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都有點惡趣味,厲靳廷也不例外。
將她抵在落地窗上,連她的裙子都沒褪下,便沉腰攻城略地起來。
偏偏,這種陌生的刺激感,傳遍了全身,酥酥麻麻的,席捲了全身。
……
玻璃窗上,倒影出一雙身影,兩人親密相貼的嚴絲合縫,畫面令人面紅耳赤。
她移開了目光,將小臉埋進了他懷裡,只咬著脣,那嬌媚卻還是淺淺的從她脣瓣裡逸了出來。
……
白橘默想了一天,最後還是決定回靜安公寓。
厲靳廷把她送到樓下時,兩人站在邁巴赫旁說了好久的話。
白橘默依依不捨的看了他好幾眼,咬著脣瓣道:“那……我先走了。”
她身上還穿著他送的裙子,小臉上,甚至還有不久前和他纏綿留下的紅暈,厲靳廷黑眸深沉,眉心微皺著,在她轉身時,大手拉住了她的腕子,將她帶進了懷裡,下巴抵著她的頭頂,低啞開口:“記得把手機藏好,隨時和我聯繫。”
她心頭滑過一絲甜蜜,點了點頭,“嗯。”
遲早都要回靜安公寓面對容蘭,她不想再逃避了,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而不是這樣偷偷摸摸的。
她轉身剛要進車裡,厲靳廷忽然開口:“等等。”
男人從西褲兜裡摸出一張畫展票,長指夾著遞過來。
“這是什麼?”
“明天下午五點半,北城藝術中心有個畫展,你不是最喜歡看畫展嗎?”
她抿了下脣,脣角輕輕漾開一抹甜笑,仰起小臉,水眸漉漉的看著他,“那你陪我去看嗎?”
厲靳廷握了握她的小手,“明天下午五點,我去接你。”
“好,那就說定了,你不能放我鴿子。”
白橘默心情愉悅的坐進了車裡,降下車窗,朝他搖了搖小手,“我走啦。”
厲靳廷站在原地,注視了許久,直到邁巴赫匯入車流,形成一個黑點,他才轉身離開。
……
坐在邁巴赫後面的白橘默,手裡捏著那張畫展票,心頭砰砰的直跳,像是有粉紅的泡泡咕嚕咕嚕的往外翻滾著。
白嫩小手,抓了抓身上的裙襬,耳根驀然一紅,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剛纔和他纏/綿的畫面。
雙腿之間,彷彿還殘留著他留下的灼燙,身上,也全都沾染著屬於他的氣息。
像是剛熱戀的小女孩一樣,只要想到他,心跳便不自覺的加速,白橘默扭頭看向窗戶裡的自己,清潤小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熱氣騰騰。
……
徐錚將白橘默送回靜安公寓後,便開著邁巴赫打道回府了。
白橘默剛進了電梯,懶懶的靠著,想著待會要怎麼跟容蘭交代昨晚的事情,電梯裡又進來一個人。
那女人身材削瘦,戴著口罩和帽子,低著臉,完全看不清她的長相,白橘默也沒多想,到了樓上,電梯門打開,便直接出了電梯。
電梯門再次合上時,那女人摘掉口罩,蹲身撿起地上掉落的畫展票。
眸光裡,閃過一道陰森狠意。
她擡頭,電梯壁裡倒影出一張和白橘默一模一樣的臉,電梯抵達九層,她捏著畫展票出了電梯。
她已經住在這棟樓整整一個月了,白橘默的一舉一動,都不會逃過她的眼睛。
……
白橘默回到家,容蘭就坐在沙發上,看不出什麼喜怒情緒,冷冷的在那兒,見白橘默進了家裡,也沒有打算要跟她說話的意思。
白橘默抿抿脣,知道容蘭正在氣頭上,走過去,吞吐著叫了她一聲,“媽……”
容蘭冷哼一聲,斜眼睨著她,“你還知道我是你媽?”
她走過去,坐到容蘭身邊,討好的笑著說:“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您是我媽呀?媽……”
“你昨晚去哪裡了?你鍾阿姨兒子都跟我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了,白橘默,你長本事了啊,藉著跟旭東出去相親,竟然跑去找厲靳廷,還大晚上的不回家,電話也不打一個!”
白橘默吐了吐舌頭,縮了下脖子,“媽,不打電話可不是我的錯,我昨天跟你要手機,你沒給我,我總不能拿靳廷的手機給你打吧,那不是都露餡兒了嗎?”
“你……!你還有理了!” щшш⊙t t k a n⊙c o
她撇了撇脣,“媽,這件事你本來就做的不對,你明知道我和靳廷在一起,還安排我和謝旭東相親。”
容蘭火氣更大了,“我怎麼不對了?我是爲了你好!厲靳廷精神有問題,你讓我怎麼放心把你交給他?”
“可是,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沒爸爸吧?”
容蘭一驚,連忙扭頭盯著她,“你說什麼?你又懷上他的孩子了?”
白橘默的手,摸上小腹,“媽,你不要阻止我和靳廷在一起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肚子裡的孩子。”
容蘭站起來,想罵她,又不知該說什麼好,最後,重重的嘆息一聲,擺著手,無可奈何的道:“這都造的什麼孽啊!白橘默啊白橘默,我說你怎麼這麼糊塗!”
她見容蘭痛心疾首的進了臥室裡,抱著枕頭趴在沙發背上,“媽,明天靳廷要帶我去看畫展,我去了啊。”
容蘭根本拿她沒辦法了,只丟下一句,“隨你便了!”
白橘默忍不住笑了下,見容蘭進了臥室裡,拿出手機給厲靳廷發了條短信。
“我跟我媽說,我懷孕了,她好像不打算管著我了,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可以自由見面了。”
白橘默發完這條信息後,進了臥室,在牀上翻了好幾個身,心間雀躍興奮。
不過剛分開一個小時左右,可一想到明天要跟他見面,便剋制不住的激動起來。
熱戀中的女孩,都跟她一樣情難自控嗎?
白橘默想起那張畫展票,從包包裡翻了好久,也沒找到畫展票,難道是丟在車上了,還是丟在電梯裡了?
她沒深想,反正明天就要和厲靳廷見面了,有沒有那張畫展票,又有什麼關係?
……
第二天下午,白橘默一早換好了衣服,化好了淡妝,坐在沙發上,一邊小口小口啃著蘋果,一邊翻著雜誌消磨著時間。
容蘭見她這麼放鬆的樣子,氣不打一處出,咳了兩聲,冷言冷語的問:“你既然懷孕了,就好好在家裡待著,看什麼畫展?畫展人那麼多,不小心擠到肚子怎麼辦?”
白橘默笑了下,“媽,你不用擔心,靳廷會護著我的。”
容蘭抿著脣,“哼,靳廷靳廷……我看你現在腦袋瓜裡除了他,什麼都沒有!白橘默,我從小怎麼教你的,女孩子要矜持自愛,你這麼巴巴的貼上去,就不怕又被他耍了?”
“我纔不怕呢,以前他對我冷漠是因爲對白家有成見,他喜不喜歡我,我又不是感覺不出來,媽,你別瞎操心了。”
“我瞎操心?”容蘭看了眼時間,皺著眉頭特別不待見的問,“他什麼時候來接你?”
“五點,畫展五點半纔開始。”
“這才三點呢,你把衣服都給換好了,昨天讓你和旭東那孩子相親,怎麼沒見你這麼積極?現在讓人家鍾阿姨兒子怎麼想你,大晚上的夜不歸宿……”
白橘默擡眸看了眼容蘭,“謝旭東怎麼想我,我纔不在乎,反正我和厲靳廷本來就是前夫前妻的關係,他還會覺得我和厲靳廷之間的關係單純嗎?”
“白橘默,我發現你現在臉皮子越來越厚了!”
容蘭進了臥室裡,砰一聲甩上門。
白橘默:“……”
……
到了五點,厲靳廷的電話準時打了進來。
白橘默一邊接起電話,一邊跑到窗口往樓下看,果然看見一輛眼熟的黑色卡宴,身長玉立的男人,隨意靠在車邊,一邊抽著煙,一邊和她通著電話。
白橘默看著那道挺拔身影,不自覺的笑了笑,“我馬上下來。”
她掛掉電話後,走到容蘭臥室門口,手指敲了敲,“媽,我去看畫展了,晚上可能不回來吃飯了,你不要等我哦。”
容蘭沒吭聲,像是在和她生氣。
白橘默換好了鞋,拎著包包下了樓。
……
到了樓下,厲靳廷黑眸裡走進那道纖細身影時,將長指間夾著的菸蒂,捻滅了。
白橘默出了樓道,步伐不由加快,快要走到他身邊時,穿著高跟鞋的雙腳,忍不住小跑著,撲進了他懷裡。
抱了厲靳廷一個滿懷。
男人的大手,輕拍著她的背,微皺著眉頭,輕斥一聲,“好好走路。”
厲靳廷的大手,擱在了她腰間,黑眸幽邃灼灼的盯著她的小臉,啞聲低沉的開口道:“看來昨天沒累到你,是我的失責,你竟然還有力氣蹦蹦跳跳。”
他的聲音輕輕淡淡的,白橘默卻一下子紅了臉,男人薄脣勾了抹揶揄的笑意,拉開車門,扶著她的腰上車,卻在她耳邊低喃了一聲,“最近都不準蹦蹦跳跳,萬一有孩子了呢?”
她的臉,更紅更熱了,只咬著脣,坐進了副駕駛裡。
他們最近做的很頻繁,又沒做任何避孕措施,就算有孩子,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這麼想著,她的小手,下意識的摸上了小腹。
——真的會有寶寶了嗎?
她和厲靳廷的寶寶。
厲靳廷上了車,黑眸瞧了她一眼撫著小腹的白嫩小手,淡笑了聲,“最好是個女兒。”
生個小小白,和她一樣。
“那如果是兒子呢?”
小女人撐著小手,水眸撲閃的看著他。
厲靳廷一直都想要個女兒,她是知道的。
男人勾了下脣,“生小小白,摘星星,生小靳廷,買飛機。”
白橘默噗嗤一聲,笑出聲,“那女兒的待遇明顯比兒子好的多,摘星星多難啊。”
厲靳廷擡手,揉了揉她的長髮。
——摘星星,他真想把星星摘下來給她,如果有機會的話。
……
九樓的窗邊,一道削瘦的女人身影,一手掀開落地窗簾,目光冷冷的注視著樓下那對溫存的男女。
哼,厲靳廷,白橘默,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她得不到葉大哥,得不到幸福,白橘默也休想這麼幸福下去!
骨瘦如柴的手,攥著窗簾布料,幾乎要撕碎。
毀了厲靳廷,毀了白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