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 八月就是八月 八月我守口如瓶八月裡我是瓶中的水你是青天的雲。 程北嘉一手提著行李一手牽著林昭然從高鐵上下來,因爲是開學季所以高鐵站的人特別多,程北嘉看了一眼沒有緊蹙的林昭然,建議道:“要不你把阿樂抱起來吧,不然你牽著它按照現在的速度一時半會兒也走不出去。” 林昭然擡頭看著他,眼睛瞪大,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阿樂,嘴巴張了好久才吐出幾個字:“我……它……它那麼壯碩我……怎麼抱得起……” 程北嘉無奈一笑,把手裡的行李箱放到林昭然面前,“你來拿我來抱,這樣總行了吧。” 林昭然挑眉,示意他快抱。 程北嘉彎下腰一邊抱一邊說:“剛剛託運肯定把它累壞了……” 然後一男一女一狗的和諧畫面出現在高鐵站,程北嘉透過阿樂的毛髮問林昭然:“你這樣帶它來不怕你們學校寢室不許養寵物啊?” 林昭然笑:“我怎麼沒考慮過,剛認識阿樂的時候我就問過學校了,只要阿樂不惹事就沒事。” “這樣也好,顧洛楠和季言致不在你身邊就讓它陪著你吧。” 林昭然嘴角一勾,“說好的半個月見一次,你到時候別忘了。” 程北嘉笑,說好。 一學期下來林昭然單反裡的圖片光是在高鐵站就有五分之一,而程北嘉房間裡的高鐵票也有了厚度。 顧洛楠告訴林昭然:“季言致並沒有去上他考起的大學,而是直接跟他爸說他想做生意,他爸那叫一個高興,但是他說他要當廚師開一家美食店,這把他爸氣得不輕,但是到最後他爸好像還是跟他妥協了,這學期就一直在張羅,寒假準備挑個好日子開張呢,你快回來看看。” 林昭然淡淡的笑:“看來他爲了趙小舟改變挺大的。” “可不是,這放假和開學六個月以來就沒看到他勾搭過妹子。” 林昭然記得,季言致以前是最討厭親自動手做東西的,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有現成的不用幹嘛大費周折的動手做呢,浪費了時間又不一定能做得比別人好。 當你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你才知道,原來以前認爲頭頭是道、信以爲是的東西在現在看來都是個屁。 季言致病入膏肓無藥可醫,他像瘋了一
樣思念著趙小舟,在生活中瘋狂的找著她的影子,有時候聽到像豌豆炮一樣的談話他都會以爲是他的趙小舟回來了。 林昭然想,如果換作是她,她也會像季言致那麼做,那麼瘋狂的思念,瘋狂的尋找,已經瘋狂的愛。 季言致那家美食店叫做——小舟歸晚。 很多人都不明白明明是一家美食店爲什麼店名卻這麼不符。 如果林昭然沒有記錯的話,趙小舟以前跟她說過,宋代的林淳寫過一首《柳梢青·富貴園林》的詞,裡面有句就有她名字——覽遍幽奇,小舟歸晚,月映波心。 這首詩她應該也跟季言致提起過。 否則以季言致對學習語文的熱愛程度來看是不會去背詩詞歌賦的。 當時的趙小舟就像是一道驚雷劈入了他們這個小圈子,讓人措手不及;等到好不容易習慣了她的存在,她又突然消失,同樣沒有預兆,但是之於季言致而言,趙小舟來過總比沒有來的好。 這學期以來,一直都是程北嘉主動坐高鐵去C市,他的理由一直都是:“你走了阿樂怎麼辦?” 林昭然轉念一想好像也是,要是真的放著阿樂獨自在寢室的話她也真的不放心。 所以她在12月23日的時候就開始給程北嘉打電話提醒: “程愛卿,朕打算回F市陪你過聖誕節,怎麼樣感動吧?” “小樣,你走了阿樂怎麼辦?你就沒有想過?” “還好啦,我們寢室的人都比較喜歡阿樂,都掙著照顧它呢,我只過來兩天沒事什麼而已。” “上了車記得給我打電話,我好來接你。” 林昭然依舊記得程北嘉在高鐵站雙手插進衣服口袋裡等她的模樣,俊朗的臉龐在大雪紛飛的襯托下更加帥氣。 看到她走近,程北嘉上前接過她的書包,然後解下自己脖子上的大圍巾纏繞在她身上,還帶著他身上的氣息,那種暖意直抵心窩。 林昭然呵氣成霜,不停的搓著雙手,程北嘉見狀一把拉過她的手深入自己的口袋,他自己鼻尖凍的通紅還在笑:“林昭然你是不是傻啊,這麼冷的天還把手拿出來,不怕長凍瘡嗎?” 林昭然笑,不是還有你在嗎?我怕什麼。 程北嘉握著她的手收緊了些,“也是,你還有我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