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滿屯與孫不武的得瑟樣,張秋生決定,非將這兩人的好事攪黃。
嗯,那個,你們還讓人家老婆當保姆?張秋生問道:“剝削人家的勞動力?”
怎麼叫剝削勞動力啊,我們付高額工資的,比國企都高得多。李滿屯說:“哈哈,從此不用洗衣、做飯了。想想都開心。”
孫不武也開心大笑,說:“我也從此不用吃錢不喜的清湯寡水了。近兩年,可被這小子折騰苦了。現在算是大解放。餐餐有葷有素,真好。”
嗯,很好,很好,幸福又美滿呀。張秋生說:“我要找吳煙與李秀英來,一道討杯喜酒喝喝。”
正在興奮地的李、孫二人像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什麼意思,找吳煙與李秀英來幹嘛?
張秋生掏出香菸,沒按慣例遞給李、孫二人,自顧自的點上,然後慢條斯理地說:“不說了嗎,討杯喜酒喝。另外呢,我要問問吳煙與李秀英,尖-銀保姆,這種不如的人,李家與柳家到底管不管。如果不管,我就去八合湖,問問廣大修真羣衆,修真界遇到這種事一般怎麼處理。”
切,修真界根本不管這事。他們中大部分人都三妻四妾的日子過著,有的還妻妾成羣。
哦,那也很好,李秀英與吳煙不管,廣大修真羣衆也不管。那我發動二十一中廣大同學,討論一下,這種連萬惡的地主資本家都不如的行爲,我們應當怎樣批判。尖-銀保姆,啊,這還了得!普通人肯定會管的,廣大人民羣衆最是容不得這種豬狗不如的人。
李滿屯與孫不武同時咆哮:“我說過李秀英與吳煙不管的麼,啊,我說過麼!”這事要是讓全校知道,那可真不得了。李秀英與吳煙嘛,多少是家裡人,內部矛盾好解決。再說了,女生嘛,我們來個陽奉陰違,她們也不好意思跟後面看。
李滿屯對張秋生說:“老張,你這是嫉妒。嫉妒我們有,而你沒。所以要搞破壞,要把水攪渾。”
張秋生不理睬李滿屯,張口喊道:“李秀英、吳煙快來!可了不得了,要出大事了!”
李、孫二人將手背背後,一副你喊她們來吧我不怕的樣子。
吳煙與李秀英眨眼就來了,問張秋生什麼事這樣大喊大叫。
張秋生指著李、孫二人說:“真是不得了了,要翻天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這兩個惡霸,竟然強迫別人將妻女送給他們當保姆。保姆只是掩人耳目,實際上是要行那茍且之事。不如啊,令人髮指啊,欺男霸---女啊,強---搶民---女啊!舊社會萬惡的地主資本家都做不出來的事,他們做出來了。你們看著辦吧。如果你們不管,我再想別的的辦法。”
兩個女生臉都氣得通紅,吳煙努力用平靜的語調,朝李、孫二人問道:“此事屬實?”
李、孫二人還是將手背背後,仰頭看天,就是不說話。他們無話可說,心裡卻將張秋生罵得狗血淋頭。
兩個女生再問明瞭整個事情的始末,就去向林玲請假。先做好那兩個女人的工作,再來對付這兩個男生。這叫釜底抽薪之計,叫兩個女人嚴防死守,堅決不讓色---狼得逞。
不過保姆嘛,也確實需要。兩幫男生的日子過得,看著都讓人糾心。
兩個女生請了兩節課的假,可是下午第一節課還沒上就回來了。她倆分別對兩個保姆做了大量的思想工作。叫兩個女人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千萬別受了們的侵犯。
還開誠佈公地告訴兩個女人,別看是一些中學生,其實骨子裡壞得很,專做那欺負婦女的事。諄諄告誡兩個女人,領口一定要扣好,別讓那些男生往裡瞅。不要穿短褲與短袖衫,那樣容易刺激他們的獸--性。
反正吳煙與李秀英就沒說男生們一句好話。在她們口中,這些男生個個比黃世仁、南霸天還壞。
兩個女生說得口乾舌燥,卻發現一點作用沒有。兩個女人都唯唯諾諾,問一句答一句。這樣不行,她們太軟弱,經不住男生們的威逼。
回來的路上,李秀英將車停在路邊,對吳煙說:“這年頭,這世上,還有這樣沒用的女人?那個王臘娥,根本就沒聽我們說什麼,她一直在發抖。”
兩個女生一中午的唯一收穫,就是弄清了兩個女人的名字。一個叫王臘娥,一個叫陶桃。
吳煙長長地嘆了口氣,說:“唉——,人上一百,五顏六色。這世上什麼人都有,陶桃與王臘娥這樣沒出息也不足爲奇。我搞不懂的是,李滿屯與孫不武怎麼就能在茫茫人海里將她們找到?
啊,你們有這本事去找法寶嘛,去找顆千年人蔘也行。我們的法寶,啊,還有天材地寶都是張秋生找來的。這兩個混蛋倒好,專門找女人。”
還是張秋生好。這點要有一句說一句。李秀英說:“張秋生心思都用在正路上。不像小七與小五,腦袋裡全是歪門邪道。”
哪有,張秋生也是一路貨。男生或男人都是這樣,吳煙說:“你沒聽說過嗎,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最起碼,張秋生不像小七與小五這樣噁心!李秀英爲張秋生辯護:“張秋生有這樣的想法是正常的。哪像那兩個,瓠子黃瓜一起數。只要是女人,不論老少,全收。想想我都要吐!”
這個,吳煙承認,張秋生真的很好。這傢伙就是口頭革命派,什麼無恥的話都敢說,但真打實幹的事卻不做。
吳煙心裡想著張秋生的好,嘴裡卻說:“張秋生哪有這樣好?之所以目前沒發現他有出格之事,完全是樑老師,還有然然姐與李秋蘭管得嚴罷了。”
嗯,張秋生家教嚴,他不敢胡作非爲。張爺爺對張秋生別的不管,品行教育卻一點不放鬆。不像我們家。一會搞什麼斬七情斷六慾,結果硬是將人逼出悶---騷。一會那些老糊塗又發明什麼,什麼泄慾以破情劫,這都什麼嘛。哦,男孩泄----欲了,破情劫了,那我們女孩呢?
就是!吳煙嚴重同意李秀英的說法:“事實卻是,他們沒泄什麼欲也照樣輕鬆渡劫。現在好了,已經渡過劫了,卻反過來泄----欲。簡直亂七八糟,牛頭不對馬嘴。”
兩個女生將車停在路邊發牢騷。但是總髮牢騷沒用,事情還要解決,絕不能讓卑鄙無恥的行徑發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兩個女生想了一會也想不出好辦法,吳煙說:“走,回校,找張秋生去。以毒攻毒,以第一禍害對付第二禍害。”
張秋生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好辦法。總不能將他們打一頓吧,或者給他們一人來個癟食陽諾萎?好歹也是朋友吔,爲這麼個破事翻臉就不好了。只是從此以後,每當夜深人靜之時,想起這兩人正在快活,心裡肯定會老大的不舒服。
唉——,一個人一個命,隨他們去吧。張秋生剛剛想放過李、孫二人,擡頭就發現這兩人在得意地笑。笑得真叫一個賤,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神態。
張秋生又不服了,心理又不平衡了。我還就不信對付不了你們,扭頭對兩個女生說:“讓我好好想一想,最遲今晚下自習時答覆你們。”
李滿屯預感大事不好,連忙說:“老張,你今晚不是有一臺重要手術麼?你還要主刀吔。可千萬別忘了。”
嘿嘿,你什麼時候信過我的話?我那是隨口吹的牛皮。再說了,即使有重要手術,爲了挽救你們,我也要請假。
張秋生剛纔真的是吹牛皮。哪有什麼手術讓實習生主刀的?儘管很多手術實際上都是張秋生主刀,但也只是以助手的身份。所以,他的手術成功率百分百也出不了名,除了本院內部的小範圍。
讓張秋生大中午跑回學校的原因是,今天注射室來了個變---態老頭。衛校來實習的經驗不足,做了兩次穿刺都沒成功。於是這老頭就發脾氣,污言穢語髒話連篇。
張秋生過去,卻被老頭拒絕。草,自古而今,就沒見過男的當護士,你給老子滾開。
好吧,我們不與老頭一般見識,換護士長來。護士長總是女的吧?還是不行,非得那個來不可。
這麼個蠻橫粗野的老頭,那怕,躲得遠遠的哭,就是不敢上前。好不容易將哄好,再加護士長的強迫命令,怯生生的再次給老頭穿刺,護士長與張秋生站旁邊爲她保駕護航。
老頭卻不配合。叫捏緊拳頭,他非張著手掌。叫伸著胳膊,他非將胳膊彎起。一會罵手法太重,一會又罵她沒責任心。搞到後來乾脆罵護士長與張秋生。
張秋生懷疑這老頭是閒得無聊,跑醫院來尋開心。否則怎麼都解釋不通他爲什麼這樣瞎折騰。要麼就是變---態,藉此來。
張秋生向來是尊老愛幼的,但今天實在受不了,這個老頭讓人尊敬不起來。
在老頭的折騰中,藥瓶被打破了,藥水潑了一地。張秋生忍不住說了一句:“您老要是實在無聊,回家抓一把米慢慢數去,別在醫院瞎鬧。”
可了不得了,這下算是捅了馬蜂窩。老頭大叫大鬧,一定要打張秋生。
護士長叫張秋生趕緊離開注射室,躲得越遠越好。這老頭招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