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賢弟,愚兄管教屬下不周,莫要生氣,莫要與他無知莽夫一般見識。”哈哈一笑,白雲空出聲圓場,給夠吳子纖面子。
“好,小弟依大哥所言就是。”面色平淡回答白雲空一句,吳子纖心中暗喜,見到青衣漢子那副又急又惱卻不能發作的不甘模樣,吳子纖樂不開支。
樂得夠了,吳子纖轉身,手一揮召出七彩雲駕,駕雲離去。
“幫主,你就任他如此放肆,目中無人?”見得吳子纖走遠,白雲空身側一玄衣青年忍不住蹙眉抱怨:“那姓吳的小子也猖狂了,太不把我們黑蛟幫當回事了。”
玄衣青年一出口,白雲空身旁衆人連聲附和,青衣漢子更是指爹罵娘,憤憤發泄不滿。
白雲空微微笑笑,並不言語,揮手示意衆人散去,各自歸家。
緩緩邁步走回會客廳中,白雲空坐上主人位置,雙目微閉,隨口對空無一人的廳中發問:“探得出來真實修爲嗎?”
“神界元一重,一品下魔。”瞬間,一個甜美女聲作了回答。
聲出人顯,一個紅裙女子憑空出現在白雲空面前幾丈遠處。女子紅髮披肩,赤腳踩地,面容姣美,全不在百醫仙子古霓可之下。
“如此低的修爲,爲何能夠一劍瞬殺鐵雀?”輕拍一掌椅把,白雲空順勢站起身子,雙眼瞪圓,不敢相信女子所言。
紅裙女子嫵媚一笑:“因爲他身上有件瞬移仙寶,要不是進塔前他曾經在門前瞬身挪移嚇唬守衛,梅兒還真發現不了這件事情。”
“能夠瞬移的仙寶,應該屬於金品一級吧?”緩緩坐下身子,白雲空微嘆一聲,若非梅兒慧眼如炬,當真是給吳子纖唬住了。
紅裙女子點點頭,“確實是金品仙寶,如果梅兒沒有看錯,那見仙寶是瞬移白鐲,只不過梅兒不明白,一品下魔低淺修爲如何能夠煉化金品仙寶?即便是求助他人血煉,沒有仙尊元聖仙修爲,也休想血煉得了。”
梅兒的疑惑,古霓可先前也有,吳子纖作了解釋,是栩溪爲他血煉。栩溪的修爲,深不可測,遠非仙尊元聖仙可比,血鍊金品仙寶於她而言,不費吹灰之力。
“到時候問一問便就知道,先不著急殺他,等他明天過來,看看他的夫人是否真能爲我治病再說,若是不能,你便立即出手除了他們。”
面色一沉,白雲空重重一掌拍在旁邊茶幾。
“嘭”一聲巨響,茶幾不堪白雲空,碎得四分五裂。
白雲空咬牙切齒,恨恨吐字:“敢欺到我黑蛟幫頭上,難道真當我是軟柿子,想捏就捏,誰都能捏上一把。”
“夫君莫要生氣,一切自有梅兒,對梅兒妖王之身而言,瞬移根本不足爲懼,要殺他舉手擡足即可,只要是在塔內,梅兒便是無敵的存在,只是梅兒出不去塔,那個封印……”
輕移蓮步走向白雲空,梅兒一飄身坐進了白雲空懷中,柔媚的伸手撫摸白雲空面龐。
佳人入懷,白雲空伸手攬住梅兒纖腰,低頭俯進梅兒柔軟胸峰,輕聲細語道:“梅兒,我好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真的不想離開了你。”
“不會的,夫君不會離開梅兒的,永遠不會離開梅兒。”
雙臂勾住白雲空脖子,梅兒身體微微顫抖,淚水無聲滑下,白雲空經脈枯萎壞損不可逆改,梅兒知道白雲空壽命將盡,縱然她妖王之身又如何,也是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看著白雲空身體一日不如一口,最終走向死亡。
……
催七彩雲駕在千米高空飛馳半個小時後,吳子纖回到客棧。上到二樓,推門進入天字第一號房間。
古霓可仍在牀上熟睡,捲曲著身子,薄薄的被單貼身包裹,如是穿了一件長裙,掩不住的玲瓏曲線。
肩頭雪裸,兩條玉臂舒展在外,古霓可緊閉雙眼,安靜的模樣甚是美麗動人,美得讓人窒息,無法自由呼吸。
輕手輕腳爬上牀,吳子纖小心翼翼躺下身子,側對古霓可,目不轉睛盯向古霓可因爲平緩呼吸而起伏均勻的胸口。
“你回來了。”沒有睜眼,古霓可懶懶的說了一聲,一條手臂伸過來勾住吳子纖脖子,將吳子纖腦袋拉近身前。
古霓可口中如蘭幽香入鼻,吳子纖心旌搖曳,閉上眼,嘴脣湊向古霓可櫻脣淺淺一吻。然後,摟住古霓可身子,安靜求眠。
時間無聲無息流逝,兩人飽覺起牀時,窗外已是豔陽當空,晌午時分。
古霓可伸伸懶腰,一陣梳洗後陪同吳子纖下到一樓飯廳吃飯。
一條素綠吊帶裙著身,香肩玉臂盡裸在外,裙襬及至大腿中部,兩條纖細修長美腿白皙發亮,再加上一副清麗美容,古霓可把女子的柔媚性感推演到了極致。
沒穿衣服的赤身裸體是一種純粹自然之美,穿上衣服又是另一種性感香豔。對美人兒司空見慣的吳子纖也不由對古霓可看得眼呆。
古霓可的面容,雖比不上栩溪,比不上南宮香數一數二美貌,但身材曲線卻是栩溪與南宮香無可比擬,古霓可的身體,凹凸極致黃金比例,每一處都是最佳恰當。
入了飯廳,兩人剛是就坐,四周齊刷刷遞來的目光便讓古霓可成爲了焦點。她的美,美得不可方物,男子垂涎欲滴,女子恨之入骨。
然後,吳子纖也成爲焦點,一張平常普通中年面孔,低微一品下魔修爲,居然有一個七品上仙修爲的驚豔美仙陪伴,十分親暱的樣子,無疑就是鮮花插於牛糞,但男子個個都想做那牛糞,免不了的嫉妒眼紅。
簡單點了幾個菜,填飽肚子後,吳子纖便拉了古霓可回到樓上房間,也大概說明了早上的去向與一些計劃。
“經脈枯損?”吳子纖的話入耳,古霓可疑惑不解,吳子纖說出一個她從未聽說過的怪疾。行醫數百年,聞所未聞。
“魔與仙不同。仙脈是由仙知神根加強而來,永遠不會枯損,但魔脈卻是移植妖脈而成,妖雖長壽,終有一死,移植妖脈而成的魔,只能活到被移植妖脈那隻妖的壽命。”
喝一口剛由飯廳買來的冰鎮可樂,吳子纖耐心爲古霓可解釋何爲經脈枯損。其實他本是對一切不知,也是十九年金淺所說。
古霓可聞言皺眉。
她並非擔心吳子纖這一品下魔壽命,吳子纖並非移植妖脈成魔,而是易筋丸改經換脈,經脈完全強過真仙仙脈,根本無須擔心。
“我怕是治不了這病。”輕嘆一聲,古霓可對吳子纖所言病癥頭疼不已。沒遇到過的病癥,沒有任何記載,如何下手,古霓可心中沒底,整就一個束手無策,百醫仙子的名號看來是要砸在這裡。
當然,兩千多年前,因爲一場浩浩蕩蕩的掃魔大會,魔已然絕跡於仙界,古霓可行醫幾百年,未曾遇到過魔,也不知曉有魔的經脈還會枯損。
其實,魔之經脈枯損也無可治,連古霓可的母親百醫聖姑都是無能爲力。
丹神魔尊赤耳,耗盡千年時間,倒是找到了根治之法,只不過,辛苦煉成的易筋丸還沒來得及服下,便爲人所奪,不知去向,尋無可尋,想再煉已是壽命不足,所需藥草更是湊不足夠,最後含恨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