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輝低笑了聲,“都說了不冷,胖寶跟個熱水袋似的。”
我有些無語了,卻也忍不住笑了,“確實,每天哄他睡覺都跟抱了個暖寶寶一樣。”
我話落,瑾燃媽媽也開口了,“阿燃小時候也是這樣,冬天我最喜歡抱著他睡了。”
我一聽這話,很想說,阿燃現(xiàn)在也是這樣,已經(jīng)從小暖寶寶袋變成了超大暖寶寶。
不過我什麼都沒說,只是將薄毯全部還給瑾燃,抱枕煜輝往另一邊挪,將小被子給
他蓋上後往後靠,偏頭看向眼睛緊閉的他,過了會緩緩閉上眼睛。
晚上開車,他們也沒開多快,到房城的時候也是十一點半了。
這一路差不多四個小時,瑾燃睡得天昏地暗,從靠著車窗到挪靠到我肩上,換了好
幾個造型。
最後是小煜輝的醒來跑去前面給瑾燃媽媽抱著,和任輝講他家裡有什麼什麼玩具,
各種顯擺,而瑾燃直接拉長了,枕著我的腿一路睡到房城。
不過我們沒直接回去,而是開車去了水果街宵夜,一行人浩浩蕩蕩下了車,老闆看
到我們是嘴笑得都合不攏。
還好是冬天,人不是很多,老闆立馬把四張桌子拼好給我們坐在角落,瑾燃還有些
沒緩過來,宇哥和寶哥速度飛快的就去擼串了,一擼就是三大盤……
李海去拿啤酒,任輝笑著跟在宇哥他們後面說:“要不要那麼誇張!”
宇哥搖頭,轉(zhuǎn)身拍了拍任輝的肩,“等你去了你就懂了……”
寶哥和瑾燃一下就笑了起來,連老闆也笑了,問他們那邊口味是不是不習(xí)慣啥的,
還吹牛說,要不他過去那邊開間燒烤店,到時候他們就有吃的了。
結(jié)果老闆話音才落,瑾燃寶哥宇哥立馬舉雙手贊成。
那老闆看起來都無語了,又好笑,而瑾燃精神也來了,開始給老闆洗腦。
而且他的洗腦很有一套,從這小吃的優(yōu)勢到人流量,再到材料應(yīng)該怎麼安排都說到
了,弄得老闆都坐在我們旁邊來了一杯,聽他分析,一臉的心動。
“問題是人流量再大,這口吻跟不上吃的人也少啊。”
“這人流可不僅僅是本地的問題,還有外來對吧,聲音這東西是看你怎麼做的。”瑾
燃說:“你要是真想做我有時間可以幫你看看地段房子。”
老闆蹙眉,擡頭環(huán)視了一圈自己這陳舊的店面,又抽了口煙說:“行吧,你先幫看
看,這條街估計隔年就要改了,我還想著要怎麼辦呢。”
瑾燃一聽微楞了下,“隔年要改了?”
老闆點頭,“是啊,已經(jīng)發(fā)通知了,你不知道嗎?”
瑾燃眉刷一下就擰了,搖了搖頭,“一家人都在那邊呢……”
他話落,轉(zhuǎn)頭看向李海,“怎麼都沒跟我說一聲。”
李海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給忘了……而且要隔年才拆啊……”
瑾燃有些無語的瞥他一眼,“你就開車不會忘了。”
“燃哥!”
鬨笑聲再度響起,我也彎起脣,卻笑不出來,因爲(wèi)知道這裡很快就要拆了……
之後他們又聊了會這條街拆了會是要建什麼,房城過幾年的城市規(guī)劃什麼的,聊的
很多很雜,卻一點都沒聊工作上的事。
吃完東西出來已經(jīng)一點多,原本在車上睡夠的小煜輝又開始不行了,晚上畢竟是睡
覺時間,他很少睡那麼晚。
出來的時候李海要去接他女朋友,任輝和陸梓曄也要跟過去,而宇哥和寶哥表示要
回家了,然後我們兵分三路。
車子纔開到小區(qū)門口,我就忽然出現(xiàn)了一種久違的感覺,這也沒立刻幾個月啊,怎
麼感覺像過了很久……
小煜輝已經(jīng)暈暈欲睡,但回到家的時候,卻還是來了精神,很開心的跑到他的完結(jié)
籃前面跪坐下著就翻來覆去,還問我要他的魔方和陀螺。
我沒忍住笑,從包裡把魔方和陀螺翻出來給他。
在沙發(fā)坐下點了支菸的瑾燃在我把魔方陀螺遞給小煜輝的時候,忽的問我,“哪來的?”
我擡眸看他,微楞了下才反應(yīng)過來他問的是什麼,笑著回,“任輝給的。”
瑾燃看著我眨了下眼後垂眸,輕點了下頭,瑾燃媽媽就說,坐了一天的車實在不行
了,她要去睡了。
“趕緊去休息吧,今天藥也沒吃,明天記得吃。”瑾燃一家之主的口吻,聲音深沉。
“知道了。”他媽媽笑著回了句就上樓了。
我也彎著脣走到他旁邊坐下,放下包說:“累了吧?”
他側(cè)頭看我,脣角微微揚了下隨即又低頭抽了口煙,“你累了嗎?”
“還好。”
“那……等下陪我去走走。”
“……好。”
他頓了一秒,擡起頭看我,脣角幅度更高,“知道要去哪?”
我點了點頭,沒吭聲,他輕笑出手,擡手一隻手摟住我的肩,我下意識的就朝他胸
口靠過去,“等會我?guī)挽陷x洗洗,哄他睡了去。”
“嗯。”他輕輕的應(yīng),擡起手上的煙又抽了口,隨即看向已經(jīng)正在玩陀螺的小煜輝,
頓了頓又說:“胖寶很喜歡阿輝。”
一說到這個,我就忍不住笑,“是啊,李海還給他們?nèi)×藗€二輝二人組的外號。”
瑾燃彎起脣輕輕的笑,隨即鬆開我的肩,“胖寶。”
一聲落,玩得過於專注的某寶完全沒反應(yīng),正在爲(wèi)發(fā)射第二個陀螺做準(zhǔn)備。
我側(cè)頭看了看瑾燃,還以爲(wèi)他會再叫,沒想到他卻忽的站起身,擡起手上的煙猛抽
了口弓腰掐滅。
“幹嘛?”我仰頭看他,疑惑的問。
“陪他玩會。”瑾燃笑著回,走到小煜輝旁邊頓了下來,伸手一把將地上旋轉(zhuǎn)著的陀
螺抓了起來。
“啊啊啊啊——”小傢伙立馬鬼吼鬼叫。
我笑了起來,瑾燃也笑,“爸爸個你比,看誰厲害。”
有人陪他玩他是開心了,我也笑著站了起來,走過去頓下,“媽媽也要玩。”
小傢伙立馬把瑾燃手裡陀螺要過來,開始分配,一來就把紅色的給我。
我有些無語媽,“爲(wèi)什麼媽媽的是紅色的?”
“女生就是要紅色。”小煜輝回得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