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下意識的,我躲閃,回防,攻擊,然後鬼笛裡的銀針也瞬間而出!
“我去,太狠了吧?”
熟悉的聲音響起,我整個人有些呆愣,然後欣喜若狂的轉(zhuǎn)身,映入眼簾的是墨凌天那張熟悉的臉。
“阿天!”
我的眸子瞬間涌上一股溫?zé)岬囊后w。
然後我擡起腳朝他奔去。
“別!停一下!美女,咱不帶這麼熱情的!”
墨凌天突然閃到了一旁,然後有些嬉皮笑臉的看著我。
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這不是阿天!
他只是阿天的天魂而已!
可是那張酷似的容顏,將我這段時間來的思念都給帶動起來了。
心口微微的疼著。
那種明知道是他,卻完全陌生的靈魂,這種感覺真的很糟糕。
“你叫什麼名字?”
我努力的壓抑住自己的情緒,淡淡的開口。
“幹嘛呀?一開始就問我的名字,美女,這不太矜持啊!”
他依然痞痞的笑著,我卻莫名的有些煩躁。
“少嬉皮笑臉的,快說!”
“哎呀,你好兇!”
他裝作害怕的樣子,整個人蜷縮在一起瑟縮著。
我看到他這個樣子,頂著墨凌天那張臉,卻做出如此的動作,心裡騰地一下就冒出了火。
幾乎是下意識的,我瞬間上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再給你一次機(jī)會,否則別怪我扭斷你的脖子!”
“你捨得嗎?”
他依然嬉笑著,那雙眸子裡無意間流露出了點點柔情,瞬間衝擊著我的心房。
曾經(jīng),阿天也這麼看著我,情意綿綿的。
心裡突然涌起了一股難受和思念。
“你想死?”
我的手微微用力,眼眸卻溼潤了。
“不想,美女你別殺我,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我叫冥意。”
“冥意?”
我低聲的念著這個名字。
果然是冥王的兒子!
天魂保留著冥王的姓氏,而地魄卻叫墨凌天。
我突然爲(wèi)墨凌天感到不值。
憑什麼地魄就要被放棄掉?
說白了,地魄就是天魂的替身,替代天魂去歷練,去經(jīng)受苦難,可是一旦功成名就的時候,一切的榮耀都是天魂的。
天魂需要斷情絕愛,所以那些地魄所經(jīng)歷的人,經(jīng)歷的事情,天魂都知道,卻沒有辦法感同身受。
冥意和墨凌天不是一個人!
他們不是!
我突然厭惡起了冥意。
一把甩掉了他,整個人心情煩躁的難受。
如果不是因爲(wèi)他,我的阿天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哪兒?
應(yīng)該會和我好好地生活在都市裡吧。
即便是他是鬼王,我是普通的人類,也好過現(xiàn)在的分離。
“喂,你幹嘛呢?我和墨凌天其實是一樣的。你不是很思念他嗎?你可以把我當(dāng)成他的,我不介意。”
冥意嬉皮笑臉的再次靠了上來。
我卻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低聲說:“你離他差遠(yuǎn)了。”
“切,不管他多麼優(yōu)秀,最後還不是要成全我?所以張寶琪,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跟著我?這樣比較合算哦。而且你也不會太過於傷心。畢竟最後消失的是他而不是我!”
聽到冥意這麼說,我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能讓你死?”
我的鬼笛突然出手,直接發(fā)出幽蘭色的光芒,將冥意籠罩在其中。
冥意卻毫不在乎,依然嬉皮笑臉的說:“你可以讓我死,但是我死了你就沒辦法打開冥都鬼城的城門了。而且你也永遠(yuǎn)別在想見到墨凌天。因爲(wèi)一個天魂如果死了,地魄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威脅我?”
“不!我再和你說事實,美女!”
冥意依然笑著,那燦爛的笑容卻讓我有一種想撕爛了他的衝動。
“冥意,別鬧了!”
血煞突然出現(xiàn)了,然後一揮手就撤掉了我的有藍(lán)色光芒。
鬼笛重新回到了我的手裡,卻多了一絲冰冷的溫度。
“師父!”
我對血煞還是感激的。
不管怎麼說,他真的教會了我很多東西。
“恩,現(xiàn)在有了一點作爲(wèi)王者的霸氣了。不過你可不能傷了冥意。”
“我不喜歡他,我只要我的阿天!”
我的話直白的讓冥意終於變了臉。
“那個地魄有什麼好的?我不比他帥嗎?我不比他有趣嗎?如果你可以修煉成散仙,你就可以和我永遠(yuǎn)的在一起了。你這個女人是不是不會算數(shù)啊?這麼簡單的道理不懂?”
我看著冥意,突然冷笑了一聲說:“你永遠(yuǎn)都比不上墨凌天!你連他一個手指頭都比不過!他從來不會因爲(wèi)我的身份而選擇我。這就是你和他最大的不同。”
“你居然說我不如一個地魄?”
冥意是真的生氣了。
我只感覺周圍的氣息開始變化,一陣陣強(qiáng)大的氣流瞬間朝我涌來。
我微微皺眉,第一時間將鬼笛放在嘴邊,吹奏起了七情陰陽譜,卻聽到冥意一聲冷哼,周圍立刻風(fēng)起雲(yún)涌。
衣衫瑟瑟作響,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會被這股氣流給席捲起來。
而鴛鴦和黑騎已經(jīng)有了一點抵抗不住的趨向。
莫名的,我突然升騰起了一股殺意。
殺了冥意,我的阿天就不會被威脅了。
殺意立起的瞬間,我突然把死亡之氣融入到了音律之中。
一股灰色的氣體從鬼笛之中溢出。
“噗”的一聲,冥意吐出一口鮮血,然後整個人朝後面趔趄了兩步。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我卻沒有停手的打算。
這一刻,我是真的想殺了他!
“寶琪!”
血煞突然出手,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我只覺得所有的力氣被遏制住了,然後在我的身體裡四處亂竄。
我想要衝破血煞的束縛,但是在他面前,我好像怎麼樣都掙脫不開。
那些四處亂竄的氣流在我的身體裡遊走,瞬間衝擊了我的心肺。
“哇”的一聲,我喉間一甜,一口鮮血噴出,血煞才放開了我。
“我說過,他不能死!他是墨凌天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血煞的臉色很冷,冷的讓人瑟縮,可是我卻倔強(qiáng)的擡頭,冷冷的瞪著血煞說:“他活著,遲早會威脅到阿天!”
“那只是個地魄!”
“可他是我唯一的丈夫!”
我的話瞬間讓血煞變了臉。或許他自己也沒想到我會脫離他的掌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