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他們迅速果斷的將一羣人打的無法動彈,然後開始搜對方身上的東西,搜刮完了之後,還要將對方頭上的髮飾扒個乾淨。
偶有幾位女弟子,他們也不放過,連對方的耳環項鍊也拿的乾乾淨淨。最後還要顯得十分好心的幫對方理理衣服,將對方的頭髮挑起一縷綁起一個馬尾。
看著他們這土匪一樣的行爲,一衆強者面上都覺得羞愧,心想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天青她沒有動東方幺兒,而是叫草秩讓她昏睡了過去。鬼面的黑閣首領淡笑著看著天青,心想,這娃娃怎麼這麼可愛。
天青撲捉到了黑閣閣主的目光,然後他清楚的看見黑閣閣主身上有什麼流光閃過,再細看此人的裝扮及其周圍的人,天青當下便明白了,原來這就是黑閣閣主,而他身上外面應該有一層薄如蟬翼的很難看見的琉璃衣。
吞天鼎微微震動,良守也看向鬼面的黑閣閣主,通過意念交流也知道了來龍去脈,也讚賞天青淡泊名利,竟是將琉璃衣送了出去。
不過他顯然是忘了剛剛提出要打劫的人是誰。天青看著那層琉璃衣,心中有些感觸,想起當初塔對他的不信任更是心中堵得慌。笑笑,天青走上前,“不知閣主這件琉璃衣穿的可還舒服。”
戴著鬼面面具的男子當下顫動了一下。天青無語,心想這黑閣閣主怎麼聽到這句話激動成這樣。
“是你?”男子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天青也不知道對方所問何事,只得皺著眉頭。
“閣主,是他。”旁邊的一個男子近前說。看到這個男子天青也明白了,原來說的是這麼一回事,“是我的話有什麼問題嗎?”
“沒事。”男子聲音中明顯帶著笑意,也許連他本人都沒有察覺到吧。
不過他因著這一件琉璃衣而腦子裡裝了這個叫做天青的娃娃三年確實不可改變的事實。天青無語,覺得沒什麼意思,便轉身離開,和天塵他們就地坐下。
“你過來。”男子見天青一點沒有再向他搭話的意思,有些坐不住了。
想來他在這巨門下每天坐著坐了三年也沒有如此焦躁過,現在竟因爲這娃娃如此焦躁不安,他不明白。
天青瞅著男子,指指自己。男子點點頭,天青猶豫了一下,起身走過去。
“你坐下。”男子拍拍自己旁邊的位置,天青皺著眉頭不願坐下,男子有些微惱,一把拉過天青,竟是就將天青抱著。
天塵怒了,血色的瞳孔亮了亮,“放開!”男子打量著天塵,有些不屑,“哼,長得還不錯,不過比起本座還差得遠。”天青無語,心想,這是鬧哪樣?一時間便也忘了從男子懷中起來,任由男子抱了。
男子挑釁般的看著天塵,將天青抱的緊了些。天青覺得腰上一緊,臉立馬就垮了下來,正準備掙脫,天塵卻快他一步將他從男子懷裡拉了起來。
天塵微惱的看著天青,眼裡滿是哀怨。天青看著天塵猶如紅寶石的貓眼,說了句,“天塵,你長得真好看。”
天塵的臉色緩和了很多,周圍的人卻是坐不住了,心中吐槽,喂喂,雖說這個世界不反對男男,但是你們也注意點場合啊,說話也稍微含蓄點啊。
天青不爽的看了衆人一眼,鼓著腮幫子說,“你們幹嘛。直接點不好嗎?我就是喜歡長得好看的,怎麼了?不服氣啊。”
聽到這話,黑閣閣主又一把拉過天青,將天青抱在懷裡,然後揭開自己的鬼面面具,輕笑著問,“好看麼?”
天青看著生著一雙豎瞳,劍眉入鬢,棱角分明,脣如刀鋒的男子,微微有些愣,回過神來又有些無語,但還是說了一句,“很男人,很帥。”
柳夜滿意的笑了,卻沒有發覺自己現在的行爲多像是女人在爭風吃醋。
“你想死嗎?”天塵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眼刀子不要命的甩向男子。
“我叫柳夜,楊柳的柳夜晚的夜。”柳夜也不管天塵,天青無語的掙開柳夜的手,站起身來握住天塵的手,“柳夜,嗯,名字挺好聽的。我叫天青。”天青趕緊拉著天塵離開,不然等會指不定就要變成修羅場。
看著離開的天青,柳夜心中微微有些酸澀,輕輕嘀咕了一句,“我知道。”
他知道,早在他拿到這件琉璃衣時他就知道了。他一開始知道了一個叫做天青的娃娃竟是將上品仙器代替隱身衣送與他便覺得十分驚奇,於是對他很感興趣,想著一定要見他一次。
而就在剛剛,他看到他說謊,打架,打劫,張狂,他就驚豔到了,現在又得知這就是那個將琉璃衣送與他的那個人,他就覺得這是緣分。
他心中十分焦躁,看到他抓著那個男子的手,他心裡不舒服,很不舒服。
他是柳夜,一個人與獸的孩子,活了這麼多年他第一次嚐到這種既難受又焦躁又讓他覺得甜蜜的感覺。
只可惜,他不知道這就是戀愛,而他也沒有希望了。因爲心這種東西太小,天青的心裝下了天塵一個也就裝不下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