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傲非抿了一下脣,長臂一撈,一手抱住沐小北後背,一手托起她的膝蓋,就把沐小北抱出車。
“二哥?”習卓打開車門,蹙眉。
“我今晚需要女人。”汪傲非冷冷地留下一句話,大步離去……
總統套房。
盛怒中的汪傲非毫不憐香惜玉地將沐小北扔在牀上,身體就附了上去。
他狠狠地攫住了沐小北的脣,帶著一股肥皂的清新氣息撲鼻而來,汪傲非也狠狠地撕咬,狠狠地吻,只想把心中的不快快點的發泄出去……
他的身、他的心、他的腦中反反覆覆地出現有關七年前那個七夕夜,揮之不去。
衣服被扯破的聲音撕拉撕拉地揪著汪傲非的心,他就像跌入了地獄,沒有希望、沒有救贖,只有無盡的忍耐和痛苦……
他的周身散發著凍死人的冰冷,就像是一隻沒有心的野狼,只想連皮帶肉的撕扯獵物。
“嗯……”身下的沐小北極不舒服地嚶嚀了一聲,劃破了這夜的沉寂,盛怒中的汪傲非驟然停下自己的動作,撐起身體,吃驚一般看著身下熟睡的人兒。
她的衣物早已被撕扯得零碎,散落在牀邊,一道道紅色的印子橫在她白皙的皮膚上,顯得那樣刺眼,但是她卻毫無察覺,嘴角掛著一抹純淨的笑,彷彿做了什麼美夢。
忽然,一股罪惡感油然而生,汪傲非懊惱地低咒一聲,帶著他滿漲的慾望走進了浴室。
冰一樣的水從花灑中噴出來,像噴泉一般,淋到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但是他卻感覺不到冷。
只因,他早已沒有了心……
待再次回到房間,汪傲非坐到沙發上,點了一根菸。
他已經有多久沒抽過煙,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幾年前,他因爲太痛,喝酒喝到胃出血之後,也不再抽菸。
淡色火圈在黑夜裡一明一滅,跳躍的火光就如他捉摸不透的心。
一圈圈煙霧瀰漫在他眼前,穿透煙霧,汪傲非正好可以看見牀上側臥的人兒。
她還是睡得那麼安詳,寧靜,就如當年的安妮一般,嘴角始終掛著純淨的笑。
這樣的她,是那麼的令人……著迷。
他從不碰宿醉的女人,今日卻爲了她破了例,差點就跟她……
他從不在員工面前發怒,今日在酒吧,他卻恨不得掐死這個小女人。
他從不管女人的閒事兒,更何況是喝得沒有意識的女人,而今天,他卻出乎意料地想要接住她,並且帶走她……
使勁的搖搖頭,汪傲非狠狠地掐滅還剩大半截的煙,雙臂撐開,將頭完全放鬆地仰在沙發上。
他,真的累了。
翌日一大早,總統套房的門口就傳來一陣吵鬧聲。
汪傲非悠悠轉醒,活動活動麻脹的全身,忽然,他神色一凜。
門口的聲音……
肖晴?她怎麼來了?
這時,門口的侍應,似乎被說動了,緊接著,是開門鎖的聲音……
汪傲非眼神一暗,迅速扯掉自己的浴巾,翻身上牀。
與此同時,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傳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隨之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