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初戀之“出格少女”
很快9月份到了，學校又開學了，林志男已經是二年級的學生了。開學頭幾天忙著林志男忙著同學之間的聚會，忙著打掃自己的出租房，等一切理出眉目，學習步入正軌，已經到了週六。這時林志男想起該去看楚楚了。
林志男在上午放學後就等在了英華女子學校的門口。不一會英華女子學校的女孩們抱著書陸續出了校門，幾分鐘後楚楚推著一輛自行車與幾個女孩子一起說笑著出了校門。
“楚楚！”林志男遠遠地在馬路邊喊道。
楚楚停了下來，看到是林志男，臉上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驚喜，她向身邊的女孩孩們揮了揮手，然後推著自行車向林志男走來。
“哦，志男。”
“你好，楚楚。”林志男微笑道，“暑假過的還好吧？”
“嗯。”兩人邊走邊聊。
“中午想吃點什麼？”
“哦――”楚楚沉吟片刻，“你身上帶火機嗎？”
“沒有。問這個幹嘛？”林志男一臉疑惑地問道。
“今天中午請你吃燒烤。”
“燒烤？”
“是啊。”楚楚答道，“哦，前面有家商店，你去買一個好嗎？”
“這個當然可以。”林志男一邊答應著一邊進了路邊的一家小商店。但林志男心裡暗自嘀咕楚楚怎麼可能會燒烤？
林志男剛出了商店，楚楚就騎到了自行車上，
“你上來，我帶著你。”
“哦，還是我帶你。”林志男一邊看著路上來往不斷地行人一邊低聲道。
楚楚下來將自行車交給了林志男，林志男上了自行車，楚楚扶著林志男的腰坐在了後座上。
“從這往前，前面路口右拐。”
“好的。”
林志男騎了十五分鐘後，已經出了市區。
“到哪兒吃啊？楚楚。”
“快到了，前面路口左拐。”
從前面路口下了馬路，就是一條崎嶇不平的鄉村土路，路上不斷有趕著羊羣或拉著板車從農田回來的老農。道路兩旁是種滿玉米，棉花，大豆以及紅薯的農田。在騎過一座小橋後，路上的老農少了起來，因爲已是午飯時間，都回家吃飯去了。林志男越來越不明白楚楚究竟要到哪兒。在經過一塊紅薯地時楚楚突然開口喊道：
“停一下！停一下！”
還沒等林志男停穩，楚楚就已經跳下了自行車，她一步跨過農田旁的小溝，跑到一塊紅薯地裡，不由分說抓住一棵紅薯秧用力地拔起來。林志男真是大吃一驚，想不到一個女孩子竟然會偷扒人家的紅薯。林志男一邊緊張地四處張望一邊低聲道：
“楚楚，你幹什麼！”
楚楚這時已經從拔出兩個碩大的紅薯，她接著去拔另一棵。
“楚楚！快點！來人了！”林志男遠遠看見一個老農趕著一輛牛車向這邊走來。要不是旁邊有塊玉米地擋著，那個老農一定看的到的。
楚楚麻利地將幾個紅薯裝進了書包裡，跳了回來。林志男鄒著眉無奈地搖了搖頭。林志男帶著楚楚繼續往前騎去，林志男緊張不安地從那個老農身旁騎了過去，總算沒被發現，楚楚則緊張地用手拍著胸口。在經過一片玉米地時，楚楚再次跳了下來，鑽了進去，秋後玉米桿都有一人多高，玉米棒早已成熟，只有極少數還是青玉米。林志男無奈地在地頭搖著頭嘆著氣，現在他終於知道了楚楚所說的“燒烤”。幾分鐘後楚楚抱著幾顆青玉米從玉米地裡鑽了出來，兩條白皙的胳膊上多了幾道紅紅的劃痕，這些都是玉米葉劃的，但她卻毫不在意。又往前騎了一里多地，來到一條幹涸的小溝旁。
“就在這裡好了。”林志男說道。
兩人下了自行車。來到了小溝裡，楚楚找了一根木棍在溝坡上挖了起來，林志男走到楚楚身邊。
“讓我來吧。”
楚楚一邊把木棍遞給了林志男一邊鄒著眉地問道：
“你可以嗎？”
“哦，我的童年就是這樣與夥伴們一起度過的。”林志男一邊熟練地挖著泥溝，一邊答道。在他小時候他經常在秋季裡與小夥伴們一起在農田裡考紅薯，青玉米甚至還有青蛙與螞蚱。
“不過，”林志男話鋒一轉，“這還是我第一見女孩子在田野裡烤紅薯。”
楚楚立即收起了笑容，佯裝嗔怒推了林志男一把，林志男回過頭來看了看楚楚，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很快林志男順著溝坡挖了一個長約四十公分，寬二十公分，深三十公分的小溝。然後將紅薯與剝好皮的青玉米並排擺在上面。楚楚這時撿了一些枯葉與幹樹枝過來，林志男用火機點燃，放在紅薯與玉米下燒了起來。
“要不時地翻轉纔不會烤焦。”片刻後林志男一邊翻轉著紅薯一邊對楚楚說道。
不一會紅薯就烤熟了，散發出陣陣香氣，林志男拿起一個剝了外面的焦皮遞給了楚楚，楚楚高興地接了過來，咬了一小口，
“真的不錯。”
林志男與楚楚吃完“燒烤”，又騎自行車返回了城裡。下午楚楚從家裡拿了一副羽毛球拍，兩個人在市裡的廣場上打了一下午羽毛球。
晚飯時，林志男帶楚楚到徐州中學附近的一家快餐店，楚楚吃了一碗米線，自己要了一碗拉麪。兩人吃完起身出門時，三個穿著球衣大個子男生抱著籃球走了進來。林志男認識他們，這三個是他們學校的學生混子，家住市裡，皆有錢有勢，學校裡可沒人敢招惹他們。林志男連忙碰了碰楚楚的胳膊示意她向過道的邊靠靠，但楚楚沒有停下來，徑直向門口走去，與那幾個男生頂了個對面，但過道很窄必須有人讓路。令林志男大感意外的是，三個男生一看見楚楚要遠比看到校長還要驚慌失措，帶頭的一個慌忙將籃球放在了身後，閃到過了道邊，其他兩個也閃到了過道邊，彎下腰來一臉恭敬地連連點首。
楚楚看也沒看他們就徑直走出飯店門，直到林志男走過去時，那幾個男生才直起腰來。林志男回頭發現那幾個男生看自己的眼光很複雜，有嫉妒，有羨慕甚至還有憤恨。林志男三兩步趕上了楚楚，一臉疑惑地問道，
“楚楚，你認識剛纔幾個男生？”
楚楚鄒了一下眉，搖了搖頭，但林志男總覺得有點蹊蹺。隱隱覺得楚楚也許不像表面看起了這樣單純，有著自己未知的一面。
晚上，林志男躺在牀上長時間盯著天花板難以入睡，在他的內心裡一直是喜歡那種矜持的淑女類型的女孩，今但天一個更加真實的楚楚展現在了自己的面前，毫無疑問她不是這種類型，尤其是今天，真是令林志男大吃一驚，楚楚真的太“出格”。還有晚上那幾個男生見到楚楚後異常的舉動，更令林志男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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