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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定好後續(xù),明安烏勒吉趕緊去抱姮兒了,擔(dān)心了十幾天,終於見到一個,抱著姮兒好一通揉搓,樂的姮兒大笑,沉寂了幾天的大帳,終於有點歡快的氣氛了。

泫他們這邊,越接近牙帳,人越多,不過查的也越嚴(yán),好在他們這麼幾日,急於趕路,也沒怎麼洗,一個個都一股味,蓬頭垢面的,就差破衣爛衫然後加入丐幫了,檢查的人看到他們,都很嫌棄的避過去,不耐煩的揮揮手讓他們趕緊往前走。

爲(wèi)了掩人耳目,越是接近牙帳,他們越是裝作來做買賣的樣子,都走到這了,生怕還沒找到牙帳的位置,便打草驚蛇。

看到一些貴族打扮的人越來越多,他們估計離牙帳也不遠(yuǎn),找了個地方,洗涮乾淨(jìng),換上乾淨(jìng)、高檔的衣服,到一些貴族經(jīng)常出入的場所,四人很霸氣的鑽了進去。

遊牧民族是逐水草而居的,所以,不可能像中原,蓋個茶樓、蓋個飯店,都是帳篷,有些帳篷直接搭在馬車上,這樣省去了來回拆裝的麻煩,天氣好的時候,大家就在外面,席地而坐,吃肉、喝酒,唱歌、跳舞,所以,泫他們來了之後,也找了個地方坐下來,要了些吃的,尋找目標(biāo)。

中間有幾個女子在跳舞,與現(xiàn)代蒙古族舞蹈有些差異,但還是能看到現(xiàn)代蒙古族舞蹈的影子,有那麼一瞬,泫感覺自己又回到了現(xiàn)代。

跳完之後,坐的人中站起了一個漢子,雖然是蒙古人長相,卻是黃色的頭髮,他起身後,舉起手中的馬奶酒向大家揚了揚,然後扯開喉嚨唱了一曲,碧草藍(lán)天,再配上這粗獷的歌聲,泫的心又飛了,彷彿馳騁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沒有什麼比自己更快,連風(fēng)都擦著臉頰快速後退,那種自由,令泫神往。

連喝了幾碗馬奶酒,肚子裡熱熱的,神經(jīng)也有些興奮,一個人坐下後,泫站了起來:

“我也來個,唱的不好,圖個樂呵!”

說完,泫清清嗓子,鼓鼓勁,一張口就是呼麥,呼麥並非蒙古族專有的,是阿爾泰山周圍地區(qū)諸多民族的一種歌唱方式,其歷史可以追跡到匈奴時代,所以,泫完全不擔(dān)心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別人聽的怎麼樣不知道,甲子三人已經(jīng)愣了,奕王側(cè)妃什麼時候會的呼麥?

泫的呼麥呼的相當(dāng)不好,但,今天特別有感覺,此時的草原還沒有被破壞,真的有“風(fēng)吹草低見牛羊”的壯美景色,泫覺得壓在心口的什麼東西沒了,飄散在了騰格里護佑的這片土地上,全身都如脫胎換骨般輕鬆。

也許是心情好的緣故,泫今天發(fā)揮的特別好,歌聲一落,四處響起了叫好聲,泫學(xué)著鮮卑族的禮儀,給衆(zhòng)人行禮道謝。

一個黑黑的壯漢站起來說道:

“這位兄弟,我覺得你我很有緣分,可否去家中一聚?”

泫也不矯情,來這裡就是爲(wèi)了搭上人脈的,豪爽的應(yīng)道:

“好!我也覺得你我有緣,我們好好聊聊!”

四人跟著這位壯漢,向他家走去。

幾人來到這個壯漢的家,泫快速掃了眼不遠(yuǎn)處一頂比較大的帳篷,甲子他們在兩人身後,也瞄了眼,不確定是否便是牙帳,但看那規(guī)模,估計十有八九就是了,三人相互看了看,跟著泫進了這個人的家。

坐定後,此人自我介紹道:

“我叫普·岱欽,不知三位兄弟怎麼稱呼?”

甲子三人看看岱欽,看那身材都知道是戰(zhàn)將了

泫說道:

“我們是阿鹿恆家的,我叫烏恩奇,他們是我的哥哥”指著甲子、乙丑、丙寅,挨個說下去“哈日查蓋、伊日畢斯、伊勒德?!?

岱欽笑著讓人端上奶茶、馬奶酒、點心什麼的:

“不知烏恩奇兄弟來這裡做什麼?”

泫知道跟這些人精兜圈子,就自己那兩把刷子,很容易被對方懷疑,所以很真誠的直說他們一路行來的表面目的:

“我和哥哥們聽說鬱都甄部從吐奚部那裡弄了些牛羊,我們想試試能不能換兩隻回去?!?

岱欽笑道:

“沒想到烏恩奇兄弟的消息這麼靈通。”

泫笑道:

“那是,吐奚部這樣的部族,還不是靠著焜昱國才能存在到現(xiàn)在,鬱都甄部這次襲擊吐奚部,是狠狠打了焜昱國的臉啊,我們怎麼能不知道呢?!?

岱欽很高興的大笑,但馬上又沉下了臉:

“不過,恐怕你是換不了,這牛羊可汗說要留著,真是對不住烏恩奇兄弟了?!?

泫一副不出意料的樣子擺擺手:

“千萬別這麼說,我們也知道換的可能不大,這可是戰(zhàn)利品,是鬱都甄部的驕傲!我們也只是來碰碰運氣,其實我們最想做的是能看看這些牛羊,想沾沾鬱都甄部的喜氣,沒準(zhǔn)我們的買賣就好做了。”

甲子三人再次暗中給泫豎大拇指,世界上論起忽悠人,沒有人再能比的過泫了。

岱欽聽了這話,很是高興,本來岱欽應(yīng)該警惕的,但,泫的豪爽、耿直,都讓岱欽很是喜歡這個瘦弱的男子,所以,警惕也就淡了,再被泫這麼不要錢的拍馬屁,更是高興,當(dāng)即說道:

“看,沒問題,我這就可以帶烏恩奇兄弟去看看?!?

泫兩眼冒光的說:

“那真是太謝謝岱欽兄弟了,我這裡正好有些從漢人那裡換的茶葉,留給岱欽兄弟。”

岱欽客氣了幾下,留下茶葉,帶著他們?nèi)巳タ磁Q?,一路上泫都是滿滿的敬佩,那似乎在看英雄的眼神,讓岱欽很是滿足。

到了圈欄,手一揮,豪邁的說:

“這些都是吐奚部的牛羊!”

泫一看,立刻歡呼:

“太厲害了,這麼多!鬱都甄部果然強大!踏上這片土地都能感覺到無窮的力量!”顫抖著手摸了摸離的最近的羊,眼眶裡泛出淚光“我沾到鬱都甄部的喜氣了,哥哥們,我們回去一定可以掙到好多牛羊!”

甲子三人也很配合的點點頭。

岱欽高興的大笑,三人在心裡吐槽:這會笑的歡,以後有你哭的時候。

告別了岱欽,泫一路還興沖沖的講著鬱都甄部的厲害,一直走到了無人之處,泫才停止了一路的碎碎叨叨,抹抹發(fā)乾的嘴脣,回頭深深的看了眼牙帳方向,撥轉(zhuǎn)馬頭,向吐奚部奔去。

甯昤和明安烏勒吉他們不斷的騷擾著鬱都甄部,也學(xué)著遊牧民族的打法,敵進我退,敵退我進,雖然沒造成什麼損失,但甯昤依然氤氳壓頭,阿日斯蘭想去勸勸,被明安烏勒吉拉住了,明顯甯昤受不了阿日斯蘭這樣的性格,他去不是寬慰甯昤,是在添堵。

正在商量下一步該怎麼辦,不能總這麼騷擾沒有實質(zhì)性的進展,突然一個兵士進來說,有人知道鬱都甄部的牙帳在哪裡。

甯昤一聽,先衝了出去,看到四個草原打扮的人,在衆(zhòng)人的監(jiān)視之中,雖然甯昤沒有看清楚,但他知道,那個瘦小的人,就是他朝思暮想、擔(dān)心要死的人,悄悄走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儘管泫是背對著甯昤,但那扣人心絃的感覺傳來時,便知道是甯昤,緊握著他的手,轉(zhuǎn)頭滿眼溫情的看著他。

隨後出來的阿日斯蘭,不解的悄聲問明安烏勒吉:

“奕王有男色傾向?”

明安烏勒吉瞪了他一眼:

“那是奕王側(cè)妃?!?

阿日斯蘭更吃驚了:

“聽說中原人有男色傾向,沒想到居然還可以娶回家的!”

明安烏勒吉實在不想和這個人再說下去了,向泫他們走去,將四人帶進了大帳。

四人畫了進入鬱都甄部牙帳的路線,以及出來的路線,哪裡有什麼,哪裡有駐軍,四人相互補充,都畫的一清二楚,特別是出來的路,他們觀察的非常仔細(xì),因爲(wèi)這條路基本上是從鬱都甄部到吐奚部的直線距離,現(xiàn)在就是要在牙帳移動之前,把他們收拾了,泫還說到了那些牛羊,一聽到牛羊,明安烏勒吉眼睛就亮了,牛羊就是草原人的命脈啊,不但要把鬱都甄部收拾了,還要把那些牛羊,以及鬱都甄部的牛羊搶回來。

不過泫他們並未帶回關(guān)於甯姌的消息,不是不想打聽,是不敢打聽,生怕打草驚蛇。

但,明安烏勒吉已經(jīng)很是感激,能深入鬱都甄部腹地,找到王帳位置,明安烏勒吉已經(jīng)是激動的不知說什麼,這下再沒了出發(fā)前對泫的鄙視。

遊牧民族擅長騎射,他們不會與中原軍隊近距離作戰(zhàn),而且,他們都騎馬,機動性強,所以,在古代歷史中,常常會看到遊牧民族騷擾邊界,當(dāng)軍隊去打時,他們早跑的不見人影,擅遊擊作戰(zhàn)。

不過,他們遠(yuǎn)距離作戰(zhàn)優(yōu)勢,在西漢武帝時期被霍去病和衛(wèi)青終結(jié),兩人發(fā)明的騎兵衝擊戰(zhàn)術(shù),可謂是揚長避短,既然遊牧民族不過來,那我們過去總可以了吧,所以,騎兵不再採取與遊牧民族對射的戰(zhàn)術(shù),而是直接衝進遊牧民族的隊伍裡,發(fā)揮中原軍隊的近戰(zhàn)優(yōu)勢。

在這樣的戰(zhàn)術(shù)中,遊牧民族擅長的騎射根本發(fā)揮不了作用,而且他們也不會捨命衝擊,這與他們的政權(quán)形式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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