喝得高興了,說是要跳舞。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瞧不見你,我就過來找一找。
你咋了?喝多酒了麼?要是不舒服的話,我送你去休息。”
楊皓宇一邊說,一邊擡手摸了摸許瑾萍的額頭。
他們這輩人多數(shù)都這樣,問人家舒服不舒服,都會摸摸額頭啥的。
其實很多毛病,不發(fā)燒,摸額頭也感覺不出什麼來。
“沒事兒,走吧,咱們玩去。”
許瑾萍有點兒心虛,於是拽著楊皓宇,急匆匆來到外面。
此刻,山莊外的空地上,篝火已經(jīng)燃燒了大半,只剩下紅紅的炭火。
空氣中還殘留著烤全羊的香氣,那邊喝了不少酒的年輕人,又唱又跳玩的可嗨了。
秦逸景來這邊,總想著好好表現(xiàn)一下自己。
所以他今晚上沒喝多少酒,也沒像其他人似的又唱又跳連喊帶叫,而是靜靜坐在那兒,有一搭沒一搭的抿口酒,看著其他人玩鬧。
秦逸景冷不丁一擡頭,正好就看見了許瑾萍拽著楊皓宇一起從屋裡出來。
眼前的情景讓他眼神一暗,冷下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