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緩緩拿下了面具，容顏依舊，只是落下山崖時左臉被刮出了一道細長的傷口，夜月下看來儼然像是一個惡魔，笑與不笑都是猙獰的臉龐。

見他尊貴全無，穿得土匪氣息十足，外加被歲月蹉跎了的面孔，沈洛男不禁冷笑，回想著包含單引號、雙引號、尖括號、書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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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VIP：這個男人的過去。

曾經他是稱霸一方的男人，儀仗著父蔭胡作非爲，差點殺死自己——曲亦。那時他們共同落下山崖，沒想到他沒死，估計這幾年活的也很艱辛，從一個尊貴的大少爺，落得如斯田地，沈洛男只能說，那是他爲非作歹的報應。

曲亦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回想起那個叫做慕連斯的男寵。手無縛雞之力，靠著自己的臉和油腔滑調空降到自己面前。那一年，他多麼想殺死他。落下山崖後，他受了重傷，足足休養了半年才恢復過來。

他本想報復，結果得知曲濟死去的消息。最後的大山已經倒塌，他只能淪落爲土匪，帶著幾個不入流的小土匪，沒事做些打家劫舍的勾當。

可他日夜想著報仇，能有朝一日殺死慕連斯。沒想到今晚碰上了，時隔幾年後，他似乎變強了，容顏也改變了。特別是左眸的灰冷，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

“慕連斯，好久不見。”

沈洛男有些不習慣別人叫他慕連斯，自顧自揉揉耳朵，往事已隨雲煙渙散，只換得他嘴角淡淡的一笑。

“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慕連斯，我叫沈洛男。”

曲亦突然瘋狂的大笑，他是自己的宿敵，做夢都想殺死的人，怎麼會認錯？

這幾年來他聽說了叔炎躥起，慕連斯以造反的罪名被打入天牢，而後離奇死去。當時他還覺得此生要無聊了，最大的仇人竟然已經死了。世事弄人，今晚剛好碰上，他也好完成最後的願望，反正生無可戀了。

“也許別人認不出你來，但我清楚，你就是慕連斯，那個卑賤的男寵！”

再次聽見男寵這兩個字，沈洛男感覺有點刺耳，不由冷冷的看著曲亦。

曲亦不屑的笑著，指著地上的女人，恍惚間想起了她是誰。

“沒想到你沒死，還改頭換面成了沈洛男。那麼幾個月前，傾爵和叔炎到榆林城，說是榆林王言安甲尋得乘龍快婿，那個男人就是你了？”

有些詫異，沈洛男竟然已經和傾爵見過面了。看他現在的小資模樣，好像是帶著老婆出來遊山玩水的。

被提及自己的傷口，沈洛男的情緒有了波動，用魄指著曲亦，漠然的看著他：“本來你不在我要殺的人名單內，不過可惜——你可以去死了！”

曲亦故作驚訝的哦了一聲，原地踱了幾步，突然直視著沈洛男：“曾經卑微軟弱的男寵，今天有這個底氣？我倒想知道，你成爲榆林王言安甲的女婿是爲了什麼？”

沈洛男沉默不語，魄在顫抖，它想盡快喝到鮮血。

“據說傾爵對你本是無情，借用叔炎的手陷害你。虧你對傾爵一往情深，結果換來滿身傷痕。傾爵和叔炎的女兒都快一週歲了，看來他們是一家三口快快樂樂。而我和你，只是他們陰謀下的妻子……”

“夠了！”

曲亦的一字一句都帶著挑釁和挖苦，沈洛男原本不想動殺戮，每次殺人後，魄都顯得極其興奮。有時候他都感覺魄在控制自己的思想，讓他身不由己言不由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