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之中,徐海伸手,按在廖鶯鶯的,額頭。
一絲靈力透入,直接順著廖鶯鶯的經(jīng)脈遊走。
廖鶯鶯傷勢不算多重,主要是經(jīng)脈鬱結(jié),有些傷損。
徐海的靈力走一遍,她身上的經(jīng)脈都被打通。
只是此時,小丫頭的臉上,有著一絲痛苦之色。
經(jīng)脈受損,又被徐海以靈力通脈,那痛苦,自然如同撕心裂肺。
徐海伸手,輕輕拍拍小丫頭的臉蛋。
之前沒感覺,還覺得被這小丫頭纏著,有點(diǎn)煩人。
剛纔去救她時候,見她被妖獸所傷,倒地昏迷,心中竟是一痛。
所以他纔會暴虐的以神魂御使劍意,直接遠(yuǎn)隔數(shù)百里斬傷那雕王。
那一刻,他似乎逆鱗被觸動。
掌心一翻,一顆丹藥出現(xiàn)在手中。
這是玉髓丹,徐成近些時候,簽到、選擇,手上已經(jīng)存了不少丹藥。
不過玉髓丹這樣等級的,還不多。
“哎,真不讓人省心。”
徐海將玉髓丹送到廖鶯鶯的嘴邊,可小丫頭牙關(guān)緊咬,就是不張嘴。
“既然如此,你可別怪我啊……”
徐海一邊說著,一邊低下頭。
“嗚……”
原本昏睡的廖鶯鶯瞪大眼睛,滿面漲紅。
她伸出手,下意識的一拳擊出。
只是拳落在徐海的背上時候,所有的力氣都收了回去。
良久之後,徐海方纔微微喘息著起身。
而廖鶯鶯已是滿臉羞紅的拿被子將頭矇住。
“咳咳,事急從權(quán),醫(yī)者父母心而已。”
徐海轉(zhuǎn)過身,往外走去。
“那你舌頭探進(jìn)來幹什麼……”
“那,那是送藥。”
“你抵住我舌頭呢?”
“呃……失誤。”
看著徐海落荒而逃,廖鶯鶯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
只是才笑一聲,忽然眉頭一皺。
她將被子湊到鼻子前,香味?
頓時,她緊緊捏住被角,淚水在眼眶裡打轉(zhuǎn)。
“我纔是大的……”
……
無盡森林深處,一座千丈山巒,峭壁陡崖上,一頭金色三丈高的大雕在那拍著翅膀,痛苦嘶吼。
它的一隻翅膀上,有著一道見骨的傷痕。
忽然,嘶吼的金雕金色眼眸投向山崖之上。
那裡,一道黑影靜立不動。
“你是誰!”
金雕神魂傳出一聲低吼,雙翅展開,身形瞬間騰空。
周圍山壁的碎石化爲(wèi)無數(shù)的流星,激射那黑影。
“哼!”
黑影衣袖一揮,一道烏黑的光圈將所有的碎石都籠罩,然後,化爲(wèi)粉末。
金雕見此,不再攻擊,而是離開山崖百丈,雙翅展開,盯著黑影。
“你不是那傢伙。”
“你是,修魔者。”
黑影身上遮蓋的氣息散去,露出黑袍黑鬚的面容,只是雙目之中,透著一絲血色。
“說說那個道門的人,他實(shí)力怎麼樣?”
聽到問話,金雕長鳴一聲,嘶吼道:“修魔者,你以爲(wèi)你是誰?憑什麼我要告訴你?”
隨著它的長鳴發(fā)出,四周山峰上,一道道飛禽身影出現(xiàn),向著黑影撲過去。
“嗡——”
山崖一側(cè),一道血色刀光閃過,一位手持血色彎刀的少女飛身而起,將數(shù)道飛禽身影斬落。
“金雕王,你可以選擇不說,我想我可以找到更好的合作對象。”
黑影說完,衣袖一捲,帶著黑衣少女,幾個閃爍,已經(jīng)消失。
金雕王冷哼一聲,身形並不落回,而是劃破天際,飛向遠(yuǎn)處。
片刻之後,它落身在一處山坳,其中繁花靈草,還有一汪靈泉。
靈泉旁的石壁上,閃爍靈光。
竟然都是靈石。
“哼,這些人類,都不是好東西……”
“道門的人,是好惹的嗎?”
“當(dāng)年要不是靠著這靈泉療傷,那傢伙,差點(diǎn)將我的羽毛扒光了……”
金雕飛到靈泉之前,小心翼翼的用翅膀扇起一蓬靈泉,澆在自己的傷口上。
那傷口,肉眼可見的開始癒合。
……
“師尊,爲(wèi)什麼不將那金雕王拿下?”
走下山頭的少女轉(zhuǎn)頭看向黑袍老者。
以老者的實(shí)力,這無盡森林的三位王者,都不是他對手。
“你不懂,青蛟王有蛟龍血脈,關(guān)鍵時候,能激發(fā)血脈之力,戰(zhàn)力提升數(shù)倍,很難對付。”
“白虎王弱一點(diǎn),但能號令百獸,整個無盡森林都是它的探子,真想跑,你根本抓不住。”
“還有這金雕,看上去最傻,卻是最惜命。”
“你看它剛纔,如果我真出手,它必然逃跑,去尋青蛟王。”
少女愣住。
老者笑一聲道:“這無盡森林中的妖獸可不傻。”
“而且,無盡森林,作爲(wèi)大趙,大虞,還有楚國三國的交界緩衝,其中秘密,可不僅僅是三位妖王那麼簡單。”
“要是無盡森林只有三位妖王,當(dāng)初道門會放過它們?”
“走吧,我們?nèi)ぐ谆⑼酢!?
老者目光投向遠(yuǎn)處。
那邊,有一道強(qiáng)大的氣息升騰起伏。
“白虎王在大虞吃了虧,定然不會就這麼算了。”
他擡手,掌心一個碧玉盒子。
“有這顆凝元丹助它穩(wěn)固修爲(wèi),想來,它會願意掀起一場獸潮。”
少女眼中精光閃爍,點(diǎn)頭道:“師尊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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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徐海進(jìn)入靈地,祖師連忙將手上的靈石往袖子裡塞。
“祖師啊,我就好奇,你這袖子不大,裡面怎麼這麼能裝?”
徐海伸手扯一下他的衣袖,感覺空蕩蕩的。
“呵呵,這不過是個小把戲。”
祖師得意的將衣袖揮舞一下。
“曾有修行界大能,一展衣袖,一座山都裝進(jìn)去了。”
徐海一愣,忙道:“可是五莊觀觀主?”
祖師茫然:“誰?”
“就是那個裝了猴子的,家裡種人參果的,那個,鎮(zhèn)壓子啊!”徐海臉上伸手比劃著。
“沒聽說過。”
祖師擺擺手,然後將衣袖捲起道:“這不過是靈力與神魂的運(yùn)用,在身體周圍佈置下一道結(jié)界。”
說到這,他揹著手,輕撫鬍鬚:“等你修爲(wèi)到不息巔峰,我可將這手法交給你。”
“沒有不息巔峰靈力,不能靈氣往復(fù)不斷,會造成結(jié)界崩塌,那可就——嘶!”
李不通手裡捏著幾根鬍鬚。
他面前,徐海身上亮起一道道靈光,靈光往復(fù)交替沒有盡頭。
不息巔峰,氣變已成!
“祖師,你趕緊教我吧!”徐海一拱手,高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