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們也不太清楚,所以沒敢認。”陶玉身旁,幾位年輕男女爲難的開口。
“哼!”
寧穎冷哼一聲,一步上前,手中一道道淡青光暈徑直將與廖鶯鶯對戰的那些人鎖住。
“我寧陽谷弟子與人廝殺,你們竟是在一旁不出手?”
“難道鶯鶯不是你們的小師妹?”
寧穎怒喝一聲,手中靈光一動,將那些人全都甩了出去。
“鶯鶯你說哪個是馬匪?”
寧穎看向那些被她一擊嚇到的商隊,低喝出聲。
廖鶯鶯長刀指向一位面上有一道刀疤的光頭壯漢。
寧穎一擡手,手中青光化爲繩索,將對方罩住。
“呼——”
繩索拖著對方滾落在兩人身前。
“仙法……”周圍百姓低呼出聲。
那青色的繩索閃爍靈光,憑空出現,不是仙法是什麼?
“都說寧陽谷谷主是神仙中人,還真是啊!”
“好了,有谷主護持,我雲陽縣高枕無憂了。”
一衆百姓開始歡呼,不少人都向著寧穎跪拜。
“說吧,你們打的什麼主意?”
繩索拖著那大漢滾過來,寧穎淡淡開口。
“仙子饒命,饒命……”
大漢整個人都傻了,驚慌求饒。
“我們,我們是奉命來這裡,打探,打探——”
“打探什麼?”廖鶯鶯長刀架在那馬匪的脖頸,高喝一聲。
她可是長河女神捕,眼睛可毒著呢!
“我們是來,打探,你們!”
大漢話語出口,忽然瞪大眼睛!
“嘭——”
他的身體陡然爆開,血肉橫飛。
寧穎一步上前,擋在廖鶯鶯身前,那血肉落在她身上,激起層層亮光。
“殺——”
商隊衆人持刀衝過來,圍住寧穎和廖鶯鶯。
到這時候,那些寧陽谷弟子方纔醒悟,趕忙飛身上前。
廖鶯鶯手持長刀將所有人商隊人都擋住,然後刀光如練,一刀劈下,就有人哀嚎敗退。
“嗡——”
就在此時,一聲震響,一道光箭射向廖鶯鶯。
“道術!”
寧穎面色一變,擡手一道青光將光箭攪住。
“嘭——”
光箭炸開,一片灰色煙塵散落。
“有毒!”
寧穎面色一變,一把將廖鶯鶯推開。
她身周,無數青光化爲光繭,將她罩在其中。
“撤——”
商隊中有人高呼,然後丟下貨物,奔逃而去。
“師父!”
廖鶯鶯她們圍住寧穎。
“噗——”
寧穎一口鮮血噴出,身形一軟,躺倒在地。
衆人忙將她帶回寧陽別院。
“這是魯國那邊修行者配製的跗骨之毒。”
大師姐面上神色陰沉,沉聲開口。
魯國修行者。
“此種毒,要麼有解藥,要麼,以高階的解毒丹藥直接將毒性逼出。”
大師姐搖搖頭,看向衆人:“可惜,我們現在一樣都沒有。”
解藥自然不會有,高階的解毒丹藥,那更是別想了。
“那,那怎麼辦?”
廖鶯鶯茫然的看向自己的師父,又看向衆人。
“哼,要不是你多事,怎麼會惹來這些馬匪?”有人低哼一聲,咬牙開口。
“就是,多管閒事,不然師父也不會出事。”
……
陶玉上前一步,冷哼道:“廢話什麼,就說怎麼救師父吧?”
“魯國邊境有坊市,那裡有解毒的丹藥,我們去看看。”
大師姐看向衆人,然後目光落在廖鶯鶯身上。
“小師妹,你這性子,還是留在這裡照顧師父吧。”
半日之後,陶玉隨大師姐等人離開,留下廖鶯鶯和兩位師姐照顧師父寧穎。
因爲是廖鶯鶯害的師父中毒受傷,那兩位師姐對廖鶯鶯都是愛答不理。
一連三天,寧穎清醒過幾回,就是稍微囑咐幾句,然後便又轉昏迷。
“大小姐!”
廖鶯鶯一個人坐在別院外石階上發呆時候,有人呼喚。
“大小姐,縣令大人命我來給你送信。”
一位穿著灰袍的中年風塵僕僕而來。
“九叔?”
廖鶯鶯面上露出一絲笑意。
這位是父親麾下的捕快林九,已經升了小捕頭了。
林九將大包小包的東西從馬上搬下來。
“縣令大人知道最近不太平,讓我給你送來這些。”
各種布匹,還有銀錢,還有些長河縣的物產。
廖鶯鶯本就難過,見到這些東西,更是心中難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大小姐,這是天師給你的。”林九又將戰馬後的布籠子揭開,裡面是一隻神俊的金雕。
一頭金雕?
難道這金雕能幫自己傳遞信件?
廖鶯鶯有些茫然的接過籠子。
“還有。”
林九小心從懷裡將一個木盒掏出。
“這些都是天師送的,縣令大人讓我一定保護好。”
將木盒遞過去,林九低聲道:“老爺說了,等大小姐回去時候,就不攔著你和天師在一起了。”
他咧開嘴笑起來。
廖鶯鶯臉上一紅,將木盒握在掌心。
“大小姐,現在形勢緊張,我還要回長河縣,你寫封信,我帶回去。”林九笑著說道。
廖鶯鶯點點頭,將東西都搬入別院,然後開始寫信。
一封寫好,想了想,又提筆,給徐海寫了一封信。
等林九離開,廖鶯鶯小心打開徐海送的那個木盒。
丹藥,符籙。
還要,靈石。
廖鶯鶯眼眶一紅,淚珠掉落。
現在,她知道靈石是多珍貴之物。
整個寧陽谷都沒有三塊靈石。
木盒之中,整整齊齊碼著十塊靈石。
沉吟一下,她將兩塊靈石拿出,然後又抽出兩張符籙。
那些丹藥她不認識,好在徐海都標記了,其中就有一種是解毒的。
她將解毒的丹藥握在手心,走向師父寧穎的房間。
“鶯鶯……”
師父剛好甦醒。
廖鶯鶯紅著眼眶走過去。
“師父,都是我不好。”她扶住師父,將手中的靈石、符籙,還有丹藥都遞過去。
“師父,這是天師送我的,你看看丹藥能不能用。”
聽到她的話,寧穎接過丹藥,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激動。
“應該有用。”
她將玉瓶中的丹藥吞服,然後閉目調息。
過半刻鐘,寧穎臉上多了許多血色。
“鶯鶯,那天師,可是大虞的道門掌教?”
寧穎睜開眼,看向廖鶯鶯。
廖鶯鶯點點頭。
“徐海哥執掌通天觀,那些人都稱他掌教天師。”
寧穎看著廖鶯鶯苦笑道:“丫頭你有天師在側,爲何不拜他爲師?”
“不!”廖鶯鶯搖搖頭,紅著臉道:“我要給他做道侶……”
天師的道侶?
寧穎瞪大眼睛。
真敢想。
“師父,不好了!”
就在此時,兩位青衫女修驚呼奔來。
“魯國,魯國的大隊馬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