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廈裡轉(zhuǎn)了一圈,葉宿與無月並沒有找到什麼線索,也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商廈與之前的居民樓有著相關,它沒什麼不同,也沒有異樣,好像在一開始它就存在在這裡。
尋找無果的兩人又走出了商廈,看著這不似虛假的牌匾以及巨型熒屏,還有匆匆忙忙進出的人羣,一切都不需要再去說明。
葉宿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他不說話,只是扎著頭想著事情。無月也露出了思索狀,像是在尋找著現(xiàn)在以及之前發(fā)生的事情的關聯(lián)。
看來,作爲我們出生地的居民樓是真的消失了,只是剛剛的問題還是沒有得到答案。
誒,不對,爲什麼要居民樓消失?如果它繼續(xù)存在在這裡又會發(fā)生什麼?這樣做是爲了什麼?
如果按照這個思路考慮,居民樓還存在在這裡,那就會有一批像我們這樣的人不定時回到這裡,然後進入其中,尋找裡面的線索。但是如果僅僅是線索的話,也沒有必要將整個居民樓消失,既然讓其消失,那就說明裡面有一些東西一旦被發(fā)現(xiàn)就會發(fā)生一些事情。
那麼,會發(fā)生什麼?是什麼必須要求整個居民樓在一定時間裡消失?
想到這裡,葉宿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露出一副明悟的表情,他不動聲色地對無月開口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嗯?是什麼?”無月看著葉宿,詢問道。
“居民樓在我們離開之後消失,其目的就是爲了不讓我們再次返回到居民樓的內(nèi)部。”葉宿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說居民樓裡存在某個線索,是不想讓我們知道的,所以纔會在一段時間之後居民樓消失在了這裡?”無月解讀著葉宿話中的意思。
“嗯,沒錯。”葉宿點頭承認道。
“那這個線索你知道是什麼嗎?”無月點了一下頭,又問道。
“嗯,我猜是一個能夠提前結束詛咒的方法。只要找到了它,我們就可以消除掉身上的詛咒印記,然後離開無限戰(zhàn)場第四層。”葉宿回答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應該算是一個隱藏線索了。”無月點了點頭,緩緩道:“只可惜,現(xiàn)在居民樓已經(jīng)不在了,這個線索也算是作廢了。”
“不過這只是我的猜測,具體什麼情況也只有真正找到了那個線索纔能有定論。”葉宿補充道。
“嗯,這倒是,但不管怎麼說,隨著居民樓的消失,正確與否已經(jīng)得不到驗證了。”無月微微頷首,他的眼睛很平靜地望著葉宿,緩緩道。
“嗯。”葉宿沒有否認,他望著前面商場門口的那座石質(zhì)雕像出了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無月也沒有選擇去打擾葉宿的思考,他就如往常那樣靜靜地等待著。
而這個時候,沉沉的低吟聲從路邊的流浪者口中流淌,像是一首歌在人流中吟唱: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
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
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聲音低沉,內(nèi)容又浪漫地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最終在街上的喧囂聲中被淹沒地翻不起一點浪花。
“確定了嗎?”
高樓的邊沿坐著一個女孩,紫色的衣袍連著金色的絲線,從肩膀到腰際,又從腰際落到了肩膀,看起來矚目又特別。
她戴著紫色的狐貍面具,也看不出表情,但透過眼睛,還是可以看出,她在看下面安靜佇立的兩人。她如少女般晃著兩隻小腳,踩著沒有依憑的遙空,休閒自在的。
“嗯,基本可以確定了。”在紫袍女孩的身旁還站著一個人,白色的袍子裹著身體,乾淨地像一個修女,她也望著下面的那兩個人,緩緩地回答道。
“哦,那還真是巧了。”沒有摻雜任何的情感,紫袍女孩說的話顯得冷冰冰的。
“那這兩個人怎麼處理?”一旁站著的白袍女孩從那兩人身上收回了目光,看向紫衣女孩,詢問道。
“既然發(fā)現(xiàn)了,就沒有放過的道理,下去吧。”紫袍女孩顯然已經(jīng)想好了決定,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說出了回答。同時,她站起身來,悠閒自在的感覺也在這一刻煙消雲(yún)散了。
“嗯。”旁邊的白袍女孩並沒有異議道。
紫袍女孩看著下面還依舊站立的兩人,毫不畏懼地向前走了一步,身體自然地隨著這個行爲落了下去。後面的白袍女孩同樣沒有猶豫,在紫袍女孩落下去的一瞬間,也跟著跳了下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安靜地注視前方的葉宿忽地轉(zhuǎn)過了頭,似有感應地看向了後面。
什麼都沒有,只有高高的樓遮著另一個高高的樓。
“怎麼了?”無月注意到了葉宿這個舉動,也跟著看向了那裡,在探看無果之後,不解地詢問道。
“沒什麼。”葉宿收回了目光,搖了搖頭道。
“嗯,有什麼想法了嗎?”
“沒有,目前看來呆在這裡也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我們還是先回去決定之後的事情好了。”葉宿想了一下,回答道。
“嗯,也好。”無月點了點頭,同意了葉宿的想法。
在做出最後決定之後,兩人也不再在此地久留,而是沿著來的路線往回走去。
但是他們沒有注意到,在他們身後的人潮涌動中,有兩個身影若隱若現(xiàn)……
地是荒蕪的,什麼東西都沒有,看不到任何形狀的物體,也看不到證明此地是何處的標誌。它就在這裡,但卻沒有任何可以描述的存在,就好像是被這個世界遺忘的一角。
如果說,硬要找出這片區(qū)域特有的東西,那飄揚在其上空的霧,恐怕是這裡極爲特別的東西。這裡的霧與尋常的霧不同,濃濃密密的,看起來更像是煙。
厚重,可視的範圍極小,白白茫茫的,如若不是那落在肌膚上的一點點潮溼,恐怕是煙是霧已經(jīng)沒有什麼區(qū)別了。
空無一物,至少目前看來,是這個樣子的。
也不知這個樣子持續(xù)了多久,隨著那雲(yún)煙般的霧氣忽地抖動,以及後續(xù)的一系列變化,也終將發(fā)生了改變。
抖動的霧氣也不是無序的,它是在以一個弧度在旋轉(zhuǎn),而隨著那裡的霧氣旋轉(zhuǎn),周圍的霧氣也開始動了,它們都在向著旋轉(zhuǎn)的中心匯聚著,像是被吸進去了一樣。
而就是這樣的變化開始,旋轉(zhuǎn)的霧氣範圍在變大,在不斷擴張著,像是一個貪婪的索取者在盡他的所能,不斷向外肆無忌憚地擴張,從而來滿足他的願望。
旋轉(zhuǎn)的頻率越來越快,波及的範圍也越來越大,而在終是引起強烈變化之後,有一些東西出來了。
一個,兩個,三個……八個。
總共八個物體帶著不同的顏色,毫無準備地落在了地上,發(fā)出一連串的聲響。
就當最後一個物體完全脫離了飛速旋轉(zhuǎn)的霧氣漩渦之後,那個霧氣漩渦猛地一陣抖動,然後迅速地開始變小,以剛剛幾倍的速度在縮小,然後消失不見。
“這是……什麼地方?”
說話了,當所有人站定之後,當他們將目光望向周圍的時候,疑問也因此產(chǎn)生了。
只不過,將話說出來的人並不會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因爲這裡只有他們,沒有其他的東西。
迷茫,疑惑,在這個時候,在所有人當中盪漾開來。
“塗樂,你特麼剛纔做了什麼?”
就在衆(zhòng)人愣神的功夫,在這八個人之中有一人終於回過神來,他眼神不善地望著隊伍當中的另一個人,急聲斥責道。
“我?我沒幹什麼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被斥責的人是一個平頭藍衣的男生,此刻的他也是一臉的懵逼。
“那你告訴我剛剛突然出現(xiàn)的那個龍頭像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突然出現(xiàn)那個東西,如果不是因爲它,我們能來這裡?”聽到塗樂的辯解,首先發(fā)話的那個人的臉氣得都紅了起來,聲音更大道。
“我也不知道啊,這個東西它突然就出現(xiàn)了,當時我還叫你們來著,誰知道它直接就把我們給吞了。”塗樂面對質(zhì)疑,同樣也多了幾分火氣,聲音也不小地道。
“草,你走在最前面,如果不是因爲你,這個東西能突然出現(xiàn)?特麼不是你乾的,是特麼誰弄的,它自己就能蹦出來?”
看到塗樂死鴨子嘴硬,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這個人說話幾乎是嘶吼著,並且說到最後,還直接衝了過去。
他這個動作太快了,其他人也沒有預料到這個人這麼激動,自然沒來得及反應,他就已經(jīng)撲到了塗樂的面前。
但接下來並沒有更進一步。
因爲有一隻粗糙的手從另一邊拽住了這個人,使得他硬生生停在了塗樂的面前。
“樂憶,瘋了你了,是吧?”
這個人被拽住,自然怒火中燒地回頭去尋找那個阻攔自己的人,但回過頭看到了那張臉,以及聽到了這句話,到嘴的話也是張開但沒有說出口。
“洪哥……”這個人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叫出了這張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