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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文太后,還不能稱作太后,她只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她叫做文穎。
被所愛的人拋棄,從此只能高牆裡終了一生,曾有那麼一刻,她想要斷了求生的念頭。可是她的家族不會容許她這樣結(jié)束自己的一生,她要嫁的人是未來的皇帝,她的使命便是生下一個兒子,作爲(wèi)皇帝的妃子,生下帶著皇家血統(tǒng)的兒子,然後將自己的兒子扶上皇位。這是文家給她的任務(wù),她死也要完成的事情。
若是她嫁給一個疼愛她的人,若是她未來的夫君對她好上那麼一點(diǎn)點(diǎn),或許便不會有後來的那些事情了,可是偏偏她嫁的那個人,一輩子都不會正眼看她一眼,一輩子心裡有著另外一個人。
那個女人雖然無法入宮,卻給他留下了一個孩子,一個足以繼承皇位的男孩子。
那個男人彷彿是同文家做對,他寵幸宮裡頭所有的女人,獨(dú)獨(dú)冷落文穎。她纔不過是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子,那些是是非非,那些朝堂上的事情和她沒有關(guān)係。她想的更多的是她的愛情,還在怨恨那個拋棄她的男人。
“文穎,你什麼時候纔會懷上皇帝的骨血?我們文家需要這樣一個兒子。”這是嚴(yán)厲的爹爹每次讓娘帶給自己的話。
“穎兒,皇帝他對你不好是吧,娘告訴你,你不能愛,若是你愛了,便輸了。”娘會叮嚀囑咐,她要的是文家的榮華富貴。
“穎兒,你怎麼這樣沒出息?文家就要?dú)г谀愕氖盅e了。”這是哥哥著人送來的信。
一聲聲的指責(zé),都壓在自己的身上,就連身邊貼身的宮女,也是文家的眼線。
文穎常常獨(dú)自一個人哭泣,她知道,那些人給她的不是關(guān)心,不是愛戀,她只不過是文家的一個工具,用來奪了天下的工具。
“穎兒,你若是還不能懷上一個孩子,爹就要動手了。”
一次一次的緊逼,讓文穎無所適從,宮裡頭被皇帝寵幸的女人一一有孕,而她的肚子,還沒有一點(diǎn)動靜。
文家真的急了,於是他們策劃了一場借腹生子。
不知道誰弄到了宮裡頭禁用的春藥,只有皇帝肯碰一碰文穎,那麼這麼一場戲才能演下去。
一切出乎意料的順利,皇帝寵幸了文穎,借腹生子的女人,也選定了那個受盡寵幸的夢昭媛,夏侯夢,不過是個剛?cè)雽m的小丫頭,就算她再受寵,皇帝也不會爲(wèi)了她和文家翻臉的。而夏侯家,不會做傻事情的。
於是文穎鬧了一場假懷孕,夢昭媛纔出生的孩子被偷天換日了一番。
文家買通了產(chǎn)婆和太醫(yī),夢昭媛纔出生的孩子被搶走,抱去了文家,而文章纔出世的兒子被送進(jìn)了宮,便是先皇的第四個兒子,現(xiàn)在的皇上楊莫初。
在這一場換子風(fēng)波里,夢昭媛並沒失了寵,反而是更得皇上的憐惜,而文穎,也順利的坐上了文貴妃的位置。
文家的勢力愈發(fā)的擴(kuò)張開來,而那個夢昭媛生下的孩子,便是文家的少爺,文惜今。
文穎不是沒哭過,不是沒鬧過,不是沒反抗過,可是一切都是徒勞的,文家不會容許她做出傷害家族的事情,她不過是文家的工具,好好聽話便是了。
換子的頭幾個月,文穎看著懷裡的孩子,總是莫名的生出一種恐懼,彷彿這個孩子會將自己毀掉。這個孩子。。。
她甚至想要將這個孩子殺死,無論用什麼方法。
終於那一日,她再也無法忍受著一切,會將她逼瘋的一切,她對著襁褓中的孩子伸出了雙手。
“寶寶,乖乖。只要我用力,你就可以不用受苦了,不要和我一樣在這裡受苦。”文穎喃喃念著,手卡在嬰兒的脖子上,正要用力。
嬰兒卻忽的笑了起來,小手揪著文穎的指頭,咯咯的笑個不停,文穎的心於是軟了下來,也許有一個孩子陪著自己,自己會幸福的活在這裡吧。文穎這樣的想著,只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皇帝不是不寵幸她,皇帝會爲(wèi)了文家的面子,會迫於文家的勢力來臨幸她。可是一次兩次,三次四次,無數(shù)次。。。她都不曾懷孕,宮裡頭的太醫(yī)都是無計可施,直到一個叫做錢歡道士的人告訴她,這是一種毒,皇帝爲(wèi)她下了毒,因爲(wèi)皇帝不想讓她有他的孩子。
原來這就是絕情,帝王的絕情,文穎已經(jīng)沒有了眼淚。漸漸地,日子久了,整個人都麻木起來,是的,這宮裡頭沒有愛,所以天真是沒有辦法生存的。
於是三年後,夢昭媛再一次懷了孩子,文穎已經(jīng)消去了惶恐,更多的是嫉恨。
爲(wèi)什麼這個女人可以得到皇上的寵愛,再一次有了他的孩子。
這一次不需要借腹生子了,只要搶走這個女兒,只要讓她永遠(yuǎn)失去自己的女兒就成了。文穎再次上演了一場換子。
當(dāng)她抱著那個嬌小的女嬰的時候,心裡頭卻涌出了更多的怨恨。她要讓這個孩子成爲(wèi)皇后,成爲(wèi)自己的手裡的一顆棋。
於是夢昭媛被逼的瘋了十七年,於是那個叫做文茜的女孩子成了皇后,成了這宮廷裡的再一個犧牲品。
那些洶涌而出的恨意,扭曲在文太后的臉上,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樣的瘋狂依舊無法表現(xiàn)文太后的恨意,文太后幾乎發(fā)狂一般,“你知道麼,我愛的人,不愛我,我嫁的人依舊不愛我,他們都喜歡同一個女人,我恨他們,我恨他們。”
“你愛的人?”楊莫初怔了一怔,“莫非是沈丞相?”
文太后冷哼一聲,“不要和我提那個負(fù)心人,我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說著又放聲大笑,笑到眼角都溢出了淚,“不過。。。”
“穎兒。。。”文章喝道,想要阻止文太后繼續(xù)說下去。
文太后叫道,“爲(wèi)什麼不讓我說,你讓我說,我被文家禁錮了二十年了。哈哈,沒有文家就沒有今天的我。”
“穎兒。。。”文章再次叫道。
文太后手一揮,將身旁小桌上的茶盞打翻,茶水碎片濺了一地,“哈哈,沈塘,他負(fù)了我就該有他的報應(yīng)。我讓那時候太醫(yī)院的楚太醫(yī)楚南星爲(wèi)我制了一種毒,一種讓人生不如死的毒,唯有七色玲瓏石才能解毒。你們知道七色玲瓏石是什麼?七色玲瓏石就是玉璽,只有玉璽才能解毒。所以解毒的人一定要來求我,我要看到他跪在我面前求我。”
“七色玲瓏石。。。”楊莫初聽到這話心裡一驚,想到之前老六曾經(jīng)尋了自己來要那東西,再聯(lián)繫上青熹的話,原來如此,一切想不透的東西都連在了一起。
“我要這世上只有我知道解毒的方子,所以。哈哈,我殺了楚太醫(yī),還逼死他的妻子。我要沈塘只能來求我一個人。”文太后面上扭曲成一團(tuán),“然後我把毒下到了沈青熹的身上。”
“可是。。。可是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文太后忽然掩著面哭泣,“爲(wèi)什麼。。。他不來求我,明明早就該毒發(fā)了。爲(wèi)什麼那個叫做沈青熹的還好好的活著。。。爲(wèi)什麼這麼多年了,他都不曾愛我,爲(wèi)什麼,這是爲(wèi)什麼。。。”
楊莫初看著瘋狂的文太后皺了皺眉頭,示意一旁伺候的紫煙扶住她,挑眉看向文章,“文太尉,你還有什麼要辯解的麼?”
文章咬著牙,恨恨道,“我算對了一切,唯一算錯的是你這個兒子。”
“兒子?”楊莫初諷刺的笑著,“朕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兒子了?朕明明是先皇的骨血,文太尉莫非質(zhì)疑朕的身世麼?”
“你。。。”
“來人,將文太尉拿下,壓入天牢。污衊皇帝,又是一項(xiàng)大罪。”楊莫初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文章,轉(zhuǎn)身對著文太后道,“母后辛苦了,這宮裡頭並沒什麼該母后做的了,母后擇日上路吧。”
文太后依舊瘋狂著,完全沒聽到楊莫初的話,夢昭媛?lián)溥^來,抱著楊莫初的腿,“求皇上開恩,臣妾想要看看臣妾的女兒。”
楊莫初略一思索,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著一旁的夏侯宇道,“送夢太妃去坤寧宮。”
話音還沒落,有人從外面跑進(jìn)來,慌亂的叫道,“不好了不好了,皇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