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連忙拿出手機(jī)一陣狂拍:“不行,我的留下他們的黑歷史,否則將來他們成名了沒什麼威脅他們的。”
蕭清辭被他這麼一提醒,也連忙掏出手機(jī):“我也留。”
陶鈺梟被陸辰錫和孫宇飛按在下面動不了,他喘氣的空隙看見簡小蘿和蕭清辭在給他們拍照,連忙喊:“喂,別拍。”
聽到聲音的陸辰錫正好回頭,落到蕭清辭鏡頭裡,他頭上綁著黑色髮帶,不整齊的頭髮被汗水浸得溼噠噠的,咧著一排整齊的牙齒,朝她比著剪刀手。
孫宇飛連忙爬起來跑過來搶簡小蘿的手機(jī)看:“拍得怎樣?”
看了一眼他不滿意地說:“重新拍。”然後得意地學(xué)思想者的樣子秀他手臂上的肌肉。
陸辰錫也臭美地在蕭清辭面前擺動作。
陶鈺梟看著容光煥發(fā)的他們有些落寞,但是他不想讓這種情緒流露出來,窗外,雨又在淋淋瀝瀝地下,下雨的時候他的心情是最糟糕的。
辰禹跑過去抱住陸辰錫的腿:“我也要拍照。”
陸辰錫抱住他拍了一張,拍完了,陸辰禹就跑過來看效果,陸辰錫也過來,剛剛那個鏡頭中剛好搶到陶鈺梟側(cè)頭向外的半張臉,落寞的身影把整個相片背景都渲染得沉寂了。
陸辰錫眉頭一皺。
他跑過去一把勾過陶鈺梟的肩膀朝蕭清辭比剪刀手,孫宇飛連忙跑過去,順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茄子——”
比著剪刀手的陸辰錫和孫宇飛站左右兩邊,笑容清淡的卻溫暖的陶鈺梟站在中間。
徐來在講臺上講課,下課鈴響起,他夾著講義和教材走出教室門。
簡小蘿從陸辰錫後面伸頭問寧心:“寧心,孫宇飛他們參加比賽的時候你去嗎?”
寧心悶悶不樂:“可能去不了。”
孫宇飛說:“那沒關(guān)係,到時候我們給你簽名。”
簡小蘿回頭毫不客氣打擊他:“都還不知道能不能入圍……”
“噓……”蕭清辭給她比了一個安靜的動作,寧心說,“一定可以成功的,你們回來一定要給我簽名。”
她說:“雖然我不能去,但是我會做你們最忠實的分?jǐn)?shù)給你們支持的。”
孫宇飛對簡小蘿說:“你看吧!”
陸辰錫收拾好書包對寧心說:“我也給你簽名。”
陶鈺梟側(cè)頭:“我也給你籤。”
寧心笑得跟著花兒似乎的。
揹著書包走出校門的時候,校門口圍了一堆人,他們都很好奇,孫宇飛擠入人羣去。
蕭清辭疑惑地擡起頭,穿過擁擠的人羣就看見黎城抱著一束玫瑰花,穿著一身休閒裝靠在轎車車門上。
蕭清辭有種不祥的預(yù)感,自從上次她威脅黎城去給陸辰錫他們做主持人,黎城就開始向狗皮膏藥一樣黏上她,昨晚上還給她發(fā)信息說今天要給她一個驚喜。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驚喜?
蕭清辭被嚇了一跳,在孫宇飛擠出人羣嘰嘰咋咋地說黎城的時候,蕭清辭一把拉過陸辰錫轉(zhuǎn)身躲在他身後,滿臉驚恐。
陸辰錫驚訝地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而看向人羣中的黎城,似乎明白了什麼,剛剛還看熱鬧的愉快表情立刻就垮下去了。
孫宇飛還說:“黎城抱了一大束玫瑰花,好像是要向哪個女生表白。”
陸辰錫悶悶地說:“無聊。”
簡小蘿前少女心氾濫:“怎麼這就無聊了,多浪漫。”
剛剛還興致勃勃的孫宇飛不屑地“切”:“現(xiàn)在才高一,還是一個明星。作爲(wèi)公衆(zhòng)人物搞這些合適嗎?”
簡小蘿不滿地說:“公衆(zhòng)人物怎麼了?說明人家接地氣。再說你剛剛還不是擠著去看嘛!”
“——我”孫宇飛無法爲(wèi)自己辯解。
回頭的時候看到躲在陸辰錫身後的蕭清辭,疑惑:“清辭,你幹嘛?”
蕭清辭連忙擺手,並給她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動作。
孫宇飛一臉茫然。
蕭清辭好像自己做錯事似地擡頭看陸辰錫的表情,擡起頭剛剛對上他冷冽的眼神,她趕緊又低下頭,心裡憋屈得很,她沒招誰惹誰啊!
陸辰錫扳著臉拉了拉書包帶子,反手扯著她的寬鬆的袖子就要往大門口走去,陶鈺梟一怔,也被他嚇住了,但是並沒有打算阻止他。
蕭清辭同樣被嚇了一跳,趕緊拽住他,她不能成爲(wèi)陸辰錫以後路上的絆腳石,不能成爲(wèi)他的黑歷史。
他們這麼走出去,別說還有個黎城在,就算沒有黎城,也不知道會被說成什麼樣子。
“別,我們走後門吧!”她央求著,陸辰錫依舊扳著一張臭臉,在看到蕭清辭祈求的表情後終於妥協(xié)了,繞著學(xué)校往後門走。
蕭清辭趕緊從善如流地跟著他走,那一瞬間她悲哀地覺得自己像條小狗,陸辰錫往哪裡走她就跟我往哪裡走。
孫宇飛不解地喊:“哎!你們往哪裡走……”
嘴巴已經(jīng)被陶鈺梟用手堵住了。
他疑惑地看著陶鈺梟,陶鈺梟只能朝他翻白眼,然後往後門走。
寧心對不知該何去何從的簡小蘿說:“你們先走吧!我……”她家的司機(jī)等在門口。
簡小蘿和她告辭後扯著一臉迷茫的孫宇飛往學(xué)校後門跑去。
翻牆而下已經(jīng)記不清楚是第幾次了,但是這一次最讓孫宇飛不解,他扯了扯衣角:“你們幹嘛呢?大門不走走小門。”
陸辰錫無奈地看他一眼朝前走,看起來有點生氣。他是生蕭清辭的氣。
陶鈺梟和孫宇飛跟上去後簡小蘿扯了扯蕭清辭的衣服:“陸辰錫幹嘛生你的氣?”
蕭清辭也覺得莫名其妙,她搖頭:“不知道。”
走著走著,陸辰錫和她走到最後,蕭清辭偶爾擡起頭假裝不經(jīng)意看四周的風(fēng)景,卻是偷偷看他的表情,臉真是臭得很。
前面的孫宇飛一邊走還一邊設(shè)計晚上的排練。
陸辰錫突然說:“上次你是用什麼方法才請黎城做主持人的?”
“嗯?”蕭清辭不知道他會突然問,來不及思考,好半天她才反應(yīng)過來,“沒有用什麼方法啊!就是和他打了一場檯球,他輸了而已。”
她和黎城打賭,黎城輸了就給他們做主持人,作爲(wèi)當(dāng)紅明星,黎城一向驕傲自滿,看到蕭清辭找他挑戰(zhàn),只覺得有趣胡亂地答應(yīng)了,他的要求是如果蕭清辭輸了就做他女朋友。
蕭清辭自然不會輸,但還是好意提了一句:“我是你學(xué)姐。比你大。”
黎城依在門上壞壞地笑:“我不介意。但是如果你怕輸……”
“比賽吧!我不會輸。”蕭清辭打斷他的話,覺得自己剛剛那一句好心的提醒簡直就是腦袋被門擠後的後遺癥。
比賽下來黎城輸了,在他還沒有接受輸這個事實的時候,蕭清辭丟下球桿:“明天早上八點,準(zhǔn)時到學(xué)校足球場集合,如果不去,你就死定了。”然後就走了,等黎城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見不到她的蹤影了。
至於請向再熙,她都沒開口,向再熙就自己提出來了,她說陸辰錫是她的老師兼朋友,做這些是她的義務(wù)。
陸辰錫臉色稍微平靜了些:“今天我和你一起去接辰禹。”
蕭清辭連忙說:“不行。你必須去訓(xùn)練。”
陸辰錫一臉不情願,蕭清辭舒口氣:“不到一個星期就要比賽了,你放心吧!我會自己看著辦的。”她若有若無地指了指學(xué)校門口,“他……還在那裡,遇不著。”
孫宇飛催他們:“你們裹小腳啊!”
陸辰錫無奈地看了看手錶:“你小心點。”
蕭清辭點頭,目送他們走後她才長長地鬆口氣,她目測學(xué)校的方向,還是熱鬧得很,她氣得罵了一句“該死的黎城”。
“陸辰錫,你的步伐又錯了。”
“手不是這樣……”
越位的時候他又錯了。
他很心不在焉,原本覺得沒什麼事,但總無法控制自己的去想黎城,那麼明目張膽,簡直和張揚(yáng)一樣讓人討厭。
鬧得學(xué)校雞犬不寧,其他學(xué)生還要不要學(xué)習(xí)了。
孫宇飛無奈地說:“你今天怎麼心不在焉的。”
陸辰錫抱歉地想解釋,卻無從說起。
陶鈺梟說:“你先做平板支撐集中精力,我和孫宇飛先練著。”
陸辰錫點點頭,又看了一眼手錶,時間還早,又看了看門的方向。
平板支撐,他滿頭大汗,汗水一顆一顆滴落在地上,他數(shù)著時間一分一秒,偶爾艱難地擡起頭看一下門的方向。
每次平板支撐五分鐘,第三個五分鐘的時候陶鈺梟直接躺在他旁邊,狐疑地看他一眼,然後閉目養(yǎng)神。
陸辰錫不滿地看他一眼:“喂!你炫耀啊!”練完了不起嗎?
陶鈺梟眼睛皮都懶得擡一下:“就炫耀啊!你想怎樣?”
他想到什麼似的,突然翻身側(cè)向陸辰錫,賊笑著:“有本事你專心致志地練舞,現(xiàn)在你也可以囂張了。”
陸辰錫鄙夷不屑地直視前方。
孫宇飛喝完水跑過來,他趴在另一側(cè):“哎!你們說黎城是要向誰表白。”
陸辰錫原本就累得很,這兩個人還很悠閒地在他旁邊八卦,他只能放棄,平躺下來,一邊喘氣一邊說:“你這麼八卦怎麼不去做狗仔?”
孫宇飛無辜地說:“狗仔多累啊!不過你們真不好奇嗎?”
陶鈺梟話裡有話地說:“我很好奇啊!”
他戳了戳陸辰錫:“你覺得會是誰?”
陸辰錫煩躁地說:“我怎麼知道?多無聊的一個人纔會做這麼幼稚的事。”
孫宇飛說:“我倒覺得挺浪漫的。”
陸辰錫更加煩躁:“你是被簡小蘿傳染了吧!”
陶鈺梟附和:“我也覺得挺浪漫的。”
孫宇飛難得陶鈺梟會認(rèn)可她的想法,連忙說:“就是吧!”
陸辰錫煩躁地坐起來用力搗鼓額頭前的劉海,心裡像荊棘穿過,恨不得用手去撓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