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料到,對付向以寧這種再普通不過的角色,我居然會陰溝裡翻船。
我也從未料到,報復一個沒家世沒背景的女人,居然會把自己也搭進去。
在我十九歲那一年,因爲欠了楊芊芊一個人情,便受她的請求,抓她的情敵來整治整治。
初次見到向以寧,她只是個面貌普通的高中生,與漂亮時尚又家世超好的楊芊芊有天差地別,居然還成了情敵,並且相貌普通的她還能成爲贏家,這讓我不由仔細打量了這個叫向以寧的女孩子。
我從不否認我是個冷酷無情之人,對付千嬌百媚的女人都激不起我半分憐憫之心,何況這種上不了檯面的普通女孩。
於是,我拿了半瓶辣椒醬強行灌到了她的嘴巴,可沒料到,我居然會被她反整回來。
當她沾滿辣椒的雙脣死死堵在我的雙脣上,一條又辣又膩的舌頭讓我周身汗毛直豎,那種辛辣之味,如今想來,仍是不寒而粟。
那一次,我第一次陰溝裡翻船。
對付道上那些兇惡殺人如麻的黑道大佬,我都很少未失過手,卻敗在一個普通高中女生身上。
那一次,胃穿孔再加胃出血,讓我足足修養了半年之久。一想到這事兒,我便恨得咬牙切齒。
季雲等人無不關心這事兒,打死我也不說我是被一個高中女生整的。內心裡,已把那個叫向以寧的女人狠狠記住了。
我一向是有仇必報之人,因要受訓練,暫時放下復仇之心,與堂兄一城開始了漫長而殘酷的首領之位的爭鬥。
經過十年的明爭暗鬥,與一城的競爭已是白熱化,在龍叔與長老們規定的最後期限下,我們都脫下友好的外衣,露出猙獰而尖利的牙齒,開始了血淋淋的撕殺與較量。
我想,論學歷,論資歷,我是比不上一城的,但玩陰玩狠,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如果在一年前,這首領之位我倒可以讓給他,可自從被那個女人給整了後,我發誓,一定要坐上龍門首領之位,從小生活在富裕之家,我清楚地知道,不管時代怎麼變,權利,是復仇的最好工具。
老天也站在我這邊,與一城的較量中,他幾乎處於劣勢,我討好長老,又藉著叔叔對我的偏愛,在最後一輪較量中,他幾乎已無翻身的餘地。
可惜,我沒料到他會魚死網破,趁我落單時,對我痛下殺手。
進行了凌厲卻又不露聲色的反擊,我在毫無防備之下,節節敗退,從**一路逃到深圳,再從深圳一路逃竄到廣州。
他緊追不捨,在躲過他那輛路虎的撞擊後,我崴著一條腿滾入路邊陰溝裡,好不容易爬到路邊,對面卻衝出一輛炫亮小車直直朝我衝來,隔著擋風玻璃,我看到了坐在副駕駛上一臉勝眷在握的一城,還有駕駛座上,那個就算剪了頭髮,換了衣服,模樣變了不少的她---
想不到,這個已刻進骨髓裡仇恨的女孩,居然與一城認識。
就在我這一瞬間的驚疑中,那輛炫黃小車已撞上我,近距離之下,我可以看到她放大的雙眼中,那極至的恐懼---
容不得我多想,雙腿一陣劇痛,我的身子飛了出去---