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天社?”雲天的眼睛越來越亮,一拍手掌笑道:“好名字,就叫醉天社。”
“關於社團,當然主要是針對一中的學生羣體,而且我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理念。”我揉了揉下巴,笑吟吟道:“社團分爲外圍與內部,內部人員當然包括古軒那些人敢打敢拼不怕事的,外圍的可以儘量多收點。”
“怎麼講?”
“很簡單,內部人員就是那些幫我們打架的,跟著我們一起玩的。而那些外圍人員,就比如曾經找過我們庇護的那些人,給我們每個月都給我們交錢的那些人,都是外圍人員。”頓了一下,我接著我說道:“內部人員都是自家兄弟朋友,當然不可能收他們的錢,但是外圍人員就不一樣了,每個人都要交固定的費用,而且收錢的理由得改改了,叫做會費。”
“最後,還有一點,既然組建了社團,名聲肯定比之前要響亮得多,加入進來的人肯定也會比現在多很多,而且我們收的是會費,不是保護費,聽上去也更加容易接受。”
之後,我把古軒一夥人通通拉出來說了一番,在聽到要組建社團以後,他們不僅沒有反對,反而一個個異常的興奮,想想也對,都是些惹事生非熱血好動的小夥子,對於這種事情當然是大力贊成的。
關於醉天社的成立,在一中倒是引起來了一陣不小的風波,首先最快的就是林顏的加入。
按照林顏的說法,既然初二有這種事情,又怎麼可以少得了他?
林顏,他在四樓有著絕對的發言權,基本上所有愛玩的人全都聽他的話,而且本來我與雲天自從來到一中以後鬧出的不少事情大家都是看得見的,如從洪振兵到石選名,再到之後的陸偉和吳俊洋。
可以說,我和雲天在初二年級有著絕對的聲望,那些人加入進來自然不會有什麼牴觸。
接下來是二樓的郭凡,郭凡說是二樓的大旗,其實他只不過是二樓中玩的最好的那一個,還是有很多人不鳥他的,然而在我們的醉天社成立以後,倒是還有著不少人紛紛加入了進來。
最後就是一樓的曹嘉龍一夥人,曹嘉龍的地位和郭凡在二樓的地位差不多,而且自從上次收拾了一頓曹嘉龍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和一樓的那些人打過交道,正好趁著社團剛剛建起的時候把他們全部歸攏,想來曹嘉龍也不敢多放一個屁。
關於社團的內部人員,一切全都以自願爲主,而且我事先早有決斷,內部人員貴精不貴多,主要都是一些敢打架不怕事的,當時把名單詳細列了出來,一共有七十多人。
當然,這七十多人是指內部人員,打架時真正敢動手的,而不是湊人數壯聲勢的。
之後的外圍人員倒是相對較少一些,只有不到二十人,而且這不到二十人基本上全都是曾經找過我們尋求幫助的那些人,他們從上個學期開始就每個月向我們交錢了。
雖然每個人每個月交的錢都很少很少,但是將近二十個人,每人每月五十,分到我和雲天手裡的時候也是一人五百了。
而且這些人交錢都是自願性的,我們從來都沒有強迫過,頂多也只是誘惑,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爲上個學期他們被人欺負慘了,後來我們幫他們解決了困來,這纔有了長期的交易。
這些外圍人員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每個月拿出五十就夠了,我們保他們在學校裡面擡頭挺胸做人,不收任何人的欺負,而且他們也確實比以往過得舒心許多,一天到晚跟在古軒等人屁股後面瞎混,看上去倒是頗爲自在,沒有半點的牴觸情緒。
但是,如果他們想要讓我們出手打架的話,那當然還是得繼續掏錢出來了。
醉天社的宗旨依然是那八個字——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只要你肯付錢,那麼我們就幫你辦事,服務到家,金子招牌,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事情的範圍鎖定在學生圈子之中,範圍之外的,那就另作考慮。
初三的人我們不作考慮,上個學期和他們打得夠熱鬧,竹槓敲得也不少了,而且自從陸偉一直沒有來學校,少了這個主心骨以後,他們都老實的很,所以我也沒有過多的去招惹他們。
一切準備工作完畢,最後我再次把目光鎖定在了初一,前些天初一十幾個人趁著我和徐慧兩個人在教室的時候來抄班,我可是記憶猶新,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忘記?
姚健也是按照我的話去做,每天都會帶人去初一掃蕩一遍,搞得那十幾個人是苦不堪言,一個個多得多,跑得跑,有幾個人乾脆躲在家裡面,好幾天都沒有上學。
樑威則是重中之重,我早就放出話來了,其他十幾個人還好說,事情還有緩和的餘地,但是樑威不行,我要把樑威趕出一中,什麼話都不好講。
至今,我仍是清晰記得徐慧的頭髮被樑威拉住時的痛苦表情,以及她臉上那道通紅的五指印……
而就在我想這些事情的時候,郭凡找到了我,看著他那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我搖頭失笑道:“有話就說,跟個娘們似的。”
郭凡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是這樣的,有個人託關係託到了我這裡,想讓你高擡貴手放他們一把。”
“哦?”我挑了挑眉,笑問道:“是誰這麼大的面子?”
郭凡擡眼看了看我,嘴角蠕動了一下,最後終於緩緩吐出了兩個字:“樑威。”
“樑威?”我心中一怔,隨即想也不想地說道:“不行!誰都好說,就是樑威不行!誰說話都不管用!”
“醉哥,你別激動。”郭凡有些著急,連聲說道:“爲什麼不行?醉哥你給我一個面子,就放他們一馬算了,而且那天在教室裡面你不是沒怎麼吃虧嘛……”
“我沒吃虧?”我氣急反笑,指了指自己的額頭,說道:“你看看這裡,我還沒吃虧?要不要我把紗布扯掉給你看看?要不要我把衣服脫掉給你看看我背後的淤青?老子現在每天晚上睡覺都得忍著疼!你還說我沒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