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高瘦的侍衛恭維道:“還是老大說的對。再好的高官俸祿又怎比得過在這冷宮當霸王肆意快活,不知老大今日是想去誰的院中啊?”
胖侍衛低首考慮一陣。“今日不如就去姚才人那裡吧!”
幾名侍衛聽聞,頓時頗爲掃興的樣子,卻聽那胖侍衛滿口淫穢的繼續道:“那姚才人的身姿你們是沒見著過,哎呀呀,說不盡的風韻猶存啊!”
幾名侍衛鬨堂大笑,又有人問道:“那姚才人瘋癲多時,也只有老大才敢去採顎啊!”
又是一陣大笑,胖侍衛有些意猶未盡的。
“這是自然。你們是不知道啊!那姚才人看似瘋癲,可一到了,卻正經的很呢!”
想著這三年來,姚才人有意無意的像他打聽的事,他有時甚至懷疑她是真瘋還是假瘋。
不過不管是真是假,與他也沒有多大的關係,特別是一想到姚才人那具完美的,他早已色急智昏,哪裡還有心情去細想那些。
“老大說的可是當真?若姚才人當真有老大說的那般銷魂,不知今夜可否也讓小弟們嚐嚐鮮啊?”
高瘦的侍衛滿眼。一想到姚才人那張清麗脫俗的小臉,雖然在冷宮中飽經風霜多年,卻依舊風韻猶存的身姿,他便不由心癢難耐起來。
胖侍衛見此,十分的得意。“這有何難,今夜老子一定讓兄弟們都玩的盡興!”
身後傳來一陣壓抑的歡呼,令那立在院牆背後的黑影聽聞,身子微微一怔,漆黑的眼眶中劃過一抹凌厲。手指也不受控制的捏緊,發出咔咔的做響聲。
可見那黑影此刻是有多麼的憤怒!
一名年輕的侍衛十分警惕,似乎聽到了那咔咔的骨節聲響。
黑影立在原地不動。那幾名侍衛仔細的排查了一番,沒有絲毫髮現後,這才放下心來。
可那侍衛總覺得某個地方有一雙冰冷的眼睛盯著他們,故此有些退縮的道:“老大,小人總覺得今晚有些不太對勁,我們今日還是不去了吧!”
胖侍衛冷哼一聲,不以爲意。
雖然他也覺得今日確實有些不妥之處,可他方纔既然誇下了海口,自然不能再倒回去。於是故作膽大的道:“就你這點膽子,難怪享不了齊人之福。你要走便走,反正老子今日是去定了。”說罷,直接朝冷宮的梨園而去。
那名年青的侍衛見此,不再出言阻止。從他未動的腳步看的出來,今晚他並不打算與這些人一起同流合污。
相隔冷宮不遠的另一處僻靜的院子裡,此時正從裡面傳出一陣打鬧的嬉笑聲。
暗影朦朧,屋內服侍的婢女彩兒退出了房門,手中還端著一頂快要熄滅的香爐。不過奇怪的是,她卻用一方絲帕掩住了自己的口鼻,好似並不想聞到香爐裡面的氣息。
房中燭光搖曳,窗柩上映著兩具的身軀,很快便傳出了男女歡好的淫蕩之聲。聲音穿透寂靜的,顯得格外清晰撩人,令人羞怯不已。
霍承歡躲在院中不遠處的牆角,聽聞這一幕也不由面紅耳赤起來。雖然她來自開明的二十一世紀,可到底是沒有經歷過這種歡愛之事。而這房中的兩人做派又如此的,怎能不令人感到羞恥尷尬。
倒不是霍承歡喜歡來聽這種牆角,而是她今日聽聞楚墨婷說起這位殊才人,便猜測她到底能用什麼辦法迷惑皇上。
若是她能知道,說不定就能……
只是她沒想到,會剛好碰到這樣一幕。
這殊才人實在是太過孟浪了些,聲音如此之大,也不怕別的宮裡妃子娘娘聽到了,惹來嫉妒。
不過當她看到那退出房門的丫頭舉止怪異之時,頓時明白,這貓膩怕是就藏在了這丫頭身上了。
霍承歡沒吃過肉,倒是見過跑。古裝劇倒是有許多關於後宮爭寵一事,並利用媚藥迷惑皇上的例子不在少數。
所以這名殊才人,怕是就是利用這媚藥才能拴住皇帝老兒的心
聽聞這殊才人與她同年,如今也不過才十七歲罷了!而當今的皇帝,如今卻是已經到了不惑之年。就連皇帝前面的十幾個兒子都要比這位殊才,孫女兒也都是歲的髫年了。
後宮的女兒,果然是過得悲哀。
她心中已然明瞭,也不欲再去理會,卻因好奇,鬼使神差的跟著那丫頭一路出了院子。
還好今晚夜色黑,她一身夜行衣,所以並不容易被發現。
梨園中,甚是蕭條。滿院子都是雜草野花,以及斑駁的院牆,殘破的門窗。
夏日的炎風席捲而過,顯得整個小院更加荒廢蕭瑟。方纔那一行人到來後,毫不客氣的一腳踹開了內室的大門。
捲縮在髒亂不堪角落中的女子,看不清面貌,只能從她瑟瑟發抖的肩膀看的出來,她此刻十分的害怕。
哪怕她咬緊牙根,可依舊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恐懼。因爲她知道,來的人,是誰?
空氣中散發著幾名陌生男子的氣味,緊接著,內室燃起了一盞燭光。
炎風吹過,從破爛不堪的窗柩灌入,將桌案上的燭光吹的時而拉長,時而縮短,映襯在闖入的幾名侍衛臉上,如同猙獰的魔抓,十分的可怕。
女子的臉頰埋在手臂中,依舊看不出是什麼神情。只是發抖的身子又往角落裡挪了挪,好似恨不得能在牆上挖個洞讓她鑽進去。
胖侍衛見此,哈哈大笑兩聲,走上前去,一把拎住了女子的胳膊,輕而易舉的便將那女子提了起來,然後毫不憐惜的摔落至破舊的牀榻之上。
女子驚恐的向後退去,凌亂的髮絲遮住了她的臉。
胖侍衛伸手過去,一把撩起那遮擋住女子臉龐的青絲,只見一張清秀柔美的好看臉龐出現在他的眼中。
那女子雖然身姿消瘦,臉色慘白,可卻一點也不影響她的美觀,反而平添了一抹病態之美。再加上她那驚恐的眼神,如同小獸般令人感到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