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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領雙眼發亮的盯著關城:

“你認爲有那樣胸襟的人,可能把國家輔政成魏國這樣嗎?”

副將很想說:要冷靜,別一說到卓爺就失去了判斷,焜昱國可不是卓爺做皇帝,可轉念一想,卓爺在焜昱國地位極高,可以說是焜昱國皇帝的左膀右臂,有什麼樣的將領,就有什麼樣的兵,重視卓爺的皇上,怎麼可能會是個昏君呢?

想明白後,收起了之前的驚詫,坐直了身體:

“將軍,我們這些人,都追隨將軍這麼幾年了,我們是能安心把後背託付給同伴的人,有著過命的交情,與其說我們是跟著王,不如說我們是跟著將軍,所以,將軍,你要如何,我們跟著便是。”

將領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拍了拍副將的肩。

前面樂顛顛的頭領,是沒可能知道將領的心思了,否則,他絕對不敢把後背留給對方。

邊往關城走,還邊給衆人打氣:

“兄弟們,都精神點!我們歸入王的麾下,也有差不多一年了,王一直好吃好喝的養著我們,俗話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今王將我們派來,我們可得爭個臉!”

身後的兄弟們立刻應道:

“頭,您就放心吧,我們絕對不會跌份兒的!就算不能把整個焜昱國打下來,好歹也得把前面的關城打下來!”

頭領很滿意的點點頭,讓他去打下整個焜昱國,頭領可沒那本事,也沒那膽子,但,打下一個關城,頭領還是有點信心的,而且,身後還有一千騎兵,心裡很是踏實。

原本飄揚的心情,看到關城上那張黑臉時,也飄揚不起來了,心裡暗罵:

這個卓爺,是沒事可幹了嗎?!怎麼哪哪都有他!

雖然心裡這麼罵,可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硬著頭皮往前走。

其實甯昤也在城牆上,只是,甯昤沒什麼特別的標誌,不易被認出。

他看著一點一點露頭的軍隊,不由皺起了眉:

這麼散漫的軍隊,要如何打?

倒不是真的不知道怎麼打,只是打這樣的軍隊,沒成就感啊。

泫看著看著也有些火,一伸手,烏鐵蛋立刻把背上的喇叭摘下來,遞到她手裡。

拿過喇叭,對城下的人喊道:

“喂,你們來了這麼多的人,大概有兩三萬吧,但是,你們以爲打仗就是靠人多嗎?況且,你們是攻城,卻不帶步兵,你們的大將呢?你們的大將呢?腦子被驢踢了吧,踢完還被門給夾了個來回!”

下面的人聽的不高興了:

“不打一仗,怎麼能知道高低?!”

泫冷笑一聲:

“俗話說,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你們身爲軍人,居然不知道兩軍差距,看來,也就是外行了,外行就別來湊熱鬧,趕緊哪來回哪去!”

叛亂軍還想說話,可泫立刻又說道:

“話說,你們還真是外行,以前在焜昱國都幹些什麼來著?坑蒙拐騙偷!真不明白,萬俟醜奴怎麼會收你們這樣的軍隊?你們怎麼把人家忽悠了一通?不過,忽悠也無所謂,你們這樣的,恐怕萬俟醜奴對你們也沒什麼指望,所以,你們忽悠來忽悠去,只是把自己的命給忽悠了進去。”

這下頭領忍不住了:

“姓卓的!不要以爲你打過幾次勝仗,就以爲天下無敵!天外有天,山外有山!別自鳴得意!”

泫點點頭:

“的確,天外有天,山外有山,我也不是什麼天下無敵,可,爺在你們這幫人面前,就是天下無敵!”

在泫身邊的甯昤啊,甲子他們啊,丁旺財他們啊,都覺得奇怪,開始還以爲泫把喇叭拿過去,是要勸對方退兵的,因爲明顯這場戰鬥就是一方碾壓的,可,現在聽著怎麼不是啊,似乎在激對方迎戰啊。

幾人相互看看:咱卓爺不當菩薩了?

頭領也被嗆出了火氣,指著泫吼道: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別隻會站在安全的地方喊叫!”

泫似乎也上了火,爬在牆垛上,儘可能向外探去,也衝他吼道:

“拉出來溜溜就溜溜!爺要是輸了,爺就從你的胯下鑽過去!”

這麼來來回回一通,下面的叛亂軍是羣情激憤,恨不得立刻爬到城牆上把卓爺捶一頓。

把喇叭給了烏鐵蛋後,泫看著下面這些人,冷冷一笑:

“一羣敗類,也敢跟爺跳騰、玩花招!爺今替天行道,替那些被你們禍害的百姓報仇!”

甯昤看著關城外的人動,便也舉起了指揮旗。

明安烏勒吉得知這幫人要攻打東邊關,立刻讓吐奚曄和吐奚晗帶兵前往,這臉,還是得自己打回來纔給力。

這次也一反卓爺打仗的風格,甯昤這邊指揮旗舉起,那面便開城門。

叛亂軍們看到城門大開,從裡面衝出一堆旗,當然旗是不會自己跑的,得靠人背出來,但,因爲旗比正常的多,所以,人們的視線首先落到了旗上。

再看旗上的字吐奚部和奕王、卓爺的肯定有,除此之外,還有“韞”、“施”、“江”、“樂正”等等,差不多焜昱國的所有武將旗,都能找到。

叛亂軍被這一堆旗給震住了,都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總不能爲了對付他們這二三萬人,焜昱國傾巢而出吧,其他地方不用守了嗎?

當然不是這種情況,只是,這些叛亂軍實在太惹人生氣了,小人行徑,卻偏偏又沒有膽,惹怒了焜昱國,連文官都對他們不恥,所以,每個武將雖然沒有將自己手中的兵力全部排出,但,可以派出幾百人來代表下自己的憤怒,於是乎,便組成了現在這般壯觀場面。

在後面的將領一行人,看到這幕也愣住了,吃驚過後,也感覺到了焜昱國的憤怒,即使離這幕遠,他們仍有些心顫。

副將湊近將領低聲說:

“將軍,幸虧咱沒湊上前去,那卓爺是瘋子將軍,怕是連焜昱國的皇帝都染了瘋病吧。”

將軍面帶笑影的說:

“瘋沒瘋不知道,但,確實是憤怒了,遇到他們這羣人,脾氣再軟面的人,都能給氣暴躁了。”

副將很是贊同的點點頭。

再看頭領,本來還熱血上頭,可看到這幕,熱血瞬間凝固,也沒了剛纔誇下海口時的勁了,甚至都起了逃跑的念頭。

但,他的部下明顯還熱血上頭,大聲喊叫著:

“衝啊!他們都出城了!沒了城牆做掩護,我們還怕什麼!”

“別以爲旗子打的多,我們就會怕!”

呼啦啦的迎著焜昱國軍衝了過去。

這麼多人動,頭領就算不想動,也被他們擠著、擁著往前跑去。

城牆上的泫,拍拍甯昤的肩:

“剩下的交給你了。”

然後下了城牆,不再看後續。

幾人又相互看看:咱卓爺又菩薩了,不過還好,這個菩薩不是無底線的。

城牆下兩軍對壘,因爲這次要打對方的臉,所以,焜昱國軍並沒有用什麼彈弩、生化武器,也沒有用什麼戰術,打這種人臉的最好方式就是簡單、直接、粗暴。因此,兩軍短兵相接,焜昱國軍就是揮著馬刀、長刀等等武器,近身肉搏。

頭領他們這一年,雖然也進行了練兵,但,怎麼能與這些真正的軍人相比,況且還是發怒的軍人,沒出兩個回合,叛亂軍便被殺了數千人,其餘的人嚇的抱頭鼠竄,四處奔逃。這時,城牆上的人,便用彈弩攻擊那些逃竄的人,不讓他們四散,只能在中間被殺。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在後面的將領他們,耳邊聽著一聲聲的慘叫,鼻子聞著一陣陣的血腥,一千人馬,安安靜靜的,似乎馬也嗅到了危險的氣息,靜靜的,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副將嚥了咽口水,對將領說:

“我說,將軍,咱別光站這,如果將軍要投誠,就得趕緊的想辦法,咱都是軍人,這種場面會殺的失去意識的,見敵軍就砍,所以,那個,將軍,咱得趕緊想辦法。”

打了這麼多年的仗,副將還是第一次心生怯意,如果不是軍人,他真的想跑了。

將領點點頭,這種情況下,如果沒有人引薦,怕是連他們都得被剁了。

將領四處看看,指指山坡下:

“咱先躲進樹林裡,等安靜了,再派人去聯繫。”

衆人紛紛下馬,溜進了山坡下的樹林裡。

他們是逃走了,但,頭領他們的噩夢依然沒有結束。

砍殺兩三萬人,焜昱國軍手中的武器,都砍成了鋸齒,當然,甯昤不會讓他們把這些人全殺了,打到臉就行了,他們是軍人,不是殺人狂魔。

甯昤看著差不多了,又舉起了軍旗,軍鼓敲響了撤退的號令。

揮舞武器的將士們,立刻收了武器,後撤返回城內,而在他們身後,城牆上的人扔出了生化武器,沒被殺的叛亂軍,紛紛倒地,想趁機逃走的想法,是不可能實現了。

戰俘被撿回來後,發現頭領居然沒死,雖然受了傷,但還活著,還有幾個人,因爲受不了這刺激,精神恍惚,瘋掉了。

想想也是,都是平民老百姓,即使被徵上了戰場,也可以在戰事不利的情況下逃走,哪裡會像今天這般,逃都逃不走,只能看身旁的人被一個個殺掉,他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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