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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坐在冰冷的地上哭了很久,一直一直哭到連眼淚都找不到了。從前的那個沈露薇不見了,現(xiàn)在只有著流落江湖中的女子——清溪,還有沈家的千金——沈青熹。她們已經(jīng)是兩個世界的人了,從此也不該再有什麼交集。
清溪回到百草閣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日暮時分,剛一到門口,落玉便撲了上來,抱著清溪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了好一陣子才撫著胸口道,“小姐您沒事情便好,可嚇死我了。差一點就被少主。。。”落玉說到一半便噤了聲,因爲蘇虛正站在落玉的身後,看著清溪。
“你去了哪裡了?”蘇虛壓下怒氣,對面前的清溪道。
清溪看到蘇虛生氣的樣子,身子瑟縮了一下,“我。。。我只是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不知道要帶幾個人麼?”蘇虛吼道,這些日子爲清溪的擔心已經(jīng)讓他的精神繃得太緊了,他實在是害怕,自己這個小師妹再出了什麼事情。
清溪被嚇到,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大師兄。。。”
清溪一哭,蘇虛就再也沒辦法板起臉來訓(xùn)她了,態(tài)度軟了不少,“沒事就好了,別哭了。”
“恩。”清溪哭著點頭,眼淚卻愈發(fā)的洶涌了。最後撲倒蘇虛的懷裡哭了起來。
蘇虛輕聲安慰著清溪,帶著她進了內(nèi)堂,“怎麼了?”
清溪接過落玉遞來的手絹擦拭著眼淚,聲音依舊顫抖著,“我想師父了。”
蘇虛聽了清溪這話,反而笑起來,“傻丫頭,想師父就要哭鼻子了?”
“可是。。。”清溪想要辯解道,結(jié)果眼淚又再一次涌了出來。
“你現(xiàn)在過得好好的,便是了了師父的心願了,不要再哭了。若是師父知道你哭了,她在天上也不會開心的。”蘇虛柔聲勸著,清溪擡起頭來看著蘇虛,用力點了點頭。
蘇虛發(fā)現(xiàn)清溪的半邊面頰紅腫著,眼睛也腫的像個桃子,怎麼說都是發(fā)生了什麼。不過依著清溪現(xiàn)在的樣子,定是不肯說的。想著自己反而覺得自己多事起來,只要她沒有事情,發(fā)生了什麼還重要麼。
清溪又抽泣了一陣子,才止住了眼淚,對著蘇虛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敢出言,猶豫了再三,纔開口道,“大師兄,我想換一張臉。”
“換一張臉?”蘇虛驚訝的問道。
清溪點了點頭,“我知道,這張臉纔是屬於本來的我的,可是我還是更喜歡以前的那一個,畢竟這麼多年,那一張臉我已經(jīng)看習(xí)慣了,而這個怎麼看都帶著陌生。”
蘇虛想起了那天楚醉說的話,“清溪她,好像已經(jīng)恢復(fù)了以前的記憶了。”如果說清溪已經(jīng)恢復(fù)了過去的記憶,那麼她想要換掉她的臉,是因爲不喜歡從前的身份麼?蘇虛看著清溪,想要問個究竟,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反而是清溪看出了蘇虛的猶豫,勉強笑著開口,“大師兄,我本來的那張臉,你們都看習(xí)慣了。而這一張臉,每次我照鏡子的時候,都會以爲是一個陌生人。這樣子的陌生我總是會覺得害怕,我不想這個樣子,所以,請師兄爲我易容。”
蘇虛發(fā)現(xiàn),清溪已經(jīng)不再是從前那個會只依賴著他,只對著他撒嬌的那個清溪了。尤其是這一次救了她回來之後。這樣的清溪,彷彿堅強了許多。
想了想,蘇虛笑著開口,“當然好,只要清溪喜歡便成,隔日師兄便爲你易容。只不過我只能暫時改變?nèi)菝玻羰窍胍獜氐谆氐綇那埃瑤熜诌€沒這個本事。”
“恩。”清溪應(yīng)著。心裡卻想著,露薇,是不是我不頂著這一張臉,纔是最好的做法。這樣子我便不會威脅到你的地位了。可是你爲什麼不相信我,我不會再去打擾你的生活的,你就安心做你的六王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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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
窗外的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戶映在地上,照出一個斑駁的身影。
“老臣爲犬子請婚。”文章已經(jīng)發(fā)福的身軀跪在地上,仿若一個圓球。
一旁伺候的小安子看到文章這個滑稽的模樣,想笑又不敢笑,只能緊緊咬著嘴脣,用力逼下心裡的笑意。
楊莫初卻背對著陽光,瞇著眼睛看著面前跪在地上的文章,淡淡開口,“不知道文太尉今天又是爲了誰請婚啊?”
“老臣的長子,文惜今已經(jīng)從邊關(guān)回來了,老臣想爲犬子向皇上求一門婚事。”
“哦?”楊莫初揚起眉,“文將軍回來了?朕怎麼還沒看到他來進見?”
文章依舊跪在那裡,恭敬的回答,“犬子路上顛簸,害了風(fēng)寒,況且未得聖詔,不敢隨意麪聖。”
楊莫初玩味著文章的話,話裡帶了幾分冷笑,“好一個不敢啊。文太尉的好兒子有什麼不敢的?”
“皇上息怒,老臣今天是爲了犬子求一門親事的。”文章低著頭,眼裡卻帶著恨意。
楊莫初看著跪伏著的文章,對著一旁的小安子叫道,“沒用的奴才,怎麼還讓文太尉跪著,快去拿椅子來,這文太尉不止擔了太尉,更是朕的岳丈,怎麼怠慢得?”
小安子正強忍著笑意,被楊莫初一喝,嚇的滾在地上,“奴才這就去。”
“皇上且慢,老臣今天來只是爲了求一門婚事,若是皇上不答應(yīng),老臣便跪死在這裡,再也不起來了。”文章挺直了身子,再依原樣跪好。
楊莫初眼裡閃過一抹殺意,卻脣角掛著笑,“岳丈大人,這麼大的禮朕怎麼受的起,不知道岳丈大人是要求誰的親事啊?”
“恕老臣冒昧,老臣想要爲犬子求的是若曦公主。”文章答道,眼裡卻帶著狐貍般的狡黠。
“若曦?”楊莫初重複著文章說出的這個名字。若曦公主,先皇的子女不多,兒子僅有三個活下來,而公主,只活下來了這麼一個。因而對於各位皇子,先皇更疼的是這個女兒。若曦是柔太妃所出,這個柔太妃,真真和名字一樣,柔弱慣了,雖然身爲四妃之一,卻從來就是不關(guān)己事不張口,一句多餘的話也不說。先皇的後宮裡,雖然也有爭寵吃醋的現(xiàn)象,卻是因了文家的勢力,和文太后的跋扈,少了許多。這柔太妃也看出宮裡的勢力,因此除了承寵的時候,就是帶著女兒往姽嫿宮來。那時候楊莫初還住在宮裡,自然是認識這個妹妹。
若曦,可是要比她母妃強上不知道多少倍。在這宮裡頭也算是個拔尖的,敢作敢爲。就像上一次同著文茜打架一樣。楊莫初想到上一次文茜吃癟的模樣,不禁笑出了聲。
底下頭跪著的文章哪裡知道楊莫初的心裡一下子想了這麼多的東西,畢竟自己的年紀也不小了,這御書房的地面還是磚制的地面,冰涼刺骨,才跪了一下下,這膝蓋就痛得刺骨。不過爲了能求到這門婚事,也算是值了。可是面前的皇帝,怎麼好像沒聽到自己說什麼,還笑了起來,不禁心裡頭的火氣躥了上來。
“皇上可是準了老臣的請求?”文章開口道,話裡帶著火氣。
“岳丈大人,您說的是什麼?朕剛剛出了神,沒聽清。”楊莫初脣角帶著笑意。
文章恨不得馬上跳起來,對著面前的人吼一通,可是他怎麼說也只是個臣,面前的人是君,還是要給他三分面子的,想到這裡便壓下火氣,直起身子,“老臣說的是,想要爲犬子求若曦公主。”
“若曦啊?”楊莫初重複著,彷彿思考一般,許久才緩緩道,“這個朕可是做不了主,得要去問若曦的意思了。先皇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她,她的婚事要她自己點頭才成。”
文章一下子跳了起來,“這不是胡鬧麼,公主的婚事哪裡由得她自己做主的?宮裡頭真是愈發(fā)的沒有規(guī)矩了。”
楊莫初聽到文章的話,重重的拍著面前的御案,“文太尉,你這是在責備先皇麼?”
文章忙忙跪下,“臣不敢,臣只是想請皇上三思,這公主的婚事可不由得公主自己做主。”
“胡鬧。”楊莫初再次重重的拍在御案上,“難不成還要文太尉做主不成。”
文章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老臣知錯,老臣不敢。”
“算了,文太尉也是一心爲國,纔會如此妄言,朕當做沒聽見便是了。”楊莫初轉(zhuǎn)身想要離開。
“皇上,老臣所求的事情,皇上還沒答應(yīng)呢。”文章停下磕頭的動作,對著要離去的楊莫初叫道。
小安子尖著嗓子對文章道,“皇上要休息了,文太尉還是回去吧。這公主的婚事,皇上也說了,是先皇給了若曦公主特權(quán),太尉還是去問公主的意思吧。”
“小安子。”楊莫初重重呵斥道,“朕累了,去瀟湘宮。”
看著楊莫初離去的背影,文章握緊了拳頭,頭上帶著剛剛用力磕頭撞出的紅腫,眼裡卻是狠毒的表情。楊莫初,你要記得你的身份,你不過是我們文家扶上來的傀儡,若是再這樣囂張下去,老夫也會把你扳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